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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等到诺托斯回去普林斯大宅,已经是深夜,他给艾凡和西弗勒斯还有阿克斯都带了点心,把东西给了阿克斯后,诺托斯径直进了艾凡专属的炼药房。
      房间里灯火通明,盘桓的植物上挂着瓶瓶罐罐,罐子里都是魔药材料。艾凡站在坩埚前,手里捧着厚厚一本旧书,似乎在做实验。
      “晚上好,老头。”诺托斯走到他身边,看了眼书的内容,皱起眉头,“血缘魔药?谁要的?”
      血缘魔药并不常见,炼制的工艺也十分复杂,主要作用是抑制纯血家族里会出现的一些精神上的“小问题”。
      由于古老的巫师家族都崇尚纯血,为了血统的纯净会与近亲联姻,曾经的巫师们并不觉得联姻会出现什么问题,家族里出现的精神病或者其它疾病都直接用魔药去治,从不去思考背后到底是为什么。
      但诺托斯常年在麻瓜世界混迹,对现代医学有基本了解,于是他利用这些信息创造了血缘药水,用以改善纯血家族的基因问题。初代药水效果很猛烈,通常一瓶下去改得太猛,简直和重塑DNA一样可怕,痛苦和折磨。
      随后艾凡对血缘魔药进行改善,第四代的血缘魔药药性变得和缓,虽然疗效缓慢,但持续地喝药水就能安全,无痛地将那些缺陷改善终身。
      “······布莱克。”艾凡收起书,最后添加一点改善味道的麦冬,用瓶子将魔药装起来,“说是症状更严重了。”
      布莱克?诺托斯蹙眉,他最先创造血缘魔药的目的也是为了布莱克。但肯定和艾凡口中的布莱克不是一个人,艾凡指的是现在的布莱克族长,而诺托斯则只是为了阿尔法德·布莱克。
      当初是阿尔法德突然发神经,诺托斯记得他俩好像是因为梅丽莎吵起来了,具体什么原因他到现在也搞不懂。反正两人打了一架,直接把阿尔法德的遗传病都干出来了。
      梅丽莎和一群要追求阿尔法德的女生总是喊诺托斯帮忙送东西给阿尔法德,诺托斯虽然看着不好惹,但他算得上是很随和的人了,特别是对女性的要求,他都不会拒绝帮忙。
      诺托斯每一次都送了,阿尔法德每一次都会收下,最后那些礼物到底收哪里去了诺托斯也不关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面越来越少人让他帮忙送东西,他还以为是这些女士们变心了。
      又过了一年,诺托斯已经从德姆斯特朗毕业,成为了一名傲罗,闲暇时间回伦敦找阿尔法德玩。路上遇到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匆忙地递来一堆东西,让他带给阿尔法德。诺托斯看到了她背后的梅丽莎,猜测是对方让她来的,没什么想法就收下。
      后来诺托斯也复盘过这次争吵,他认为是那封没有署名的手写信的问题。
      是这样的,诺托斯接触到麻瓜科技后,深深爱上了打字机,即使是打错字母了也能用魔法复原,还不用自己亲手写。于是诺托斯的每一个信件和作业都是用打字机写的,除了教授特意刁难要用手写外,他很少写东西,给阿尔法德写的信件自然也是印刷字体。
      也许这就是那封没有署名的手写信会被阿尔法德误会成是诺托斯亲手写的原因之一,阿尔法德没见过他的手写字迹,自然也无从判断诺托斯递给他的手写信是否是他自己写的。内容诺托斯也没看过,总归是一些钦慕之类的话语吧。
      事实上也应该是,因为阿尔法德收下那堆东西和信件后,拆开来看了。诺托斯一直以为他看都不会看一眼就扔掉的,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看,不仅看了还误会成是诺托斯送的,回了一封温柔的吼叫信。
      信说:“······也许,你希望我去探望你时给你带一束紫罗兰吗?”
