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无处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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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尸体脸部血肉模糊，脖颈几乎断开，很像是丧尸所为。可被咬的人也会变成丧尸，他怎么会死？
难道是这帮人动的手？
肯定有问题，然而线索还差了点什么，靳尧抓不到头绪。
光头男把他们领进一个咖啡店，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坐在中间位的是一个面容冷厉的女白领。
“白姐，我又碰到几个人，一起带上来了。”
光头男对白姐介绍完，又把头转向他们：“事发突然，多亏白姐把我们组织起来，你们就随便坐。”
看来白姐是这里管事的。
白姐打量着他们每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靳尧感觉她的目光在自己这里停留地格外久，对李庆那个一看就很奇怪的人却一带而过。
白姐：“你们是什么人，从哪来的？”
周盈：“我们是一个公司的，下班回市里，没想到会遇到丧尸。”
光头男惊讶：“这么晚了才下班？”
乔思：“嗯嗯，我们今天加班。”
旁边一个女孩一脸同情：“是石柳街那家生物公司吧？我男朋友就在那儿上班，就他们公司天天加班。”
“噢，我知道那里！”光头男想起了什么，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上次我想去市中心看展，结果不小心坐过两站，就是从那家公司附近下的车。那奇葩地铁居然没有返程线，周围也没个车，等我走回去展会早结束了，白瞎我一张票！”
虽然很惨，但靳尧忍不住想笑。外来者周盈兄妹都能借到电动车，土著npc居然是走回去的。
等一下！
说到地铁，靳尧突然想到一个被他忽略已久的问题。
初入剧本时，他的背景卡之所以会被踩走，就是因为李庆像坐过站一样急着下车。
可演员们的目的地都是公司，李庆为什么要提前一站下车，还显得那样匆忙？
又是因为什么，让他甚至都没去处理间工作？
说到工作就更奇怪了，明明是丧尸剧本，为什么还要把先大家分在不同部门加个班？
别的不说，李庆身上肯定有问题，靳尧默不作声地远离他一步，决定找个机会好好问问。
杜辛羊带着浅笑，慢条斯理地开口：“市中心发生了什么，疫情从哪开始？”
光头男叹了口气：“应该是从文思大厦开始的，就是咱们市最高的那栋楼，白姐就是从那出来的。”
白姐点点头：“下班之后楼里突然出现活死人，见人就咬，我们赶紧往外逃，它们也跟着出去。那会儿正是晚高峰，街上人最多的时候，简直是人间炼狱。”
小雪弱弱道：“啊？可我们就是要去文思大厦呀。”
光头男：“小姑娘，你确定吗？现在市中心估计已经没有活人了。”
这确实是个严肃的问题，几人低头思考。
吸取了周盈大胆借电动车的成功经验，靳尧决定再问问：“那有什么办法能过去吗？”
“你也要过去？”
听了他的话，白姐倒是一脸认真地从吧台高脚凳上跳下来。
“确实有个办法，上面走不通，地下应该可以。小露，你把后门钥匙给我，我带他们去。”
“好嘞！”旁边的女孩马上翻起钥匙。
小露？男朋友也在医药公司的小露？
靳尧：“你男朋友是小王？”
小露惊喜道：“他是我未婚夫，你认识他？他怎么样了？我给他打电话他都不接！”
剧本太完善了，靳尧没想到真有这么巧的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张得虎也想起了小王是谁，正要张嘴，就被乔思一把捂住。
“抱歉，我们和他没在一起。”杜辛羊接过话题。
“哦哦，”小露有些失望，但很快重新振作起来，“没关系，我会找到他的，你们也一定要好好的！”
带着这份沉重的祝福，几人跟着白姐去后门找下水道，光头男本想护送他们，但被白姐制止，只留在楼梯间的铁栅栏门处接应。
商场很大，地形也比较复杂，好在有白姐带路，一众人有惊无险地绕过零星游荡的丧尸。眼看就要出去，白姐刚把后门打开，一只丧尸唰一下闪出来，狠狠抓住白姐的胳膊——
“啊！”
白姐发出一声短促地低叫。乔思离门最近，马上一铁棍捅过去，可事发突然，准头偏了些，只戳到丧尸的侧脸。
