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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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留学，还是封闭环境。”阿尔弗雷德跟在布鲁斯身后，“听起来不太像是杰森少爷的风格。”
“也没有更好的借口让拉娜相信。”布鲁斯说。
“有的，老爷。”阿尔弗雷德平静地说，“就像理查德少爷一样，杰森少爷可以是单纯受不了你的性格，决定步理查德少爷的后尘离开这个家。”
布鲁斯停下脚步回过头与老管家对视，盖着晨雾的湖蓝色眼睛似乎在为老管家过分的话而悲伤。
如果是其他人，看见布鲁斯这副可怜的模样就不会再继续喷洒毒液，可阿尔弗雷德是谁，布鲁斯这招早在他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失去了效用。
“我只是觉得这个借口会更值得信服一点。”阿尔弗雷德默默补全他的话。
“小丑太危险了。”布鲁斯片刻后开口，“杰森要为那个女孩报仇，受伤的恐怕会是他自己。”
“我们都知道小丑的危险程度。”阿尔弗雷德并不否认这一点，就连他本人都曾受到过小丑的袭击，无论是谁，被小丑盯上只会是命悬一线，“将他安置在阿卡姆疯人院是商讨后得到的最佳方案。”
“杰森离开前，几乎把安全屋里面的弹药全部席卷一空。”布鲁斯话里藏着担忧，“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向小丑复仇。”
“您打算怎么做？”阿尔弗雷德问。
布鲁斯没有立刻回答，抬起头看向墙壁上的挂画，画像上是恩爱的韦恩夫妇与他们不变的笑颜。“……我曾经有过和他一样的日子，阿福，你还记得你当时看着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阿尔弗雷德永远不会忘记，年幼的布鲁斯一遍又一遍观看父母惨死的新闻报道，就是为了记住那刻骨铭心的恨意。还只是一个孩子的布鲁斯背着他拿到了哥谭警局的案宗，在一个又一个无眠的夜晚里于灯前消磨时光。
以及布鲁斯为了战胜恐惧而故意被烛火灼伤的手心，在替布鲁斯包扎时，阿尔弗雷德忍不住又去想那个被他想了千万次的问题。
为什么是他们？为什么是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这样的好人，为什么是无辜的布鲁斯少爷？
当他看向小布鲁斯那张沉寂的面容时，他当时内心的想法，阿尔弗雷德永远不会忘记。
“我希望您不要再被仇恨蒙蔽双眼，”阿尔弗雷德声音微颤，“我希望您能过上您父母希望您过的日子。”
“对不起，阿福。”布鲁斯轻轻抱住一直陪伴他的阿尔弗雷德，“我总是在让你失望。”
阿尔弗雷德只是摇摇头，他叹了声气：“您从未让我失望。”
“曾经的我和杰森一样，我明白他的心情，我得确保他不会做下让他后悔的事。我需要……再和他谈谈。”
“要去追踪杰森少爷的行踪吗？”
“是的，而且……”想起这段时间拉娜身上的异常，布鲁斯顿了下说，“这段时间再多关注下拉娜吧。这两天在她身上发生的事，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
三个月后，杰森以全新的身份在哥谭的黑色势力中站稳了脚跟。利用从布鲁斯那洗劫来的装备，他很轻松地就吞并了黑面具手下的一个据点，再利用不同帮派间的嫌隙，吸引来了可以为他所用的人。
这段日子，没有一天不是枪支弹雨，甚至经常深夜半梦半醒听到动静起身躲避枪杀，居无定所更是寻常的事。
但他并不后悔离开蝙蝠侠。肮脏的事情见多了，杰森更加确信蝙蝠侠那一套“不杀理论”并不符合哥谭的调性。对于烂到骨子里的人，只有死亡才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杰森坐在沙发上，红色的头罩还未摘下，握枪的那只手搭在靠背上。没有任何预兆，他头也不回地朝后开了一枪。
子弹击中摆放在电话机旁的小型青铜装饰雕塑，拐了个弯擦着蝙蝠侠的脸射穿了泛黄的墙面。
和杰森做了一个星期邻居的约翰大叔直接破口大骂：“臭小子！不是叫你开枪的时候对着楼上楼下开的吗！”
“oops，忘了。”杰森烦躁地呼出口气，他本想揉下头发，意识到自己还带着面罩只好作罢，“你来的比我想象中晚。”他对蝙蝠侠说。
“这段时间在忙拉娜的事。”
“拉娜，她怎么了？”杰森蹙起眉头。
“生病。”注意到杰森陡然改变的肢体动作，蝙蝠侠补充说，“已经好了。”
“很少见她生病，她的身体一直很好。”杰森说完才后知后觉自己在和蝙蝠侠闲聊，意识到这点后他拿枪指着这位不请自来的漆黑身影，“我知道你要和我说什么，我不接受。现在你可以滚了。”
蝙蝠侠看着杰森，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他比迪克要难搞定。
不过这是布鲁斯把杰森带回家第一天就知道的事，也是他坚持收养杰森的原因。杰森倾向使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蝙蝠侠无法苛责他，这与他在犯罪巷的成长环境有脱不开的关系。
“你选择另外一条路，我可以理解。”蝙蝠侠说，“你建立了自己的帮派，甚至压制了企鹅人的势力，这点是我或者夜翼作为义警无法做到的事。”
杰森冷笑：“我猜你有一句‘但是’。”
“但是你做的是违法的事，还有你杀掉的人……”
