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不甘心？不甘心那就抢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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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事情完全失控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心脏，呼吸变得滞涩。
BIG 6的名字一一念出，吉良凉介脸瞬间冷了下来。
“啧。”
烦闷和不安如同装点着荆棘的藤蔓缓缓缠绕上来，吉良凉介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或许是因为刚刚那一瞬间的冲动举措，似乎开始有更多或明或暗的目光开始聚集在他身上。
他隐隐约约能够地感受到那些视线里的困惑、惊愕。
吉良凉介抿住嘴唇，不快地侧过身去，隐藏起自己的神色。
“好了好了，安静。”绘心甚八不耐地敲了敲桌子，压下此起彼伏的讨论声，“现在你们应该明白了，这次比赛，不只是蓝色监狱，还关系到足协的利益，高层们也很重视，因此有一位特意留出行程想要对你们进行赛前的慰问鼓励，所以接下来——”
他侧身背过手去做出一副迎接的样子，姿态带着一种刻意、却不走心的恭敬，拉长语调说道：
“有请足协新任会长，吉良秀吉先生。”
台后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位身着昂贵定制深灰西装、身姿挺拔如松的中年男人，迈着沉稳到近乎刻板的步伐走上高台。
绘心甚八将位置让出，新任会长站定的那一刻，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全场，带着居于权力巅峰淬炼出的、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身后跟随的两位助手、四位保镖一字排开，恭敬地在台下。
令众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是那双仿佛盛着冷漠和刻薄的琥珀色眼瞳，傲慢地俯视着。
凉介顺着声音望过去，看清那张脸时不悦地皱起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和自己一样的眼眸，却莫名有种想痛扁对方一泄心头之恨的冲动。
“嘶，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种莫名的既视感哦……”有人小声吐槽道。
“不瞒你说，其实我也……”不少人表达赞同。
处于凉介周围的几人互相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又一言难尽的眼神。
吉良会长开始了演讲。
声音平稳、低沉，带着特意设计过的、却丝毫不能让人感受到激情的抑扬顿挫，是属于完美的官方腔调，硬邦邦地表达着对BlueLock的“期许”和对U-20比赛的“支持”。
“……”
“……”
“……你们很年轻，也展现出了一定的才能。”吉良会长的目光掠过被选中的六人，平淡得像在阅读一份早已下达判定、无关紧要的报告，“或许，你们能借由这次比赛让日本看到你们的潜力。”
他停顿了片刻，然后微微摇头，语气肯定。
“但是——毫无疑问，想要战胜U-20国家队，你们，差得太远了。”
这番发言无疑点燃了众人的怒火。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强调“垫脚石”的属性，再好脾气的人都会感到恼火，更不用说是一群正是火气旺盛的年纪的球员们。
糸师凛的额角青筋微微跳动，看向台上的眼神凶戾得如同被激怒的猛兽，充满了噬人的欲望。
但是台上发表批判的是会长，众人也只能忍而不发、敢怒不敢言。
与此同时，蜂乐回收起了脸上惯常的天真笑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嘴唇，戳了戳旁边再次被激起一脸怒意的洁世一，小声说道：“喂喂，洁，你有没有觉得台上这个人有点像......凉介啊?”