白姐趁机扯回胳膊，丧尸几乎没停，转而朝乔思扑过去，危急之际，杜辛羊从侧面一棍穿透它的太阳穴。
“跑！”
后门只有一个，大家只能往里退。白姐稍作思考，马上领他们往里面一家大型服装批发展跑。
身后的丧尸一把把穿透大脑的铁棍从墙上拔出来，踉踉跄跄继续追。
服装批发展场地很大，海量衣架模特试衣间形成了一个复杂的迷宫。
一进场，大家快速分散藏身，混乱中，乔思和周放正好躲在一起。
“我＊什么情况，电影游戏里的丧尸不是打中大脑就会死吗？”乔思躲在一大包衣服后面低骂。
周放小声道：“你都说了是游戏。”
“我的天呐，你说这怎么玩！”
丧尸已经在附近四处寻找，头上的铁棍划着玻璃墙，发出让所有人类难受的声音。
此时，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
张得虎：「打头没用？怎么可能，是不是正好打偏了？@杜辛羊」
杜辛羊：「因为它们不是丧尸，是“活”死人」
小雪：「什么意思啊哥」
靳：「染上病毒的干巴标本都能飞了。这东西本来就是死的，死得更透也没用」
赢赢赢：「这对吗朋友们？」
L：「没救了等死吧」
方文：「你先请@L」
L：「XD」
方文：「XD」
赢赢赢：「XD」
靳：「这是标本室的线索！」
小雪：「XD」
cheers：「别刷屏了我的祖宗们！」
cheers：「@靳什么线索？」
靳：「活死人打头死不了，这个特点是标本室的线索」
靳：「我还在想丧尸本为什么要让咱们先打工呢，每个工作都和丧尸有关！」
和丧尸有关？
乔思和周放对视一眼，赶紧往下看。
靳：「我在仓库，见证病毒泄漏源头。张得虎在停尸房，发现最初异常：尸体消失，病毒扩散」
赢赢赢：「那我们档案室呢？」
靳：「你们自己没发现。应该是背景类的资料，不太重要」
方文：「整理太快了确实没看内容」
赢赢赢：「不重要就好」
杜辛羊：「不，档案室人数是其他组的一倍，你们那里两条线索」
赢赢赢：「不是吧？」
张得虎：「大哥大姐，求求你们快想想！」
cheers：「@L 你是干嘛的来着？」
赢赢赢：「他处理间的」
小雪：「处理间的线索感觉很重要，会不会跟怎么对付活死人有关系」
赢赢赢：「有也晚了，这小子没去」
这时，丧尸终于确定目标，插着铁棍朝这边来。
杜辛羊：「@赢赢赢 @方文你们先想想档案室的线索，我去遛远点」
刚看到信息，两人就听见杜辛羊起身出去的声音。
乔思：“杜哥是我真正的哥！你也快想想。”
外面，丧尸发现了杜辛羊，发出一声嘶吼，周放赶紧闭眼回忆，还真在记忆长河中抓住了只言片语。
方文：「@赢赢赢你跟我说办公室政治是因为什么来着」
赢赢赢：「哦那个，我记得，好像是什么意见不合，明争暗斗，还互相指控研究秘密武器，就给公司发了个警告信」
乔思：「这是背景吗？」
靳：「应该不是。病毒总该有来由，可能它是恐怖袭击的武器，我们的目标是找到幕后黑手」
cheers：「附议。军方的任务是撤退后清场，我们员工需要找出把病毒放在公司的人，不然就得背锅，符合身份设定」
赢赢赢：「好难呀」
靳：「上一个丧尸离这里多远？」
赢赢赢：「白姐说大概五百米」
靳：「间隔这么短，杜辛羊溜不开」
像是为了回应他的话，杜辛羊在群里说话了：「看好路线，准备离开」
大家都准备动了。又拉开一段距离，杜辛羊重新回到服装批发展区，找到一个死胡同，丧尸紧随其后。把丧尸引到尽头，杜辛羊一个闪身反绕到它背后，一脚踢翻旁边的衣架。
“跑！”
“哗啦啦——”
衣架一排排倒下，其他人立刻起身逃离，动静这么大，远处也传来其他丧尸赶来的声音。
好在这里离后门很近，所有人皆拿出百米冲刺的尽头跑出去。靳尧数够人，关上门用钢棍一抵，里面的丧尸一下撞在门上，只剩挠门的份儿了。
“好险。”亲身体验到底不一样，乔思惊魂未定地摸着胸口。
“下水道入口就在这儿，你们快下去吧，里面有标识，按路标走不会错。”白姐挑开井盖示意。
靳尧看着白姐还在流血的手臂：“那你呢？”
“我没事，”白姐对靳尧一笑，“对了，我觉得我们很投缘，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联系方式吗？靳尧有点犹豫。倒也可以给，说不准后面会——
“不能。”
杜辛羊漫不经心地理理靳尧的衣领，然后突然凑近他，轻声咬耳朵：
“靳尧，不管谁要你的联系方式，都不要给。”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无处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