13、无处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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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方式？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靳尧心生警惕，只勾唇笑了笑没说话。
杜辛羊若有所思地扫了那维修工一眼，拍拍靳尧结实的前胸。
“走吧。”
说走也不能就这样出去。乔思刚刚发挥手工技能给大家做了挡脑袋的道具，几人头上套着戳了窟窿的档案袋，一个接一个从休息室溜进走廊。
诚如修理工所言，走廊还算安静，不过在大厅慢慢晃荡的丧尸就多了。
杜辛羊打头阵，其他人紧随其后，连张得虎都知道抓紧靳尧的衣服小心跟上。
牛皮纸袋视野有限，靳尧一边走，一边慢慢转头观察。
大部分丧尸和之前一样，正对着人像宣传海报呲牙，有几只却注意到了他们，不过也只是一动不动盯着看，没有马上扑过来。
静默间，一只蓝盈盈的大蝴蝶突兀地出现在他视野，扑棱着翅膀时上时下，缓缓飞出大厅。
蝴蝶标本都能飞，这病毒已经不能用厉害来形容了。
靳尧把头转回来，加快脚步离开。
除了司机，检查团其余人员已经撤退，玻璃大厦外有两辆车可用：一辆是他们刚才开的车，一辆是送杜辛羊的车。
靳尧、乔思、李庆三人直奔熟悉的车，或许是发现只有靳尧真心带他，张得虎也紧跟着靳尧上去。
杜辛羊和小雪走向原来的车，周盈一看两边人数，拉着周放跟上杜辛羊。
防弹车开进主路，李庆打轮跟上。靳尧坐在副驾摘下套头的档案袋，看见大厦里的丧尸才开始后知后觉地冲出来吃尾气。
最高建筑在市中心，离这里不算太远，稳稳走了十多分钟，就看到不少车快速驶向城外。
乔思伸着脖子往窗外看：“看来市中心也爆发病毒了。”
张得虎很不安：“这病毒从哪来的，怎么到处都是？”
靳尧眉头低沉：“源头肯定是咱们公司。杜辛羊说丧尸病毒是从一个跑了的尸体开始传播的，可小王只是接触了泄露的实验材料，我怀疑那些材料才是污染源。”
乔思：“有道理，不过靠近公司就算了，市里怎么也这么快？看这些出逃的车辆，规模应该还不小呢。”
这种发展情况确实挺奇怪。
靳尧摇摇头，李庆只顾着开车，也没有开口说话。
越靠近市中心车越多，前面还有点堵，杜辛羊在群里告诉他们要改道，随后调转车头，从另一条岔路开走，李庆也紧紧跟上去。
这条路上的车果然很少，一路畅通，不一会儿，靳尧从窗外看到丧尸在追咬行人，几个丧尸正从前车旁边跑过，只是看了里面一眼，又继续追逐手无寸铁的路人。这时，手机震动两下，靳尧打开群聊。
杜辛羊：「小心，活死人变聪明了」
cheers：「惊恐.jpg」
赢赢赢：「它们都知道挑软柿子捏」
方文：「大家加油@张得虎你也坚强点」
靳尧一看车内后视镜，张得虎已经快把自己嵌入靠背了。
李庆也瞥了一眼，不咸不淡地开口：“哎？你们有没有听到后面有什么声音。”
靳尧马上明白李庆想干嘛，故作犹豫道：“好像是丧尸？”
“小小小哥，什么情况，”张得虎根本不敢睁眼，看起来好可怜，“丧尸追上来了？”
靳尧很淡定：“噢，我想起来了，我把小王装后备箱了，可能有点吵。”
“什么？”
李庆：“小王，你小小小哥的同事。”
“那个卷毛年轻人，你见过的。”靳尧补充道。
似乎为了回应他们的话，丧尸小王在后备箱哐哐撞了两下。
“啊！”张得虎吓得一下坐直，再也不敢靠着靠背。
车慢慢开，又转过一个路口，靳尧终于在群里问出那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你们有没有感觉丧尸变少了」
赢赢赢：「真的，前面基本看不到丧尸」
小雪：「是不是我们已经远离爆发地了」
靳：「可是出逃的车来自市中心」
所以为什么会越来越少，它们都去哪了？
群里没人说得清，靳尧关掉手机，目光投向窗外。
怕他们跟丢，前面的车开得不快。路过加油站，他们看到一个男人正从自助超市出来。
周围没有丧尸，乔思让李庆稍等一下，随后放下车窗喊：
“哎！朋友，市里怎么回事，怎么都往外走？”
“快走吧，别往前走，市中心都是咬人的疯子！”
男人无暇转头，飞快地把食物和水往车后备箱塞，他的妻子抱着小孩坐在副驾，惊魂未定地四处张望。
这么说市中心确实爆发了丧尸，人们都以为越往外越少，可情况应该反过来才对，市中心的丧尸又是怎么回事？
