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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配角也可以有发言权,平时难道没有嘛?!平时都在磕CP! ...

  •   今天的风刮的不怎么大,导致很多人都挺想说话。就像坏掉的手电筒,终于修好,而你却仍然见到了光明,有些事情的结局已经定下,那么就一定会成与错过。  
      “嘻嘻,给他们录个惊喜”夏逢不顾及旁边摇摆不定的摄像头机位,自己却稳稳当当的向着前方走去。
      今年是2027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他们却仍然安稳的生活了下来,平安顺遂,时间漫长,那道黄昏也生出了自己的模样。
      五年之约仍然相逢,同样是那句话,心境渺渺。
      他写不出来什么了,他变得破碎,而他也同样也画不出来什么了,她失去了声音,他失去了辨别玫瑰的勇气。
      他们想要说话,却唯独少了两个人的背影,失去的一切总会补起来的,再等等吧。
      夏逢仍然像他像当年的那个青涩而又稚气的少年模样,甩了甩自己的风衣,瞧向了当年他们的最后一顿饭的饭馆,招牌仍然醒目,但是自己明明应该空落落,却仍然厌食的肚子,还是告诉了当时的情绪,是不怎么高兴的。
      本来愉快的心情跑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是无聊的大人,慢慢的顿下了脚步,焦虑的徘徊,害怕周围人的目光太过鄙夷,却又想做自己。
      夏逢举着的相机也慢慢的停下,本想让他们做这次故事的主角,却发现他们也长大了,责任背负在肩上,奔赴在世界各地,只为给国家筑起“保障”的城墙。
      朋友的昔年,不能用国家去赌,即使自己“百年”来才回一次,在国外出差的他们,也不能入镜,或者入境。
      望着之前曾经的回忆,他漫无目的的走了过去,好像这样能随着一针一线的边缘,勾勒起曾经的纹路。
      雪花是没有花纹的,它也可以被定义为没有生命。
      十年很长,仍然是一个小姑娘在接班,自己坐下来点了一杯薄荷奶绿,机器细微的轰鸣声,还在自己耳边传响。
      静静的坐在那,眼神却呆呆的望着精致的吧台,而不是以前的木桌子。
      曾经给小猫挖的洞也补了起来,却在裂缝处画上了小鱼干,洁白的墙漆和玫瑰花纹的墙纸。桌子也是精心摆放的白瓷台,墙上的壁画不再是曾经的手写信和心愿贴,而是毫无艺术的造诣。
      当吧台小姑娘清脆的声音喊起自己的取餐号时,夏逢看到壁画上挂着自己所有美术系列里“最高价格”的一张仿画,那一看就是赝品,自己却感到心揪的酸痛。
      只因为那一幅画,是为了演绎人生的痛苦,也可能是某一个人。却又因为价值发生了争吵,自己这一辈子都不想看到这一幅画了。
      曾经的自己,会因为,仅仅是上美术的困难,而一次又一次放弃,发誓自己绝对不会靠艺术价值出名,也不会用自己的话被金钱标榜。
      很好笑,以前的自己会嘲笑不为了金钱而折腰,后来现在的自己会耻笑,不为了尊严而与其消失。
      可在美术榜上,哪个有名的人,没有任何一幅画,不是被价值就是被名气所标志的呢?寓意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配角也要说话。
      他刚准备提起袋子,就往曾经的小巷走去,就和曾经的老板对上了眼,十年的视线还是让他难以克制,如果不是曾经老板的通风报信,估计他们的伙伴,会凑不成那五人的玻璃珠。
      刚提起他们两个时,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温暖的笑容,一个保家,一个卫国。都是骄傲的种子,却都在为了两份热爱而浪漫的奋战。
      摄像机从进来就已经开拍,故事的帷幕才讪讪拉开,前奏确实很长,但是这是十年。
      老板娘眼角的皱纹多了许多,每一条都藏着为这间小小的糖水铺的焦虑,直到自己年轻的女儿出来接班,便不再躲躲藏藏,以前还赶着时髦,不愿意被新时代淘汰,当时还卷着短短的波浪,染着棕黄的头发,却后来又因为女儿一黑一棕。
      每一条时间,岁月掠夺过的痕迹里,都是肆意的张扬,他们的爱意都在眼里,说不出,听不见,也看不清,而夏逢绘出的每一份作品都被糖水铺记录着。
      “我女儿画的,怎么样?”
