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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迫吻 ...

  •   人群熙攘边,唐尧昂然立着,身姿如苍松挺拔,七尺身躯卓然,麦色肌肤像经了岁月骄阳细细打磨,满是坚毅。双眸深如幽潭,里头的坚定执着亮得很,直直锁在钟楚意身上。
      钟楚意身姿婀娜,似弱柳扶风,尽是妩媚娇柔,站在唐尧跟前,恰低他一头,像朵娇花依着乔木。
      唐尧望着,往昔记忆涌上来,和眼前人慢慢重合。他只觉眼前佳人比六年前更艳了,倾城之色绚烂夺目。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那嫣红如樱的朱唇之上,心尖微微一颤,思绪飘回到那一夜。
      那一夜,他曾触碰到这两片柔软,只是彼时身中剧毒,神志混沌,那滋味竟已模糊难寻,仿若一场缥缈的幻梦。
      是真?是幻?
      连风都屏住了呼吸,静立在两人之间,不肯挪动分毫。
      唐尧望着钟楚意,心底腾起一股热望,想再尝尝那唇间芬芳。
      可今时不同往日,纵心有所念,也知不能妄为。
      他强压下心头波澜,面上努力维持着沉稳。
      还是要予她佳感,他默想。
      风轻轻掠,钟楚意身上的香幽幽散着,丝丝缕缕缠上唐尧鼻尖。像只无形的手,轻轻拨他心弦,那熟悉的气息猛地撞进怀里,旧日的影子愈发清晰了。
      唐尧深吸一口气稳下心神,目光灼灼看向钟楚意,拱手一礼,沉声道:“钟仙子,那夜之事,皆因唐尧孟浪。今得石韦真君垂青,收入门下,自当勤勉修炼,盼能早日出头。若仙子肯垂怜,唐尧愿倾尽所有,对仙子负责到底!”
      他声音不算小,不知旁人听去没。钟楚意蹙眉生了些不喜,四下看了看,见众人仍闭着目,尤其扫过父亲那边几眼,心里实在不乐意领他这份话意。
      如今的他,倒确实比那夜顺眼些了。身形更高大,气质里也多了几分沉稳。只是钟楚意本就与他不熟,旧影早就模糊,也瞧不出太多深浅。
      被这样一身刚毅的修士说着“负责”的话,她脸颊悄悄红了,却仍蹙着秀眉,娇声细气地回绝:“仙人不必如此。当日之事,你有错,我也并非全对。事情过去这么久,我早想忘了,不愿再提。”
      她口中说自己有错,是那日擅闯了他的洞府。只是当日闯那石洞的缘由,本就是桩糟心事,一想起来便心烦意乱,实在不愿再忆起,更别提与他谈论了。
      唐尧听她一口拒绝,顿时愣住,脸色沉了沉:“这怎么能忘?”
      他心里憋着股不愿,说话依旧底气十足,声音半点没小。
      钟楚意眼角瞥见有人似已回神睁眼,正往这边瞧,心猛地一咯噔。
      她伸手拉住唐尧,往远处拽了拽:“这事不好在这儿说,眼下人多口杂,去那边谈。”
      唐尧正想再开口,话头已被这一拽截断。
      眼瞧着那白嫩嫩的手揪着自己半袖,肌肤相触处贴着臂弯,他顿时口干舌燥。
      钟仙子的手滑腻温软,这抹莹白与他的麦黑并在一处,反差鲜明,他忍不住细瞧她腕子与自己臂膀的粗细差异。
      眼前女修娇怯怯的,力气本不大,唐尧却像被勾了魂,硬是被她拉着走出五里地去。
      走这几步路的功夫,钟楚意心思剔透,已思索他话中真意。
      唐尧说的负责,不过是因那夜意外,并非对自己存着多少深情。纵是从他眼中瞥见过几分倾慕,可她身为风崖山素有美名的女修,向来不缺男修倾心。在她看来,若要结为道侣,必是两情相悦、能共赴生死之人,断不肯草率将就。
      再说这唐尧,虽在宗门里崭露头角,成了后起之秀,只是样貌气度,终究与她心念中的模样隔着一层。
      念及此,钟楚意微微摇头,发间钗环相击,叮当作响,倒像她此刻的心境,澄澈而笃定。
      “岁月倏忽,旧日之事于我而言,早已如烟云散,了无痕迹。那日情由不论,还望道友莫再挂怀,权当一场过眼云烟罢了。”
      她每一字都清润好听,像檐角滴落的碎玉,叮咚敲在他心上。可连起来,却成了一桶冰水,将他满腔期冀浇得透心凉。
      “为什么?”
