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吻》A戏子

11、训银计划1

　　吕渊殷的手机响了，他不舍地看着银澈，温柔地说：“抱歉，时间要到了，我要提前去机场，呜呜就拜托你了。”
　　银澈灿烂一笑：“放心吧！吕大哥，我肯定能把它照顾得很好。”
　　吕渊殷微笑着拿起手机和外套，喊了声：“呜呜，爸爸要走了。”
　　呜呜立马跑进来，伤心的“呜呜”声让银澈心都化了。银澈轻轻摸了摸它的头：“呜呜，你爸爸马上就回来了，陪我玩几天怎么样？”
　　呜呜瞬间收起哭声，开心地转圈圈。看着这善变的狗脸，吕渊殷无奈地拍了拍它的小脑袋：“真是没良心。”
　　呜呜立马跑到银澈身后，高高摇着尾巴大叫：“汪汪汪！”
　　吕渊殷被逗笑了：“你这叫狗仗人势。”
　　银澈看着这场景笑了：“好有趣啊。”
　　吕渊殷的助理尴尬地笑着提醒：“老板，时间到了，不能再拖了。”
　　吕渊殷理了理领带，看着银澈的笑脸，摊开双手：“我要走了，可以抱一下吗？”
　　银澈一愣：“啊？”
　　吕渊殷挑眉，故作失落：“不愿意算了。”
　　银澈见他样子可怜，便上前投入吕渊殷温暖的怀抱。吕渊殷嘴角勾起坏笑，就在银澈想离开时，他突然加紧力度，依依不舍地说：“再抱一下，就一下。”
　　银澈乖乖地待在他怀里，吕渊殷给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心领神会，拍下了这一幕。
　　吕渊殷低声说：“洋娃娃，纪念重逢的第一个拥抱。”
　　银澈愣了愣：“吕…吕大哥，时间不早了。”
　　吕渊殷笑着松开手：“抱歉，失态了。”
　　银澈顿了顿：“没……没关系。”
　　吕渊殷调戏道：“你不喜欢吗？小银澈。”
　　银澈还没反应过来，吕渊殷就把家钥匙放到他手里：“这也是你的家。”
　　呜呜汪汪叫着，银澈突然清醒：“好……好的吕大哥。”
　　吕渊殷走到门口，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Call me，baby。”
　　银澈小脸通红，呜呜似乎看出了两人的氛围，开心地“呜呜”哼唧。
　　银澈害羞地说：“走啦！呜呜我们回家！”
　　回家的路上，呜呜很乖，一直躺在银澈腿上睡觉，银澈时不时摸摸它的背，像小时候妈妈哄自己那样。
　　晚上，银澈刚洗好澡，头发都没吹干，就收到了视频邀请。
　　接通后，吕渊殷穿着黑色浴袍，结实的胸肌和腹肌若隐若现，银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吕渊殷发出性感磁性的低笑：“银澈，你在看什么？”
　　银澈立马转过脸，红着耳朵：“没…没什么。”
　　吕渊殷笑了笑：“让我看看。”
　　银澈愣了愣，乖乖把摄像头对准自己。吕渊殷看着他白皙的脖颈和锁骨，混血的脸蛋，意味深长地说：“嗯…挺好看的，不过我说要看的是呜呜。”
　　“银贵人这么主动，真是我的荣幸呢。”
　　银澈尴尬地笑了笑：“哈？呜呜…睡着了。”
　　吕渊殷笑了笑：“我知道。”
　　银澈不解：“那你刚刚……”
　　吕渊殷笑盈盈地看着红扑扑的“洋娃娃”：“我刚刚什么？”
　　银澈害羞：“没……什么。”
　　吕渊殷看着屏幕里的人，调情般低声问：“你不喜欢吗？”
　　银澈心想“又来了”，支支吾吾地问：“喜欢什么？”
　　吕渊殷嘴角上扬：“喜欢我看你，或者你看我。”
　　银澈一下关掉了摄像头，吕渊殷调笑道：“嗯……小朋友，身体很诚实，心虚了？”
　　银澈又打开摄像头，心虚地说：“我…我没有！”
　　吕渊殷挑眉：“嗯，是，你没有。”
　　“我们的银贵人真喜欢和我开玩笑。”
　　银澈想起上次掉马甲时吕渊殷也这么说，被刺激得一股脑道：“你长得帅，看看你怎么了！”
　　说完就挂了视频。吕渊殷看着屏幕笑了笑，故意过了几分钟才发信息：“小朋友，很诚实，勇敢表达想法，我很喜欢。”
　　银澈看到消息更害羞了，连忙关灯睡觉，可梦里全是吕渊殷的拥抱、耳边的低语和那句“喜不喜欢”。