      而赝品正是老板的女儿亲自画的正品,白玉兰没有接班人为他照料,他也可以越爬越高,直到被规则的限制。
      夏逢既震惊,却又手脚局促的摸着杯壁,他不习惯被人注视,以前在美术展那些人的闪光灯晃的自己眼睛疼。
      老板看到了他的窘迫,就将视线不再放在他的身上,仰起头看着头顶柔和的光灯,淡淡地开口道:
      “他们当年闹得可大了,还是在一起了,其实我早就见过他们了。”
      沉默的夏逢一言不发,而是被震惊消去了,平时的惊讶和一惊一乍,少年青春没有把任何人埋没,而是自我慢慢的褪去,想起他们疯狂又认真的时光,那两个人的故事真的很精彩,自己却画不了了。
      老板仔细的回想着,她其实早就注意到了摄影机,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更多真相和回忆,这不是伪证,或者是在法庭上压迫的证词,这只是在阐述过去的纪录片,在镜头下的威压,他还是很想做自己,不知是伪装还是伪善。
      十年前,十一年前…… 他们都见过面。
      “那个时候,只有白头发的那位外交官,很小很小,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哭,喊着那位小同学的名字,我那个时候还算年轻,第一次出来打拼……”
      老板的余光不自觉的瞟着吧台忙碌的女儿,而视线却偏向了那幅画,而声音也越来越小,像在阐述自己的人生。
      “那个小同学给我塞了一瓶可乐,脸又羞又红,却还是靠着墙壁跟我说话,没有对我产生任何戒备,让我觉得遇到了一只……”
      “流浪狗”
      两个人异口同声,夏逢太清楚顾平安会露出怎样的表情了,自己之前听过顾平安给他们讲过,他们两个一开始认识的事情,只不过,陆凛没有丝毫记忆。
      自从上了学,他对于以前的记忆便什么都记不住了,居然还执拗的在异国他乡找着父母,说是简单,是真的简单。
      抽血化验查档案,很简单的事情。但万一呢?扯到自己人生的“偷渡”,把陈申歌的身体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让她死不安宁?那些痛苦的回忆,一想到要让陆凛想起,他也会忍不住的攥紧拳头,只觉得气难撒。更重要的是,影响力可能会覆盖全球,更有可能会对自己周围的人改变一次“命运”,这里有好有坏,不是真正的逃离,可能会是跳进另一个火坑。
      在丰满的羽翼下寻求庇佑,是不可能的,他不是那种乖顺的人,他的叛逆与生俱来。可他也不是那种不识轻重的人,如果影响到岑女士那可能真的“死不瞑目”了。现在的那个女人心狠手辣,身居高位,实权在谁的手里?
      他想起顾平安当时,静静地思索着,又慢慢的将一切都托出,又在后来跟着陆凛后面屁颠屁颠的“哄着”。那个时候估计是才把陆凛接回来闹了脾气,在顾阖搬过来和资产被冻结,卡被停,所有所有的之前,夏逢曾经跟陆凛是邻居只是不怎么熟,后来上了初中,才认识。不过呢?陆凛却总是和家里的那个女人“闹脾气”,却每次又会被顾平安带回来。
      找不到家就带回来。
      自己却也无能为力,因为那个时候那个人不在他身边,没有告诉过他反抗,而现在的自己学会了也跑了出来。
      相爱相杀的剧本,在配角的身上就像一朵玫瑰一样妖艳,玫瑰花店都有,所有人都知道玫瑰的浪漫,那如果是野外的玫瑰呢?摘不到,见不到,才会去选择用,真金白银换“廉价”的玫瑰,
      真诚的人会赋予真爱,即使是满腔恨意,对那生出来的爱,也从不会抗拒。
      遵循生存的法则,爱唯一的人。
      夏逢绷不住的嗤笑,却还是抬手示意老板继续说。
      见到曾经爱笑的孩子才咧开嘴,这个世界,这个社会,是真的不会养“人”。
      “我将可乐放在他的脚边,我告诉他,来我这喝可乐是免费的,你很幸运的。”
      说完好像很“气愤”,一脸急切,忍不住的想要控诉,可却又想到他的所作所为,还是满脸的骄傲,她的语气上扬道:“那小白毛头也不回的,从我身边跑到他那个小同学怀里,忘了哭,但眼泪还汪汪的流,他哥说,给他一个家,我好像就知道,为什么那孩子要执着于保家卫国了。”
      老板娘笑了笑,问道:
      “他们怎么会是亲生兄弟?”
