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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洞房 ...
待鹊枝关上房门,管文津才从床上站起身吩咐着,“鹊枝,你先将床上的彩果铜钱收拾好,蝉夜帮我重新束发吧。”
取掉头上的金玉珠饰,解开同心髻,只红带束发。
鹊枝将彩果放入桌上金银盘中,铜钱码放在梳妆台的空匣子中,忍不住打量着新房,“这新房宽敞,不过却没有桌案。”
管文津沉思嘀咕一声,“没有桌案么?”
一旁蝉夜询问,“郎君,嫁妆中有一张紫檀书案,我去取来个地方布置。”
“不可,”管文津心思重重,“如今我嫁为人夫,不可自专,此事待日后妻主应允再说吧。”
过了片刻,金府仆人端来一碗三鲜面,行礼之际还向管文津问询,“娘子不知姑爷喜好,是爱吃鱼牛羊还是鸡鸭鹅肉?”
管文津以为这是厨舍讨好之言,没有多想地只让蝉夜递了喜钱,神情温和,“一碗面足够了,无须再送了。”
拿了喜钱的仆人出去后则是去寻了宴席上正举杯的金满棠。
“没说爱吃的?”金满棠想着自己平时都要吃一碗面定是不够的,目光在桌上搜寻许久,定睛看到炉焙鸡,想起此菜受过姐夫夸赞滋味鲜嫩,想必其他郎君也喜爱,于是叫人做一份送到新房。
临近的人听见金满棠正“挂心”新夫,揶揄道:“从前说无心女男之事,如今可要认栽了。”
金满棠脸上略微多了一丝让人琢磨不清的笑意没应,仰头喝下一杯酒。
女男之事嘛,无甚新奇的。
她房中曾经在知事的年纪也被送了暖床的人,只不过一掀开被子,穿着裹肚快要抖成筛子了还要抬着胳膊往她面前凑,她觉得无趣,便将人打发做前院洒扫去了。
再想起管文津,金满棠暗自生了退意,这般仙姿之人怎好欺辱玷污。
戌时浑身酒气的金满棠便回了新房,见管文津正端坐在床前,屋内红烛映照着他那双星眸,长发未束,瞧着略有湿意。
见云儿端水进来,管文津便走上前准备接过,被金满棠阻止,“不必伺候,你先宽衣。”
原本金满棠只是想着他穿着厚重的喜服一整日,脱了也可轻快些,谁知他错解意思凑得更近来解她衣裙的系带。
未解释的金满棠直接抬手解开他的带扣递给旁侧仆人,看着登时僵住的管文津,仙人原也有如此憨厚的一面,抿住笑意,“你的喜服累人,去宽衣罢。”
管文津后退一步应了声是,低头见的一抹羞赧掩藏得极好。
云儿见郎君主仆二人离远,遵照家主示意提醒金满棠,“娘子,家主派人传话说让您勿忘了要紧事。”
金满堂霎时慌张起来,想要重新穿衣,“我想起书房落下东西了,我去取。”
云儿早知自家主子向来三十六计走为上,只能感叹奈何知女莫若母,暗幽幽地补充道“家主还说一日没拿到她想要的,一日您就别出府了。”
看来母亲这回铁了心了,金满棠捂着疼得直犯抽的胸口,“去把我的宝贝匣子抱来吧。”
管文津那边褪去婚服,着中衣坐在床上摸着鸳鸯喜被将鹊枝和蝉夜屏退。
金满棠抱着匣子,也让云儿出去了,随后绕过屏风,摩挲好久才将匣子递到管文津面前。
说实话,她心中除了对自己身家的不舍,还有些许忐忑。
这可是累世清誉的管府郎君,若是他看不上这等黄白之物,说一句“银钱乃身外之物”,她岂不是下不来台,又如何说那索要那纸和离书之事。
管文津起身接过匣子打开,见里面装着银两、地契,不知是何意,“还请妻主明示。”
金满棠心中一喜,暗暗心里称赞管府郎君果然知书达理,喜上眉梢地掏出母亲叫她写的保证书,装作神情严肃读了出来,“我,金满棠,愿与夫郎管文津同心合意,不娶二夫,身家所有交给夫郎以正此心。”
管文津没有料想到自己的妻主会说出这番话来,转念思量以为是祖母施压于金府,将匣子双手奉上,“妻主,我并非善妒之人,既嫁入金府,我自守好正夫本分。”
金满棠见他这样说也不好强硬再收回,口不对心出言,“你拿着便是。我这么做也是不想妻夫间有隔阂,如今你收了我的保证书,那封和离书……”
“自是应当交由妻主保管的,”管文津寻了和离书交予金满棠。
他知这是祖母苦心孤诣想出能庇护他的法子不该轻易交出,可是管文津知道已为金家夫,他从此能寻求庇护的也只有枕边人了。
金满棠将和离书放入梳妆台的抽屉内,打算明早请安交给母亲,转身见管文津仍双手托着匣子站在原地。
替他拿过匣子放在隐蔽处,“明日你派人拿把锁锁上,钥匙你自个儿留意收好,若有用钱的地方尽管支用吧。”
管文津道了声是,没再多言。
没了心事的金满棠打着哈欠爬上床榻,“就寝吧,明日还需向母亲请安。”
