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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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后，褚泠径直回了院子，吩咐云竹把南霜、北霜叫来。这俩人原是薛太妃一年前送给王爷的丫鬟，本意是想着叫王爷收房做个妾，却没想到王爷不领情，连正眼瞧一下都不愿意。
日子长了，南霜和北霜也都歇了盼头。王爷见她俩本分机灵，恰好褚泠嫁入王府，身边急需人手伺候，所以便将二人指给了褚泠做贴身丫鬟。
三人站成一排，规规矩矩地候着。
褚泠笑着摆摆手：“都别拘着，咱们关上门，坐下，我有事要问你们。”
待房门紧闭，主仆四人围坐在圆桌前，气氛一下子亲昵了起来。褚泠率先开口：“南霜，北霜，你们比我进府早，自然比我更熟悉王爷，你们同我讲讲，王爷平时都做些什么，有什么喜好，身边是谁跟着近身伺候？”
南霜和北霜对视一眼，细细想来。
南霜轻声说道：“回王妃，我们虽在府上的时间长，但却没怎么见过王爷，只听说，王爷自立府以来，身边就只有禄喜与长安二个侍从。”
北霜也跟着点头附和：“禄喜善文，心思缜密，所以经常会来给王爷送公务。长安善武，身手矫健，所以只要王爷外出，他必然形影不离。”
褚泠轻轻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这么说来，禄喜与长安二人是交替值班，怪不得从未见过他们二人同时出现。不过这样也对，毕竟纵欲伤身，就算是龙阳之好，王爷也得顾着些身子才是。
褚泠又接着问道：“那王爷待他们如何？”
北霜接过话茬：“自然是极好的！王爷人很随意，就连对待下人都宽和得很，更别说他们了。”
褚泠抓住了重点。什么叫“更别说他们了？”
细细想来，褚泠觉得这句话非常好品！她认为这句话的意思，显然是在说明这俩人跟王爷的关系不一般。
褚泠暗自点头：看来街上传的那些谣言果然是真的。
而后又问：“那王爷平日在府里，都习惯做些什么？”
南霜回答道：“没什么稀奇的，不过就是整日呆在书房，一呆就是一整天，谁也不许打扰，具体在做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就连平日里的膳食茶水，也都是禄喜或长安端进去的，我们……近不了身的。”
话说到这，南霜与北霜二人好似突然明白了些什么，连忙起身跪在地上，齐声道：“王妃您放心，奴婢虽是王爷派来贴身服侍您的，但奴婢绝不敢有半分僭越的心思，更不会心存二心！”话语间，两人身子伏得更低，额头都快触到地面了。
毕竟在这豪门贵府中，见不得光的弯弯绕绕太多了。贴身丫鬟们整日跟在主子身边，心中难免生出攀高枝的美梦，南霜和北霜久居王府，深知其中门道，见王妃打听王爷之事，瞬间就慌了神，以为这是在委婉敲打，赶忙跪地表忠心。
褚泠被惊了一跳，赶忙起身想要扶她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南霜和北霜偷偷对视一眼，见王妃神色并无愠怒，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
褚泠看着两人还有些瑟缩的模样，只好放轻了语气：“罢了，王爷那个样子，料想你们也不知道。我没事了，你们下去吧。”
南霜和北霜听闻，屈膝福身，退出了寝殿。
待两人身影消失在门后，褚泠才缓缓坐回榻上。她本想着从这二人口中挖出点王爷的喜好禁忌，以防自己哪天不小心得罪了王爷的心头好，却没想到这二人这般小心翼翼，话还没问几句，就给吓成那样。
褚泠左手托着腮，右手无意识地绞着锦被，眼神放空，思绪早就飘远。突然间，只感觉锦被上似是有一块结了痂的硬结。她下意识地收拢手指，摩挲过去。
指尖刚触碰到那处，异样的触感传来。只见锦被内侧正中间的位置，有一片微微泛白的痕迹。
“啊！”褚泠被惊得短促叫了一声。
云竹忙跑了进来：“怎么了！王妃出什么事了？”
褚泠慌手慌脚地将被子盖好，遮住了那片脏污，扭过身看向云竹，干笑两声，故作轻松道：“没……没事，就是方才在床上瞧见只虫子，这会儿又不知道跑哪去了，云竹，你叫人帮我换床被子吧。”
云竹赶忙应下，素手轻展，将带着“虫子”的被子团成了一团：“王妃自小天不怕地不怕，怎的却唯独怕只小小虫子？春季虫蚁难免多一些，待奴婢换了这被子，去拿几个驱虫药包挂在床榻四周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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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谢自新手中拿着量尺，正朝着王妃这边款步而来。刚走到门口，便瞧见云竹抱着被子准备出来。