      紫罗兰?诺托斯根本没反应过来,他下意识以为对方的信送错了。但能送到德国的猫头鹰有限,阿尔法德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于是试探性地回了一封信:你的信是不是送错了?你要和谁表白呢?赶紧补一封给人家,免得耽误自己的感情发展。
      当然,是打印的信。
      诺托斯虽然对情爱不感兴趣,但不是蠢,紫罗兰代表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出于对朋友第一次春心萌动的好奇和对后续发展的关心,所以他第一次没有在信件里写一些乱七八糟的脏话和荤话,而是格外正式谨慎地措辞,担心自己这位脸皮薄的朋友在意识到自己送错信后羞愤自杀。
      他预估信件大约半天就能送到,因为这是他专门为阿尔法德培养出来往返英德两地的猫头鹰,速度很快。
      好消息,他预估的时间很精准,否则也不会凌晨回家打开房门时看到的是坐在自己床上的阿尔法德。坏消息,他的好友并不高兴。
      房间里黑漆漆的,诺托斯出门时忘记关窗户,冷风从窗户里灌进来,金银线勾勒出优雅花纹的窗帘被风吹得扬起,像死神披风,宣告冰冷的死讯到来。他安静地坐在凌乱的床铺上,面色惨白,身上的衣服也是乱七八糟的,像是一路都没停歇般赶到德国。
      地毯上铺满了紫罗兰的花瓣,一路铺到床边,窗台下是紫罗兰花束的配花和花枝,原本包装精致的彩色油布被扯得稀碎,像是被人狠狠从窗户附近砸到床铺,然后把残枝扔回窗台下。
      “你发什么疯?”诺托斯蹙眉,用魔咒点亮了房间里的灯,暖光打到阿尔法德身上时,他才看见那一身繁复的服饰,完全和阿尔法德平时的风格不同,更符合诺托斯自己的审美。
      床上的人没有说话,他呆愣地看着手心的一枚戒指,黑曜石戒身镂嵌一只活灵活现的黑蛇,蛇身点缀几朵用珍珠制成的桔梗花。那是一枚炼金戒指,可以免疫黑魔法,甚至能抵抗住一次不可饶恕咒的攻击,除此之外还是门钥匙,可以将持有者传送到记忆中的某个地点,地点由持有者当时的想法决定。
      那枚戒指的制作者不言而喻······
      阿尔法德已经带着一枚戒指了,在左手食指上的那枚戒指比掌心的更粗糙些,并没有什么装饰,只是在戒圈内刻上了A·B代表阿尔法德的名字。
      那是早年诺托斯随手做的戒指,给所有人都做了一枚,比如艾凡,艾琳和其他亲戚,他自己也有一枚,原先是带在右手的食指上的。以前做的东西比较粗糙,诺托斯特地去麻瓜世界学习了饰品设计,炼出更多更好看更有用的戒指后,就摘了下来换上了别的。艾凡的戒指是好好保存起来的,艾琳的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其他的人也在带了几年后就摘了下来,因为诺托斯送了更好的。
      那一批戒指只有阿尔法德的一直带着,诺托斯疑惑过,但从不过问他的选择。
      诺托斯对很多事情都漠不关心,就像现在,他没得到阿尔法德的回答后,便不再问,去衣柜拿了衣服就准备去洗澡。
      直到淋浴房里传来啪嗒的水声,阿尔法德才回过神来。
      手心里的戒指是他发疯砸东西时,从诺托斯的床头柜里找到的,这枚精致的戒指躺在昂贵的魔法兔皮上,没有更多的署名和象征。但阿尔法德看到被摔开在地上盒子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诺托斯要送给他的。
      布莱克家族并没有特定的族徽,因为他们是最纯正、最古老的巫师家族,他们本身就是家族象征。但诺托斯喜欢在炼金时加上一些特殊符号,例如家徽、花卉、动物或者是任何特殊的字符······
      阿尔法德饲养过一条黑蛇(虽然后面被他亲手宰了,原因不明),诺托斯理所当然地把蛇当作他的一个代表,至于那些桔梗花······大约是诺托斯炼金的纹饰排序正巧排到了桔梗吧。
      诺托斯就是这样的。每一次他以为是一些特殊的暗示时,每一次他心神荡漾六神无主时,每一次他辗转反侧无法压抑时,诺托斯就会用平静的语气和理所当然的态度将全部绮丽的想法都击碎。
      黑蛇是他,白桔梗是诺托斯,这样纠缠在一起的戒指,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吗?无关情欲,只问风月,诺托斯·普林斯就真的对阿尔法德·布莱克没有一点点变质的友情吗?
      就像曾经在霍格沃兹时,他邀请对方逛逛自己的学校,路上遇到了邓布利多教授。阿尔法德平等地尊重所有教授,于是礼节性地向他打招呼,诺托斯听到他喊“邓布利多教授”时,表情有些奇怪,接着他一改“傲视群雄”的态度和表情,迟疑地上下打量了邓布利多好一会,才打招呼。
      邓布利多教授看到诺托斯身上的德姆斯特朗校服,有一瞬的晃神,接着友好地和他们打了招呼离开。
      那个时候,阿尔法德突然想起了之前听到过的关于邓布利多和那位黑魔王之间的一些······趣闻。他问诺托斯是不是也知道那些传闻,诺托斯沉思了一会,接着答非所问:“你这个教授到底喜欢他什么?”