      本来还沉浸在回忆中的夏逢,恍然间愣了愣,他的心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是啊,什么亲兄弟会结婚?什么亲兄弟会滚在一张床上?什么亲兄弟会……
      他刚想辩解,那是从意识里面开始,从流言蜚语中再次重新去认识一个人的一生,不,他看到了更多人的一生,那些人的否定谣言辱骂,他见了不知道多少次,明明自己不在意了,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自己的身体和心灵在听到这些话时就已经油尽灯枯了。
      他知道,他拥有那个人全身心的爱,他不担心,却也放不下心来,直到后来自己拥有时,却也感到了幸福的满足。
      当你刻意的去找这一句话时,他正好重新做了一次人,拥有了不完美的脾气,会闹着离家出走,不是妈妈,是爱人了。
      即使不一样,他只觉得很幸福了。
      他摸了摸自己安然无恙的手,没有了茧子,全是被爱人的念叨,但窝在他的怀里,被他涂着护手霜,朝着它的脖颈蹭一边,跟他拌嘴,一边吸食糖果的甜乐。
      对呀,真正的爱情,怎么又会留下虫牙呢?
      结婚这两个字,就想起那个人的脸庞时,却又不由自主的露出甜蜜的笑容,就像吃了两罐橘子糖,却还被他抵着下巴时拌着嘴,很“无助”,却也很幸福,因为那张照片留下了第六颗玻璃珠,那个生命会来吗?不知道,但他平静又欣喜,那一幕好像记忆犹新的说:
      “他们结婚了”
      在那个小姑娘塞给自己一桶橘子糖之后,他笑嘻嘻的拆开了包装,刚准备扔给旁边的人,却只是碰到了空气,对着镜头不好意思的说:“哎呀,移动垃圾桶丢了”。
      看着没有对上焦,估计声音也没录的怎么样清楚,甩了甩,碰了碰,食指弯曲的弧度刚好能勾住一支画笔。
      他看了看那个女孩闪动的眼眸,对着她真诚的,却又扶着手想要勾住旁边移动垃圾桶的衣襟,神色淡然却又羞涩到不敢直视他的眼眸,好像另一个少女,是另一个痛苦的来源,一想到那里,他的心情就不怎么好,却又真挚的说:
      “今天不是个什么好日子,你若是有空,可以来我的画室听课像寒假,暑假时间越多越好,你有天赋,但有天赋的人很多,所以我更希望能看到你,再见”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无心插柳柳成荫,赝品已经流走在大街小巷,脑中的思绪又在勾勒一幅画。
      告别了糖水铺之后,“保家卫国”的黄昏也终于穿上了自己的凤霞,笼罩着这片天空,将所有的乌云和残骸推之即散。
      凤冠霞佩是最好的嫁衣,她永远不会伴随着夕阳的装饰,即使夕阳装傻充愣,也会改变任何人的看法,“我”相信她。
      他的未来不再拥有乌云,终于能展露自己的莞尔一笑,也不在嫌流言蜚语的吵闹,又不会再跳脚,轻松的说出“乌云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到乌云馆,夏逢便垂下了眼睫,手中的相机也恰好把这落寞的一幕给录了下来,脸庞不够模糊,导致情绪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时间段,葡萄酒应该在乌云馆里睡得还香,估计还打着盹,希望主人能抱抱自己,可是再也看不到了。
      两年前那幅,以葡萄酒为主角构造的他的画,却仍然没有人,能说出它的心声,他永远记得自己的挚友小白毛,他喊不出他的名字,却又眼睁睁的看着,在棺材前哭的撕心裂肺,刚准备将自己的怒气吼在顾平安的身上,却看见两个人相吻。
      他正拉着旁边的人吐苦水,哽咽的话,本就因为鼻音显得听不清,却又被这一幕吓得呆立在原地。又忍不住的颤栗和震惊,他的牙齿好像已经被寒气冻的痛苦,也可能是因为平时吃的糖太多。
      即使自己也忍不住的啜泣,却仍然要和某个强憋着的人互怼。
      “你哭的真难听,他在天上听不懂怎么办?”猛地转过头来,看着他哭笑不得的难看样,在眼眸间,答案不就在那吗?
