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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怕鬼 ...
视野所视之中,霉斑爬满了天花板的裂缝,如同一张张扭曲的人脸。墙面泛着黄色,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潮湿气味。
真是没完了。
符免躺在床上烦躁的闭上了眼,听着头顶上老式风扇吱呀作响,金属叶片摇摇欲坠地转动着,惨叫声响个不停。仿佛随时会掉下来。
这具明显属于少年的身体对他而言还很陌生。他抬起手臂,苍白的皮肤下青筋若隐若现,肌肉单薄得几乎看不见。系统给他安排完的个"家",是一个十五平米的出租屋,墙纸剥落,露出斑驳的水泥墙面。
更让他不安的是……
系统怎么叫都不回应。
符免把手搭在脸上。
“符免!”
母亲尖锐的声音穿透了薄薄的墙壁,“还在躺着!还不起来写作业?昨天数学考试又没考好,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这也是系统安排给他的惊喜之一。
一对新的父母。
他甚至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只是不久前一睁眼就被拽住了耳朵,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告诫他再敢不听话就让他滚出去。
……
符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这个表情他已经练习了无数次,大概是属于一个温顺小孩最该具有的表情之一。
“来了,妈。”少年声音轻柔,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
可惜他的母亲完全不吃这套。
客厅里,劣质的节能灯发出惨白的光。女人站在餐桌旁,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试卷。那是他刚来到这个世界得到的惊喜之二——
一张52分的数学考卷。
“你看看你同桌,人家考了98分!你再看看你,考这么点分糊弄自己呢?是不是!”
女人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崩溃,“你爸天天加班,我省吃俭用给你补课。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父亲坐在沙发上,脸埋在报纸后面一言不发,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报纸上的油墨味混合着厨房里的油烟味,让这个狭小的空间更加令人窒息。
符免在餐桌前坐下,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本。塑料椅子发出吱嘎声,像是不堪重负的呻吟。
母亲还在继续说着,声音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空气:
“别人家孩子都上补习班,好,我也给你报!我们家穷,租都租不起好房子。你倒好,上都上了,成绩一天不如一天,是不是想让我们老死在这破地方?我们现在一家子,只指望着你能出息了知道吗?!”
符免没回答,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低着头,笔尖在作业本上划出工整的字迹。这些话语对他来说不过是背景音,就像头顶那个摇摇欲坠的风扇的声音一样。
系统给他安排的这个世界……
不得不说。
他讨厌至极。
房间的角落堆着几个纸箱,里面塞满了各种补习资料。墙上贴着一张泛黄的奥数竞赛海报,边角已经卷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发霉的气味,混合着楼道里飘来的垃圾臭味。
“写完作业,我要检查。”母亲最后盯着符免说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意味,“别想偷懒,我盯着你。听见没?”
符免坐在那,乖巧点点头,脑袋温顺的低垂着。
这个家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盒子,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控制欲。
虽然他还不清楚系统究竟要他完成什么,但保持这个乖巧听话的形象显然是最明智的选择。
“给我好好学!”
夜色渐深,出租屋的墙壁像是在缓慢地向内挤压。
符免能听到隔壁邻居的争吵声,楼上的脚步声,还有水管里的水流声。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编织成一张无形的黑色塑料袋,笼罩着这个逼仄的空间,把里面少有的氧气抽走些,再抽走些。
卫生间里。
洗手间年久失修的灯管闪烁着,符免挤出一团牙膏,刷牙。
水龙头漏水,滴答作响,每一滴水珠砸在生锈的槽上都像是某种倒计时。
他不喜欢这个时间。
夜晚总让他感到不安,尤其是在这种狭小封闭的空间里。
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能不能快点!作业写完了没?你都这么差了,只能比别人更努力。”
符免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
他没理会外面的声音,低头漱口,冰凉的自来水里带着铁锈的腥味。
当他直起身时,镜子里的少年也跟着抬起了头。
就在对视上那一瞬间——
他的血液凝固了。
镜中的"自己"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
那不是他的表情。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面部肌肉是紧绷的,但镜子里的人却咧开嘴,露出了过分洁白的牙齿。
那双与他别无二致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不对。
符免的手指死死扣住洗手台边缘,指节发白。他的嘴角还挂着没冲干净的泡沫,狼狈的样子被镜子中的自己照映的一干二净。
他想移开视线,但那双眼睛仿佛有某种魔力,强迫他继续注视着。
镜中人的笑容越来越大,几乎要裂到耳根。
“他”在盯着自己。
“什么……东西……”
他喉咙里挤出一声低语。
冷汗顺着脊背流下,浸湿了校服。
镜中人做出了和他截然不同的动作。
它缓缓抬起手,按在镜面上。
符免看到那只手的指甲是青黑色的,像是腐烂的尸体。
一股寒意从镜面透出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突破这层玻璃。
“抓,”
“住,”
“你,”
“了。”
镜子里的他做着这样的口型。
“洗个漱没完了是不是?!给我滚出来!”
