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原《医科大学实验班》》苏媚生

8、谁在我背后（二）

　　我感觉过去的100多个小时真是秒秒刺激，精彩绝伦。我实在是忍不住要问正常人都会问的问题“为什么？”
　　“上面今天2点来的通知，这个案子要撤了，有上头的人指示，这件案子会被定性为自杀。”
　　他抬头看着我，似乎从我脸上抓到什么表情就可以置我于死地一样。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看他没反应，只好追问：“然后你就被停职了？”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起身去拿手机，在他身体倾向桌子的那一下我触电似地向后躲了一下，正在我觉得自己行为失当的时候，他只是看着我无奈的笑了一下，然后抓起手机，把它关了。
　　“我被停职是因为……”我能感觉到这个停顿是他在酝酿下面那句惊天动地的话，果然不出我所料——“因为我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并且坚持要调查下去。”他抬头看着我，那种眼神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的话，是属于男人的非常有诱惑力的眼神。我的大脑居然空白了一秒钟，然后我觉得我得继续装，我看着他“是谁？”
　　他好像很疲惫似的往椅背上重重的靠了一下，然后又坐正，字正腔圆甚至掷地有声的说：“是你，张鹤。”
　　我学他的样子往后靠了一下，不过没再直起来“警官，话可以乱说的吗？是不是有个词叫诽谤？”
　　“看来，你觉得我不够聪明？”他居然用挑逗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还敬以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神，之后的时间，我就看着他在我面前，上演了侦破片的古老桥段。
　　“周六晚上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奇怪，难道我和死者的声音那么像吗？也许是，但如果不是，就是你在假装；晚上你来录口供的时候，当老何（就是那个老警察）告诉你死者遇害的消息时，你问了一句话“是谁干的”，当时我们都没有说他是自杀还是他杀，而你居然问了这样的问题；而后来你又改口问“是不是车祸”。”
　　他看我面无表情，又继续说：“当然，这些都是猜测，但是昨天，我去了“绿野”，调出了监控录像，当时停品奥的车，和在前台登记的那一对男女，是那天陪你来的你的朋友。你以为墨镜可以遮掉胎记，你们的身材差不多，但是你不知道，从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你太特别了。”
　　我发誓这是我听过的最动听的话，但却是在这样一个我命悬一刻的时刻，想来既讽刺又残忍。
　　他的话说完了，我还是一言不发，沉默了一会以后，我站起来，上半身倾向他，贴近他的耳朵，一方面是我担心会有录音机什么的就等着我落网，另一方面，我单纯的想靠近他。我在他耳边用气声问他：“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不是可以直接把我抓起来吗？”
　　他把脸面向我，当时我们的姿态看上去完全就像是两个玩世不恭的人在谈恋爱“因为在上面的指令下来之后，我就明白了，你不是最该死的人，你的身后，站着一个也许你我都不知道是谁的人。”
　　他的鼻息扑在我的脸上，我作出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