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y goodbye to you》咸云野鹤

6、精彩人生

　　二十六
　　在观看了一个星期后，小昭开始教我，也许我真没有调酒的天赋，我很愧对这师傅，瓶子在我手里转了一圈就没了，手法不佳；酒满出来了，收手不及；配酒又拿错了，记性不好。
　　我已经囧到不能抬头了，我曾在公交车上低头玩手机，突然口水无意识得掉到按钮上，寻找餐巾纸，没有，就把手套擦了下，这一切全被旁边人看在眼里，我只是脸红一下。这件事够囧了，但我只是低头一会，这学习调酒，我学了快五天了，还是如此惨败，很明显我已经不是菜鸟行列了，估计在小昭眼里，我就是一脑瘫。但是仔细看小昭，眼里还是一望无际的漠然，难不成我是朽木不可雕也，他连个眼色也没有？
　　这是我的工作，我要努力学会。
　　“小瑶，你拿的酒瓶晃来晃去，晃什么呢？”
　　“蝶姐，你看我摇得像不像电视上演的那样？”
　　“什么样？”蝶姐看我像个小丑在扭腰摆手一直笑。
　　“就是电视节目里的花样调酒。”
　　“别摇了，小心闪了腰。你呀，别活出鬼。不要学什么花样，先学最简单的调酒方法，手法等等再学，怎么还没会走就想跑了呢？”

　　二十七
　　一个月下来了，这是一个漫长的日子，我终于可以很熟练的调最简单（简单到我都不好意思说）的鸡尾酒，半生不熟的调复杂鸡尾酒，基本不会调酒手法。
　　我真的很菜，点个烟火都可以把酒杯炸掉，幸好没伤人。就是如此，忠哥也没找过我，小昭依旧面冷。
　　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天天脚站到发酸发麻没知觉，偶尔还抽筋，刘夏问我能坚持吗，我咬牙肯定。她还算是有良心地替我烧点热水让我泡泡脚，可怜我的小脚掌都要变成鸭脚掌了，扁扁地扒着地。
　　终于熬过了一个月。我庆幸，我欢呼，拿到那二十几张红票票，这是对我最大是肯定。虽然交了房租，交了水电燃气费，交了公共生活费，算算伙食费，这钱基本白领，但是至少我不要进特殊队伍了。
　　再逼急了，我也不会去抢银行，除非大家都抢，我会考虑跟在后面。

　　二十八
　　我兴致勃勃给蝶姐调酒，顺便卖弄我那点乏陈可谈的鸡尾酒知识。
　　“蝶姐，好喝了，你快尝尝，这是最简单的，也是我最拿手的。林荫道！怎么样，颜色很漂亮吧。”我还是有点小骄傲的，学了一个月，我至少会调点酒了。
　　“看你一边调还一边念念有词什么竹叶青酒10毫升……充分均匀混合，就是什么少了一支竹叶，是不是还不记得啊？”
　　“没有，我是号好量的，那，那……。”“蝶姐，快点尝尝么，一会冰就化了。”
　　“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么多碎冰一会就化了，味道就不爽口了。这酒精度很低的，和啤酒差不多。”
　　“嗯，只是只是怎么有点酸啊，像醋？”蝶姐尝了一口，眉头皱了皱。
　　“啊，不会吧！”我赶紧抢来咪了一口，我调得烂熟才来显摆的，没道理啊。没啊？再看看蝶姐，切，耍我，放下酒杯就闹腾。最后碎冰全化了，酒也淡出鸟味了。
　　我再做一杯，反正蝶姐这有现成的红酒。
　　“这又是什么酒？”
　　“叫什么大红，大红灯笼高高挂。”其实是我忘了这名字了胡扯了一个，只记得这酒调法简单好学，和刚才的调法一致。
　　“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什么名字都有的，只是那些我还不会调。喝喝么，喝一口。”
　　看蝶姐勉为其难喝了点咂咂嘴，又喝了一口。
　　“每次都看他喝，我还从没喝过。这酒多了，我们一人一半。”
　　“好，我去拿杯子。”

　　二十九
　　好像很困，这酒叫什么名字的，怎么后劲挺大的，难道干红放多了。看看蝶姐脸颊粉红已经睡着了，好，我也睡一觉。
　　趴在蝶姐的旁边有一种很清新的感觉，知道她不用香水，那这是沐浴露的香味呢还是洗发露的香味？我是不是酒喝多了，嗅觉也不灵敏了。啊，她的皮肤好光滑啊，白得晃眼，用脸蹭蹭，好有感觉啊，用嘴亲亲，很滑腻，有种回到母体的感觉，再看看蝶姐，傻笑了两下，扒了她一支胳膊——睡觉！
　　不知道她老公知道我在他新婚床上腾云驾雾，还扒着他老婆会周公，他会不会把鼻子气歪了。气死好，气死了，蝶姐就归我，我就带她出去玩。

　　三十
　　一觉醒来，恍若南柯一梦，不得了了，快四点了，看看蝶姐还在沉睡，急急忙忙穿鞋走了。
　　赶到ＢＵＴＴＥＲＦＬＹ，已经四点一刻了，天哪，刚拿到工资，我就懈怠，会不会给老板解雇了啊！
　　“小昭师傅，老板在不？”我记得以前我常这样问，比如在上学，我会问同桌老师在不；工作了，我会问公司接待处的，部长在不。
　　小昭很明显没明白我的话，呆愣了很久，我都急死了，是不是长时间不说话，脑子变迟钝啊！
　　“哦，没关系，我们迟一点是不扣薪水的。”半天了，小昭终于冒出这句话，这是在我焦急眼神催促下冒出的。
　　“那就好，那就好。”拍拍胸口继续吊儿郎当学习调酒。我很想说我是认真学的，但是与其让别人认为我笨不如认为我没认真算了。这事关我智商问题，还得慎重。
　　想想蝶姐还在睡觉，想到她白里透红的脸，好像以前没发现她脸红红的，今天一看格外动人啊，配上长长的睫毛，鹅蛋脸，真像卡通人物，好像忘了亲一下，真是懊恼，有花堪折直须折，机会就在眼前，我都没把握，浪费啊！
　　可是转念一想，我怎么会有这荒唐的想法。蝶姐和我是同性，我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以前看别人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我当时很不屑。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一直没有对男孩有兴趣是因为我对女的感兴趣，这太离谱了。我纠结起来了。
　　“小瑶，注意你调的酒。”
　　“啊？”小昭把我从我内心世界拉出来了，看看我在做点什么，一个不锈钢杯里混合了不知几种酒，那刚开瓶的雪碧只剩一点了，这是我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