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虚假的韦恩小姐》穆奈

34、第 34 章

　　哥谭疗养院内，玛蒂娜谢绝了给她送温暖的各界人士，她关上大门，独自一人坐回病床发呆。

　　其实她受的伤算不上特别严重，除被绑架时留下的点皮外伤外就是爆炸导致的轻微脑震荡。对于把她护在身下差点把半条命丢了的蝙蝠侠来说，她已经相当幸运了。

　　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曾是她父亲的小跟班，算不上核心人物，做的不过是一些脏活累活。这样一个小人物，却能摧毁罗马人一手建立起的帝国。

　　玛蒂娜一直认为，她对自己的父亲没有多余的感情，就像他对她和她的母亲那样。

　　在她胜选市长时，法尔科内整个家族没有向她送来一份贺信，真是讽刺，光是马罗尼的信她就收到了三封。

　　索菲亚，法尔科内中唯一和她熟识的人告诉她，父亲严禁家里任何人与她联系。

　　好吧，这也不奇怪，毕竟那个男人每次见到她都是一副拒之门外的态度。

　　那天奥斯瓦尔德来拜访，不法分子来找她合作都是司空见惯的事了，她本想敷衍两句就送客。

　　“看见市长小姐对我并无意见我就放心了。”某种程度上算是玛蒂娜杀父仇人的奥斯瓦尔德虚伪地笑着说，“但是，就算平时不常联系，还是没有女儿会讨厌爸爸的吧？”

　　玛蒂娜语气冷漠地说：“这里是哥谭市政府，请不要说无关话题。”

　　来自市长的警告没能阻挡奥斯瓦尔德，他以一种怀念的口吻说：“你知道的，我和卡迈恩生前很亲密。”

　　玛蒂娜嗤笑一声，她爹要是听到这话怕是恨不得从哥谭公墓爬出来。“你到底想说什么？想告诉我其实我父亲很爱我？经常在私下和你聊起我？”

　　“不，我从未从他嘴里听到你的名字。”奥斯瓦尔德诚实地说，“我想表达的是，如果他会在死前留下什么，我是唯一知道那东西放在哪儿的人。”

　　玛蒂娜嘴角若有若无的嘲讽消失了。

　　“一封遗书，我数了下一共有五页那么多，卡迈恩难得叨扰了一次。”奥斯瓦尔德手搭在他的拐杖上，“所有对他而言重要的人都被提及了，你的部分在最下面。”

　　玛蒂娜本想说这不可能，卡迈恩·法尔科内不会在遗嘱上给她留位置。

　　“是真是假，必须要亲眼看看才能知道。”奥斯瓦尔德说出了他今日的目的，“现在可以和我好好地聊聊交易了吗，法尔科内小姐？”

　　她答应了奥斯瓦尔德的要求，把海港范围的领域划给了他，她知道即使奥斯瓦尔德承诺不会在海港区域发动火拼，这也是她对底线的突破。

　　她背弃了当初上台时的宣言，不为一己私欲牺牲哥谭的利益。

　　而报应来得如此之快，在她发现奥斯瓦尔德的港口贸易包括人口贩卖后，她几乎是立刻就提出终止合作，迎接她的就是来自奥斯瓦尔德对她毁约的报复。

　　窗口传来的动静惊醒了陷入回忆的玛蒂娜，她抬起头，看见蝙蝠侠挥动披风地踩着窗台跳了进来。

　　“这是三十多层……算了，当我没说。”玛蒂娜叹声气，视线上上下下扫过蝙蝠侠，在心里感叹蝙蝠侠的恢复能力她问，“罗宾还好吗？”

　　“他没事。”蝙蝠侠说，“我刚才去了一趟冰山会所，企鹅人运送的枪支、毒品被罗宾发现了。”言下之意，他借此机会去揍了企鹅人一顿，“然后，我要到了这个。”

　　蝙蝠侠从披风下掏出一叠信纸。“我想你会需要。”他递给玛蒂娜，然后从来的地方跃下，消失在了黑夜中。

　　玛蒂娜拿着手里的信纸，上面的字迹很明显出于卡迈恩·法尔科内之手，她缓缓退到办公椅前坐下，翻阅起手里的纸张。

　　阿尔贝托、索菲亚、马里奥……

　　玛蒂娜在最后一张的末尾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致我亲爱的小女儿，玛蒂娜·法尔科内。

　　“呵。”看到开头的字眼，玛蒂娜冷漠地笑了下，在心里认为卡迈恩装腔作势。

　　但很快，后面的字段就让她无法再笑出声。

　　你是一个正直的孩子，打从你母亲把你带回家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将会与法尔科内格格不入。

　　用鲜血浇灌壮大的家族不适合你，你和马里奥不同，你从不优柔寡断，所以你带着你母亲离开了。

　　我知道你的能力，了不起，就算没有来自父辈的助力也能爬上最高的位置。我也知道，法尔科内这个姓氏在你的政治生涯中从不是什么亮点，它拖累了你。

　　如果还有什么算得上忠告的话要留给你，那就是“做了错误的事不代表你就是个坏人”，起码和我相比，你是个能媲美哈维·丹特的好人。

　　说起哈维·丹特，在你还是市议员的时候你就喜欢和他暗自较劲，但没必要，你比他灵活多了。要我说，你才是哥谭的未来。

　　原谅我没有任何留给你的东西，不过我想那些来路不干净的东西你也没有可能会接受。

　　那么话就说到这里。

　　我的骄傲，玛蒂娜，愿你和哥谭有更好的明天。

　　“开什么玩笑。”玛蒂娜声音颤抖，她深呼吸一口气。

　　她应该为卡迈恩这番伪善的发言感到愤怒，而她却感到委屈。她应该把信纸揉碎扔进纸篓，但最终还是把它们放进了最下层抽屉的最底层。

　　“哐。”