被猛地戳断火气的洁世一听闻一愣，迷茫地挠了挠头:“你在说什么啊，蜂乐，凉介哪有这么——”
冷漠又自大。
对上那双没有情绪的琥珀眸，洁世一颤抖地咽了咽口水，脑海中不禁浮现出：
【“我来蓝色监狱不是为了乏味无趣地碾碎普通人的。”
琥珀色的眼神变得冷漠而深邃，如果冬日的冰湖，反射出冰冷的月光。
一个个扫视过Z队队员，目光中刺骨的凉意让众人呼吸一滞，往日温和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带着轻蔑和不屑，
“你们需要利用自己的武器实现自身的进化。我不需要毫无价值，浑水摸鱼的对手。”】
“……蜂乐，快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浮现在眼前的两双琥珀眸，不管是罕见的颜色还是那傲慢的扬起弧度，二者几乎完美重叠，洁世一恍惚地说道。
吉良会长似乎毫不在意台下的反应，在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在台下的人群中反复、仔细地扫视，慢慢地，眉心蹙起。
在演讲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一个同样穿着正装的人进入大厅打断了沉寂压抑的氛围，匆忙地走到台上的吉良会长身边，靠近对方的耳朵说了些什么。
吉良会长面色微沉，挥了挥手让人下台，侧过头，凌厉的眼神向旁边的绘心甚八投去一个无声的询问。
绘心甚八只是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脸上挂着一个近乎于无赖的、事不关己的无辜表情。
吉良会长本就死板的脸瞬间冷了几分，带着警告意味地“钉”了绘心一眼，收回目光，面向众人，沉声说道：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期待你们接下来的表现，希望你们在绘心先生的带领下，能够取得一个不错的成绩吧，就当是为你们的足球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吉良会长直立起身子，整理着自己略微起褶的袖口，语气平淡的宣布：“另外，关于暂留在BlueLock的吉良凉介选手。”
“基于综合评估及未来发展考量，他将即刻退出BlueLock项目，返回U-20国家队报到。”
“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他将作为U-20国家队的一员，成为你们的对手。”
人群一下子炸了锅。
“纳尼，现在？！退出？！这是在明着抢人吧？！”
“是不是有点太不人性了，不是说吉良受了很严重的伤还没康复吗，是让带伤上场还是做替补啊。”
“所以，我们即将吉良成名路的垫脚石……奇怪，我为什么莫名有点小开心呢……”
绘心甚八站在一旁，看着台下这群瞬间被“接下来与吉良为敌”这个残酷现实冲击得或是失魂落魄，或是惊慌失措的“雏鸟”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看吧，他们潜意识里从未真正想过要超越那座高山，更遑论将其视为即将面对的敌人。
哎呀哎呀，这可是计划中的重大失误——
不过，也正是他契合了蓝色监狱计划的下一步，就从大力根除“毒瘤”开始吧。
“会长。”
在这片哗然与混乱的中心，一声清亮而清晰的声音突然响起，嘈杂的大厅骤然鸦雀无声，人群们不明所以跟着身后的脚步声响，自动向一旁退开，让出一条道路。
等看到讨论中心的“主角”缓缓地走上前，不免露出错愕，而听到对方接下来的话就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吉良凉介站到了万众瞩目的灯光下，那双琥珀色的眼瞳里的情绪，呈现出一种风雨欲来前、奇异的平静。
他微微仰起头，目光直直地刺向高台上那个威严的人影。
“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我要退出BlueLock，加入U-20？”
吉良凉介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过了惊起的一阵喧嚣，像珍珠砸落玉盘般，清晰、冷静。
当不满的目光与台上另一双琥珀眸交汇、碰撞的瞬间——
凉介修长的眉毛骤然紧锁在一起，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下意识地抬手用力捂住了额角。