云竹腾不出手行礼，只好微微蹲了一下身：“王爷好。”
谢自新握着量尺，戳了戳锦被：“好好的被子，就盖了昨天一晚上，怎么这会儿就要换？”
云竹解释道：“王妃怕虫，方才有只虫子钻了进来，所以才命奴婢重新换一床。”
谢自新没再说话，径直朝着王妃那边去了。云竹见势赶忙退出寝殿，临走前，还不忘叫上正在铺床的南霜、北霜，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一同出去。
待走到稍远些的游廊拐角处，南霜伸出手，想要将云竹手中的脏污被子抱走：“姐姐交给我们吧，您身子尊贵，哪能干这种粗活？”
“不行！”云竹赶忙制止，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又把被子往怀里拢了拢。
南霜被云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怔，手还尴尬地伸在半空。
云竹眼神闪烁，面色有些尴尬。她方才拢被子时，一眼便瞧了那片脏污，想来王妃也是不愿意叫人知道，所以才谎称有虫子的，如果这会再交给南霜她们的话，少不了要被发现。
于是尴尬笑道：“没事，我伺候王妃习惯了，还是我来吧。”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寝殿内独处的二人，此时四目相对。傍午的暖阳如碎金般洒落在地上，映得室内光影斑驳。
方才从宫里回来后，王爷说有事，所以径直去了书房，这会子不知道怎么着，居然又折了回来。
褚泠脑海中忽然闪过南霜闲聊时的话语，心下一动，唇角轻勾，带出几分打趣的意味：“王爷，我听底下人说，您平日公务繁忙，所以在书房里一呆就是一整天，怎的这会儿，才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谢自新晃了晃手中的量尺：“我回书房是为了拿这个。”说完，便径直绕到了王妃的身后。脚步虽悄无声息，但擦肩而过的瞬间，身边裹挟着的微风却能轻而易举的扬起褚泠的发丝。
褚泠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捋顺发丝，抬眸间，谢自新已然绕到了她的身后。
时间回溯到上午。
进宫前，谢自新在王府门前等着王妃出来。而原本应该保护王爷一路随行到皇宫的长安，却临时接到一个命令。
谢自新吩咐道：“你去坊衣阁，同那儿的掌柜说，挑些当下女子们喜爱的时兴布匹，尽快送到王府来。品质、花色都得是上乘，还有……再买一把量身的尺子。王妃过后儿要随我一同进宫，所以后院无人。你待会回来后，直接进后院，把尺子放到书房即可。”
长安领命，速速上马，快马加鞭地朝着集市方向赶去。
直到二人从宫中回来后，谢自新便迫不及待的去了书房，目的就是为了拿量尺。他记得自己昨晚答应过王妃的话，他说，他要为王妃制几身新的寝衣。
而这会儿，就该兑现承诺了。
谢自新站在褚泠身后，将量尺轻轻搭在她的肩头，而后沿着她的身体线条缓缓下滑，直到快量至腰间时，谢自新的手指不经意碰到了褚泠的侧腰，引得她轻轻一颤。
褚泠下意识的就要躲。
“别动。” 谢自新赶忙低声呵止。只见他左手扶着量尺，右手揽住了褚泠的腰间，两人离得本来就近，这会又被他这么一揽，彼此间的距离瞬间贴在了一起。
谢自新垂眸，看着王妃的侧脸，头也顺势倚在了她的左肩，而呼出的气息，刚好可以撩拨到她的耳坠。
褚泠只觉得耳尖滚烫，脑子里更是乱成了一团糨糊，她丝毫不知王爷这会儿要做什么。
可谢自新却是非常镇定，手中的量尺还在二人之间的缝隙中缓缓滑落，每挪动一寸，空气里的暧昧气息便浓烈一分。
直到量尺彻底抵在了褚泠的后腰处，谢自新才将身子靠后了一点，微微倾身，查看量尺刻度。
褚泠能清晰感受到王爷的呼吸从耳垂渐渐洒至后颈，带着灼人的温度，每一次呼气，都仿佛是在撩拨她这幅怕痒的身躯。她越是闪躲，谢自新的手臂就越是用力，像是一道枷锁，将她稳稳困在身前。
“王爷……您究竟是要做什么？”褚泠娇声求饶，声音里裹挟着羞赧与慌乱，就连尾音都打着颤。
可谢自新依旧专注着手中的动作，将量尺沿着她的身形精准度量，而后轻声低沉道：“再忍忍，就快好了。”
量尺在褚泠身上的每一片肌肤上滑过，直到一切数据记录完成后，谢自新才缓缓直身。
他看着面前王妃羞红的脸，不禁起了玩心，有意挑逗她：“怎么了……这便受不住了？”说话间，呼出的气息再次拂过她的肌肤，惹得褚泠又是一躲。
“看来王妃怕痒，本王记下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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