      他的声音染上几分刻意的冷硬,不知她听出没有,声量比方才低了些。低头望着她眉眼,站得这样近,却仍像梦里那般,看得见,摸不着。厚唇似微微发颤,没等她斟酌着开口,他自嘲般笑了笑:“你有喜欢的人了。”
      钟楚意正犹豫,被他这话一引,先摇了摇头。
      唐尧心头那点被浇灭的火,忽又窜起几分:“那我便追你,追到你肯接受为止。”
      钟楚意愣了愣,只觉这人有些憨傻。可他眼里那份难辨深浅的诚恳,让她不忍再说伤人的话。女儿家总多几分心软,舍不得给旁人的希冀画上句点。
      察觉面前男修的目光越来越灼人,钟楚意渐渐不自在起来。不知怎的,竟恍惚忆起那夜情景——其实与此刻并无多少相通,毕竟那夜他多半时候闭着眼,可眼下这越燃越烈的氛围,却让她像被架在炭火上炙烤。
      她自己未曾察觉,耳根早已泛红,连领口露着的肌肤都洇开一层娇粉,添了几分勾人的艳色。
      唐尧望着她,目光像盯着猎物的狼,明明立在原地未动,钟楚意却觉他离得越来越近。
      她早已不敢再看他的眼,不由自主退了两步,像是试探。他果然紧跟着上前两步,只他步幅大,她步子小,这点距离转瞬便被抹平。
      钟楚意心底暗叹一声,见他当真步步紧逼,连鼻息都拂在自己额前,不由得侧过脸,又退半步,声音已带了几分冷意:“我不喜欢你,也请你莫要给我添扰。你我既是同门,何必如此?”
      周遭的气氛,骤然冷凝如冰。
      ?
      等了三息,不见他有半分回应,人却仍立在身前。
      钟楚意心下疑惑,抬眼去探他神情,暗自懊恼:莫非方才话说得太重,伤了他?
      “唔……”
      念头刚起,唇便被滚烫堵住。
      他一手按在她脑后,一手揽住她腰间,掌心灼得她腰肉又痒又软。更让她惊怒的是,唇齿被大力撬开,他那滚烫的舌如蛮牛饮水,又重又急,带着些微粗砺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被冒犯了!
      钟楚意憋得满脸通红,想怒斥却被吻得更深,细碎的娇吟全被吞入腹中。
      她小手攥紧了他腰间衣料,只觉触处硬实如石,不过片刻,整个人已被这窒息的强吻攫住,几乎要软倒下去。
      ……
      其实,开口之前,唐尧本不知钟楚意会作何回应。可亲眼见她朱唇轻启,吐出那般疏离淡漠的话语时,心头失落如潮涌,翻涌不息。他满心不甘,怎肯就此与她形同陌路?纵是相识尚浅,相知寥寥,心底那股想靠近她、走进她世界的渴望,却愈发炽烈起来。
      许慕的顿悟之境戛然而止。
      刹那间,那璀璨夺目的彩光宝气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迅速收走,消散于无形之中,四周的灵气流动也恢复了往昔的平静,顿悟之场已然不复存在。
      众修士们从那玄妙的氛围中缓缓回过神来,纷纷睁开双眼,或面露满足之色,或难掩遗憾之情。
      钟楚意心有所感,手脚并用地挣,眼角余光飞似的往许慕那边瞟,胸口起伏得厉害,鼻尖已沁出细汗。
      手腕刚要拧动,就被唐尧铁钳似的扣住,任她怎么拽扯,那力道半分不减。
      “唔……”
      她又气又急,抬脚往他屦头狠狠跺去,偏生被吻得头晕脚软,身子本就发飘,这一下更站不稳,整个人往前一扑,重重撞在他怀里。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他胸膛的硬实,呼吸瞬间乱了,全是他身上滚烫的气息。
