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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我的假期生活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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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有点紧张，毕竟眼前这家伙快把我老底都掀了。
看着安卿鱼垂下的眸，我有点尴尬，反应太激烈，给他整怕了？
“你……”
“我解析不出来你的禁墟。”垂眸的文弱少年喃喃道。
我：？
我们现在不是该说保密的事情吗？
安卿鱼抬眼，明明是那么一张腼腆安静的乖乖少年面孔，眼睛却因兴奋充斥着些许红血丝。
“我将我的禁墟命名为【唯一正解】。”他直勾勾盯着我，“解析所有，窥探本质，找寻真理……它从未出现过，就像你的【天行健】和【造物主】一样。”
“守夜人很重视你的【天行健】，我不一样。”安卿鱼道，“【造物主】才更为宏大，不是吗？”
“万物的起点，一切的本源，我没猜错的话，【天行健】生于【造物主】，对吗？”
他似乎苦恼地垂下了头：“可是、可是，我为什么解析不出来呢？”
极致的割裂感。
就当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安卿鱼轻轻的话语让我沉默了起来。
他恳求着：“林清欢，你让我解剖一下。”
“好不好？”
我：……
*
小疯子。
我颇为无语看着他：“少住下水道吧，没有阳光内心会阴暗的。”
见了我的反应，他似乎终于冷静了下来。
“你不害怕。”安卿鱼稍稍有点遗憾道。
“唉，我觉得，我要是住这地方，我差不多也这样。”我弯了弯眼，“理解你。”
安卿鱼难得的怔愣一瞬。
半晌，他语气古怪道：“你也是个疯的。”
“彼此彼此。”我谦虚承让。
“所以，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给我炫耀你的露天实验室？”我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头顶的下水道口。
“不是。”他没对我话里的揶揄作评价，眼眸里灰意一闪，浩浩荡荡的老鼠大军就整齐出现，密密麻麻，皆安静地匍匐，跪拜他们的君王。
“哇。”我没什么感情地赞了一下，“你的情报网？”
安卿鱼点点头：“我将其命名为‘鱼种’，我能和它们共享视野——就像难陀蛇那样。”
“从共享的视野来看，现在沧南市的局面很微妙。”
我眯了眯眼。
“来自大夏各地的隐藏强者，十几名川境，从斋戒所逃离的前守夜人，三年前消失无踪的狂蝎雇佣兵，一个疑似古神教会的女人，还有两名隐藏极深的海境强者。”
“这么大费周折？”我诧异，“不过，送这么多和我们差不多境界的人来干什么？无量和克莱因一来，多少个新兵也得团灭。”
安卿鱼摇摇头：“据我所知，守夜人除了斩杀神秘以外，特殊小队等强者都在追杀非守夜人的高境界。”
“比如古神教会‘三神’之一，呓语，就常年被特殊小队追杀。”
“也是，”我了然，“但凡来了个无量，人类战力天花板也就出动了吧。”
“所以，你做好准备了吗？”安卿鱼微笑。
我挑挑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笑道，“我们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静待鱼儿咬钩。
*
“你说，有人要找七夜家麻烦……”
街道上。
雪安静地下着，不一会儿，我的肩上、头上就覆盖上一层薄薄的雪。
我缩在帽子里，扭头看安卿鱼，“那些人一直在盯着？”
安卿鱼“嗯”了一声：“他们的目标是林七夜。”
“那要是七夜一直没来呢？”我轻声道。
安卿鱼瞧了我一眼：“你知道的。”
是啊。
目标没来，亲人就只能当威胁的人质了。
我面无表情地想。
片刻后，我开口。
“想练练手吗？”
安卿鱼：“什么？”
我看着他：“既然有了禁墟，还掺进了这些阴谋算计里，为什么不战斗一场呢？”
“你不想吗？”
看着眼前少女仿佛淬火的眸子，安卿鱼突然有点郁闷。
没多想这种感觉。安卿鱼勾了勾唇：“想。”
好像又回到了沧南二中那天，当时还是盛夏，窗外热辣的天光泼洒在她脸颊上，狐狸眸里笑意吟吟，眨着眼睛叫他全市第一。
与日光争辉、此世最自信自强的【天行健】。
*
战斗前准备工作。
“对面是狂蝎雇佣兵，日常有一个人在楼对面黑色面包车里盯梢，其他人位置隐蔽，有两个狙击手。”
“不过，这些人虽然都是亡命之徒，却都没有禁墟。”
我和安卿鱼都是谨慎之人，一定要先制定好计划，毕竟，海境以下，都有可能被体能好的普通人反杀。
而且，动静太大，不仅容易在市民面前暴露超能力，还有可能打草惊蛇。
我摸着下巴：“你的【唯一正解】启发了我……我现在有个想法。”
