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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文珠 ...
文珠公主小的身形隐秘在黑色兜帽长袍之下,她仰头看着外头渐渐聚拢的云,心道一场大雨要来了。
身后的房门被推开,还不等她转身行礼,进来的人就先一步开口:“属下拜见文珠公主。”
这个声音,文珠再熟悉不过,一听来的人不是王叔,文珠自觉没有转身的必要了,但还是不死心的开口:“王叔……为何会让你来,是他不愿意来见我吗?”
银刃道:“主子只说了他入中原,非公主之故,让公主安心待嫁,他日会带公主一起重回蜀中。”
文珠没有接话,一时间整个里间都陷入了沉默。
正当银刃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文珠开口了,声音很轻:“我知道了,替我谢谢王叔。”
“是,属下一定带到。”银刃说着,身形一动,消失在原地。
……
半月后,蜀中的送亲队伍在荔城城门外排成长队整装待发,夏末的暑气将城门口的石板路晒得发烫。
打头的十二匹枣红马被暑气烫的正原地来回踏步,马车上的银铃随之叮当作响。
此去路途遥远,挑着红漆嫁妆的脚夫们都换成了昝释手底下的亲兵,皆扎着统一的红绸带,送亲的队伍足足排了一里长。
昝释一身玄色劲装,面覆银面,身边跟着一身藏色裙袍,满头银饰的文珠公主。
蜀王、昝释、文珠公主三人一同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身后众臣紧随其后。
蜀王将手中酒杯递给身边的侍从,满是对弟弟女儿的不舍。
蜀王走到昝文珠面前,抬起手,想要装模作样的去抚一抚她的头发,却发现满头银饰根本没有下手的地方,于是只能换个位置,拍了拍她的肩膀。
昝文珠藏在蓝袍下的身着浑身一颤,后颈无端升起一阵寒意。
“吾儿。”蜀王开口,声音微微颤抖:“此去中原,万般险恶,然……吾儿远赴他乡,是为我蜀中百姓,功在千秋!”
蜀王的声音在城门口回荡,一众大臣低着头,他说的话似乎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他们心上。
一阵排山倒海的山呼中,昝文珠坐上了马车。
昝释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驾!”
城楼上的鼓声响起,昝释御马。来到队伍最前方,看向身边带着银面的银刃。
银刃点头高喊:“启程!”
车轮压过青石板,昝文珠透过轻薄的帷幔,看了一眼队伍的最前方,闭上了眼睛,一边的侍女见马车动了,伸手合上了车门,将外面的一切隔绝在外。
……
秋收的最后一场劳动结束了,粟黍都被收入粮仓,百姓开始着手准备冬衣。
宗庙内如同一口静默的古井,时不时从角落传来几声水滴声。
甲贞手捧盛满香粉的金鉴跟在少司命身后,看着他一手拢着宽袖,一手拿着金匙添完最后一炉香默默转身离开。
阿槿适时递过手帕,殷鹤不动声色的擦了擦手,掐指算了算,淡淡开口:“算算日子,若没记错的话诸侯朝见约莫便是明日了。”
阿槿接过手帕点头:“少司命记得不错,明日日中时分诸侯入城,朝服王已经命人送来了,奴命他们在耳室候着等着您过去。”
殷鹤深吸了口气:“那便走吧。”
“是。”阿槿躬身回答。
殷鹤跨进耳室,朝服侍从已在此处等候多时。
一身金丝暗绣玄鸟白袍正端正的挂在他们身后的衣架上,点缀的松石与一边托盘之上的玉石组佩交相呼应,做工精细非常。
常年随侍在侧的阿槿只需一眼,便能看出这衣服的合适程度,但来人是宫里的,他也不好直接开口说话前,只能默默准备替少司命更衣。
见少司命开始宽衣,他连忙上前接过殷鹤脱下的外袍后便同往常一般退到一边候着。
不想一直站在一边候着的侍从竟突然上前。
那人的动作很快,几步的距离。眼看就要到殷鹤面前。
阿槿的动作更快,在那人距离殷鹤还有三尺的距离的时候被抓着肩膀撂倒摁在地上,余下的侍从也被这人的动作吓了一跳,在殷鹤身后筑起一道人墙,隔开这个侍从和他们的少司命。
见人被阿槿治住,连忙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殷鹤回头,挥退跪在脚边的几人,示意他们不必紧张,而后才将目光落到地上被按住的侍从身上。
“你是何人,想干什么?”殷鹤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人,眼中没有丝毫的波澜,只觉得那人看着眼生。
那人艰难的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司命,紧张与恐惧都被按下暂停,只剩眼中之人,这是他第一次能这么近的距离见到他的少司命。
眼前的美人一双宛若幽潭摄人心魄的眼眸微微下垂,看着他,眼神冷漠而凌厉,好似能洞察一切,柔美无双的面庞上尽是冷漠,周身仿若笼罩着一层密不透风墙,旁人近不得身。
阿槿手上发力,厉声呵斥:“回话。”
肩膀上的剧痛将他拉了回来,直到这时他才想起出宫前侍官对他们几名侍官千叮万嘱的那句:“不要妄图近少司命的身!”