      正要弓身再挣,唇上的力道忽然松了半分。
      不是停了,是他唇角微微扬了下,那抹坏笑混在湿热的呼吸里,顺着唇齿相贴的缝隙漏出来,眼尾还勾着几分促狭。
      没等她回神,那吻又铺天盖地压下来,舌尖蛮横地撬开贝齿,搅得她气都喘不匀,所有“放开”“无耻”的字眼全被碾咽进肚里。
      “嗯……”
      钟楚意又惊又怒,一双杏眼瞪得溜圆,眼尾却被吻得泛红,像染了胭脂。
      她扭着身子想躲,可他箍在腰间的胳膊硬得像铁,越挣,两人贴得越紧,衣襟被扯得敞了些,露出片雪白的肌肤,在日头下晃得人眼热。
      青天白日被这般轻薄,她脸颊烧得能烫人,耳根浸了红。
      唐尧揣着坏心思,另只手竟直接探进她衣襟,粗粝的掌心一按,她浑身猛地一颤,气口顿时乱了,喉间泄出一声又急又轻的“哈……”。
      酥麻感从心口窜遍四肢,力气像是被抽走了,她只能恨恨地抵着他胸膛,眼波却已蒙上层水汽,迷迷蒙蒙的。
      唐尧的手更烫了,带着薄茧在肌肤上碾过,磨得她浑身发软,那点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弱,最后只剩肩头微微发颤,所有气音都碎在唇齿交缠里。
      不知过了多久,周遭静得只剩下呼吸交缠的声息,不远处已传来其他修士窸窸窣窣的衣袂声与低低的交谈。
      钟楚意头埋在唐尧怀里,脑子里昏沉,连抬眼的力气也无,只僵着身子不敢动。他肩背宽阔,将她大半身影遮去,倒添了几分隐秘的安稳。
      他便这么稳稳立着,不挪步,也不松手。
      钟楚意一只手攥着他领口,另一只手将凌乱的襟前拢了又拢。那带着彼此体温的气息里,藏着黏缠与躁动,闻着只觉心头一紧,指甲不自觉掐进他肌理。
      唐尧喉间逸出一声压抑的闷哼。相贴的地方,那点灼烫总也不散,让她浑身发飘。
      钟楚意慌忙松了手,不敢再动。
      他忽然低头,唇几乎贴着她左耳,喑哑的嗓音混着灼热的气息喷在耳廓:“妖精,长这么大了,一只手都握不住!”
      钟楚意脑中轰然一响,羞意猛地涌上来,将她裹住。腰腹以下蓦地一热,双腿一软,几欲坠倒。
      “呀……!”
      钟楚意一声惊呼未落,便被唐尧伸手抄住了臀,稳稳托住。
      她仍软在他怀里,这动静却已引得不远处几道同门目光齐刷刷扫来——钟仙子艳名在外,便是露个侧脸、一截皓腕,也能被人一眼认出。
      蹭别人顿悟的喜悦收获暂且不去查看,宗门美人的艳事却不能不看。
      这边动静一闹,修士们望过来,瞧见这画面,先是个个瞪直了眼,喉结悄悄滚了滚。紧跟着,不知谁先低笑一声,周遭便漾开一片心照不宣的哄笑。
      那笑声里裹着粗鄙的揣测,眼神直勾勾黏在露出的那点美人身影,眼底泛着污浊的光,大约是脑补了更不堪的场面。
      有人低低惊呼一声:“是钟仙子?!”
      有人啧嘴叹气,明着是可惜“好一朵鲜花”,实则眼底尽是没占到便宜的酸溜溜;更有甚者,已经开始用肘子撞着同伴,挤眉弄眼地比手势,那点心思昭然若揭。
      一时间,四下里静得诡异,只有风刮树叶沙沙响,倒像在听这群人心里头那些腌臜念头。
      钟楚意又气又急,指尖攥得发白。
      明明没露出什么,怎么就被认出来了?
