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lm)sherlock Holmes 同人]时时刻刻》道格拉斯

9、5（下）

　　我们也亲热，贝克街221号B的壁炉同样知道太多糟糕的秘密！每当遇到大雾阴雨的糟糕天气、没有委托人上门、口袋里的钱又拮据到不够出去玩乐、报纸已经翻完、窝在壁炉前没有任何有意义的事情来打发漫漫长夜的时候，而且我们两个单身汉都实在太缺乏女人的滋润啦！Sherlock Holmes喜欢干这个，其实我也挺喜欢的，确实没有任何理由不喜欢。——我得承认，我和他在一起时，我的教养就降低到和他一个层次上面啦。一个像他这样明明有着良好的出生并且受过良好的教育的家伙居然能够放纵自己堕落到任何境地，实在令人吃惊，使我不得不怀疑血统和现今教育的可靠性。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玩世不恭的家伙，他甚么也不在乎，完全满不在乎。

　　我都想不起来我的思绪是怎么飘得那末远，但我可结结实实听见我那位侦探朋友说：
　　“干活的时候想着跟我的床事不是好习惯，John，这不会让你干得更快的。”

　　“我干你的时候干得快就行了，混蛋！”

　　“噢，你每次都焦急得好像要去维多利亚车站赶去格拉斯哥的火车似的，但我干你时总是很温柔，很耐心，”
　　我的朋友在繁忙之中抬起脸来，很委屈地看着我。
　　“你是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你以为你跟我在一起时，你是处女吗？”

　　“但我知道你是个□□！”

　　“你这条不知廉耻的母狗！”

　　“你根本就是发了情的母猫！”

　　“噢，得了，是谁总呻吟着求我gentle、gentle、gentle，该死的gentle！”

　　“因为你是不太温柔，John，我不求你你就完全不知道收敛。唉，你可真是我见过的当中最放纵的了，特别在我干你的时候，不停地要求我更多。”
　　我的朋友毫不介意地接话下去，接着他模仿我在情欲当中的声调和内容，压着嗓子喊着。
　　“『你这头缺心眼的懒驴！你难道没吃饭吗？thrust hard！h－a－r－d！』瞧啊，你就是总是这样对待我。”

　　我确实是这样喊过，谁在那种时候能够不丧心病狂呢？但我也不是总这样喊，他这样说话刺伤了我的自尊心，我懒得继续搭理他这种没教养的无套裤汉，决定专心继续锯我的铁条，这可是性命攸关。
　　可是我听见我那位旧室友还不依不饶地继续问：
　　“那末梅丽呢？她受得了你吗？”

　　我粗声粗气地说：
　　“别拿她跟你比，你不配。”

　　这句话明显对他起了效用，他半天不再吭声，而我也能够更加全神贯注地锯我的铁条。过了一会儿我的这位旧室友才说（怎么能让他闭嘴呢，唉！）：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地方比不过梅丽的，John。只不过是因为你和她在圣坛面前发过誓。我忘记了主加诸在你这样绅士心灵上的影响是多么巨大。她是你的妻子，你可以整天合理合法、克尽职守地陪着她，但我什么也不是。你和我呆在一起，你心里的军事法庭立刻裁决这是罪恶的。我以前以为我们根本就不需要……我要是早知道你这么看中神谕的话，我就该……”

　　自从四个月前我认识了梅丽，并且打算向她求婚以来，我跟sherlock的关系就日复一日的糟糕。我原本以为我可以说服他，或者至少我可以命令他，并且如果他不能接受，我宁愿我们彻底分开。但我真是完全没有想到婚后还要忍受这一切，我吼道：
　　“在这件事情上，你不能做得稍微有点尊严吗？你简直是没完没了！”

　　“我实话告诉你，John。你所谓的尊严，只是为了让你看到我时感觉到好受一些。可这种所谓的尊严丝毫不能让我感觉到稍微、或者是任何一丁点儿的好受！”Sherlock站起身来，将手上的绳子拽了拽，说：
　　“我的绳子编好了。”

　　“噢，我这边也弄好了。”
　　我已经锯断铁条，拨开插销，将气窗打开啦。

　　我看到sherlock将绳子的一头拴到铁门上，打了一个水手结，然后将另一头抛出气窗。绳子虽然稍微短了一点，但最后的一段距离跳下去也应该不会过于危险。
　　这时候将近两点钟，天上只有厚厚的云层。

　　Sherlock说：“你下去，John。”

　　“我？”

　　“是的，你先下去，我留在这里。”

　　“为什么？”

　　“因为我们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留在这里并不一定就比在外面危险。因此我们不能把赌注都下到一张桌子上。”

　　我认为他说的有道理，因此决定采纳他的建议。

　　“还有这个，John，”Sherlock从怀里抽出一封信，交给我，“要是有人试图阻挡你的话，你就将这封信交给他，这里面有……呃，我的内应。他看到信会设法放你走的。”

　　“好的。”

　　“如果你能从这里顺利离开的话，就一直往南走，我给你的怀表可以当指南针用。最好走大路，不要为了赶时间抄小路，那样很危险，天亮之前也不要坐任何马车。以你的速度，差不多到天亮时能走到利物浦车站。我建议你最好先给梅丽发个电报，她一定担心你担心得一晚上都无法入睡。从利物浦车站坐马车的话，八点以前你就可以赶回伦敦城内啦，接着你直接去……”

　　“找探长？”

　　“不，你直接回贝克街221号B，那里现在一定是一片狼藉。你去我的文件夹里找编号为C-1517的文件，它放在编号为H的文件区，而编号为H的文件没有放在书架上，它放在……”

　　“它放在壁炉边上，每次家里没有煤或者柴火的时候，你就开始烧这些玩意儿取暖。你确定它没有被你取暖了吗？”

　　“你真好，John，总之如果你有幸找到了C-1517，就把它拿去给我哥哥。他在蓓尔美尔大街的俱乐部里无所事事。”

　　“你哥哥？”

　　“对，他等这份名单等了很久啦。”

　　“我知道了。”

　　“我相信你能做好这里面每一个细节，你总是完美无缺的。”

　　我相信我已经记得他说的每一个细节了，我戴上手套，拽住绳子从气窗里翻出来。往下看，烈烈的风像是从地底下旋转着刮上来似的。
　　而当我往回看时，sherlock还站在窗下，仰起脸来看我。

　　“我真想吻你一下，但你肯定不会允许我这样做的。”
　　他勾起嘴角，冲着我微笑了一下。
　　“那末再见，亲爱的，我感谢你过去你屈尊和我度过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