后知后觉的恐惧占据全部思绪后,才声音颤抖着开口:“奴名阿珠方才……方才……是想……想为……少司命更衣。”
“你第一次到宗庙?”殷鹤皱眉看着这个叫阿珠的侍官。
“是。”阿珠连忙点头,此时的他已经被吓的泪流满面,嘴唇发抖。
殷鹤抬手示意阿槿松开他,阿槿按着人搜过身,确认这侍从身上没东西后才松手放人。
阿珠连忙跪伏在地,头嗑的梆梆响:“少司命恕罪。”
“无论你方才目的为何,能送到我跟前的人,都应当知道规矩。”
阿珠闻言,满脸懊悔与震惊,仰头看向殷鹤,只这一眼,便看楞了,脑中一片空白,求饶的话到嘴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跪在一边的侍官膝行上前连磕三个响头:“将这不懂规矩的带到少司命跟前,冲撞了您,是奴之过,还请少司命责罚。”
殷鹤看着阿珠衣服上的纹样,开口问:“刚进宫不久?”
“正是。”侍官连忙回话。
“送回去吧,不必再留在宫中了。”殷鹤淡淡道。
侍官听少司命的意思是没有牵连到自己,于是连忙磕头谢恩,见身边之人没有反应,连忙抬手打了阿珠。
阿珠连忙道:“叩谢,少司命大恩。”
殷鹤回头看了一眼朝服,一旁的阿槿开口道:“朝服合身。”
殷鹤点了点头,换了外袍,离开耳室。
阿珠跪趴着,直到殷鹤换完衣服,带着阿槿离开耳室之前都没有变换过姿势。
人走后,其余五个侍从也才松了口气。
侍官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瞪了阿珠一眼:“少司命的话你也听到了,今日你便出宫回家罢!”说完转头也出了耳室。
一与阿珠交好的侍从走到他身边,蹲下拍了拍阿珠的肩膀道:“阿珠,少司命走了,起来吧。”
阿珠直起腰时已经哭的泣不成声:“阿云,我......”。
阿云安抚着他的情绪:“好了,阿珠,难过也无用,好歹今日罚你的是少司命,若是换了旁的贞人,只怕是连命都没了,你也真是胆大,早先侍官长篇累牍,千叮万嘱,少司命性子冷淡,不喜旁人近身,你怎的还不怕死的上前。”
“我也不知怎得了,见了少司命突然就什么都忘记了。”阿珠摇头道。
“你啊!”阿云狠狠的点了点阿珠的头继续道:“早先我就提醒过你,这些小心思收好,宗庙不是你耍小聪明的地方,现在可好了,哭还有什么用,好歹保住了性命,少司命既然发话了,你还是老实回家吧。”
能进宫是侍从,也不会是普通的百姓,能被派进宗庙的最少也得出身诸侯贵族的旁支,身份比起普通人自然尊贵不少的,但再尊贵也比不过这位年轻的少司命。
前些日子还风风光光进了宫,被选定替少司命制朝服,如今不过几日就被灰溜溜的赶回去,小命虽然保住了,但想来回到家的日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只是眼下阿珠根本无心想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他现在想到的是往后余生,便再没有机会能离少司命这般近了。
现下他只恨自己见到仰慕之人,就被喜悦冲昏了头,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将侍官反复交代的规矩都被抛诸脑后。
......
宗庙的小插曲明面上并不能掀起什么波澜。
一切照旧,未有所改,少司命的车驾如时离开宗庙,一路往祈宫走,殷鹤则独自坐在车里闭目养神。
阿槿坐在车夫旁边,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车内的少司命,满是担忧,心中是无限的懊恼。
宗庙上下都知主人不喜人靠近,只当是主人身为贞人有自己特殊的习惯,并不知晓贵为少司命的主人冲撞不得,今日之事,很有可能会让主人噩梦缠身,浑身高热,大病一场。
殷鹤的这个毛病如今只有阿槿一人知晓,还是他无意间撞见之后自己摸索出来的,连大司命和祁夫人都只当是少司命身体不好,并未将其联系再一起。
主人信任他,得知他知晓此事后,还同他讲了身上的玄鸟是从何而来——自从六岁的一场大病连日高热过后,少司命这腰上便多了一只玄鸟,生病高热,汤池沐浴都会显现。
主人贵为少司命,一般情况下也无人敢冲撞,今日之事,是他之过,确认主人没有受方才插曲的影响才微微放松一点,现在只希望今夜主人入睡后不会陷入梦魇。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殷鹤眼下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不着痕迹的搓着手指掩饰心里的烦躁与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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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本文为东方神话故事,故事皆为虚构,不完全契合史实,私设混乱,为避免引发读者的不适,基本不会涉及奴隶阶级,以王族,诸侯贵族,奴隶主,平民阶级为主要内容,欢迎讨论,请勿用线代的道德水准审判几千年前的制度。 PS,奴隶制度的血腥从一些影视作品中就可窥见一二,请谨慎了解,新中国没有奴隶,敬畏生命,珍爱生命。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