      “嗯?”阿尔法德不明白他的问题,诺托斯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停留在一种奇怪的,直作呕的表情上。
      “真恶心······好奇怪,怎么会有人喜欢······”他的话很轻,阿尔法德只听见前面几个单词,就感到一阵又一阵的眩晕,再也听不见后面的话。
      那个瞬间阿尔法德的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直到晚上回到寝室后,他都是一副呆滞的模样。诺托斯则是直接从霍格沃兹离开回普林斯家族,在离开前再一次遇到邓布利多教授。
      脸上出现了一些皱纹,但仍风姿不减的邓布利多站在诺托斯面前打招呼,诺托斯兴致缺缺。邓布利多问他:“你觉得恶心吗?”
      “啊?”诺托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以为问得是他和那位黑魔王之间的传闻,诺托斯摇了摇头,又点点头,“男人之间的爱情?我不觉得这很恶心,恶心的是你喜欢上的是一个德姆斯特朗的人。”
      邓布利多意外地挑眉,并没有接话,等他继续说完。
      “你有美好的前程,你可以喜欢那么多优秀的人,男的也好女的也好,都无所谓。或者是那个······纽特·斯卡曼德?都可以。”诺托斯蹙起略显毛绒的眉毛,“你偏偏喜欢德姆斯特朗的人,你难道不知道那里的人都是浑渣吗?”
      这句话后,两人陷入沉默,许久邓布利多避开了这个问题,转而问他:“你也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你为什么要这样诋毁自己?”
      诺托斯自嘲地笑了笑,向邓布利多伸出手,扯下手套,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道道伤疤,“因为我就是一个浑渣。”
      他长得和那位黑魔王没有半分相似,可邓布利多的的确确在他身上看到了相似的东西,一种极致的自毁倾向。只是黑魔王将这种倾向外化了,而诺托斯将这一切全盘消化,独自溃烂。
      他们再没有更多的对话,邓布利多突然对他起了兴趣,想问很多问题。但他没有问,目送对方离开。
      这个小插曲阿尔法德并不知道,作为级长的他享有单独的卧室,他原本想让诺托斯留宿在寝室里,他甚至都已经布置好了床褥。可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诺托斯说的话,恶心,可怕和奇怪,甚至自己加上了一堆诺托斯根本没有说过的词汇,浑身冰凉。
      他想起一次圣诞节,诺托斯从德国回到了伦敦,跟着普林斯族长一起到布莱克家族拜访。诺托斯在他的房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诺托斯突然起了恶作剧的想法,猛地凑到阿尔法德面前。
      越靠越近,阿尔法德僵直着身体,瞪大了眼睛看他红润略厚的唇凑到了自己的嘴角,然后微微张开嘴,装作要咬他鼻子的模样。但阿尔法德毫无反应,诺托斯顿感无趣地后退,“哎呀,你是不是看到过麻瓜们玩这种恶作剧?”
      恶作剧?阿尔法德不认为普通的麻瓜同性朋友会玩这种恶作剧,很有可能是情侣之间的,但诺托斯没注意······真的吗?能坦然地对同性朋友做出这种暧昧动作,诺托斯·普林斯你真的没有一点别的心思吗?
      阿尔法德明里暗里试探了很多次,甚至有一次诺托斯伸手拉他时,他忍不住借着起身的力气吻在诺托斯的喉结上。诺托斯先是懵,然后指着阿尔法德红透了的脸大肆嘲笑,根本没有觉得刚刚那个动作有任何别的意味。
      很多时候阿尔法德真的想晃晃他脑袋,是不是用海绵做的,明明自己都做得那么明显了,就差直接在他洗澡时坐他浴缸里了,但诺托斯仍是一副哥俩好的态度。
      你诺托斯·普林斯真的对阿尔法德·布莱克一点点别的想法都没有吗?!