母亲的怒吼和剧烈的拍门声同时响起。
符免猛地一个激灵,后退时撞翻了漱口杯。塑料杯在地上滚动,发出刺耳的声响。
下一刻,门被粗暴地推开,女人冲了进来。
“你是不是疯了?站在这发什么呆!是不是又想偷懒!”这句话几乎是在符免耳朵边上吼出来的。女人揪住符免的衣领,几乎是把他拖出了洗手间。
符免踉跄了几步,不敢回头。
但他听到了。
在母亲关上门的瞬间,镜子里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
那个声音和他一模一样。
“抓住了。”
符免坐在床边,后背仍然渗着冷汗。
洗手间的记忆像一块冰,死死地压在他的胃部,让他几乎有点想吐。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这具年轻的身体比他想象的要更诚实地反应着恐惧。
说实话……
他很久没经历过这么波荡起伏的心情了。
少年坐在木椅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发出几声不适的干呕。
……他怕鬼。
真的很怕。
那种虚无的,不存在东西能轻易击碎他的防线。
狭小的房间里只开着书桌上的台灯,昏黄的光线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他刻意不去看那些影子,生怕它们也会像镜子里的"自己"一样……
给他再来一个惊喜。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三声。
符免的身体猛地一僵。
“小免啊,刚刚是妈不好,不该骂你。”母亲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刻意压低了几分,“妈切了苹果,给你送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不用了,妈。我不想吃。”
门外沉默了几秒。
然后,门把手突然转动,发出刺耳的"咔哒"声。
女人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白瓷盘,盘子里整齐地摆着切成兔子形状的苹果片。
她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扭曲的温柔。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想吃?”
女人的声音又开始带上熟悉的暴怒,像是一头被侵略了领土的狮子,每一句话都爆发着自己的怒气,“我特意给你切的,你就一句不想吃?你知道我今天有多累吗!”
符免看着那盘苹果,苹果片的边缘已经开始泛褐。
她一定是在他洗漱前就切好了。
然后在外面等着,等着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她的"母爱"。
“对不起,妈。”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我这就吃。”
“这才对。”
母亲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走进房间把盘子放在书桌上。
但她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那里,目光灼灼地盯着符免。
符免明白她在等什么。
他拿起一片苹果,放进嘴里。
苹果已经失去了最初的脆嫩,带着一种发软的甜腻。
“好吃吗?”母亲看着他,问道。
“嗯,很好吃。”他点点头,“谢谢妈。”
母亲的眼圈突然红了:“那就好,你明白就好。你知道妈妈为什么要给你切苹果吗?”
又来了。
符免在心里叹了口气,但脸上依然保持着专注的表情。
“你爸小时候,家里穷,想吃个水果都难。”女人的声音哽咽起来,“现在我们虽然也不富裕,但是我和你爸省吃俭用,就是要让你吃好一点。你看看你,现在连妈妈的一片苹果都不想吃...”
符免低下头,露出一个"愧疚"的表情:“对不起,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知道吗,隔壁王阿姨家的孩子,每次看到我给你切的水果,都羡慕得不得了。”
女人继续说着,声音里带着某种诡异的得意,“人家孩子学习比你好,但是人家妈妈可没有这么细心。”
符免没再回答。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粘稠。
符免机械地咀嚼着苹果。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雨滴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响声。
“妈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母亲的手抚上他的头发,“你要懂事一点,知道吗?”
符免点点头。
“为你好”这句话……
可谓是最可怕的武器。
它能让任何控制和压迫都披上一层温情的外衣,让人在窒息中还要心怀感激。
见符免终于懂得她的辛苦,女人长叹一口气,意味深长道:“我们不求你回报我们,只要你学习好就行!”
符免嗯嗯应答两声。
母亲终于离开了房间,但那种压抑的气息依然萦绕不去。
符免看着盘子里剩下的苹果片,又尝试呼唤系统,“系统?”
