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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事 诡计 ...

  •   这天,君墨卿刚刚向君御山请完安,刚准备离开,却被君御山叫住了。
      “卿儿!”
      君墨卿停下了脚步,一边转身一边想着他叫住自己的原因。
      “爹,还有什么事吗?”
      君御山和张秀玉互视点点头,他咳嗽了几声,“明天禁军统领林过痕会过来,可我要和雨儿进宫,所以想请你帮我招待一下。”话中没有命令,却带上了一点点的哀求。
      君墨卿算是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了,同时想起了前一段日子君御山提起过的事,带着虚伪的笑点点头,“我明白了,明天我会恭候林统领大驾的。”说完,她就快速离开了大堂。
      看来,她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小姐!小姐!”
      君墨卿一踏入自己的院子,清泠迎面跑来。
      不过看对方微笑的样子,似乎并不是为了刚刚她知晓的那件事而来的,那么……
      “小姐,梅花、梅花开了,院子中的梅花开了!”清纯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还真是单纯的孩子呢。
      她一手拉着君墨卿的手跑向院子中,一手指着院子中的梅林。
      空漠正坐在梅林之中,缓缓啄了一口酒,望向走入梅林的她。
      一张小四方矮桌,两张对面对的小板凳,桌上一壶酒,两只小巧的翠玉杯,几样下酒菜,而桌旁的梅树下还有一张古琴。
      天语就这样跪在一边,见君墨卿来了,就马上为她斟酒。
      “小姐,看,我们可都准备好了。”清泠放开了君墨卿的手,跑到了矮桌一边,赶紧招呼君墨卿过来。
      天语也静静地望着她,平静的眼中多了一丝柔情。
      空漠又啄了一口酒,空明的眼闪露着笑意,似乎是在示意她过来。
      君墨卿看着这一幕,许久不见的笑容重新回到她脸上,一种发自内心的笑。
      也许这样,最好。
      君墨卿入座,马上轻啄了一口酒,“你们还真是清闲的很呢。”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空漠苦笑了几声。
      “你的伤……”
      “过几天就可以痊愈了。”空漠手捂住了腰部的伤口,“对了,最近有没有听说关于刺客什么事?”毕竟还是很担心自己的属下的。
      君墨卿摇摇头,单手撑着下巴,含笑地嘀咕了一句:“不过……很快就会出现了。”
      刚刚抬手,酒杯刚好碰到唇,听见她呢喃了一句,又放了下来,“你说什么?”
      “没什么,来,喝酒吧。”
      “好。”
      碰。
      两个翠玉杯相碰,发出了清脆响耳的声音。
      一阵寒风吹过梅树,树枝摇曳,花瓣散尽,只余阵阵梅香,同时吹起两人的长发,朦胧了两人的脸庞,两双眼却对视着,充满了别人道不出的深意。
      随后两人一干而尽,男子的豪爽与女子不同,男子喝酒不拘小节,女子却也不失豪迈,不在意女子的矜持,一口饮尽。
      “好,爽快。”空漠赞赏地点点头,正准备伸手拿酒壶。
      天语已提前拿过酒壶,替他们俩斟上酒。
      空漠微微一顿,倒也从容地享受着别人为他到的酒。
      君墨卿轻啄了一小口酒。
      就这样,两人一边赏着梅花,一边饮着酒,虽然两人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从对方的眼中似乎已经明白的一切了。
      “天语,琴。”君墨卿倏然开口了。
      “是。”天语将古琴捧到她面前。
      她闭眼深呼吸,轻轻调着琴弦,“想听什么?”她突然来了兴致,询问道。
      他想了一下,“惊风。”
      天语惊愕地看着他。
      清泠什么都不懂,只是端坐着摇晃身子,期待着小姐赶紧弹琴。
      君墨卿没什么反应,开始准备弹琴了。
      惊风,是东兰国的国曲之一,与飘云并列,飘云是温柔清越如女子而著称,而惊风却相反,是以惊艳刺耳而闻名,就如同战场上的男子一般。但是,北梅之国擅长舞,曲方面自然差点,更何况惊风可是国曲呢,北梅国是否有谱子还是个问题呢。
      空漠会选这首曲子并不是为了让君墨卿出丑,只是单纯的脱口而出,看得出来,他有点想自己的国家了。
      空漠正准备开口制止,一声尖锐的琴音响起了。
      随后,流畅的悦耳嘹亮的琴声传遍了整个梅林,时而低沉,时而高昂,时而清凉,时而明快。
      空漠的手一颤,杯中酒有几滴洒了出来,惊讶的表情从脸上流露出来。
      惊风虽与飘云并列,但难度系数比飘云更高,即使在东兰国能弹奏惊风可以如此完美的人,也是寥寥无几的,可她是北梅国的人呢!