      后颈忽然泛起一阵冷意,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爬上来。
      钟楚意猛地想起父亲也在这群人里,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更怕的是,会不会早有人从顿悟场醒了,将她和唐尧方才的事看了个全?
      她越想越慌,眼眶霎时红了,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砸在衣襟上洇出小水痕。身子抖得厉害,一半是怕,一半是被唐尧这无赖气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许慕缓缓睁开眼,眸间还带着初醒的迷蒙,像晨露未晞时刚舒展的玉兰。
      可眼前景象让她瞬间回神。周遭密密麻麻围满了同门,人墙似的堵得密不透风,将她圈在中央。
      她下意识垂眸看自己,衣衫早被汗水浸透,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紧致的轮廓。
      这是方才顿悟时灵力翻涌的痕迹,此刻却半分顾不上。她在攒动的人头里急寻,目光像根绷紧的线,直直往人群外探——楚意呢?
      终于,她的目光穿透层层人影,锁定在了一个方向。
      然而,视线触及之处,许慕只觉一股火气“腾”地从心口窜上来。
      只见姐姐被个高大男修圈在怀里,哭得急且气,肩膀不住地抽噎,分明是受了委屈。
      许慕一眼就瞧见姐姐在挣扎,那男修背对着许慕,手却不规矩地圈在姐姐背上,姿态瞧着格外刺眼。
      许慕攥紧了拳,指节泛白,只觉得那只手碍眼得很。
      周围修士反应不一:有的仍沉在顿悟里,席地闭目,对外界浑然不觉;有的已回神,目光全被前方勾了去。
      空地上,灵犀兽如小山般立着,旁侧男女的模样格外惹眼。
      男修高大,麦色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光;女修身姿婀娜,肤白胜雪,此刻哭得肩头耸动。他扶着她的背似在顺气,她却偏头挣扎,肩膀一个劲往旁拧,显然不领情。
      只是不明前情的人看了,多半只当是一对爱侣在闹别扭。这般肌肤相衬、拉扯纠缠的模样,反倒透着股说不出的香艳。
      许慕毫不犹豫地起身,莲步生风般朝那边快步走去。
      她眼底凝着一股不容错辨的坚定,娇小的身子里像藏着团烈火,硬生生透出几分赴战的决绝气场。
      周围修士纷纷侧目,被这动静分了注意力,可许慕半点没分心,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到姐姐身边去,绝不能让她受半分委屈。
      且说在许慕顿悟结束的那一瞬间,几位元婴真君仿若从一场深邃的梦境中苏醒,他们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那一丝尚未消散的灵力余波,纷纷应声睁开双眼,开始细细体悟这难得的天地灵气的馈赠。
      尔山真君目光如炬,在人群中疾扫。他来时便瞧见女儿和那位顿悟的女修凑在一处,瞧着亲近,原是放了心的。可睁眼一瞬,两人身影竟都从视野里消失了。
      不过匆匆扫了周遭几眼,他眉头便猛地一沉,是那个少年!
      尔山真君只觉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脸色霎时铁青。他二话不说便要冲上前去,却被身旁的平凉真君一把拉住。
      平凉真君嘴角噙着抹淡笑,眼里像藏着星子,一闪而过的精光里带着几分看戏的意味,慢悠悠开口:“年轻人的事,你掺合什么?”