“……别装死,这次要干什么,目标是谁,你什么都没交代。”
依旧没有回复。
雨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符免站在窗前,望着被雨水打湿的玻璃,水珠在玻璃上蜿蜒流淌,像无数细小的蛇在爬行。
属于他现在的这个屋子实在有些小,空气都有些呼吸不过来。
他伸手推开窗户,潮湿的空气裹挟着雨水扑面而来,几滴冰凉的水珠溅在脸上,激得他打了个寒战。
这种寒意并非来自温度,而是从骨髓里渗出来的。
他无法理解母亲那种近乎病态的爱意。
那些包裹在关心外衣下的钢索正一圈圈缠绕在他的脖子上,让他透不过气。
玻璃窗上映出符免的倒影。
雨水在玻璃上流淌,将他的面容切割成破碎的碎片,却依然掩盖不住少年那份惊心动魄的美丽。
十六岁的少年生得极为精致。
乌黑的发丝柔顺地垂落,发梢微微翘起,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一层青蓝色的光晕。
他的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纯粹的黑色中不带一丝杂质,长而卷翘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少年的五官精雕细琢般完美,像是上天亲手雕刻的艺术品。
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形状姣好的唇,不点而朱,带着一种天然的艳色。脸颊两侧还带着些许婴儿肥,让整张脸显得既稚嫩又温软,仿佛能掐出水来。
但在这份美丽之下,又隐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
也许是那双眼睛太过冷淡,冷淡得不像一个普通的高中生。那张过分精致的脸庞太过完美,完美得近乎虚假。
就连他身上那股青涩的气质,似乎都像是精心设计出来的伪装。
雨水拍打着窗户,符免的倒影在玻璃上忽明忽暗。
台灯的光线映在他白皙的皮肤上,那层薄薄的皮肤下仿佛能看见血管的纹路。
他的身形纤细,校服下是尚未完全长开的骨架,却莫名给人一种……
老成的感觉。
“啊嚏。”
符免打了个喷嚏。
窗外的雨幕中,路灯的光晕被拉扯成模糊的一团。
符免关上窗,转身面对这个逼仄的空间。
台灯的光线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他的屋子里,角落中摆放着一个将近半人高的玩偶。
是一个棕熊玩偶。
它的绒毛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浓密。
这不对劲。
符免盯着那个玩偶,总觉得它的位置似乎和刚才不太一样。
但当他仔细看时,又说不出到底哪里变了。
玩偶的小扣子眼反射着微弱的光,像是在回望着他。
房间里的空气有些粘稠,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混杂着雨水的味道,变得更加难闻。
符免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撞到了书桌。
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熟悉的,发着微光的系统面板。
三条灰暗的进度条。
老朋友了。
符免扯扯嘴角。
就是这三个进度条上,并没有标注图标。
在这个世界里,他引以为傲的话术和伪装似乎都失去了作用。
母亲的"关爱"像一张大网,把他的每一次呼吸都笼罩其中。他甚至所有的话都被名为“爱”的东西堵在喉咙里。
他有些没来由的烦躁。
窗外的雨声依然在继续,他的床靠着窗户,有些雨点穿过墙与窗户的缝隙,洒在他身上。
符免躺在床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他翻了个身,面对墙壁。
若有若无的视线像赶不走的苍蝇一样讨厌。
更讨厌的是……
他不愿意去深究这个视线到底来自于哪里。
在即将入睡的恍惚中,符免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
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耳边。
但当他猛地睁开眼时,房间里只有雨声和时钟的滴答声。
符免重新坐在床上,挠挠头发。
眼前的房门大敞着,黑洞洞的门锁孔像一只窥视的眼睛。
那里本该有一把锁,但用“母亲”的话来说——
一个听话的孩子不需要锁门。
于是,门锁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洞。
锁芯被掏了出来。
雨水拍打着窗户,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味。
台灯的光线在墙上投下摇晃的阴影,那个半人高的玩偶依然立在角落。
符免坐在床上,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门口。
走廊里透进来的光线在地板上画出一道楔形,女人的脚步声时远时近。
踢踢踏踏的,响个不停。
他重新躺回床上,翻了个身,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系统面板上。
三条进度条依然还是暗淡的灰色。
就在这时。
一阵冷风从门口吹来,台灯的光忽明忽暗。
符免蜷缩起身体,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但是女人行走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
“妈,我想睡觉了。”他开口冲着门口说道,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倦意。
“那你睡觉啊!和我说干什么!”母亲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别忘了设闹钟,明天早上五点半要起来预习。”
符免应了一声,却迟迟没法闭上眼。
一是因为女人的脚步声实在太重,吵得他头痛。
二是……
玩偶似乎在无声地移动着。
它的存在感越来越强,仿佛整个房间都在向那个角落倾斜。
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飘过来,混合着雨水的潮气。
他又挣扎着坐起身,想起床去开窗透气,却在起身的瞬间僵住了——玩偶的位置确实变了。
它不知何时转过了身,纽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床。那对玻璃珠一样的眼睛里,倒映出他有些惊慌失措的影子。
“还不睡觉?!又在干什么呢!”母亲的声音又响起。
符免的喉咙发紧:“我有点……睡不着……”
“睡不着?那就把作业拿出来再看看。”门外传来脚步声,“反正你也没事干。”
他不敢动弹,低低答了声:“马上睡。”
……
几乎是一夜未眠。
天还没亮,符免就听见母亲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的眼球干涩发痛,一整夜没合眼的代价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玩偶依然立在墙角。
它的位置似乎是并没有变过。
“起床了!赶紧的!”