      一声刺耳长远的琴音为结束音……
      手已离开古琴了,可琴音还在回荡着。
      许久,琴音消去。
      三个人都惊叹地看着她,久久没有反应。
      她无可奈何地挑起琴弦,一下惊声将三个人吓到了,迅速回神。
      空漠首先鼓起了掌来,天语和清泠也随后鼓掌了。
      “小姐,你弹得真好呢!”清泠激动地跳了起来,就差要跳上桌子了。
      “的确呢。”空漠开口了,“不过我很好奇,北梅国不是善舞闻名吗?可是我从未见过你跳舞,琴曲反倒更擅长呢。”
      君墨卿知道他想问什么,只是露出一个苦笑。
      天语看到君墨卿的反应,轻叹了一口气,刚想开口解释,却被横在她面前的手阻止了,她惊讶地看向君墨卿。
      君墨卿收回手,抬头望着一大片的梅林,“我娘亲是东兰国的人。”
      只是这样短短的一句话,却将所有的悲哀都尽显无疑。
      空漠窒了窒,一下子竟说不出话来了,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
      因为无论在哪个国家,本国人对于外国的人都十分排斥厌恶,更何况现在各国之间都处于战争状态呢,而君御山就是刚刚和东兰国打仗结束回来呢。
      “对不起……”空漠很轻地说了一句。
      君墨卿抚摸着琴弦,“我娘亲不仅长得漂亮,可以说是拥有倾国倾城之貌,而且弹着一手好琴,她流浪到了北梅国,因为没钱被扣在茶楼中,后来遇见了我爹,爹不计较她的身份,迎娶她进门,两个人似乎相当恩爱呢。”她的语气平淡得如同在陈述着一个无关自己的事情一般,但是乌眸却闪动着不同深意的光芒。
      “可是后来这份平静被打破了,爹被迫娶了另一个女人,然后娘亲和二娘先后怀孕了,可两人生下的都是女儿,按顺序继承我爹遗产的就是我了,二娘为了自己女儿本想毒杀我,娘亲却早早发现了她的计划,结果……”她说不下去了,可是眼角并没有泪光闪烁,就如同当初她焚烧她娘亲的一切时的表情,冰冷无情。
      空漠不知道说什么了,就连说声“对不起”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低垂眼,握紧了手中的翠玉杯,翠玉杯出乎意外地完全承受住了他的握力。
      君墨卿望着不开口的对方,“同情我吗?”
      他惊慌失措地抬起头,但引入眼帘的眼眸没有丝毫的悲伤,只是平静得像一滩死水。
      她只是单纯地做着脸部动作,露出了叫做微笑的表情,“那种东西我不需要。”
      “墨卿……”
      “同情是给予弱者的,我从不承认我是弱者。”说罢,她一口喝下了酒,舌尖伸出舔了舔唇角的残汁。
      她仰头望着梅林上空的天空。
      空漠无语,也随她抬头看着天空。
      天,真的……很蓝……

      君墨卿因为心情不好,不小心多喝了几杯,第二天早起,头有点昏昏沉沉的。
      “小姐,你没事吧?”清泠不放心地搀扶着自家小姐。
      君墨卿一手撑着桌沿,一手扶着额角,“我没事。”看来自己还真的不适合喝酒呢,只是一点而已就成了这副狼狈样呢。
      她看向天语,“天语,今天你和我一起出去接客,”目光又转向了清泠,“清泠,你待在屋子里和空漠一起,空漠,今天你绝对不要出门。”她再三警告空漠。
      “嗯。”清泠和空漠点点头。
      待了久了,清泠渐渐不再害怕空漠了。
      “那就这样了,我走了。”
      君墨卿推开了清泠和天语的手,缓慢地走出了房间。
      空漠看着君墨卿的背影消失,转头看向清泠,“你家小姐今天接什么客啊?特意打扮了一番呢。”
      “我也不太清楚。”清泠一边回答,一边为他倒茶。
      “哦,是嘛……”空漠呢喃着。

      君墨卿坐在大厅中,悠悠地喝着茶。
      天语在一旁,她已经从小姐那知道一切了,而小姐选她出来,也是因为她心思细腻,也不会像清泠一样多嘴。
      这时,管家领着一位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走了过来。
      君墨卿一看,缓缓站了起来,迎向男子,禁军统领林过痕。
      “想必这位就是禁军统领林过痕,林统领了。”君墨卿微微欠了欠身,“久仰久仰。”
      林过痕一愣,憨憨地笑了,“不敢不敢,君小姐。”他拱了拱手。
      就这样,两个人来回寒暄了一会儿,就连一边的天语也都快翻白眼了。
      天语忍不住开口了,“小姐。”
      君墨卿点点头,“林统领,爹和二娘进宫去了,暂时不会回来,由我来接待你。”
      “哦,是嘛。”林过痕面露难色,眼睛心虚地乱飘。
      看来他似乎明白彼此见面的原因呢。
      她的唇一弯。
      “你不会介意吧?”她楚楚可怜地望着他,眼睛水灵灵的,仿佛要哭出来了。
      君墨卿并没有完全继承她娘亲的美貌,但长得也是很挺清纯的,尤其是这副眼泪汪汪的样子,就更引起对方的怜悯之心了。
      林过痕的脸一下子就泛起了红潮,“不、不会介意。”
      “是嘛,那我们去院子里转转吧。”她微笑着提议道。
      “嗯。”
      君墨卿带着林过痕缓缓走向了院子。
      好戏,现在才开始!