      没有,真的没有。
      这才让阿尔法德感到绝望。
      可是他也不想这样的,他也不想去玷污诺托斯和他之间的友情。
      情难自抑,他的心脏不随他的想法跳动,只因诺托斯的声音,身影甚至是毫无感情的印刷体信件而疯狂鼓动。
      于是他独自坐在铺好的双人床铺上,落下一滴泪来。

      “心情还很差劲吗?”洗完澡的诺托斯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长棕发还在不断的滴水,坐在阿尔法德身边,“给你点了东西吃,差不多也要送到了。”
      诺托斯说着,坐下时注意到虽然自己早上出门时乱扔在床上的衣服被阿尔法德小心避开坐下,不由地觉得好笑。
      他的挚友总是这样,又可爱又变扭。每次发脾气都总是这样,好像大发雷霆了一样,弄得乱七八糟,但实际一看根本没弄坏什么东西,反倒是把自己气得快撅过去,活像一只脾气大但胆子小的黑猫。
      阿尔法德不搭话,仍看着手心里的戒指。
      那枚戒指被诺托斯拿起,阿尔法德的眼神随之而动,诺托斯轻叹一口气,将戒指往阿尔法德的手指上套,“好吧,预祝你生日快乐了。”
      白皙瘦长的手指抖了抖,诺托斯原本要套在他右手食指上的动作一歪,指环介于食指和中指之间。诺托斯犹豫了一下,拿不准阿尔法德的想法,接着就像洗澡的时候把自己的脑袋洗进水了一样,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戒指强行套在无名指上。
      他的动作让阿尔法德瞪大了眼睛挣扎,诺托斯却愈发来劲,又恢复了之前捉弄大少爷的样子以开玩笑的心态强硬地套了上去,“嗯哼,不愧是我,审美一流。”
      “哈哈哈,这要是给梅丽莎看见可不得了了。”他接着说,阿尔法德虽然早就习惯了这种心脏高高升起又跌落谷底的情况,但这次却因为诺托斯的话而直接摔碎,崩溃地甩开了诺托斯的手。
      “什么梅丽莎?什么意思?!”阿尔法德猛地站起来,他想起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起来那封手写信,被愚弄的愤怒再一次涌上心头,在腰间抽出魔杖一甩,这个房间瞬间被轰成废墟。
      他的魔法来得莫名其妙,诺托斯差点被倒塌的墙壁给埋住,火气也一下蹿了起来,两人狠狠地打了一顿,直到德国的魔法部派人来阻止两人。
      两人都狼狈不已,阿尔法德身上本来就乱,现在也只是多了点灰尘,诺托斯可就不一样了。他原本就只穿着一件睡衣,一番打斗下来睡衣基本成了布条,就剩下一块勉强遮住下半身的布料,原先洗干净的身体又变得脏兮兮的。
      被叫停后,诺托斯的火气还没下去,他忍不了一点想给阿尔法德两个大嘴巴子醒醒神,却发现他原先因愤怒而红润的脸再一次褪去所有血色,像是被风雪压垮的一株紫罗兰,摇摇晃晃地晕倒。
      紧急送院后,诺托斯才意识到阿尔法德是被遗传病所影响的,之前再多的不解和愤怒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担忧和恐慌。
      好在诺托斯没辜负普林斯这个姓,总算是在废寝忘食的第三天后成功创造出第一版的血缘魔药,一股脑往阿尔法德嘴巴里灌下去,也不心疼人家在病床上滚得像条蛆一样。
      最终醒来后的阿尔法德控诉他是故意报复自己,诺托斯不理解,他平静地说:“也没有多疼吧,我也喝了,也就是钻心剜骨的五分之一的程度吧。”
      那时候阿尔法德才知道,原来诺托斯在德姆斯特朗上学时的臭脾气不仅是因为他本身,更因为他所受到的待遇。
      后来关于梅丽莎的事情也不了了之,两人再也没有提起过,只是那枚戒指阿尔法德看了许久许久,最终还是摘了下来,当作胸针装饰品随身别在衣服上。

      也许是刚从一场长达五年的沉睡中醒来的缘故,诺托斯总是会不自觉地陷入到回忆中。估计艾凡炼制血缘魔药和阿尔法德也没什么关系,所以诺托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后,直接上楼睡觉去了。
      但在出门前一秒,艾凡叫住了他,“诺托,你的朋友固然重要,但只有家人,是不能分割的。而你是主动带他回来的人,你更要负起责任来······”
      “啊——睡着了睡着了。”诺托斯拉长语调,迅速逃离现场。
      上楼后,他下意识走到了西弗勒斯的房间,轻轻推开后看到了还没睡觉的小男孩。
      他对突然出现的诺托斯感到十分的惊讶,合上了书,有些局促地起身,“额,晚上、晚上好。”
      诺托斯走过去,看了眼书皮,“基础魔法知识?啊,艾琳没教过你吗?”
      西弗勒斯和诺托斯对视一眼,随即垂眸不敢对视,轻声回答他:“父亲不喜欢魔法。”
      这一句话就解释了一切,诺托斯一听见那个傻鸟的名字就忍不住翻白眼,“那你先看着吧,有什么不明白就直接问我或者是艾凡,阿克斯也行······哦对,我给你带了点心,不过现在太晚了,明天再吃吧。”
      说完,诺托斯准备离开,西弗勒斯叫住了他,“明天、明天你还在吗?”
      在哪?哦······打着哈欠的诺托斯脚步一顿,“我们普林斯的小少爷,放心吧,我明天全程为你服务。”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朝西弗勒斯眨眼睛,学麻瓜的俏皮手势,成功逗笑了西弗勒斯后关门。
      于是西弗勒斯也关上灯,躺在床铺上满心期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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