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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一章 ...
“人人都有罪,”
教堂里的神父在胸口画下一个十字,对着身前的众人低声道:“愿雨水洗刷您的罪孽。”
教堂之外,身着一袭黑袍的男人站在雨中,仰着头打量着广场正中央的那座雕塑。
不得不说,那确实是一座极具美感的摆件。它的摆放位置、形态,都极具美学。教堂的光束正好打在雕刻背后,给它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的光环。
“恶心。”
黑袍男人是这么评价的。
他低下头,神色恹恹的收起了自己的黑伞,沉默的站在了街边的屋檐之下。这场雨下的实在不适时宜,把他的计划和生活都打乱的零七八碎。
以及,他的羽毛。
克罗文阖着眼,随手将黑袍撇开一角。
黑色的羽毛刹时间飘洒落下,粘连着雨水落在地面,覆盖在泥泞的水潭上。
那该什么时候去见他的新教徒呢?
……
处决场。
这座城市的人烟稀少,就连正午十分广场上都没什么人。小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白发黑瞳的少年被两名赤裸着上半身的健硕男人按在地上,身上也沾上了些许泥水。他消瘦的、显得有些尖锐的下巴则被另一个眼上蒙着黑布的男人毫不客气的用两根手指捏起。
“你可认罪?”
男人的发色与符免一致,都是纯粹的白色。只是他的似乎更长些,雪色的发丝垂落在肩膀上,又滑进男人鼓鼓囊囊的胸肌缝隙之中。
他同样没穿上衣,赤裸着上半身。漂亮的肌肉轮廓泛着柔和的粉白色,连胸肌之上的那点软肉也是粉色。
符免被迫高扬起脑袋,下巴被掐得通红,一双桃花眼因为疼痛略微有些失焦,看上去呆呆地,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白发男人。
罪人?
“我…呃!”
他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却一开口就是一声闷哼。男人捏着他下巴的手更用力了,几乎是想要把那块脆弱的骨头捏碎的力度。
“你要知道,欺神可是死罪。在教廷说谎,亦是同理。”
符免倒是想回答,只是嘴都被掐得张不开,只能用鼻腔挤出几声闷哼。疼痛感迫使他的脑袋飞速转了起来——
这是哪儿?
系统所说的第三个世界。
眼前的男人又是要做什么?
很显然,男人是他的目标之一。因为眼前泛起的白光不只是因为眼底的眼泪涌出来,也有那个系统面板出现的成分在。
男人的头顶顶着一个名字,塞拉菲。
……那他要干什么?
对方并没有给他多少思考时间,在没有得到答案的一分钟后,掐着符免下巴的那双手一下转移到了脖颈上。
符免甚至能听见自己脖颈传来的清脆声响。
冰冷的雨水混杂着泥土的腥气,无孔不入地钻进符免单薄的衣料,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寒意。被按在地上的肢体早已麻木,碎石硌着膝盖和手肘,传来持续的钝痛。
只是,这些都比不上脖颈上传来的剧痛,和那股濒临窒息的压迫感。
塞拉菲的手指像是钢铁铸成的钳子,精准地卡住了他的喉咙。
符免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颈骨在巨大的压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那轻微的“咔”声在雨声中并不明显,足以让他有了点“好像要被掐死了”的念头出现。空气被阻断,视野边缘开始发黑,肺部传来火烧火燎的渴求。
操……一来就玩这么大?
符免的意识在剧痛和缺氧中有些涣散,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骤然打断计划的烦躁。
系统就给了个名字,塞拉菲……审判长?
他要审判什么?
这具身体的罪?还有在这个鬼地方,所谓‘罪’的定义是什么?
符免被迫仰着头,雨水直接打在脸上,顺着脸颊滑落,冰得刺骨。因为角度问题,他看不清塞拉菲的全脸,只能瞥见对方线条分明的下颌,以及雪白长发垂落至赤裸肩头的景象。
那肌肉轮廓确实如他第一眼所见,饱满而富有力量。洁白无瑕的皮肤在阴沉天光下泛着一种近乎无机质的光泽,汗水或雨水在其上滚动,却丝毫不能减弱那份压迫感。
好疼……啧,这家伙力气真不小。
符免试图调整呼吸,但喉咙被死死扼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嗬嗬”声。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按住他肩膀和手臂的两个守卫,他们如同两座沉默的石雕,面无表情,动作稳固,显然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
“回答。”
塞拉菲的声音再次响起,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那足以捏碎骨头的力道只是随手拂去灰尘。
这声音和他施加的暴力形成一种诡异的对比,更显得不近人情。
“你的沉默,是在酝酿谎言,还是在默认罪行?”