      君墨卿扮演的是柔弱的病女子角色,不过也有昨日喝酒的缘故,她这个角色扮演得更入木三分了。
      她柔若无骨的身躯一直依靠在天语身上,一直用手帕捂着嘴,佯装咳嗽几声,还真成了病西施了。
      但她还是很好地充当了招待人员,她陪着林过痕一边聊天,一边慢慢走到了院中的舞剑亭,而此刻舞剑亭的茶点也准备好了。
      “舞剑亭……”林过痕抬头悠悠读出亭的名字,很有意味地笑了,“这个亭子名字应该是君将军取得吧?”问是这么问,但已肯定了七八分了。
      君墨卿点点头,“正是家父。”
      “这名字到很适合君将军的性格。”说着,他们进了亭子中。
      见他们来了,丫鬟将食盒中的食盘一一摆出,并斟上了酒。
      她看了下酒杯,微皱的眉却很快抚平了。
      两人选择了对坐的位置。
      君墨卿举杯,“小女子身处闺中,不懂什么行军打仗,也不懂什么君臣礼仪……”她顿了一下,细细打量着对方的反应,果然对方一脸的不明,“女子只懂得一般女子应该会的东西,所以若是有什么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这是哪的话,君小姐能来招待我这种粗人,已经是三生有幸了。”林过痕一脸惶恐,急忙举杯。
      两只小瓷杯相碰,林过痕一饮而尽。
      而君墨卿一手长袖遮唇,缓缓饮下,眼中闪过一抹狭促。
      “林统领海量啊。”那双水朦胧的眼眸中充满了笑意,但对方却不知这是讥诮的笑。
      “不敢不敢。”他匆匆埋头喝酒。
      他还真是羞涩呢,只是被她这么一看,脸居然就红了。
      她低垂了眼,长长的睫毛遮挡了她的表情,遮住了她顽色的表情。
      天语在某人的示意下,不断地为林过痕添酒。
      虽说林过痕是武将,但酒量还真不怎么样,不过数杯之后,他的脸上就泛起了红潮,意志也有些迷糊了。
      君墨卿一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一手撑着下巴,“天语,皇宫那边怎么样了?”
      “正在回来的路上。”天语淡淡地说道。
      两人到也不在意还有旁人在场。
      “那就好。”她挥挥手,“焚香摆琴。”
      也不知何时,天语已将房中的古琴取来了。
      “林统领,卿儿为你弹一曲,如何?”她走到林过痕身边,小声问道。
      林过痕抬起迷迷糊糊的头,傻傻地笑着点头,“好啊。”
      天语焚完香,她就坐在了琴边,修长的手指拂过琴弦。
      轻抹、挑弦、捻弦……
      悠远婉转的琴音袅袅响起……
      天语在一边不停地为林过痕添酒,一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时不时抬头望着天空。
      骤然,一只白鸽不知从何处飞进了亭子中,它扑哧扑哧着翅膀停在了护栏上,低头梳理着自己的白色羽毛。
      “小姐。”天语低声换道。
      此时丫鬟早已不知所踪,亭中只剩君墨卿、天语和喝醉了的林过痕。
      君墨卿停下了手,别有意味地点点头。
      天语搀扶着昏昏沉沉的林过痕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她身边,“小姐……”
      君墨卿站起来,接过了林过痕,杏色的菱唇负在他的耳畔,“林统领,林统领……”她温润的声音不知是要叫醒林过痕,还是在蛊惑着他,“林统领,醒醒,君将军回来了,林统领……”
      “小姐。”天语端来一杯茶。
      “林统领,醒醒,喝杯醒酒茶吧。”说着,拿过茶杯,小心翼翼地将茶喂给他喝。
      林过痕睁着迷糊的眼,望向身边的君墨卿,然后身子不稳地扶住了君墨卿的身子,“君小姐,我……”话还没说完,身子趔趄向前。
      “林统领!”君墨卿双手抵在他胸前,身子不住后仰,“林统领,别这样,君将军回来了,你快醒醒啊!……”
      “君小姐,我很喜欢你,我希望……”
      君墨卿这回郁闷到了,他说的君小姐到底说得是谁啊?她不过就和这位林统领见过一面而已,君飘雨倒是去皇宫很勤快,这禁军统领好歹也见过几面,他说的喜欢,说的是谁啊?
