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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雨幕（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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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哒......”
“哗啦......”
急促的雨滴拍打着落地窗，奔放的流水声从浴室里传来，连带着整个房间都漂浮着蒙蒙水汽，明明是偌大的酒店房间，却陡增窒息的危险，令人喘不过气来。
宁长久倚靠在大窗旁，时不时单手撑着，时不时身体软榻似的趴向玻璃面，又挑着下颌骨，在布满水痕的玻璃面前故作思考地踱步，而他的背后不远处就是浴室里影影绰绰的人影。
他扶腰重复地踩着步子，最后还是用双手撑着玻璃面，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实话说，宁长久的左心口间擂鼓似的，无比紧张，比几个月前结束的高考还挑战人的底线，他抬眉看着挂着几行泪的玻璃面，轻笑出声，“嘁。”
不就是第一次做那种事么，都成年了，骑一个人而已，怕什么。
“咔哒。”
这时候的浴室门不合时宜地被打开，宁长久虽是眉间一跳，目光仍是不自觉地被吸引过去，后大惊失色道：“卧槽。”
眼前的冲击力非同一般，周非舟这家伙浴袍也不穿地站在门口，头上耷拉着一条擦头发的浴巾，里头的雾气还鼓涌涌地向外冒，这里虽然是酒店的高层，但是窗帘大开，灯光亮堂，保不准就被某个无辜人士目睹全程，这无异于空中犯罪。
宁长久疾驰数步来到桌边，抓过遥控器就乱按一通，先是窗帘再是灯光。昏暗中他听着窗帘落下的声音，打了一场仗似的倒在了沙发上。
他将半只手臂盖在眼睛上，声音颤抖说：“你怎么衣服也不穿一件？”
周非舟显然也没有多么理直气壮，有些脑子发懵，他茫然地擦着滴水的头发，盖着半张脸，脸上不知是刚从淋浴过后出现的潮红，还是怎么出现的潮红，声音低低道：“我还想，万一你着急......”
“啧，谁着急了？”
宁长久翻过半身，又从沙发上撑高身姿，隔着那些被扔得凌乱的东西看向周非舟，房间内的正经光源为0，想要看清他实在有些勉强。
二人僵持一瞬，但还是宁长久先开口，语气中带着玩味道：“你别动。”
他边说着，边拿过遥控器重新按下了窗帘键，夜色的光一点点地从周非舟的脚底爬上来，俨然揭开天然的体塑幕布。
微冷的光辉中，周非舟的身上好像穿了层薄薄的、粉暖的光滑面衣，上面带着水的鳞片，波光粼粼，在人错神的一刹那，他好似要长出一条漂亮的尾巴，跳进雨幕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他乖愣愣地杵在原地，脑袋微垂，眼神闪躲，身体却不避怯地面对着宁长久。宁长久这会倚着沙发背，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只向自己开展的艺术品，嘴角难掩笑意。
“看完了没有？”周非舟嗔怪着走近，抓下擦头发的毛巾用力掷向宁长久，刚好就盖住了他的大半张脸，“给我去洗干净。”
“噢。”
大概在浴室待了几十分钟，这段时间足够让人整理完心情重新来过，宁长久洗完穿着浴袍刚出来，回到厅室，就直见周非舟溜光地翻倒在床上，身姿妖娆地玩着游戏。
简而言之，少儿不宜。
宁长久紧急奔向旁边的衣柜，双腿几乎前脚踩后脚，二话不说就从衣柜里面抽出一件浴袍，扔在周非舟的身上，并道：“穿上，你这暴露狂。”