      “难道我要一边汪汪汪的哭吗?”那他也听不懂的,孩子的心思太纯真了,他们的未来都应该是如此的幸运,现在的苦难,只是离开的钥匙。
      可仍然咬着牙,不让舌尖碰到哭泣的腥味。
      “……他最好能听懂,就好了”
      虽然没有当年闹得最大的那场是之一,却让每个人都留下了疾病。
      哭的声音难听,表情的效果难看,但是某个有烟瘾的人却被拥抱,给用固执的情绪去面对了未来。
      是啊,今天也毫无意识的想起,这是葡萄酒离开的那一天,一年又一年,日历翻过了一次又一次,一个红叉没有出现在上面,日子不算煎熬,这也不叫纪念。
      他好像能想到葡萄酒会说的话,又不由自主的,仍然以他们为中心,照相机对着那片挨实的黄昏,实打实的挨近着这片属于自己的天空,白云被染黄,好像能看到萨摩耶身上的暖意。
      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会说什么呢?毛孩子,你绊住他们了吗?用泪水换来的,也用泪水送走。你传真的那艘玻璃的小船走得快了吗?能不能慢一点啊?——第七张照片。七日,彩霞不够绚烂,所以,平而寡淡,没有颜色。
      再也看不到你了。
      意外,宛如惊喜的到来,却仍然是“惊喜”的送走,他好像像人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遗憾”。
      来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不是最“疼爱”自己的人,走的时候,最后一眼,也没有看着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光,就连鼻尖的味道,也慢慢的消散,耳里听不到什么,自己却呜咽着走了。
      “自私鬼!”
      这好像在狗语里算是一种咒骂!但是主人哭的真的很难听!超级刺狗耳!好像能感受到他的灵魂在旁边,急得团团转,转了又转眼,底下是主人却追逐的是自己的尾巴,走到尽头。
      没有“坏脾气”的小狗,能实现一个愿望。自己没有许什么,下辈子一定要遇到主人,也没有说要有数不尽的肉干和冻干,围绕着自己或者是直接出生在宠物店,作为老板的宠儿!!!
      自己倒是不满意的撇撇嘴,鼻子动了动,套在鼻尖的还是那股淡盐水味或者消毒水味,自己也分不清,到只有总是被镶上罪名的烟酒味,闻不到,但分得清。
      只因为那个罪魁祸首,一次又一次的又锤子打碎自己的鼻子,掰掉自己的狗牙,可能兴许是“阎王爷”看他痛苦,大手一挥的将它恢复,但那股痛感和在医院的味道,还是很难去除。
      他死前,经历了路上的一阵颠簸,又在医院里面强行的剖开自己的脾胃,他本来就不爱喝水,只有主人倒在自己的小碗里,或者自己亲手喂过来的瓶口,才能屈尊的舔了舔 ,都要死了,脾气也没用。
      狗生一辈子的痛,就是在死前没有见到主人,闻到它的味道,下辈子怎么来找他呢?