      “林统领……”
      “你们在干吗?”她还没说完,一声威严的怒吼传了过来。
      君墨卿侧过头就看见站在湖另一边的君御山一行人,为首的君御山怒目圆睁,脸涨得通红,身子气得微微颤抖,嘴巴微张,不知想说些什么,而他身后的人也露出了一脸惊讶的样子。
      君墨卿急忙把林过痕推开了,跌倒在一旁的琴桌上,低头掩声低泣。
      林过痕被她这么一推,身子狠狠撞在了大理石桌子上,加上刚才喝的醒酒茶,他也慢慢恢复了意识,惊讶地看着跌倒在地的君墨卿,又望向远处怒气冲冲走过来的君御山,脑子里才慢慢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马上从脸到脖子泛起了红潮,赶紧道歉:“君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糊涂……君小姐……”
      他在那解释,可君墨卿还是在低声哭泣着,什么都不听。
      而君御山也走入了亭子里,看着这幅场景。
      “君将军,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喝多了……我一下子……”林过痕急急忙忙向君御山解释。
      可怒到极点的君御山怎么听得进去,“林过痕,你好大胆子呢,居然敢公然调戏卿儿,你有什么话好说?”
      林过痕吓得急忙跪了下来,“请君将军恕罪啊。”
      低声哭泣的君墨卿这才缓缓起身,走到君御山身边,低声说道:“爹,这也不能全怪林统领,若不是孩儿拿出酒来,林统领也不会如此。”她故意将事实说了出来——就是她拿出来的,但是只说了一半——是她劝着他喝酒的。
      林过痕感激地看着她,又转向君御山,“君将军,林某确有失礼之处,在下向您请罪了。”君家小姐不为自己名节而为自己辩护,自己哪有如此脱罪之理,索性来个干脆。
      人家都这么坦诚地承认了,君御山的火气更大了,“林统领,你好歹也是皇宫里的禁军统领,居然做出这等令人不齿之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那你大好前程可就毁于一旦了。”他只是一时气急说出了最致命的关键。
      林过痕身子一顿,他的确没有想到这一层,低着头,脑子里一团乱。
      君墨卿长袖掩面,擦着虚伪的眼泪,偷瞟着地上的林过痕,轻轻拉着君御山的袖子,“爹,我没事,这件事还是不要闹得太大,林统领的大好前程若是毁于此处,我也不会心安的。”句句不提自己的名节问题,也在隐隐之中透露出她的大度与为人着想的温柔。
      君御山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轻叹了一口气,“卿儿啊,你还是如此温柔呢。”
      还是?你又真正见过我的温柔几次?为何要如此轻易说出这种令我愤怒的话?
      她脸上的愁容压下了她心中的愤慨,“爹,还是让大家都忘了这件事吧,息事宁人。”她轻声说道。
      君御山看着跪在地上的林过痕,“林统领,你起来吧。”
      林过痕听令,缓缓站了起来,但由于酒劲还没有退去,一个踉跄,他一手撑在了桌子上。
      “林统领。”她匆匆上前想去搀扶他,却被他一手阻止了。
      “不用了,君小姐,君小姐的大度和不计较,过痕永生难忘,这份情,过痕一定会还的。”他拱了拱手,羞愧地疾步离开了。
      “老爷……”身后的张秀玉犹豫地开口了,毕竟这个林过痕是她推荐的,自己也难辞其咎。
      君御山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而看向君墨卿,“卿儿,这次是爹的不小心,让你遭受这份罪,爹实在是……”
      “爹,你不要这么说,是卿儿太让爹操心了。”她在君御山心中扮演的就是一个柔弱的闺中大小姐,那自然就要演得像模像样,“爹刚从皇宫中回来,一定很辛苦了,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今日之事,天知地知和在场的人知道,别人不会知晓的。”这后半句话似乎是在对着张秀玉说的。
      “嗯,那就这样吧,今日之事没人会知道的。”君御山点头同意她的话,“秀玉,我们走吧。”
      “是,老爷。”张秀玉离开时还不忘狠狠瞪了君墨卿一眼。
      见两个人的身影远离了,君墨卿才收回目光,松了一口气,同时跌坐在一边的石椅上。
      “小姐!”天语匆匆去搀扶她。
      “不用了。”她推开了她的手,“天语,收拾一下,回房。”
      “是。”
      最近,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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