[……凉介？凉介！我的宝！啊啊啊啊啊QAQ，终于连上了！]
那个熟悉的，带着特有的跳跃感和亢奋的絮叨声，骤然在他的脑海中炸响，从模模糊糊的杂音迅速变得清晰无比。
[凉介凉介！Surprise！想阿爸了，这就是之前跟你说的惊喜——伦家现在是足协会长，权力巅峰！超厉害有木有~]
[之前就想跟你说了，但是你的电话一直拨不通，社交账号也不回消息，真是的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声音先是幽怨了一刻，然后又陡然自顾自兴奋起来。
[哼哼哼，不过就再宠你这一次吧，阿爸大人有大量地原谅你啦，现在——快夸我快夸我，我很有用对不对！]
吉良会长，不，足统在他脑中骄傲又神气，一副鼻孔朝天的自得模样。
晕眩稍缓，吉良凉介缓缓放下捂着额头的手，他抬起眼帘，眯起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浓密的阴影。
“原谅我”……到底谁原谅谁……
他面无表情地仰视着高台上那个高高在上、沐浴在聚光灯下的身影，内心冷笑一声。
台上，吉良会长双手抱臂，目光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台下看起来很是不平的少年，神色冷冽，语气严厉：
“吉良凉介，你还记得之前，和足协立下的契约吗。你说你想通过官方的集训测试自己的竞技状态，以一个更好的状态进入U-20国家队。”
“所以足协才为你特意开了绿色通道，将你安排进了蓝色监狱。你本就不是蓝色监狱的正式集训成员，是因为有我，有足协的特许，你才可以站在这里，享受这些资源。”
“而现在，这个特许期限结束了，国家队需要你，你当然要就要应召回到U20国家队。”
“会长这是在对吉良凉介施压威胁？”国神炼介看着似乎对于少年的反抗攥紧拳头，隐隐压抑着怒火的会长大人，皱起了眉说道。
“看样子好像是的，不过按理说能加入U20,这不是好事吗？”我牙丸从身后探过头来，眨巴眨巴眼睛，加入讨论。
“可是看这幅水火不容的架势，应该是没签合约吧。”
在低气压下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下去的成早朝日也凑过来小声逼逼。
“这是要强买强卖啊，足坛里球员们为了自己的前程拒绝国家队征召损耗状态的事情也算不少见。”
“你们也知道的，毕竟我们国家队，现在也就那样嘛。”成早朝日冲着脸色冷峻、像是覆了一层冰霜的吉良凉介努了努嘴。
御影玲王拉着脸，神情是隐藏不住的焦躁，看着左看右看，一脸迷茫，没有搞清状况的凪诚士露出了一个压抑沉重的眼神。
看来预想中的凉介和凪交锋的情形真的要上演了，但是……为什么自己的内心这么烦躁呢。
但外部看起来剑张跋扈、默然对峙的情形不同，在凉介的脑海里，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聒噪的景象：
[你怎么不说话——啊啊啊啊，反正我忍不住了，阿爸这段时间简直忙到飞起，为了踹掉那帮烂橘子，阿爸可是动用了系统的最高权限，挖地三尺把他们所有见不得光的黑料查了个底朝天。啧啧，你是不知道，那场面，比狗血剧还精彩。]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再不需再要那么费劲了，这个地方一个利于团队的队友都找不出来，太阻碍我们争霸全世界的愿望了！]
[阿爸给你量身定制的队友，完美契合我们“团结友爱、极致利团队”核心理念的黄金搭档！还是两个！
黑子哲也和灰崎祥吾，怎么样，熟不熟悉，惊不惊喜，嘿嘿嘿，咳咳——其实也不用太感动，毕竟你想要的，从小到大阿爸什么时候没有满足你。]
[怎么样怎么样？阿爸这次是不是超神操作？超靠谱对不对？我们不用在这个鬼地方看绘心那阴沉眼镜男的脸色了，直接去U-20带着我们的梦幻天团起飞，荣誉在向我们招手……]
吉良凉介听着脑海里足统那得意忘形的“求表扬”，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涟漪，依旧维持着那份平静。
只有他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的手带着细微的颤抖。
话说的真好听啊，可是我想要的……我真正想要的……
契约，到底是谁先违背了啊。
自作主张替我做决定，不顾我的意愿准备的惊喜……
惊喜……?