周非舟呆滞了一刹，头也不抬地回：“为什么，我们不是要办正事吗？”
宁：“前提是我有经验。”
周：“你没有？”
宁：“你想要我有？”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阵沉默，周非舟的手机游戏适时播报：KO！
不多时，周非舟叫的客房服务足疗人员登门，二人便各自坐在躺椅里，一边足浴一边聊起这件人生小事，试图找到突破口。
周非舟吃着盘里的水果，真诚且诚恳地问道：“现在怎么办？”
宁长久紧随着周非舟的动作，也取过一块，回答：“你想怎么办，能做就做，不做就散。”
“啊呀——”周非舟忽地一声哀嚎，轻微抬脚，向着负责足疗的工作人员叮咛说：“轻点，轻点。”转而又对身边的同龄人道：“都进来了你怎么能半路放弃呢，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咱们——”
“快什么快......咳。”宁长久迅速瞄了一眼眼前的两位工作人员，压低声线提醒道：“我劝你谨言慎行，这是公共空间。”
“咳，对。”
足疗在无声的沉默中结束，送走工作人员，刚关上门，宁长久就批评道：“得亏人家认真工作，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然我看你怎么收场，你收不了场就算了，要是还传扬我——的恶名，就跟你没完。”
然而当工作人员一走，周非舟就火速折返，这时候的他已经掏出自己带来的平板搜搜查查，独自不知道在鼓捣着什么，宁长久正拿了一杯水要喝，埋怨道：“你干嘛呢？”
周非舟答得轻描淡写：“搜G pian。”
“噗——”
周非舟的身后传来好一阵的咳嗽背景音，他头也不回，冷酷地继续自己的搜寻，伴随着解释说：“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些案例示范，就跟做题一样，总有一个步骤与过程，我相信你的学习能力，看一遍就会看几遍就能做。”
宁长久咬住后槽牙，随手捡过一颗葡萄就扔向了周非舟的脑后门，骂道：“吊你的，当初你要是对学习这么上心，还会浪费老子的时间？”
房间里发出一声葡萄击中头骨的闷响，葡萄反弹而出又砸向地面，完好的葡萄变得稀烂，水渍落在周非舟的平板上，显得脏兮兮。
周非舟抹了一把脑后勺，后也怒气冲冲地喊：“那你想咋样，我上来就脱光了怎么事到临头你还想跑啊？放心好了我让你骑，我躺下面，我绝不喊一声总可以了吧！”
宁长久指着他，盯着他，仿佛下了什么大决心似的，“你说的啊，你说的。”
“啊，就是我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你献出一根还有我牺牲大吗，婆婆妈妈像什么男人。”
“算你有种。”宁长久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凭空踹了一脚，气得差点霸王龙超进化。
房间里弥漫着一言难尽的氛围，这时候周非舟终于搜索到外网的链接，点了进去，画面弹出没多久，他朝着怒而在沙发埋头的宁长久呼唤道：“喂，看不看哪？十一点了。”
良久，宁长久问道：“......你真要做？”
“嗯。”
“行。”
宁长久重新从沙发上爬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床铺，甩掉拖鞋，扑倒坐着的周非舟，随即二人一道滚了一圈，最后都卷进白色的被褥里。
被褥里尚未升温的触感，促使二人不自觉地向对方贴近，宁长久与周非舟四目相对，秋波流露，几欲唇肤相碰时，不知是谁点中了平板视频的按键，那声声的缠绵呻吟立马经由电子传输被播放了出来。
嗯嗯......啊啊哈......