      顿了顿又道,“那男修是石韦老儿新收的弟子,你前几日刚见过的。我瞧这孩子天赋不俗,将来定有出息,真做了你的女婿,倒也配得上。”
      尔山真君猛地瞪圆了眼,万万没料到素来板正的平凉真君会说出这话。
      还没回神,旁边一位女真君也凑过来,带着几分打趣:“钟扬师弟,可别轻举妄动。年轻人的情分最是缠人,沾了就易结因果。你便是此刻冲上去,又能拦得住几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尔山真君进退不得。
      他僵在原地,一张脸涨得通红,满肚子怒火混着无奈,像打翻了调味罐,酸的、辣的、涩的,全堵在喉头。
      刚顿悟完的许慕像道疾风,悍然冲向钟楚意与那男修。她一言不发,近身便扬手挥拳,用尽气力朝男修后背砸去。可他身形魁梧,体魄如磐石,这一拳下去竟纹丝不动。
      许慕却不歇手,咬着牙,小脸涨得通红,接连又是几拳,那架势非要将人撂倒不可。
      许是被她这股执拗劲儿震住,男修终于松了环着钟楚意的手,缓缓转头。他看向许慕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与不满,还残留着些许未散的沉醉。
      尔山真君瞥见唐尧那神情,心头怒火更烈。
      唐尧正要对搅了自己事的许慕动手,却被钟楚意及时拉住。
      她轻轻摇头,眼里浮着层无奈的哀求。
      尔山真君这才看清女儿的模样。
      红唇微肿,艳得像染了血,分明是方才被强亲留下的痕迹。眼尾还凝着水光,含着未坠的泪,一副受了欺负的可怜模样,看得人心头发紧。
      这副又媚又可怜的模样落入众人眼中,周遭顿时响起几声轻佻的笑骂:“啧啧,这唇红齿肿的,定是被亲得狠了,怪不得要哭呢——”
      “嘘——”
      有人瞥见尔山真君,忙示意噤声。
      旁侧连女弟子都听得脸红,瞄看钟仙子时,都暗觉她泫然抽泣的模样美得惊人。
      尔山真君心头一沉,威压骤放。
      众弟子又惊又恐,再不敢多言,乱说话的男弟子讪讪退走了。
      钟楚意与许慕紧紧相拥,像只受惊的小鸟,相互依偎着退了几步,想离唐尧远些。
      许慕看着她,满眼心疼,“姐姐,你怎么样了?”
      钟楚意被周遭目光刺得脸颊发烫,只盼着赶紧离开。
      她拉上许慕的手,两人快步朝着灵犀兽望水那边逃去。
      就在二人将要登上灵犀兽时,人群里猛地炸开一声怒喝:“狗娘养的泼皮!敢欺辱意妹妹!”
      是李茂堂带着一群男修赶来了。
      他们远远见钟楚意受了委屈,个个怒目圆睁,撸着袖子就要冲上来理论。
      这声怒喝像点燃了引线,周遭修士顿时沸腾。
      倾慕钟、许二人的男修们纷纷出声:“两位仙子是我宗明珠,岂容这般折辱!大伙儿并肩子上,替她们讨个说法!”
      “我宗绝容不下这等欺凌女修的败类,也配称男子?”
      连女修们也按捺不住,同为女子更懂那份屈辱,一时间声讨声浪越发高涨,层层叠叠涌向唐尧。
      钟楚意与许慕登上灵犀兽,在众人注视下,望水四蹄一扬,如离弦之箭般奔远,很快没了踪影。
      唐尧立在原地,见众修士气势汹汹涌来,下意识抬手摆手,想解释几句,可群情激愤,谁也不肯听。
      被围在中间,唐尧又怒又急,想反抗却寡不敌众。
      眼看形势危急,他心一横,施出土遁术,身形瞬间隐没,只留一群同门面面相觑。
      尔山真君望着唐尧消失的方向,满脸怒容,转过头来,对着平凉真君问道:“那个同意儿在一起的女修,是不是你的侍童?”
      平凉真君微微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只是轻轻地 “嗯” 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似乎并不打算与尔山真君过多地谈论这些事情。
      再说望水,它原是极护主的灵犀兽。先前许慕捉鱼惊扰了主人,它当即怒吼扬蹄,摆足了护主的架势。可今日之事,却怪不得它。
      毕竟是兽类,哪能全然懂透人心复杂。它瞧着钟楚意与唐尧的互动,只觉主人情绪似有起伏,却辨不出是怒是嬉。再者主人未发求救信号,它便当是同类间的玩闹,自然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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