啊，这么说那个时候——
吉良凉介有一瞬间的恍惚，脑海里随之浮现出了先前的一些对话。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什……什么？!我……咳咳……人家当然没有啦……”
“我希望你答应我，如果真的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们是家人，虽然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也请别再让我像现在这样一头雾水。”
“当然啦当然啦，阿爸答应你。等你顺利从蓝色监狱毕业后，阿爸给你的惊喜就揭晓了～”】
……
原来一直隐瞒，所谓的“顺利毕业”的“惊喜”是这个意思。
真是的——总是这样——
一瞬间，巨大的委屈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吉良凉介原本的愤怒，带来一阵阵钝痛的酸楚。
好话赖话都让你说了，如果再不乖乖低头，岂不是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可是我就是，我就是……
在蓝色监狱众人的视角里，白发少年独自站在人群中央，仰望着高台上那位掌握着他命运的人。
少年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淡色的唇瓣被咬得毫无血色，紧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
那双总是闪烁着自信光芒的琥珀眸，此刻如同蒙尘的星辰，黯淡无光。
挺得笔直的脊背微微颤抖，紧握的双拳藏在身侧阴影里。
那份沉默的、破碎般的美丽与强忍的脆弱交织，像是一只被强行折断翅膀、却仍不肯低头哀鸣的孤鹤。
我就是……不愿意！
[凉介……阿爸帮你……快点……实现我们的梦想……不用再受委屈……等待……]
脑海里絮絮叨叨的声音，吉良凉介已经听不到了。
台上的吉良会长跳过这段插曲，迅速接上先前的发言来到尾声。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台下神色各异的众人，尤其是那个沉默地站在下方的白发少年，沉声发表最终演讲：“……希望各位在这场比赛中全力以赴，不留遗憾。”
说完，他步伐沉稳地走下高台，目标明确地朝着吉良凉介的方向径直走来。
绘心甚八站到台上，双手插在口袋里，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饶有兴味的光芒，如同一个准备欣赏好戏开场的观众。
吉良会长在垂着头的白发少年面前站定。他比凉介略高一些，此刻带着一种天然的压迫感。
他伸出戴着名贵腕表的手，像一个露出温和假面的上位者，拍一拍对方的肩膀，用一种在外人看来是温和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开口：“吉良，时间到了，走吧，那边都安排好了。”
[凉介，我们一起——]
他的手朝着凉介肩头落去，就在那只象征权力，“爱”的手即将触碰到肩膀的瞬间——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彻底撕开了粉饰的平静。
在凉介脑中，足统兴奋的声音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
吉良凉介抬手，狠狠地拍开了那只伸过来的手。
力度之大，声音之响亮，从那只迅速泛起红肿的手背便可看出。
一切都静止了，包括台上想看好戏的绘心甚八，眼中掠过一丝不加掩饰的讶异。
少年缓缓抬起头，眼圈微微泛红。
看着那双闪烁的倔强目光对视，它才迟钝地感受到了久久未言的凉介那汹涌澎湃的抗拒和低落，那亢奋的声音瞬间弱了下去，带上了一丝真实的慌乱和无措，甚至透出几分笨拙的安抚。
[凉介，怎，怎么了，咦，不开心，为，为什么，阿爸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吗，别难过呀，我我我先道歉——]
吉良凉介没有说话，转身打算离开。
“吉良少爷！”
一直如影随形跟在吉良会长身后的两位助理和几位保镖反应极快，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拦在了凉介面前。
他们微微躬身，姿态恭敬，语气却带着训练有素的、不容抗拒的强硬：“车已备好，时间不多了。”
另外一位来迟的助手紧张地擦了擦额角的汗，凑上前小心翼翼地说道：“吉良少爷，因为没有看到您的身影，所以我先将您的行李收拾好了，您看……”
少年的脚步被硬生生拦住，他看着眼前一张张恭敬又陌生的脸，感受到身后那道带着复杂和无措的目光。
……
……
僵持许久，他没有再看任何人，没有看身后那个人，只是用一种仿佛抽空了所有力气、毫无起伏的声线说道：
“……带路。”
说完，吉良凉介不再有丝毫停留，径直绕过拦在面前的助理，朝着大厅出口的方向，头也不回地离开。