周：“我靠，我靠这么刺激。”
宁：“看，给老子看，刚刚就你叫得最欢。”
宁长久按着周非舟的脑袋，确保他能将视频的内容，每个人体位置的细节看得清清楚楚，周非舟从指缝中露出目光，半推半就，开始目睹过程。
然而随着之后的内容越来越胆大，又越来越诱人，逐渐地，两个人从开始的兴致勃勃，到目光躲闪，到耳红面热，甚至自发地挪开被褥的空间里。
周非舟侧过脸，尴尬地笑言：“关、关了吧，看得差不多了。”
宁长久适时抓住他即将退出的手，径直说：“退什么，不是要做？”
二人凝视着双方的眼神，一会，周非舟郑重地点了点头。
房间里熄了灯，他们打算借着月光行事，周非舟来时的背包里带着简单的工具和药物，正好能派上用场，当宁长久拆开他的背包时不免感到有些苦笑，准备齐全，真是用心良苦。
周非舟倾倒背包里的物品，一个个解释说：“我先扩，你，涂药，然后......就可以做了。”他整个人木讷地进行着介绍，好似躯壳里被掏去了灵魂，言辞烫嘴。
宁长久的神情中闪过一丝玩味，戏谑地说道：“这么麻烦？”
“哪里麻烦了？这可是最简单的方式，刚刚我说的绝对是言简意赅吧。”
宁：“好，你先来，示范一下，我在旁边看着。”他的声音最后放得很轻，伴随着身体缓缓侧躺并撑住自己的动作，还有脸上的一抹笑容，令人窝火。
周非舟努了努嘴，他像是被握住了什么把柄，但似乎又只能这么继续，无言以对。
窗外下夜雨，窗内下汗雨，周非舟承认自己之前过于倔强了，不然此时此刻也不会感到股股邪火从身后窜到天灵盖，他溜光地软趴床上，冷汗直冒。
他将某个工具塞了进去。
周非舟的声音疲软道：“帮我看看，是不是可以了......”
宁长久一动不动，仍旧欣赏着眼前周非舟的姿势，独独瞄了一眼就答说：“我觉得没有，还得进去。”
“你妈的，别跟我、开玩笑。”
“好好好，说了你还不信。”
宁长久这才爬起身，特意绕到周非舟的身后，看了看深度，又瞧了瞧平板里的参考示范，随后义正言辞地回答他：“真的，不够深，刚到门口好吧。”
周：“这还不够，我人都快痛没了。”
宁：“放心吧，我来帮你。”
不待周非舟反应过来，宁长久fu 住他的身体，就将dong xi用力tui到了shen chu，房间里瞬间响起一阵sha猪般的叫声，那叫一个凄惨，此时不仅仅是han如雨下，还有lei如雨下。
“啊啊——”
“谁说不喊一声啊？”宁长久笑着调侃道，并往前趴下身，尽量保持与周非舟同样的对话水平，只是话音刚落时，他就瞧见了周非舟微白的面容，以及眼泪簌簌的脸。
这时候的周非舟已经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宁长久随即收住笑容，关怀道：“周周，真这么疼啊？”
周非舟用尽全身的力气，瞪了一眼过去，然后整个身体倒了下来，宁长久伸过臂弯揽住他，又说：“还是拿掉吧。”
周非舟拦下宁长久的动作，攥紧他的手掌，喃喃：“一会就好了......没多大，你准备一下。”
“准备你个大头鬼，我从你身上只看到了两个字，难受，不行就算了。”宁长久这次便顺利地拔除了sai进去gong具，随手一甩，抛没影了。
周非舟终于缓下一口气来，紧绷的身形获得了释放，却忽而一把抱住了宁长久的腰身，把整张脸埋在他的身上，似乎在稳定情绪。
稍顿一会，宁长久发现周非舟偷偷蹭眼泪的举动，他安抚道：“现在知道痛了？”
周非舟吸了吸鼻子，后迅速转身撇开脸，全身上下只剩嘴硬，听他挽尊还说：“还、还好，要不我们继续，再努力努力？”
宁长久无声翻了个白眼，周非舟见机趁势反扑上前，死赖着不撒手，即道：“说实话其实也就是进去的一瞬间比较痛，而且还是因为之前的身体没经验，现在我觉得完全ok了，来吧来吧，来吧。”
周非舟以恶鬼扑食之势，疯狂撕扯着宁长久身上的浴袍，掩体作用本就不及格的宽松袍子，像几瓣葡萄皮似的，被掰扯开来，宁长久的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没有彻底散去，还带着体温烘烤过的暖意。