　　挂了视频后，吕渊殷打开电脑办公，几个小时后才处理完。他看了看手机，发现好久没联系吕洁，便打了个电话。接通后，传来温柔的声音：“喂，阿渊。”
　　吕渊殷按了按眉心：“姐，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谢谢阿渊关心。”
　　吕渊殷皱了皱眉：“家里的管家说你没去住我送你的别墅，是不喜欢吗？”
　　吕洁温柔地说：“姐姐很喜欢，阿渊，我最近住朋友家。”
　　“朋友？”
　　吕洁笑着说：“嗯，认识好多年了，我刚回国，想陪她住一段时间。”
　　吕渊殷：“好，姐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吕洁愣了愣，笑着说：“好的，阿渊，谢谢你。”
　　吕渊殷：“客气。”
　　他突然想到什么，笑了笑：“姐，我找到了，那个小男孩，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
　　吕洁愣了愣：“恭喜，阿渊，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吕渊殷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先交个朋友。”
　　第二天，银澈刚起床，就看到一双炯炯有神的小黑眼盯着自己。他压着嗓子轻声说：“呜呜，早上好呀！”
　　呜呜高兴地跑到地上转圈圈，接着发出低声的“呜呜”声，瘫在地上露出小肚皮，又伤心地叫着。
　　银澈立马起身：“呜呜，你是肚子饿了吗？”
　　呜呜立马起身转圈圈，银澈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呜呜，饿到你了。”
　　“走，银哥带你去吃饭！”呜呜胃口很大，银澈觉得它吃得可爱，就拍了个视频发给吕渊殷。
　　吕渊殷秒回“真能吃”，接着弹了个视频过来。
　　银澈想到昨晚的事，尴尬地说：“吕大哥。”
　　“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银澈红着脸：“挺…挺好的。”
　　吕渊殷戏笑：“你准备干什么呢？”
　　银澈低头：“溜溜狗。”
　　吕渊殷倒吸一口气：“好啊，视频别挂。”
　　银澈小声问：“为什么？”
　　吕渊殷故意说：“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银澈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银澈正牵着呜呜，突然表情震惊。吕渊殷笑了笑问：“怎么了？”
　　银澈支支吾吾地说：“你相信奇迹吗？”
　　吕渊殷笑了笑：“你相信我就相信。”
　　银澈蹲在灌木丛后面，把摄像头反转，镜头对着远处凉亭——一位70岁左右、常年坐轮椅的李奶奶，正用双脚划地，像玩滑滑车一样移动。吕渊殷在手机里轻笑：“你确定我们这样不算偷拍？”
　　“这轮椅还能这么玩。”
　　“嘘——”银澈把棒球帽檐压得更低，“上上月凌晨两点，张爷爷用假肢当球棒打碎了三盏路灯；早餐时王奶奶把假牙射进慕斯蛋糕；现在李奶奶的轮椅……”话音未落，镜头剧烈晃动，银澈被一只巨型阿拉斯加犬扑倒在地，呜呜的尾巴扫飞了三盆多肉植物。
　　视频里传来布料撕裂声，吕渊殷看着突然怼到屏幕前的腹肌，喉结可疑地滚动了一下。
　　李奶奶转头看到银澈，立马停下，慈祥地说：“小银澈啊，好久不见啊。”
　　银澈尴尬地笑了笑：“哈？是…好久不见，李奶奶真的是医学奇迹。”
　　李奶奶四处张望，尴尬地说：“奶奶就看看风景。”
　　银澈不知所措：“哦…那李奶奶，你跑…不是，你滑慢点。”说完立马转头。
　　吕渊殷笑了笑：“你们园里老太太身体挺硬朗啊。”
　　银澈：“嗯…残疾都能跑……”
　　银澈刚到家，就听见手机“叮咚”响了一声。他歪头夹着手机掏钥匙，屏幕蓝光映得鼻尖发亮。看到尹洛的信息，他傻笑着用肩膀顶开房门，结果被扑上来的呜呜撞了个屁股墩。
　　尹洛：“银澈，恢复得怎么样了？”
　　银澈揉着屁股单手打字：“我好多了，你可真不够意思，都没来看我。”