紧张到擦汗的那名助理看形式扭转，顿时向像雕塑般立在原地会长恭敬得鞠了一躬，迅速跟了上去。
吉良会长站在原地，吃瓜吃满足了的绘心甚八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叹了口气，虚情假意地安慰说道：“真是抱歉，会长，我也没想到结果会这样。”
“我说过了，不要做多余的事。”吉良会长没有回头，冷声说道，随后抬步离开，身后跟随的人也立马跟了上去。
“是，以后绝对不会了。”绘心甚八慢悠悠地90°鞠躬，认错态度良好。
大门打开，吞噬了那个身影，又缓缓合拢，隔绝了两个世界。
中央大厅内，死一般的寂静。
众人恍惚：吉良凉介，就这样……被带走了？
“这样的会长……也太过分了吧？”
“你们有人看到那个传言了吗，说吉良是新上任的会长隐藏已久的亲生子之类的……如果是真的有那样的父亲可真是让人窒息……”
“可恶，吉良的去留凭什么只需要那家伙的一句话就能决定！”
“就连吉良的选择也可以不经过吉良的意愿直接拍板决定吗？”
“喂，你们觉得，可不可能是因为会长觉得我们不可能战胜U20所以先一步将吉良带走，免得……”
免得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
绘心甚八回到高台上，将台下每一张年轻脸庞上的震惊、屈辱、不甘、愤怒，以及那被彻底点燃的、熊熊燃烧的战意，尽收眼底。
他缓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冰冷的镜片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寒光。
“呵……”
一声低低的、充满无尽讽刺和煽动意味的轻笑，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好，大家都明白了吧，在下一次比赛中吉良将会作为u—20国家队成员出战，你们将会以对手的身份相遇。”
绘心甚八拍了拍手，将众人的目光集中过来，咧开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而且，另外的三位新队员们也会登场，其中两位已有的基本情况你们了解的差不多，但最后剩下的这一位我希望你们也一样足够重视……”
后面的大屏幕着重将存在感稀薄，名为“黑子哲也”的蓝发少年标注出来，看着那张平淡又稚嫩的脸庞，绘心甚八眼中闪过一丝暗光。
“这位实际接触足球也仅仅不到一年，甚至在这一年从未参加过国内，国际上的任何足球比赛，现在却能和吉良凉介一起登台，很显然是由新任会长专门为吉良凉介挑选的‘完美搭档’。”
绘心甚八轻嗤一声，话里话外都在煽动着众人内心的不平。
“所以才可以这样堂而皇之地进入U20，夺走你们所有人向往的那个位置，就是为了贯彻吉良会长所谓的‘极致利团队理念’。”
“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能将太阳强行从你们身边剥离，塞进那个散发着腐朽气息的陈旧框架里，成为他们维护自身权力和理念的牺牲品。”
“他们蔑视了你们的尊严，否定了BlueLock存在的意义，更彻底抹杀了吉良凉介——自己选择与你们并肩作战、开创未来的可能性！”
绘心甚八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火上浇油，让蓝色监狱的众人心中的怒火更加炽烈。
“感到愤怒了吗？感到被彻底羞辱了吗？觉得胸膛里有一团火即将喷涌而出了吗？”
“那用你们的足球去回答！”
“用你们在BlueLock里磨砺出的、最纯粹、最贪婪、最自私的利己主义本能去告诉他们——”
“你们比那些在温室里被精心培养、被规划好的所谓完美选择，拥有更野蛮的成长力！更强大的破坏力！以及更值得被世界铭记、拥有无限可能的未来！”
他猛地张开双手，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利己主义的终极真谛是什么？”
“是掠夺！是吞噬！是把所有你渴望的东西——胜利的滋味、荣誉的宝座、万众的欢呼、甚至是被强行夺走的同伴——”
“用自己的双脚！用自己的足球！用自己的意志！”
“亲手——”
“从那些傲慢的掠夺者手中——”
“抢回来！”
绘心甚八的话语如同战斗的号角，激发了蓝色监狱众人的斗志。
年轻球员们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他们的拳头紧握，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
洁世一，当然不止他一人，在场的24人无一例外，眼中都闪烁着晦涩不甘的光芒：
“我们会将一切——”
“抢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不甘心？不甘心那就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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