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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53大保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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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毅成交托的差事让清风心头涌起一股久违的干劲,这位兄长般的贵胄恩人待他真诚,他自然愿倾力相报。
偏生何心莹那丫头不识好歹,不光不满意他私自替自己做了安排,还竟当着他面数落武毅成居心叵测。
清风难得沉了脸训斥几句,小丫头气得夺门而去,一夜都没再同他说过话。
翌日,她背着药篓经过院门时,故意狠狠撞了下倚栏而立的武毅成,力道大得连篓里的草药都差点颠出几根。
“这毛丫头被我惯坏了,武兄多担待。”
清风望着她气冲冲的背影,语气歉然。
武毅成唇角微扬,眼底掠过一丝得逞般的愉悦,却仍作大度状摆了摆手,
“小姑娘有些脾气才好,免得日后受人欺负。来日我替她说门体面亲事,定叫她后半生也这般恣意。”
这话正戳中清风心事。
他本就忧心何心莹跟着自己受苦,也担心她日后嫁在村里受委屈,若能借王爷人脉结亲,嫁入殷实人家,自然比靠他花钱请个媒人去说强上百倍。
这般想着,他望向武毅成的目光愈发感激,浑然读不出对方眸中的别样愉悦。
武毅成心中好不畅快,不光支走了那碍事的小丫头,还让她临走憋了一肚子气,他看出那姑娘不爱服软又气性大,如此往后几日,清风身边可不就只剩他一人了?
为了表达感激与致歉,清风主动要给武毅成烧午饭。
灶火正旺,清风袖口高挽,刀刃在青菜上落下细密的脆响,几缕乌发随着动作滑落颈侧。
武毅成不知何时已立在他身后,指节一抬,轻轻勾住那几缕不听话的青丝。
微糙的指腹蹭过润白的秀颈时,激得清风脖子一缩,刀刃险些偏了方向。
“且等等!待、待我切完……”
话未说完,他那几缕青丝已被身后人拢入宽大的掌心。
武毅成惯执兵刃的大手此刻与柔软的青丝缠斗,束了又散,散了又束,偏是较上了劲,指节还时不时擦过那段白生生的后颈,像是无意又似存心。
“快、快别弄了,痒得很。”
清风偏头躲闪,眼底却泛着毫无防备的笑。
“忍忍。”
武毅成声线低了几分,指腹贴着嫩白的颈子缓缓上移,忽然屈指一刮,
“这痒?”
“唔,再往左些……对,就是那。”
清风不自觉仰起脖子,像被撸舒服的猫儿般还主动往他指腹上蹭了蹭。
只这一蹭,倒叫武毅成喉头微紧,拇指忽然加重力道按在筋络上,听得一声闷哼,又顺势捏了捏那截细韧的颈子,故作关切地问了声,
“没事吧?”
“……武兄手上功夫倒好。”
清风浑不觉异,舒服得反夸赞起对方的按捏手法,跟只伸颈待宰的羔羊无甚区别。
“舒服?”
武毅成指尖在清风的颈侧流连,力道不轻不重地碾过筋络。
清风眯了眯眼,喉间溢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啊……武兄确实厉害。”
“这就厉害了?”
武毅成低笑,掌心顺势滑到他肩头,轻轻一拍,
“我只是军中学的皮毛罢了,待会给你按按,犒劳犒劳你辛苦做这一桌子好饭。”
他说得坦荡,眸色却深了几分,清风看不见,除了好意自也不会多想,便笑着先谢过。
酒足饭饱后,武毅成起身绕到清风身后,掌心贴上他微僵的肩颈,玩笑道,
“礼尚往来。”
“我先收拾碗筷吧。”
清风刚要起身,一起用过餐的李二猛和林素玉已利落地将碗筷叠起,夸了一顿清风的厨艺后就抢似的收拾碗筷,火速撤了下去。
武毅成一笑,按住想帮忙的清风肩膀,温声命令道,
“让他们去。夫妻间这些琐事,也算情趣。”
清风还未开口,那人拇指已压上他后颈。
“唔啊……”
酸胀的穴位被力道恰好的指腹揉开,他脊背一颤,脖颈如风吹的柳条般向后仰去,喉间漏出一丝压抑的轻\,\喘。
武毅成的目光落在清风轻颤的睫毛上,掌心沿着他的脊线缓缓下移,指节抵在紧绷的肌理上,力道不轻不重地一压。
“你这儿很紧。”
他嗓音微沉。
“唔嗯……许是刻东西久了……”
清风话音未落,忽觉那处酸胀被适度揉开,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喘息,不自觉地后仰让衣领微微滑开一线,露出一节润玉似的白。
武毅成直勾勾盯着那块泄出的春光,喉结滚动,拇指在渐渐泛红的脖颈上揉,
“受得住么?”
清风浑然未觉,反而无意识地往他掌心送,嗓音绵软,
“再……重些……啊嗯……”
他的尾音被揉碎在加重的力道里,最终化作一声有些黏||糊的轻|||哼。
“倒会享福。”
武毅成泄出一声低笑,指腹碾过那段绷紧的颈线。
清风看似清瘦,然常年劳作的身躯比公子哥结实,又比武将纤韧。
武毅成按开紧绷的肌理时,仿佛揉过一尾绸缎,滑腻得不像话,指尖点过穴位时,便能听得一声或高或低的轻||哼,勾得他心湖荡漾。
待他按完之后,那人脖||颈已有几处泛起桃花般的绯色,衣领歪|||斜着露||||出半||||截|||锁||骨。
武毅成忽然别开眼,他生平阅人无数,国色天香的也不是没见过,却少见这种媚|||骨天成的,心猿意马得差点无法自持,疑心是自己修身养性太久了。
午后,武毅成带着清风前往武神庙。
途经一处粥棚时,清风注意到一个约莫十来岁的男孩捧着粥碗快步回到母亲身边,待弟妹们分食后,又拿着空碗重新排进队伍。
那妇人身边依偎着两个更小的孩子,怀里还抱着个婴孩,显然全家都指望着这少年讨食。
“这粥棚可是武兄设的?”
清风问。
“是。”
“一人能反复取么?”
武毅成略一沉吟,
“每人可取两次。”
“不论是谁?”
“自然。”
清风点头,转身向路旁馄饨铺借了只空碗,默默排进队伍。武毅成见状,也取了碗跟在他身后,待二人将讨来的粥递给那家人后就走了。
路上,武毅成笑问,
“何不直接买几碗馄饨给他们?”
清风淡淡一笑,轻声道,
“武兄设这粥棚是为了能让人活命,而非饱口福。今日若因我心软坏了规矩——不论是你叫粥棚多给粥,还是我施舍馄饨——明日兴许就有人要食肉羹,后日怕是要讨银钱……可这世间的恶,也可是从坏了规矩的一点‘善念’开头……太平不易,平民活着,最要紧的就是认清规矩、守住规矩,而我宁愿守着规矩,也不愿做那坏法的引子。”
武毅成凝视着清风坦荡的眉眼,那目光如秋水般澄澈,却又似古井般深不可测。
他心头微震,暗道这般洞若观火的见识,岂是山野村夫能有的?倒像是庙堂重臣才有的洞明练达。
好奇的念头如野火般在他心头窜起——清风在前尘,究竟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