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原《医科大学实验班》》苏媚生

9、我们合作吧

　　李权找我商量这件事其实是在不久以前，当时安心还没有出事，后来我就无暇顾及这件事了。李权的父亲是本地一名有名的外科大夫，他是子承父业，他们家也算是有根有底的，前段时间他父亲升了职称，要被调往北京了，他面临选择，是跟着父亲前途无量，还是守着我共度余生。而他一直显得很坚持，说无论我怎么决定，他都会听我的。而我也知道他是真心的，我也坚信我们在一起是可以幸福的。但是安心一死，一切都不同了。现在我是杀人犯，而他和我不一样，他是个正常的普通人，我可以抱着他一块死，我相信他也是愿意的，但是我能这样做吗？我已经陷入危机，这个时候，我应该让他走。
　　回去的一路上我都不说话，李权握着我的手，我能感觉他手心的冷汗。我觉得我必须要对他坦诚。我们三个走到河边，坐在石凳上，我告诉他们叶倾已经知道了。
　　“全部？”小倩倒抽一口冷气。
　　“全部，他调出了监控录像。”
　　“你有危险吗？”李权紧握我的手。
　　“不，事情出现了转折，他被停职了，上边要求撤案，定为自杀。”
　　这个时候的城市，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逼入红尘的无辜少女，这个时刻，有无数对情侣在无数的街灯下拥吻，还有无数的人们在为生存而苟延残喘，无数闪烁的显示器前面，可能坐着点着烟工作的白领们。众生百态被掩盖在失去阳光的天空下，组成我们眼前这一幅热闹而又寂寞的城市夜景。小倩和李权惊讶的眼神穿透了夜的黑，映入我的眼帘。我们都知道，这个转折并不是好的，而是我们越陷越深的象征。我捧起李权的手“你走吧。我不能再留你了。”
　　“不行，这样我不能走”我知道他会这样说，我了解我眼前的这个男人，我也为拥有这样一个甘于为我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爱人而深感幸福。但现在，这种幸福，可能会让我们在棺材里抵足而眠，相比之下，爱情的长久显得那么微不足道。要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见到真相，哪怕我们不能一起看到，也算是活的清楚，死得明白了。
　　“听我说，要杀品奥的决定是我做的，有你父亲的庇护，你不一定会被牵连，一旦最坏的事情发生了，我需要你救我，而不是跟着我一起死。何况现在情况未定，最坏的不一定会发生。”
　　“我想陪你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我懂，但你知道，我从不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李权长舒一口气，他了解我，而且在这个时候，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你永远找得到我，对吗？”这个时候我的不舍得终于爆发了，我用尽我所有属于他的温柔，将他从眼前的悬崖边送到安全的地方。
　　“是，我永远找得到你。”

　　就是这样，李权办了退学手续，离开了学校开始准备搬家。学校里面的讨论继续了几天，报纸上也登出来“北山树林男尸身份确认，警方介入确定为自杀”的新闻。后来还有一条小花边新闻爆出来吓到了我，关于一个捡破烂的老太婆在市中心的垃圾桶里面捡到了一个塑胶袋，里面有沾了血的树叶。但是一切似乎已成定局，按报纸上的说法就是患有抑郁症，长期服用阿米替林，和女友“放纵”（报纸上的原话）一晚后自杀。大家长吁短叹虚情假意的可惜一番之后，这一大滩死水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而表面上的平静并不能掩盖暗流的涌动，孙护士还是没有搬走，我和小倩在寝室已经习惯了小心翼翼。周若谷这段时间开始频繁的进出学校，有不少女生殷勤的进出他的办公室。平静了两天后，我和小倩又去了她叔叔那，商讨下一步的问题。
　　第一，为什么这个案件会被定性为自杀，叶倾的证据已经足够了，如果说这样都不愿意把这个案件的真相揭露出来的话，只有一个可能，这个案件的真相牵扯到某个大人物的利益；第二，这个大人物是否跟周若谷有关系；第三，曾经我只是偏执得想找到的药，也许是整个谜团的关键之处，这就需要齐梦了。而齐梦已经很久没在学校露面了，可以说自从警察出现在那里的时候开始，齐梦就不见了。
　　依照这个情况，目前我们只能从齐梦入手，可我们都联系不到他，于是我打电话给李权，他还没离开这里，我让他帮我把齐梦约出来。地点还是小倩叔叔的饭店。李权跟我说他联系好了就会通知我。我也就等着，安然而无奈，因为此时，除了等，我根本无事可做。过了一会，短信来了，我一看，却是叶倾的。
　　“想好了吗？我们合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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