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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Chapter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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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的时候梁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下一瞬还是气冲冲地走过去。
“你有病啊?”门一被打开他就没忍住开口。
陈桉穿着黑色的深V短袖,一条胳膊撑在他家门框上,微微俯身的姿势把身前白花花的肌肤展示给身前的人。
“你神经病啊,能不能滚远点儿?”梁炙皱眉,一手扶着门随时准备把人关在外面。
面对梁炙的不悦,陈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他摘了墨镜,将墨镜卡在胸前,伸手就要去抱人:“想死你了宝贝儿。”
两条胳膊卡住脖子,梁炙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掰着他的胳膊:“滚,离我远点儿。”
用了点儿力,到底是把他推到门外面,梁炙顺了两口气。见他还要往里进,梁炙护住门,不悦地说:“陈桉,你到底想干嘛?”
陈桉展开双臂,歪了下头,“不明显吗?找你复合。”
梁炙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有监控,他真能用扫帚把他扫出去。
深吸一口气,他给他指了条明路:“看到了吗?电梯在那儿。”
陈桉看也不看,笑着贱兮兮地说:“我知道,我就是从那儿上来的。”
“很好。那就麻烦您从哪儿上来的就从哪儿下去。”
“我不。”陈桉理直气壮,下一秒就要往房间里进。
忍无可忍,梁炙耐心已经告罄,他“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陈桉先是愣了一瞬,然后重新开始摁门铃,一边摁门铃还一边敲门。
这层楼不止他一个住户,为了不扰民,陈桉知道他一定会开门。果然,在他敲了没几下后门就重新被打开,他得意地露出一个笑:“就知道——哎——”
“哎哎哎啊——”
梁炙从屋里拿了个扫帚出来,一开门就往他身上呼,丝毫不带手软的,然后成功把他打进了电梯。
“你脾气怎么还是这么爆?”陈桉顾不得身上的灰,把住电梯门说。
梁炙懒得理他,手上动作不停地摁关门键,同时警告他:“下次再敢来,我直接往你脸上呼。”他举起扫帚做了个动作。
陈桉的脸上展出一个笑意,向他挥手:“下次见咯。”
梁炙最烦他那笑,此时怒火又有点上来的意思,他趁电梯门没关严实,把扫帚往他身上一扔:“见你大爷。”
瞧着电梯顺利下去了,他才气呼呼地回去。
见了个这么讨人厌的家伙,梁炙连洗漱的兴致都没了。
白天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他愣住片刻,后来又想起来当时分手的时候只是把他联系方式删了,并没有拉黑。梁炙烦躁地“啧”了声,找到那个号码,动作迅速地放进黑名单。
梁炙和陈桉是大学同学,只不过大三的时候陈桉觉得自己实在不是个学表演的材料,于是退学去了国外学音乐。
当时两人已经谈了一年,面对他要出国这件事梁炙的态度是比较积极的,无非就是异国恋,或者再不济就和平分手。
对当时的他来说,这两种结果他都可以接受,他也以为陈桉会是同样的看法。
洗完澡,梁炙躺在沙发上胡思乱想,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还以为幻听了。
他看了眼时间,皱眉去开门。
“Surprise!”陈桉一手提着一大袋零食,一手拿着粉色的扫帚。
梁炙刚洗完澡没一会儿,身上还裹着浴巾,陈桉于是靠近他深深嗅了下:“宝贝儿,你好香啊。”
这次,梁炙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关门。随后又开门警告他:“你要是敢扰民,我一定打电话报警。”他指了指他,“一!定!”
警告他后,梁炙趴在门板上听了会儿才回屋。
躺在床上他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听到熟悉的声音,他仔细听了听,“噌”的一下从床上弹起。
“有一有二,没有再三。王八蛋,想找死就直说。”
“你找死——”怒气冲冲的话语在看到秦逆的时候偃旗息鼓,双眼瞪圆,就这么呆愣愣地看着他。
反应过来后,他心虚地扒拉了两下头发,放低声音:“你怎么来了?”
“在等人?”秦逆问他,与他相比,语气淡得可怕。
“没。”他稍稍侧了下身体,急忙岔开话题:“你要进来吗?”
秦逆没理会他是真的想让他进来还是客气一下,微一点头就进去了。
梁炙在门外看了眼,关上门后还在想自己的失言,低着头差点撞上秦逆的背。
“哦呦。”他吓得惊呼一声,身体下意识向后仰。
秦逆抓住他手臂,一凉一热的肌肤相贴。梁炙抬头对上他的眼神,莫名有种偷情被发现的心虚感,他轻咳一声,挣脱手臂:“不好意思啊。”
房间整体其实挺干净的,只是今天刚从剧组收工回来,好多东西都没收拾,就那么摊在地上。
梁炙把沙发上的几件衣服随便团了团,扔到旁边开着的行李箱上,歉意地说:“还没来得及收拾,不介意的话......”
他话还未说完,秦逆已经踱步走了过去,他又去给他倒水。浴巾因为刚才睡觉现在有点松松垮垮,倒水的时候能清晰看到他隐藏的肌肤。
秦逆毫不避讳地盯着看了几秒,趁他发现前拉住他倒水的手,“不用。”
被握住手腕,梁炙只得停下倒水的动作,顺着他的力挨着坐下。
相顾无言,梁炙觉得他们现在这个状态有点儿像不太熟的夫妻入洞房,尤其是他现在还不得体地穿着浴巾。
他有点儿尴尬地挠挠头:“那个,你今晚是有事?”