宁长久半推半就，好笑道：“别后悔啊，哭了我可不管你。”
“没事的没事的。”
“嗬。”
嘴硬不过片刻钟，宁长久要做的事步骤比较繁杂，比如涂药，jin入，抽dong，付出体力劳动，挥汗如雨，但周非舟只需要简单地保持他的健身姿势，而往往越简单的事情，承受得就越多了。
二人面对面抱持，体温急速上升，营造生命大和谐，宁长久从wai向内ding拨，以他游戏新手的经验先尝试着探索，他感到股股热流，喘着气道：“怎么样？”
周非舟挡着自己通红的大半张脸，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虽然尽量忍着不说话，却不得不一直呼呼喘。
力道持续加持，二人han水如瀑，空气中弥漫阵阵热气，窗外雨天不曾有的热气，“哈、哈......”宁长久瞄了一眼周非舟的dao li体，调侃道：“你的状态也挺好嘛。”
“好奇怪......感觉shi shi的唔——”
虽然二人都是第一次尝试，但宁长久总是处于主导地位，何况此时此刻总有些纪念意义，他便取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拿开周非舟挡着自己的手臂，不住地拍摄。
“周周，我要录了~笑一个。”
“别！啊——”
周非舟鼓起勇气抢夺手机，宁长久并未给他这个机会，中间的腿做，上面的手拍，顺带阻止周非舟的调情小挣扎。
两个人正处于身强体壮的时期，“zuo”这个持续行为又足够调动人的积极性，他们玩闹到凌晨两三点，才堪堪歇下。
各自进了第二遍浴室，重新清洗干净，之后两个人便待在落地窗前的沙发小床上休息，周非舟满身疲惫，躺在宁长久的身边一动不动，只听得到雨滴拍打玻璃窗的声音，十分催眠。
“我们是不是算正式......交待了。”
宁长久开始翻看手机的东西，随便答了句：“嗯，品尝你这颗伊甸园的禁果。”
嗯啊嗯啊——
忽然从手机里传出来的呻吟声，令周非舟的精神大振，那份羞耻心立马席卷上头，他保持着躺着的姿势就伸出手臂去夺手机，宁长久轻松举高手臂便已闪过，周非舟保持着犯困的精神状态，软趴着身体尝试了几次无果，只好作罢。
他跌入宁长久的怀里，以双腿作枕，重又躺下懒懒道：“你乘人之危，过分。”
“生气啦，那我删了？”
周非舟一时沉默。
宁长久举着手机，将手指保持在删除的界面，继续引诱道：“我真删咯？人生的第一次耶，人生有几个第一次呢，可惜以后我就看不见某人与我第一次的缠绵悱恻，可贵的纪念，再见~”
周非舟忽然伸手，拉住了宁长久拿着手机的手腕，以一种憔悴的面容、努力睁眼道：“下次，下次我要拍你，从头到下，一丝不落。”他的表情尽可能地狡黠、阴狠狠，却因为生理性的困倦显得扭曲无力，威胁度为0。
宁长久试想下到时的情景，既然自己是入的一方，那怎么样都无所谓嘛，就算周非舟想拍，还得看他有没有这个心力。他遂平淡地笑答：“好啊，无所谓~”
“啧，好像被你拿捏了......”
眼见周非舟的睡意渐沉，宁长久抽来旁边的枕头，垫在他的脖子下面，自己便也顺势反着躺倒在旁，面目以对，耳鬓厮磨，注视着，注视着，不一会，房间中只剩下了轻微的呼吸声。
雨势渐小，冷色的光落在此处，或者说几乎都落在周非舟的身上，他透出的光滑的皮肤，在水幕里的双腿忽隐忽现似的，几乎要变成一条银光的鱼尾，令人无法转移视线。
宁长久在这瞬间怀疑起来，难不成他做了一件坏事，阻止一条深海的人鱼回航了吗。
怎么可能。他心中笑道。
他隐在昏暗中，抬手微微倾斜周非舟的头脸，亲上了软唇。
大概在往后的时间，这同样的雨幕中，他们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不知多少次的缠绵悱恻，零距离的体温交织，他想必，一定会好好珍惜自己与周非舟的每次欲罢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