“我只杀该死的人。”杰森下定决心要把蝙蝠侠气走，或者再不济，他们在这里打一架，“我早晚也会取小丑的狗命，只要他敢踏出阿卡姆。”
出乎杰森的意料，蝙蝠侠似乎今天并不打算在有关小丑的话题上与他争执。
“……至少，在作为红头罩活动的时候尽量避开夜巡路线。”蝙蝠侠说，显然是想避免日后因立场和杰森在相遇时大打出手。
“不然呢？不然你就把我关进阿卡姆，还是黑门监狱？”杰森气得从沙发上站起，“让我避开你活动？想都别想！只要遇到我，我就会狠狠揍你一顿，还有你那只用来替代我的红鸟！”仗着蝙蝠侠看不见他面具后的表情，杰森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提姆他并没有成为罗宾。”
“得了吧，我们都知道这是早晚的事。”杰森突然平静了下来，带着点因为知道事实已定无意愿抗拒的释怀，“我和迪克都不会再回去做你的助手，又没有哪个男孩在他这个年纪能拒绝成为罗宾。”像是回忆起当初的自己，杰森的情绪有所缓和。
“不过说实话，”杰森说，“他看起来挺弱的。”
“提姆的优势不在战斗。”蝙蝠侠为不在场的提姆解释了一句，“如果是用杰森的身份活动，我不会限制你。可能的话，你可以偶尔回来看看。”在杰森疑惑的目光下，他解释说，“我和拉娜说你去了国外研学。”
“我？研学？”杰森用拿枪的手指了下自己，“学的什么，不会是什么经济管理吧？”
“犯罪心理。”蝙蝠侠说，“我觉得这样你应该会好装一点。”
杰森再次翻了个白眼：“那我还真是谢谢你。”
蝙蝠侠提起了他来的第二个目的：“过两天哥谭东海岸的帮派战斗你不要加入，他们在争夺一种致死率极高的毒品，GCPD会下场，那天蝙蝠灯会亮。”
“随便你。”在这个问题上杰森格外的好说话，不过不是因为他愿意为蝙蝠侠更改他的计划，而是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参加，“过两天我不在哥谭。”
杰森鲜少离开哥谭，蝙蝠侠问：“你要去哪？”
“加州。”杰森说，“去找一个人，把话问清。”
阿比盖尔母亲死亡的真相，这是杰森这两天深挖企鹅人现金流发现的端倪，再加上之前在晚宴上听到企鹅人与保险公司合作骗保的传言，他很难不把温妮莎的死亡和保险公司赔给艾伦·弗雷斯特还债的钱联系起来。
如果真是他猜想的那样，艾伦在欠企鹅人钱后，为了还债强迫自己的妻子购买保险伪造病逝骗取保险金还债，那么造成阿比盖尔母亲死亡的凶手就是企鹅人和艾伦·弗雷斯特。
除去企鹅人这个幕后主谋，艾伦·弗雷斯特也是绝对的既得利益者，不仅不用背负债务，还钱后剩下的一大笔钱甚至足够他搬到加利福尼亚一处不错的地段过好日子。
杰森此行就是要找这个男人把话问清楚。
*
拉娜原本想找布鲁斯再问点有关杰森的事情，毕竟布鲁斯之前给的信息都太模糊了。
书房的门没有关，橡木门半开着。拉娜进门后发现坐在电脑前的人并不是布鲁斯，而是最近暂住在庄园的提摩西·德雷克。
“韦恩小姐。”提姆从电脑屏幕后探出头，操作鼠标隐藏了正在使用的窗口。“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到你的吗？”
“嗯……我其实是来找布鲁斯的。”拉娜犹豫要不要继续往里走，可能是初次见面时提姆留给她神经兮兮的印象，她一时间还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孩子相处。
与拉娜的犹豫相对，提姆倒是看上去对她很感兴趣，“布鲁斯去参加慈善晚宴了，他每个月至少会参加两场慈善晚宴，基本上是围绕儿童妇女的权益。”见拉娜因为他分析出的数据微微愣神，他朝对面的空位做出个邀请的手势，“坐下吧，我们可以聊聊天。”
拉娜将其归为友善的讯号，她高兴地在提姆对面入座。“我都叫你提姆了，你可以直接叫我拉娜，或者姐姐也可以。”严格来说，布鲁斯并没有收养提姆。提姆的父母常年奔波于各个不同的国家，布鲁斯只是主动请缨在一定程度上肩负起了监护人的职责。
但布鲁斯说，提姆会长期住在庄园，他们朝夕相处，他又是最小的一个，叫她声姐姐不过分吧？
显然提姆不是这么想，他没多犹豫就选用了第一个称呼，倒是让拉娜有点小小的失望。
“布鲁斯看起来做事很随意，但他的很多动作其实都有规律性。”提姆说。
“比如两到三个月换一次女友，而且从交往到分手都有一套固定的模板？”拉娜很少有机会和别人吐槽布鲁斯，她其实早想这么做了，神采奕奕的脸上是少有的兴奋，“布鲁斯很尊重女性，但他却格外钟情自己花花公子的人设。”
拉娜的本意只是想开个玩笑，但提姆的表情却严肃了起来：“所以你是能察觉到布鲁斯身上矛盾的地方，你有想过为什么吗？”
没想到提姆会这么问，拉娜脸上的笑僵了下。“为什么……”她开始感到紧张，没由来的紧张，“因为他喜欢这样？这就是布鲁斯？”
“真的是这样吗，如果是布鲁斯的话，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设吧？”
“提姆，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拉娜抓住自己的裙角，她想起了提姆在市长晚宴和她初见时问的问题。
【你知道吗？】
如果说当初是一头雾水，现在在提姆的铺垫下，拉娜意识到了一个可能性，这个可能性叫她如芒在背。
将拉娜的反应收入眼底，提姆进一步补全了他的猜测：“你发现了秘密，但是却不想知道。这很奇怪，除非……”
“你有更大的秘密。”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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