      在许愿前的小狗也会想这句话吧,想到他的死样,夏逢就难受的垂下眼,捂着胸口,他站在淮北桥头,如果走到另一边,那就是平安符守护糖水铺后的,属于他们的小家。
      相机举得有点吃力,夏逢朝着那片霞光照了又照,手柄举得有些酸痛,后来被一个人拢入怀里,接过了他手里的相机开始,全景扫拍。
      那张毒嘴还是不忘的吐了吐,带毒的蛇信子,但搂着他腰的那只手,却又格外的亲密,紧紧的搂着夏逢,生怕他人离开:
      “有这臂力吗?不知道的,以为你举重呢……”
      夏逢没有接他的话,如果在2017年,也就是十年前,夏逢一定会暴跳如雷,花架子直接甩到脸上,撒泼打滚,穷追不舍,也要把面子赚回来个十倍。
      说久了,岁月还真的以为那是一种什么稍纵即逝的魔药,只想着后效或副作用不去体验中间的痛苦,那么他算是白话了,或者白画了。
      时间给了他们太多个摇摆不定的选择,看来看去,却还是只能用“或者”为自己留个后段,有了爱情,在任何事业上面,最少最少的1/10都会有他的名义或者是分量。
      就连思念的1/3也会倾诉给爱人。
      “我想……葡萄酒了”
      葡萄酒并不会选择下凡或者投胎。再见,主人一世又一世,只为了跟男主人斗气,如果顾平安知道了,肯定会委委屈屈的后悔死,又或者会规划好一切,平平淡淡错过一切的不好,又会反噬在自己的身上看着小白毛四处奔波的痛苦样。
      如果给他一次能复活爱人的机会,以顾平安的思绪是绝对不会选择的,他大抵会是觉得自己疯了,第三条命,他们要不起。
      但这只是葡萄酒的猜想,狗生哪有那么多次,若是狗也有那么多选择,如果他义无反顾的,那么他也不会选择这个主人,命最重要,能错过的就错过,但若是见上一面就不想走了。——这个社会不就是喜欢这种文学吗?偏执与独一性,偏执于无私性,强调人生长短,强调时间重要,学习排第一,生命可以重来……
      乱得糟糕透了。
      刚步入社会,20岁的顾平安,或许还会流泪,会动情,会当着自己的面在顶着一头白头发主人的面前撒娇,抱着自己,亲吻着白头发的主人,一会百倍万倍的还束自己,可是当时的他不知道,他那个时候享受着幸福,不是好的时机。
      因为他会过得很痛苦,刚经历一切,社会的苦难和刁难,即使也有过甜蜜的性/|\事,当时的自己也活蹦乱跳,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每天都想着,和主人在空调房里憩息,或者抱着最大的、最会养人的的黑头发的主人,啃着西瓜。
      如果是在抑郁症时,自己更不会惦记那一点小毛小蒜的事情,或许在自己眼里确实是鸡毛蒜皮,他害怕会因为情绪如电流一样波动,他的心就已经像临摹但是却又是在玻璃上绘画的易碎的心,一旦被轻微的蝴蝶扫动,效应也会产生。
      自杀也会变得浪漫,
      手刃的准星,
      直基心脏的碎片。
      好残酷。
      但是现在,他走不过去了,只能在回忆里面找着自己最零星的碎片,放下那把易碎的玻璃心刃片,自己舍不得最宠自己的主人,因为自己再用眼泪换另外一条小狗。陪不了生命的长远,才会经常选择放弃。
      或许让平安符“知迷途返”,并不是自己的原因,是他知道自己是谁的东西,刻了谁的名字,才会回来,想回家了……
      伤疤没有创口贴,互为创可贴的两人也不接自己回家,又急又气,就连在天上也不让人省心,小飞狗。
      当然,因为它的多处伤口,触目惊心。一处伤,可以许一次愿望,他数学不好,随了主人。
      但是他的记忆力好,仍然是主人。他却没有看过,也不敢摸过,他就紧紧的看着血,慢慢的流,直到晕过去的那一刻,牙齿都咬碎了,都没敢喊名字,估计是回不了家了。
      一处断鼻骨,一次灌农药,好几次被硬生生的拔掉了42颗牙齿,耳朵上有个窟窿……前来收他的小官,不忍直视。但什么痛都没有,对于本狗来说,还是最奇怪的,因为主人天天都在喊痛,说想死,就是这样的吗?不好玩……
      还好,一切都没有了,没有人会惦记……
      看着眼前的两人下意识是想要送祝福,曾经的黄昏,在自己的眼底闪得金黄,他好久没有被阳光沐浴了,但光芒没有照在自己身上。
      前来许愿的小官慢慢的吐字,他们本不会感到心疼,但曾经的自己也是个人,作为鬼也可以破次戒,因为什么都不用忍着、怕着了,或许是因为自己养过狗的经历,自己虽然只能管理动物界的生死轮回,但这样的死法确实太惨了些。
      导致他的语气都没有,平时那么庄严,反而想起了自己曾经逝去的小狗,那只金毛好像还蹲在那里等着自己,带着所谓的黑猫团队,经常在自己的下班路口等着。
      他记得那天路过车站还是什么地方,确实有一个箱子里面装着一只小小的萨摩耶,但过了这么多年了,估计也有这么大了,可当时他急着赶路,没有时间揣着。
      路过一个少年时,看着他急急忙忙,衣着单薄的身影样,也拉不住,后来下了班又经过那里时,箱子被捡走了,空气里残留的围巾箱好像还留在那儿,全是自己的臆想。
      发了第一笔工资,后来又鬼使神差地走入了一间宠物店,买了一只心心念念的金毛,后来又无限的后悔,为小时候的自己圆梦,为现在的自己愁苦,都是痛,都会流血。他多想许一次愿,但现在,给别狗一次机会。
      “你可以选择在现实许一次愿或者在冥界许五次愿,你选?”