秦逆转头看他,他头发蓬松地垂在眼前,盖着额头,看起来比平时要乖的样子。
“后天有一个晚宴,我希望你可以作为我的伴侣出席。”秦逆说。
作为合作对象,他有义务陪他出席各种社交场合,于是他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好啊,可以啊。”
只有这一件事的话,他平时会直接打电话过来,今天怎么突然直接过来了?这么想着的时候,秦逆重又开口:“我觉得在你不忙的时候,我们应该增加见面的次数。”
“......”
提这种要求,梁炙倒不是不能理解,就是太突然,让他以为他们漏出了马脚:“是不是祁阿姨察觉了什么?”
秦逆顿了两秒,决定顺水推舟:“有点儿。”
梁炙托腮想了想:“那行,你什么时候需要我和我说就行。”
送走秦逆已经十一点半,这个时间点,想着陈桉那王八蛋不会再来,梁炙舒舒服服地睡了。
晚宴在酒店举行,规格看起来很高,梁炙在现场看到了许多曾经在新闻上出现过的人。
他正观察着,腰上忽然着了力道,一只手轻轻在他腰侧拍了拍,梁炙顺着那只手寻到手的主人,秦逆面带微笑,正和面前的人侃侃而谈。
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几波人过来找秦逆攀谈,而他也逐渐适应了腰上的那只手。
“哥,外公什么时候过来?”祁玉华难得的穿的规规整整,眼神却不老实的乱瞟。
梁炙下意识跟着他的视线往入口处看,过来了一会儿好像是还没有见到祁怀岳。
正好奇,他忽然察觉腰上的力气一重,他被带着往他身上靠了靠。
梁炙狐疑地抬头看他,却发现他正盯着祁玉华的身后。“说话呀。”祁玉华感觉周身磁场不太对,于是着急地又问了遍。
结果,看到两人的眼神,祁玉华立马就察觉到哪里不对了,脊背挺得比平时还要直,简直梦回小时候祁怀岳军训他们的经历。
“咳嗯——”一道沙哑的嗓音从他身后冒出,尽管有心理准备,祁玉华还是被吓得打了个哆嗦。
“外公。”秦逆先开口叫人。
祁怀岳的眼神在他们仨之间来回看了看,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哼。”
祁玉华应激似的闭眼,看不到人,但那不容置喙的语气听得他心一颤一颤的。
“人走了。”赵春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好心提醒他。
祁玉华这才敢慢慢睁开眼,他左右看了看,一口酒闷下去。
梁炙盯着老人的背影,有些艰难地开口:“看来我们的任务任重而道远呐。”
他抿着嘴摇摇头,在想要不要制定个策略,总是这样可不行,得持续刺激,但是也得考虑老人的身体条件,不能过度刺激。
他想事情的时候表情太丰富,秦逆想忽略都忽略不掉,他弯弯嘴角:“在想什么主意?”
“我在想要不要制订个策略。”没意识到是秦逆在问,听到问题他就下意识回答,反应过来后才有些尴尬。
天,他竟然和甲方谈上条件了。
他摆摆手,慌乱中匆匆瞥他一眼:“我瞎说的,呵呵,还是你说了算。”
“呵。”秦逆被他逗笑:“我觉得可以考虑。”
“啊?”
接着他感觉腰被箍得越来越大力,甚至有点隐隐泛疼,他以为是秦逆生气了,急得去掰他的手,一边掰一边道歉:“我错了我错了。”
可能是顾忌场合,他求饶的声音太软,惹得秦逆手上更用力。腰带硌在腰部软肉上,梁炙倒吸一口凉气:“嘶——疼——”
秦逆这才松了些力道,低头想去检查:“我看看。”
衬衫大庭广众之下被他抽出一点,吓得梁炙也不敢喊疼,只能死死捂着他的手:“我我我,我不疼了,真的!”
秦逆看到他做贼似的左顾右盼,了然,伸手贴心地帮他把抽出来的那点衬衫又塞回到裤腰去,他不塞还好,一塞吓得梁炙更不敢动了。
虽隔着衬衫,但梁炙莫名觉得有点赤身裸体,尤其他的手上下游动时,他能清晰得感觉到他手的温度和大小。
“好了。”秦逆自然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隔着衬衫拍拍他腰腹。
他们这番小动作落在旁人眼里简直是活生生的打情骂俏。
“这回我信我哥和他是真的了。”祁玉华一瞬不瞬的把他们的动作全看下来了,以他对秦逆的了解,如果不是真的,他不会当众做这种动作。
“啊?”赵春生跟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一眼看穿的表情,“哦~懂了,你羡慕了。”
“去你的。”
梁炙的脸此时已经热成一片,为了缓解尴尬,他从侍者手中拿了杯饮料,一口灌下去。
“唔——”
“怎么了?”秦逆看他脸皱成一团。
他咳了两声,说:“没事,喝得太急了。”
秦逆看了看他,帮他把空酒杯放下:“慢点。”
看他还有点意犹未尽,秦逆问:“喜欢?”
“好像还不错。”他说着砸吧了两下,嘴里还带着甘甜。
他之前很少喝酒,就算被叫去陪酒,他也总是想着法的逃酒。由于关于酒的回忆都不太美好,所以他总以为酒就是苦的。
一杯酒重新被递到眼前:“尝尝这个。”然后秦逆又伸手拦住他,嘱咐道:“这次慢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