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y goodbye to you》咸云野鹤

5、还是有转机

　　二十二
　　“小夏，我失业，怎么办？”我需要和别人说说心里话，来缓解前部长对我咆哮带来的后遗症。在家老头子经常咆哮，但是我觉得自己有理；被部长在众人面前这样对待，我心里都有阴影了，我再不在乎，心里还是作痛，说到底，我还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
　　“啊？小妖，你犯什么错了？你部长调戏你？哈哈。”
　　“你真有心情！我真的失业了，我需要你安慰，不是调侃。”热恋中的女人智商都很低，所以就意识不到情况严重性。
　　“哦，那怎么办？”
　　“我要流落街头了。”
　　“别哀声叹气啊，还有我呢！”
　　“现在工作很难找，我又没什么工作经验，怎么办啊？”真的很苦恼。
　　“做陪酒小姐，你还是蛮有姿色的，合格！”
　　对小夏，我真的无语，我像是那么不自重的人吗？送了一个“卫生眼”她，我低头不语。
　　“好了，开个玩笑么！小妖，小妖，不生气哦，乖！我们小妖最乖了”还真把我当她男朋友哄了，郁闷中，乌鸦飞过，三条黑线，一滴冷汗。
　　“明天你去人才市场找工作，姐帮你看看附近行情，如何？”
　　“好吧！”
　　我一点也不想去找蝶姐，我不想她烦我的事。我要先把自己的事情解决再去找她，或许她也需要安静。

　　二十三
　　“小妖，招聘会如何？”小夏算是把我的事放心上了，总算是有异性之余还留了一点空间给朋友。
　　“没戏，不是要求学历就是要求工作经验。我的学历也不硬棒，工作经验基本无。”脚底痛，腿抽筋，腰发酸，眼生疼，还不加心理疲惫，跑一天招聘会就是这情形。求职大军的队伍如此庞大，我还要厚脸皮在人群里挤一挤，不挤是没希望，挤一挤是搏个希望。
　　“姐给你物色个工作，就是看你干不干。”
　　“为了混口饭吃，什么活都干。”
　　“那陪酒小姐干不干？”
　　“不要找我语言漏洞。”
　　“开个玩笑，看你那熊样，给你生活添点乐趣嘛！”
　　“这不叫乐趣，叫雪上加霜。”
　　“好了，就是吧台工作！”
　　“啊，还要出台？”我好像没听清楚，但“台”听得很清晰。
　　“你这么喜欢出台？”
　　“我没听清。”
　　“严肃点，是调酒师。”
　　“我做不来，我不会。”这工作听得让人很兴奋，但是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说不定瓶酒在我手上飞掉了，然后在某个人头上落下。
　　“不要紧，做学徒工。我和老板认识，他同意，还有人教你的。”
　　“这么好？”
　　“也不看看是谁找的工作？”
　　“时间，工资？”
　　“你就关心着这？”
　　“这比什么都重要，关系我要不要进乞丐群。”
　　“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二点，一天８０，等学会了到时再商量。”
　　“好。谢谢夏姐。”这工作时间比较符合我的夜猫子习惯，工资也比以前高点，最重要的是我有很多时间可以支配。
　　“不要太高兴，站着也很累。”这算是小夏最正经的一句话了。

　　二十四
　　这是一家中档酒吧，名字是ＢＵＴＴＥＲＦＬＹ（蝴蝶），我被叫进老板办公室之前一直在东张西望，有点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感觉，看到那菜单，重要的是看到那标价，倒吸一口冷气，原来我站八小时只够买一杯中档酒。
　　“小张，请坐，我叫常于忠，你可以叫我忠哥。刘夏给我介绍你了，今天你就在吧台实习，小昭会教你。”老板到时开门见山，简洁明了。
　　一看小昭，我晕了，这是一坨千年冰山，狭长我眼睛里没有一丝暖意，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了蝶姐，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春天的感觉。我不得不说我畏惧！
　　“小昭，小张交给你了。小张，哦，小瑶，别看小昭这样，他是面冷心善。”
　　是吗，真的是面冷心善？

　　二十五
　　我又去了蝶姐那，我需要温暖。
　　“小瑶，今天不上班？”
　　“不是，我换工作了，上班时间变了，下午四点到十二点。”只有在蝶姐这里我才会感受到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像徜徉在暖流中，又像凉风习习刮过脸庞，很湿润很舒适。
　　“什么工作？”半卧在床上的蝶姐放下手中书看着我眼睛。
　　“酒吧实习调酒师。”我还在蝶姐新婚床上翻来覆去折腾着整洁的床单。
　　“这适合你干吗？”
　　“还好啊！”
　　“酒吧人员复杂，你可以吗？安全系数太低了。”
　　“老板人不错，吧台还有一个男调酒师，下班刘夏会和我一起走。”讲到这眼前浮现那个小昭，这几个晚上客人要什么酒，他很快调好递过去，我是看得眼花缭乱，什么也没学到，还是门外汉。又不敢和他说什么，他也基本不说话，这让我无从开口。
　　“怎么了，同事不好相处。”我怀疑蝶姐有读心术，还是我的脸上藏不住秘密。
　　“没什么。”
　　“有什么事要说出来，不要憋心里啊。”
　　“知道。等我学会了调酒，第一个调给你喝。”我还是有憧憬的。
　　“蝶姐，电脑还装么？”我不想谈工作的事立马就转移话题了。
　　“应该是不装了，也不一定，他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