安卿鱼：“改造你的禁墟？你这两个禁墟没有短板，没什么改良空间。”
我没回答他，自顾自道：“【天行健】可以在万物上附加规则，那么……如果在禁墟上呢？”
我看着眼前不解的人：“你不知道正常。”
“既然合作，那我展现我的诚意。”我道，“【造物主】有规律性，我每次的晋升，带来的能量波动，都会让它创造出一个新的禁墟。”
安卿鱼镜片下的眼眸，灰意一闪，似是在用禁墟解析。
“这次我晋升池境，得到的禁墟是预言类的，我将它命名为【先知】。”
“不过，这个禁墟不太可控，有时候预言很久以后的事，有时候预言几秒后的景象。”我叹口气，“未来实在渺远，我倒不如舍远求近。”
“你是想……”
我：“改造禁墟。我可以不需要场景般的片段预言，但我要它能时刻开启，感知四周的危险。”
……
“【先知】竟然可以解析一部分……”安卿鱼喃喃，“你要改造的话，只能换来预知敌人后五秒钟的动作，以及提前感应危险，且危险发生时间不超过禁墟被触动后的十分钟内。”
我颔首：“够了。”
这样一来，这个鸡肋禁墟就变成了近战禁墟，准确预判敌人下一步，何等妖孽。
随之而来的，我眼中金光大盛，意识沉入精神力中，我寻到了那团神秘的光团，和【造物主】的柔和白、【天行健】的金色不同，【先知】的颜色是混沌的。
看来到底没有前两个高级。
运用【天行健】，我将早就设定好的规则降临在那团混沌的光团上。
五分钟后。
我睁开了眼。
“成功了。”我有些意外地看到，安卿鱼的脸上，从眼睛处滑过两条血泪来。
“没事。”他浑不在意擦去那点血。
“准备好了吗？”他微笑。
我甩了甩刀，身形逐渐隐没：“当然。”
*
蝎三不满地坐在驾驶座上。
自从狂蝎雇佣兵加入了古神教会“蛇女”麾下当了信徒，他就天天忍着口气，格外憋屈。
不过一个神明代理人而已，竟然好意思自称‘神’。
蝎三并不慌张，反而势在必得。在他看来，就算自己没有禁墟，可那位‘信徒’第十六席、半步海境强者，对付一个小小的池境，必然不成问题。
所以，他哼着歌，不慌不忙盯着楼道口。
不知何时。
身侧的车门，忽然动了一下。
蝎三一惊，猛然扭头看去。
只见，那车门晃晃悠悠，无风自动，竟然自己打开了。
蝎三浑身肌肉绷紧，迅速从座位下面掏出一把短刀，警惕地环绕四周。
车内车外一片寂静，任蝎三毒蛇一般的眼睛如何寻找，也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不对劲来。
他慢慢怀疑起自己来。
真的是面包车门坏了吗？
就在他下定决心，准备关上车门的一刹那——
忽有响声，就像是人扑过来带起的风，蝎三心中瞬间警铃大作，挥起短刃就是一击，狠辣非常。
出乎意料的、像是刺破了空气一般，短刀击中的地方空空荡荡，半点人影都没有。
蝎三一愣。
而就在他愣住的一瞬间，锋锐的银白刀光一闪而逝！
“什……么……”
蝎三瞪大了眼，那抹刀光奇诡非常，他根本没办法阻挡！
脖颈处涌上热气儿，他胡乱伸手一摸。
满手的血！
“嗬嗬——”蝎三死命捂住脖子，却无济于事，腥甜的血潮水般涌入喉咙，发出的声音咕噜噜，像是在冒泡。
一刀割喉！
蝎三瞪着眼睛，绝望地发现，自始至终，这场交战，他连对面的脸都没看清！
身边的对讲机忽然沙沙作响：“嗞……蝎七汇报，一切正常，汇报完毕。”
眼眸中一下子迸发出垂死的亮光，蝎三连忙要抓起对讲机，将情报传出去——
一只手随意伸出，拿走了对讲机。
“……蝎三汇报，一切正常，汇报完毕。”
竟知道他的代号，还模仿了他的声音！
这时候蝎三才明白，他自以为隐蔽地监控别人时，还有人，在暗处监视着他！
他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得明明白白，
蝎三眼中的希冀，骤然破灭。
*
“第一个。”
我拿起对讲机，关上被【天行健】轻松破开的车门，摸了摸肩上乖乖趴着的小老鼠，说道。
*
楼侧面的某处。
安卿鱼亦借着【天行健】的隐身，悄无声息解决了一人。
擦了擦手术刀上的鲜血，他看着脚下的尸体，颇为遗憾道：
“没有禁墟。”
没有解剖价值。
忽而，似是听到了什么，安卿鱼翘了翘嘴角。
*
耐心的等待、致命的杀招。
在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半小时内，除两个狙击手、一名疑似有禁物的男人外，其他人，均被解决。
没有打草惊蛇。
在预定的地点会合，我和安卿鱼看着对方手里成摞的对讲机，面面相觑。
“八个人。”我数了数对讲机，“现在最难办的是狙击手。”
就算我有‘苏生’，安卿鱼有蜥蜴的再生，也扛不住真枪实弹。
被我丢在会合地点角落的手机忽然嗡嗡振动。
冷轩：「需要帮忙吗？」
我一愣。
原来，小队一直在派人保护我……
嘴角不自觉扬起，我回道。
「需要需要！！对面两个狙击手，位置在x楼、z楼楼顶！」
冷轩：「等着。」
消息接收到的瞬间，子弹划破夜空。
两枪。
冷轩：「支援完毕。」
我：！！！
没有射击天赋的我，羡慕的眼泪流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