默认?默认个屁。
符免心里骂了一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目前的处境。反抗是徒劳的,旁边两个壮汉不是摆设。求饶?不像这个塞拉菲会接受的东西。说谎?对方明确警告过欺神的代价,虽然不知道这里的“神”具体指什么,但贸然撒谎风险太大。
必须先弄清楚,‘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他努力眨了眨眼,试图让因生理泪水而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一些。
他需要信息。
哪怕只言片语。
窒息感越来越强,符免感觉自己的肺快要炸开。他知道自己必须开口了,否则可能真的会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审判而憋死在这个阴湿的刑场上。
他用尽力气,从被扼住的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风箱:“……咳……什么……罪?”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雨声吞没,但塞拉菲显然听见了。那扼住脖颈的手指力量微微松了些许,虽然依旧保持着绝对的控制,但至少让符免能够吸入一丝带着雨腥味的冰冷空气。
塞拉菲似乎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处理这个意料之外的回应。
他没有立刻回答,那双眼睛仿佛在无声地审视着地上这个狼狈不堪的“罪人”。
“看来,你不仅有罪,还试图遗忘自己的罪行。”
塞拉菲的声音依旧平铺直叙,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盗窃圣物,潜入禁地,试图窥探神骸的秘密……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盗窃圣物?潜入禁地?窥探神骸?
符免脑子飞速转动。
这是这具身体之前干的事?还是系统给他安排的身份背景?他对这些指控一无所知,但脸上却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茫然和痛苦交织的表情,配合着他苍白湿透的脸颊和微微颤抖的身体,显得格外可怜。
演戏时间到了。
他最擅长这个。
“……我……我不明白……”
少年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和困惑,甚至因为缺氧和疼痛带上了一丝哭腔。“……我醒来就在这里……头很痛……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微微侧头,避开塞拉菲的直视,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上被雨水冲刷的石板,仿佛一个真的失忆了的可怜虫。
闻言,塞拉菲掐着他脖子的手没有再用力,也没有松开。男人沉默着,雨水顺着他雪白的发丝滴落,砸在符免的脸上。处决场上只有雨声和符免刻意压抑的喘息声。
过了几秒,或许更久,塞拉菲才再次开口:“失忆?”
他的语气里似乎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嘲弄?
但更像是是一种程序化的反应。
模拟出面对这种辩解时应有的“怀疑”。
“审判庭不接受这种拙劣的借口。你的灵魂会告诉我答案。”
说着,塞拉菲空着的另一只手缓缓抬起。那只手同样骨节分明,皮肤白皙,但在符免眼中,和催命的镰刀没两样。
灵魂?要怎么做?不会直接看记忆吧?
符免心中警铃大作。
如果对方有直接读取灵魂或记忆的能力,那他刚才的表演就毫无意义,甚至可能暴露更多。
【系统?能应付过去吗?】
【……】
系统界面依旧安静地悬浮在他意识的一角,除了“塞拉菲”的名字和模糊的“攻略目标”字样外,没有任何新的提示。
关键时候掉链子。
下一秒,塞拉菲的手并没有直接触碰符免,而是在他额前停下。
符免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冰冷、肃穆,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必须阻止他。
这个念头在符免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不知道对方读取灵魂的具体方式和后果,但直觉告诉他,这绝不是好事。
就在塞拉菲即将进行下一步动作的瞬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叮当声从广场的另一头传来。
“审判长大人!请留步!”
一个略显尖利的声音划破雨幕,带着明显的焦急。
塞拉菲的动作停滞了。他微微侧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符免也趁机艰难地转动眼珠,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教士袍、胸前挂着银色乌鸦饰物的人正快步跑来。他身材瘦高,脸色苍白,黑色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显得有些狼狈。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装束的教士,但都落后了几步。
是教廷的人。
领头那人跑到近前,顾不上喘气,对着塞拉菲行了一个不算标准的礼:“审判长大人,请恕我打扰。关于这位……‘罪人’,教皇陛下有新的指示。”
“哦?”
塞拉菲的手依旧悬停在符免额前,没有放下,也没有移开。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来人,语气毫无波澜:“克罗文的指示?”
“是的,审判长大人。”
黑袍教士连忙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份用蜡封好的信件,双手奉上。“教皇陛下认为,此人或许与近日城中流窜的盗贼有关,希望能将他带回教廷详加审问。”
塞拉菲没有立刻去接那封信,他的注意力似乎重新回到了符免身上。
那无形的压力依旧笼罩着符免,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克罗文?
第二个目标?
他想保下自己?
情况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被夹在中间,如今他的处境倒是可能更危险了。符免仍旧保持着失忆者的茫然表情,大脑飞快地计算着。
一个说要审判他的灵魂,现在就死。
一个要带他回教廷审问,缓刑。
……都不是什么好选择。
但至少,选择缓刑之后,他还能有尽量多一些的思考时间,来应对这些本就难缠的家伙。
符免动了动被麻木的手指,感受着指尖冰冷的雨水。
回来了……这次真的回来了,会恢复日三的[可怜][可怜][可怜](装可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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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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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嘿嘿,爬回来日更了_(:з」∠)_ 稳定日3,固定周六摸鱼一天。 【副本二正在维修!!估计这个月底放修好的全文!!】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