　　抽屉合上了，很长时间内这封信件都不会再见天日。

　　*

　　蝙蝠侠在海岸边找到了静默的罗宾，这两天罗宾一直在这，望着他的背影蝙蝠侠说：“已经派出搜救队打捞，哥谭警局的打捞队和韦恩企业聘请的搜捕队都没有发现符合你描述的女孩的尸体。”

　　“她头部中弹，不可能活着。”杰森目视前方，月光下海面荡荡悠悠，粼粼的波光像是揉碎了的银箔。“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船上，我只知道她救了我，小丑杀了她。如果不是我，她不会死。”

　　“罗宾。”蝙蝠侠忍不住说道，“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错的是小丑。”杰森的语气陡然生硬起来，他转过身直视蝙蝠侠的双目，“那天你为什么要把他送回阿卡姆？小丑在阿卡姆进进出出都有上百次了，你分明知道这没有任何用处，为什么不杀了他？”

　　蝙蝠侠：“我们不能决定他人的生死……”

　　“屁话！那可是小丑，有多少无辜的人因为他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他就该死！”杰森情绪逐渐激动，燥红爬上他的脸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她，我已经死了？等你赶到的时候，你只能看到没入海面的轮船、飘浮的硝烟，和我被打捞上岸的尸体。”杰森握紧双拳，“我不怪你认为市长比我重要，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死的是我，你会为我杀掉小丑吗？”

　　“我并没有……”

　　“你会为我杀掉小丑吗？”杰森打断了蝙蝠侠的解释，他只想要答案。

　　蝙蝠侠给出了沉默的回答，而杰森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很失望，布鲁斯。如果小丑伤害了你，我一定会不惜代价去为你复仇。”

　　杰森离开了，直到后来的很多天，布鲁斯都没有再看见他。

　　*

　　拉娜迷糊地从床上苏醒，“几点了……阿福为什么不叫我？”压抑头晕带来的恶心，拉娜试图从床上爬起，疲软的胳膊无法支撑又让她跌了回去。

　　耳鸣声忽大忽小，拉娜手臂搭在额头上，盯着头顶旋转的天花板放缓呼吸。

　　似乎，复活是有代价的。拉娜闭上眼回忆，只能记起自己硬撑着换上干净衣服回房间倒床就睡，她甚至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

　　摸了摸光滑的额头，她还记得被小丑爆头时的感受，很糟糕，她不会想再尝试一次。

　　等到力气恢复的差不多，视线也不再天旋地转，拉娜穿上她的毛绒拖鞋看了眼放在桌上的电子时钟。

　　“等等，已经过去两天了吗？”拉娜拿起电子钟，不可置信地瞪着上面显示的日期。

　　门外响起两声轻叩，“小姐，您起床了吗？我听见声音了。”是阿尔弗雷德。

　　“是的，阿福。我醒了。”拉娜连忙回应，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睡衣，还是之前换上的那套，“我先去洗个澡，等下就出来！”

　　“好的，小姐。”阿尔弗雷德在门外说，“我这就去告诉老爷，他很担心你。”

　　拉娜快速地在屋内浴室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居家的及膝裙，黑色裙面白色底边。待她下楼的时候，布鲁斯已坐在主位的沙发上等待她。

　　“爸爸。”

　　布鲁斯让她坐在身边，看着女儿还未恢复的面色，他担忧地问：“拉娜，发生了什么？你睡了一整天，我请了医生，他们说你是过度疲劳。”

　　“我……”拉娜的大脑在急速转动，构思措辞好让自己的解释不那么干巴，“之前为比赛熬夜熬了太多天，然后拿了冠军我有点亢奋，前两天也没有睡好。”

　　“那是……差不多快一周前的事了。”从布鲁斯的语气可以听出，这个理由让他相信还是牵强了，“你确定你现在没事吗？我们应该去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其实在拉娜沉睡的时候他已经为她检查过一次，各项数值基本正常，和家庭医生说的一样，她似乎真的就是因为太疲惫而欠缺睡眠。

　　“我没事的，爸爸。”拉娜努力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很好，睡了一觉之后精神多了，不需要额外的检查。”

　　布鲁斯也没有强求，他说：“我给你在学校请了两天假，这两天好好休息吧。”

　　拉娜点头，想起两天没见杰森，她问：“杰森在家吗？”他应该也挺担心她的。

　　然后她看见布鲁斯沉默了下。

　　是拉娜熟悉的，当她父亲会逃避问题时采用的沉默。

　　“这个点还在学校吗？”拉娜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他突然变得热爱学习了。”

　　“他已经两天没有去学校了，替你请假的时候我也给他请了长假。”布鲁斯说，“这段时间你大概不会在家看到他。”

　　拉娜愣了下。“这是为什么？”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