　　尹洛苍白的指尖在屏幕悬停片刻：“抱歉，等我回去补偿你。”
　　银澈盘腿坐在地毯上挠呜呜的下巴：“好～”
　　尹洛：“你现在在干什么？”
　　银澈叼着酸奶勺，发语音含糊地说：“没什么啊，就和你聊天呢。”
　　手机突然震动，银澈手忙脚乱接住滑落的平板电脑。视频里，吕渊殷的衬衫扣子解到第三颗，正似笑非笑地托着下巴看他。
　　尹洛突然发来的消息在屏幕顶端闪烁：“没有和别人聊？比如打电话，或者视频？”
　　银澈瞳孔地震：“你怎么知道我正在打视频？”
　　尹洛忽然攥紧轮椅扶手：“是吕渊殷吗？”
　　银澈傻乎乎地挠头：“厉害呀，这你都知道。”
　　三百公里外的疗养院露台上，尹洛忽然低笑，阳光把他青白的指关节照得泛冷光。手机屏幕在掌心微颤，映出眼底翻涌的阴郁：“是你太蠢了……”
　　江鸢机械地调整轮椅刹车：“尹洛，回去吧。”他垂着眼睫像个人形提词器，“阿诺知道了，会生气的。”
　　尹洛忽然抓起输液架上的葡萄糖瓶子：“那又怎样？”玻璃瓶在他指尖转出残影，突然“砰”地砸在围栏上，惊飞一群夜鸟。
　　视频里的银澈还在没心没肺地笑，完全没注意到吕渊殷突然眯起的眼睛。呜呜叼着磨牙棒从他腿间钻过，带歪的衣领露出锁骨上一小块红痕。
　　吕渊殷截屏笑着说：“小洋娃娃，好美…”
　　银澈看向屏幕里的吕渊殷：“吕大哥，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到。”
　　吕渊殷：“韩语（我好想拥有你）。”
　　银澈笑了笑：“吕大哥，我听不懂。”
　　吕渊殷抖了抖肩，摊开双手：“意思是你好呆啊。”
　　银澈害羞地说：“吕大哥，去忙吧。”
　　吕渊殷柔哼一声：“好。”
　　尹洛指尖不耐烦地叩击着手机钢化膜，冷白屏幕光映得眉骨投下阴翳。看到尹诺发来的信息时，喉间溢出短促的冷笑。
　　“宝贝，乖乖听江鸢的话，晚一点哥哥去看你。”
　　他猛地将手机反扣在暗纹大理石桌面，金属与石面的撞击声惊得角落绿植叶片轻颤。转头看向始终垂首静立的江鸢，那人苍白的脖颈弯成脆弱的弧度，修剪整齐的指甲正无意识地抠着袖口银扣。
　　尹洛不耐烦地咂嘴，江鸢低着头心想“好…羡慕他”。
　　突然，尹洛支着下颌轻笑，丝绸衬衫滑落，露出锁骨处狰狞的蛇形刺青：“尹诺开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江鸢单薄的肩胛骨在米色高领毛衣下动了动。他伸手扶了扶金丝眼镜，镜链在耳畔晃出细碎银光，像是要遮住眼底翻涌的暗潮：“不是钱的问题。”声音轻得像晨雾里的蛛丝。
　　“嫌少？”尹洛忽然倾身向前，檀木茶几上水晶烟灰缸里的烟头明明灭灭，将他的瞳孔灼成琥珀色。他嗅到江鸢身上若有似无的苦艾香，那是尹诺书房常备的熏香味道。
　　江鸢忧郁地低声说：“一条命。”
　　“他会这么好心？”尾音带着甜腻的讥诮，“江鸢，这么多年勤勤恳恳帮他做事——”指尖猝然收紧，“你就这么喜欢我哥哥？”
　　江鸢沉默不语。
　　尹洛轻笑：“也是，我哥应该除了吕渊殷和我，所有人都会喜欢他。”
　　“江鸢，帮我做事，做你喜欢的事，弄垮吕渊殷，你有兴趣吗？”
　　江鸢摇了摇头，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咬牙切齿地说：“阿诺他……”
　　尹洛习以为常地打断他，模仿他的语气：“阿诺知道了会生气的。”他与江鸢对视，“这么多年都以他为中心，你是机器人吗？”
　　尹洛指尖敲了敲屏幕，轻笑：“救一条命吗？换来这么一个情种，哈哈。”
　　江鸢愣了愣，低着头说：“我不想让他不开心，我希望他能没有忧愁、幸福地活着。”
　　尹洛挑眉，讥笑：“幸福地活着。”他突然大笑，“真好，还有人这样爱他，我真的好嫉妒呢？”
　　尹洛抬头看着江鸢：“江鸢，你爱他什么？”
　　江鸢很认真地说：“所有。我爱他，他大可放心大胆地去做自己想做的，我会为他兜底。”
　　尹洛冷笑，看向树上的蝉蛹——它正缓缓蠕动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