乔思刚闭合车窗，靳尧就从后视镜看到一只丧尸从男人的视觉死角冷不防出现。
“小心——”
话还没说出口，那丧尸就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脖颈，男人没挣扎几下，就翻着眼睛变成了丧尸。
丧尸放开男人绕到副驾外，女人反应很快，推着孩子要从另一侧逃离，谁成想一开车门，迎接她的竟是变成丧尸的丈夫。
绝望的尖叫从后面传来，靳尧不忍目睹，再回头时，丧尸们又都不见了。
不，原来丧尸不是不见了，而是它们聪明到学会了伏击。
靳尧甚至怀疑，丧尸在超市就已经盯上男人，故意等他靠近车才下手，这样他的妻儿也没法逃离，如此才能一网打尽。
从挡住头就认不出，到有预谋地狩猎，这些丧尸进化得太快了。
靳：「@所有人它们学会了伏击」
赢赢赢：「这不对吧，它们怎么越来越聪明？」
cheers：「我们刚刚目睹了一场狩猎，太可怕了！」
小雪：「希望它们的聪明有止境」
看见加油站渐渐远成一个点，靳尧神色越发凝重。
经过此事，车里的人都安静了，平时最多话的乔思也沉默地看着窗外。
现在是秋天，市中心道路两旁的树变得金黄。落叶密密铺在街上，轮胎压过去，发出阵阵脆响。
“嘭！”
前车的车轮冒出一阵白烟，随后慢慢减速停了下来。
爆胎了？
李庆刚停下，前车车门就一齐打开。
乔思一头雾水：“怎么了这是？”
几人盯着前面看，杜辛羊等人匆忙从车上下来后，竟弃车直往旁边大楼跑。
靳尧马上做出反应：“赶紧跟上！”
几人也马上下车向旁边大楼跑，从敞开的侧门进去，刚进大楼，他们就被前一辆车的队友一对一迅速拉进隐蔽角落。
外面传来一群丧尸挠车的声音，靳尧被杜辛羊捂住嘴按在前台下。
看见靳尧的眼睛落在身上，杜辛羊晃晃手机。
靳：「怎么回事」
杜辛羊：「落叶下藏着尖锐物，丧尸群在这里埋伏」
cheers：「这玩意儿真是鬼精！」
赢赢赢：「我的天我们不关门吗，要不我去」
靳：「别动」
杜辛羊：「旋转门没法关，而且它们熟悉周边，关侧门它们一下就知道我们进这里了」
张得虎：「那我们怎么办？」
杜辛羊：「等，不要冲动」
看完信息，靳尧抬起头，正好撞进杜辛羊的眼睛。
前台下面没有多少空间，两个成年男性挤在一起，几乎呼吸相闻。
杜辛羊的脸离他好近，根根分明的睫毛忽闪着，靳尧不自在地偏过头，微微抿唇。
丧尸的脚步声果然在门口响起，杜辛羊把他按在里面，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抽出一把银晃晃的尖刀横在他和外界危险之间，长腿交叠蓄力，随时准备战斗。
丧尸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杜辛羊全神贯注地听，靳尧却忍不住看他的侧脸。
突然，杜辛羊动了。
像变色龙甩出舌头一样又快又精准，靳尧还没看清他的动作，杜辛羊就已经把一个丧尸掼在地上，用空心铁棍穿透它的大脑。
丧尸被钉在地上，身体还在动，靳尧大气也不敢出。
一秒，两秒。
没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丧尸们粗粗转了一圈，就急急忙忙离开这里去别处找。
听见落叶脆响逐渐远去，杜辛羊松开手，众人也从藏身处出来。
乔思小心翼翼：“走远了？”
周盈叉着腰直喘：“好险，我现在还岔气呢。”
“喂，你们没感染吧？快上来！”
头顶传来陌生的声音，几人抬头，一个高大的光头男正扒着栏杆俯视着他们。
这里还有人，也是演员吗？
光头男指指不远处的楼梯间，随后自己往那个方向去了。
几人面面相觑。
小雪：“要过去吗，不会是陷阱吧？”
靳尧：“那这个剧本就过于复杂了。”
杜辛羊点点头：“走吧。”
几人走到楼梯间，楼梯间的铁栅栏门锁着，原来光头男是下来给他们开门的。
“你们放心进来，上面我们都检查过了，没有那些东西。”
光头男出乎意料地热情，重新锁好门，一边领他们往楼上走一边说着：
“四面都是那些东西，我们以为周围没活人就把楼梯间的门锁了，还好我出来看了一眼，要不罪过大了。”
光头男喋喋不休，靳尧却还在想刚才从一楼看到的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一具穿着白背心的尸体。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无处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