      “汪!”
      亏本买卖估计在主人的眼里,是“败家子”这点钱算得了什么呢?“资本家”,你真恶毒,就连汪汪的钱也要骗,比起以前的家书抵万金,或许此刻是真正的意义。自己从此都不会回家,仍然做回那只流浪狗,依旧用眼泪买回,因为故事的正文,只是笔没墨停下来看了看晚霞。
      家书,万金。
      ……
      看着像最像自己的黄昏,可主人仍然没有来得及回来看,他好像又气又恼,拥有上帝视角的我们都看不清,可萨摩耶不知道的是,黄昏不是上帝一手操办的,他本来就是“碍事”的东西,实实打打,只是主人许的一个愿,美梦成真了而已。
      可他们终究会错过,医院长廊的嘶吼,盖过了当时鸡飞狗跳的场面,或许是因为当时的灵魂都没有完整塑形,他看不清流泪的脸,就像当年在门外蹲坐在顾平安一旁被赶回去,睡着迷糊的糊里糊涂的觉时,那样迷茫。
      “呜…”
      旁边喝了一半的可乐罐,夏逢毫不在意的踹了踹,举着相机的人,手臂也会酸痛,自己则在他的背后捏了捏,并没有告诉他回来的消息。
      可乐是以易拉罐的形式,正因为免费,所以毫不在意,给下去的嘴像极了生气至极,吸一口气,准备一口气怒骂时的教导主任,让他看到后,忍不住的想起当年,因为老主任他根本没有“真真实实”学美术,自己胡乱画的一幅画,就交了上去,结果摆在美术展正中央挂了整整一周。
      羞愧难当啊。
      可乐罐里没有气,是在石阶上慢慢的坐着,仰望着天。好像还能看到那两个人追逐着打闹,一个人准备给萨摩耶喂可乐的情形,另外一个却被追着。
      它似乎又回到了当年的气息,免费的爱情不廉价,因为没有要太好的,即使现在出了各种花里胡哨的口味,或者是瓶状,永远不怀旧,永远不念新鲜,他不再回来,永远隔着那一层纱。
      (脱口而出的有话要说:“咕噜他们,在天台上时,我可是把一切都收入眼底的!好像把我的气泡都吃完了……”)
      夏逢:成精了。
      ……
      当相机对准被黄昏笼罩的两人袭来的却是黑雾,看不见!正在怀疑是无法对焦,确实太过清晰。夏逢选择性的懵了懵,才忘了两人明明远在国外,怎么会来他乡?曾经的那一个家,经历了太多的风雨,创口贴也无法合上,就连记录都少之又少。
      摄像机垂在手边,夏逢抚摸着垂在他肩膀上的一只手,慢慢的靠着贴着,他好久都没有这样安静的待过了,平时都是焦虑,烦躁或者是暧昧黏糊的气氛情绪,如果不是重逢,他现在绝对不会跟最讨厌的人在一起。
      可他无依无靠,他终于感受到了当年窒息的感受,也终于明白他们两个为什么会互相相爱。
      自己的爱情也一塌糊涂。
      “傻子”
      向前奔跑的眼神永远朝着想当年的方向,仍然是当年那个奔赴未来的夏逢。只是没有在拿着画笔那样的坚持,太累了,他需要休息。
      “我草?!”
      你们是谁?为什么又会多了一个人影?不在意了,没关系了,故事还没有完结,这不是结局,摄像机也并没有关闭。
      倒垂的画影印在了这黄昏上的几个人的身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配角也可以有发言权,平时难道没有嘛?!平时都在磕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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