母亲推开虚掩的房门,刺眼的白炽灯瞬间填满了整个空间。符免条件反射般闭上眼,却被母亲一把拽起来,“都几点了还躺着?看看你这个样子!”
他勉强睁开眼,女人手里的镜子中里映出一张苍白的脸。
浓重的黑眼圈让他本就精致的五官显得更加脆弱,像一件随时会碎掉的瓷器。
母亲的手指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你熬夜了?!是不是!”
“不是的。”符免声音都没什么力气,“就是睡得不太好而已。”
听他说完,女人的眼神顿时变得锐利起来:“是不是又在被窝里玩手机呢?起来我看看!你又哪弄来的东西!”
不等他解释,母亲已经开始翻找他的书包和抽屉。
符免站在原地。
睡意和恐惧在身体里交织。
玩偶不知何时转过了身,正对着他的方向。
那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又飘了过来。
但是女人看起来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个巨型的熊玩偶。她把原本还算整洁的柜子翻得一团糟,书本和衣服堆杂在床上,凌乱不堪。
“大清早,干什么呢?”男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符免看见他的“父亲”皱着眉,目光在他脸上逡巡,“考试成绩已经够让人失望的了,现在连自己基本的作息都管不好?”
“我...”符免张嘴想说话,但是少年的身体似乎本能的对父亲这个角色总是有着恐惧感,一句话堵在喉咙里,怎么说都说不完整。
“你什么你!”父亲打断他的话,“看看你这个样子,像什么话?我当年上学的时候,每天四点就起来读书,从来没有一次迟到。现在的小孩,就是被惯坏了!”
母亲终于找完了所有可能藏手机的地方,转过身来:“手机倒是没发现。但是你看他这个样子,肯定是晚上不好好睡觉。今天放学直接回家,不许参加什么社团活动!”
很好,还要上学。
符免只能点点头。
“快去洗漱,抓紧的。”母亲推着他往洗手间走,“等会我检查你的书包。”
“……好。”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符免用冷水拍打着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但每当他低头漱口时……
总是担心再抬头时会看见那个扭曲的笑容。
他的手指微微发抖,牙刷几次差点掉在地上。
好在,这次并没有什么古怪的事情发生。
“还磨蹭什么?”母亲在外面催促,“早饭已经热第三次了!”
匆匆擦干脸,符免回到房间换校服。
玩偶依然站在那里,但不知为什么,它好像离床更近了一点。
他快速穿上衣服,抓起书包就往外走。
“站住!”母亲叫住他,“衣领歪了,过来我帮你整理。”
他僵硬地站着,任由母亲的手指在脖子附近摆弄。
那双手就像两条蛇,每一次触碰都让他想要皱眉。但他只能露出一个温顺的微笑:“谢谢妈妈。”
“这才对嘛。”母亲满意地拍拍他的脸,“记住,妈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之前还老说什么校园霸凌,不愿意去上学,我看那都是你皮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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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怕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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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嘿嘿,爬回来日更了_(:з」∠)_ 稳定日3,固定周六摸鱼一天。 【副本二正在维修!!估计这个月底放修好的全文!!】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