见妻主阖眼,管文津转身解开中衣搭在衣架也躺上床去。
等了半响,不见身侧人有所动作,管文津有所惶恐是否有让妻主不悦的言行举止,秀眉轻蹙,唤一声,“妻主。”
半梦半醒地金满棠眼睛睁开一道缝望向管文津,见他光洁的臂膀半露在艳红的喜被外才想起今夜可是洞房花烛夜。
得,又是个辛苦活。
金满棠将衣裳褪去,抱住身边人,脑中还未扫去困意,神思未归地亲着管文津的眼角。
红烛灯芯噼啪作响,遮掩不住被中窸窸窣窣的声音。
金满棠感受着掌心的嫩滑才真正清醒过来,四目相对,只能瞧出陌生和尴尬。
“要不,那个,改日吧,今日属实疲累。”金满棠只想去会周公,并没有注意到身下人眼神中的失落。
见到管文津沉默点头,金满棠立刻缩回床榻内侧,连衣裳都懒得穿上便沉沉睡去。
管文津也转身背对金满棠,放眼望去的红竟然像是夏时烈日照得人心头辣痛,一时心酸难解,独自到三更方眠。
第二日管文津卯时一刻便起身洗漱穿衣,瞧见床上那张纯白无暇的了事帕,心中又添了惴惴不安。
金满棠是在管文津轻唤声中转醒,醒了也未说话,闷着头自己穿衣,直到云儿端了水伺候她用手帕洗了脸,瞧着才精神起来。
“姑娘,姑爷,家主往中堂去了,侧夫让我来传话让您快些收拾。”有人在门外敲门,随后进来立在外间。
这是小爹身旁的人来催了,金满棠瞧着管文津已经穿戴齐整,“那就走吧。”
管文津未动,有些神思不属盯着床。
金满棠顺势看过去,自然知晓他的意思,原是想告诉他不用担心,谁知管文津附耳对她说:“妻主,不若我咬破手指将帕子染红。”
“你以为你沾点血便成了?”金满棠调笑着看向他,也没继续逗他,随后给了管文津一个放心的眼神,“我自有主意。”
原以为是什么高明的法子,结果就是等拜茶后,一众人先行去了侧厅,小爹蓼氏寻了个理由喊住两人询问圆房之事时,金满棠歪着坐在椅子上,“累了呗,没力气圆。”
她这一言倒让准备跪拜认错的管文津无言以对。
蓼氏心有疑虑,朝管文津看去。
惶恐的管文津立刻行礼认罪,“是女婿未能服侍好妻主。”
金满棠拉他站直身子,“小爹,这事儿我没必要骗您。”
蓼氏瞧两人不似有龃龉,这才放宽脸色,“那便好,”也朝管文津点头,“你们小两口的事我就不掺和了。”
中堂侧厅中早饭已经摆上了桌,上座的金与春瞧见蓼氏前头走来,许是心情不错打趣道:“莫不是在给新夫立规矩?”
金满棠佯装不满,“小爹是给我立规矩,让我成婚后懂事些,要学着打理酒楼生意。”
金与春让蓼氏坐在身旁,见管文津还未坐,“文津也坐,咱家没有那么多苛刻的规矩。”
管文津颔首浅笑行礼应下,“是,母亲。”
金与春一沉思,她这话说的粗俗,若是让这孩子觉得有言外之意就不好了。
没等她想出弥补之言,江盼声手托着高高隆起的腹,“母亲这是嫌女婿刚刚受了妹夫的茶没给见面礼,这是点我呢!”
管文津放下手中箸,“是我该向姐姐,姐夫奉上见面礼,文津已经命人备好,一会儿便派人送去。”
“那就却之不恭了,我那儿有一对连理枝的手钏,是个好寓意,不妨借此机会便送予妹夫,祝你们妻夫二人恩爱和睦。”
饭后管文津自行回了院子,缘由是金满棠被金母叫去了书房,
金满棠也没揣着明白装糊涂,掏出那纸和离书递给金母后就准备出府玩去了。
“你小爹说得不错,成家立业,你这成了家,也该收心好好学着打理生意了。”金母收了和离书丝毫没有笑意,瞧金满棠依旧没心没肺的样子,眉头快要能夹死苍蝇了。
金满棠眼睛一转,表面顺从,“女儿知晓了,等陪夫郎回门后,我便学着上手。”
“你有几个鬼心思我能不知,此事我已经同你姐商议好了,月底的账核完,咱们分成三家账,自此各自院里管各院的。”
金满棠左耳进右耳出,突然觉出有夫郎的好来—一切交由夫郎操持家务。
金母也看出来金满棠的小算盘,“酒楼的账你每月亲自来跟我回禀。你若是再敷衍了事,可真就断了你的月例。”
金满棠刚将自己全部财产交给管文津,若是再没了月例,她可真是半个铜钱都没了。
“我管,我管还不行吗!”知晓自己中了连环计的金满棠恨不得仰天哀嚎,她这成了亲果真没自在日子了!
津宝的下位意识真的拉满了,后面会觉醒的。觉醒的是自我意识,就是学会察觉自己的需求表达,这里说的不是体位!gb不逆!不逆!不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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