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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决战(五) ...
虚浮的台阶一路延伸,没有尽头一样,一只延伸到云层里,一种很诡异的气氛在弥漫着,没有尽头的路,直通天宇,天空中的宫殿,看似很近,很快就到了,可是,任凭他们走了这许久,路,似乎还是一只在延长,而那宫殿,依然漂浮在他们头顶上,不曾远离,也不曾接近。
终于,黑崎一护第一个忍不住了,开口问道“这……这到底……”似乎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太震撼,又让他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千歌听到他的声音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淡漠的目光略微带着审视上下打量着他,看的黑崎一护浑身不舒服,她的目光好像能把一切都看透一样,而她的眼睛却就像这走不到尽头的天空一样深邃,承载了无数秘密,却无一能够解读。黑崎一护总觉得千歌复活之后,看他的眼神就变得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让他具体说不出来哪里奇怪,总之就是怎么看都诡异。
然后,千歌转回身,继续向上走着,步子轻盈文雅,速度看似不紧不慢,却让他们觉得跟的也有些吃力。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他们看到了台阶的尽头,随着台阶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看似没有尽头的走廊。
走廊很长,空空荡荡的走廊上,只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随着她每一步的前进,灯笼一盏一盏的自动亮起来,就像是在欢迎着她的归来一样。灯笼没有任何依托,一个一个都是独自整齐的漂浮在空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看上去不是很耀眼,却能把整个走廊全部照亮。
走廊的尽头,便是灵王殿,她轻声说道。
但是,当他们走到头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有一群人早已经等在了那里,那是在复制的空座町中和蓝染战斗过战败了的死神队长、副队长和破面军团中还能活动的人。
冬狮郎一只胳膊被临时处理止血固定还吊在脖子上,队长羽织虽然破烂但是还勉强能支撑挂在身上,死霸装的一边压根不能穿了,在他和蓝染的战斗中镜花水月那几乎劈开了他身体的那一刀撕裂了,只好紧紧的打了个结缠在腰上,赤着一边的胸膛,正因为面前紧闭的大门而有些烦躁焦急的来回徘徊着。
而修兵显得比他能稍微的好一点,虽然满身血污,但是看上去精神还算不错。
浦原和夜一在和蓝染的对战中受了点小伤,而随着蓝染进入尸魂界的空座町,他们两个人并没有继续受到什么实际性的伤害。
倒是山本总队长看上去状况不太好,失去了一只胳膊,京乐和浮竹一人一边的扶着他。
“冬狮郎?!!你们怎么?”显然,黑崎一护见到他们还是觉得挺奇怪的,惊讶的问道。
“黑崎一护!”感觉到有人来了的冬狮郎猛地回头,刚想说什么却突然看到了千歌的身影,身子不经意的晃动了一下,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何看到她的目光突然有些感觉到浑身发冷。
“姐!!!”修兵叫了一声,得到的却只是千歌淡然的一瞥。
“姐?你怎么了?我……”似乎也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冬狮郎小心的开口,然后低下了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在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终于下定决心的样子,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感觉到月城司的灵压消失了……他和黑崎一护去追你们了……然后就……”
听冬狮郎这么说,突然间跟着千歌上来的人脸色都变得不太好,黑崎一护愤愤的握紧了拳头低下了头,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来的“司……司他……”
“月城司……的确是死了呢……”走廊的阴影中,蓝染走了出来,微笑着看着日番谷冬狮郎说道。
“蓝染!!!!!!你居然还活着!!!!!”看清来者,所有人当即又一次进入了战斗状态,冬狮郎更是愤怒的吼道。
“你们这群无理的人!灵王殿岂是你们这些人吵闹喧哗的地方!!!”突然,一声轻喝从天而降,同时一股摄人心魄的灵压瞬间在这宽阔的走廊上铺天盖地的压下来。
几道黑影从天而降,围住了众人,光凭那灵压已经让众死神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来者的实力之强横绝对不是他们可以抗衡的,尤其是他们几乎个个身负重伤。就连蓝染感受到来者的灵压之后脸色都变了变。
黑色的死霸装,却无一例外的左臂上都系着一条紫金色的绸带,来者的人数大概有数十人,轻而易举的围住了他们,然后,一个人影最后从高高的大门上一跃而下,落在了千歌面前。
“队……队……队长!!!!!”日世里一手还捂着被市丸银几乎快把她拦腰斩断的那道伤口,即使经过了卯之花烈的治疗后依然剧痛无比,而眼前的人显然带给她太大的震撼,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惊讶,还带着更多的不确信,完全失去了平日大大咧咧的火爆样子。
曳舟桐生,百年之前晋升零番队的十二番队队长,那么,这些人,就是传说中的王族特务零番队的人了。
“日世里?”领头的女子略微回头瞥了那个小小的身影一眼,似乎也有点吃惊,眼中有一丝光芒流过,但是随后的,她迅速的收回了目光,恭敬的跪在了千歌的面前“公主殿下,属下恭迎殿下回归王界。”
“开门。”千歌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长袖轻挥,曳舟桐生便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两步,抽出斩魄刀,向紧闭的门扉一划,“吱呀”一声,沉重华丽的大门缓缓向两边打开,尘封了上千年的大门,缓缓的开启着。
映入众人眼中的是一个空旷的大厅,走进大厅中,环视四周,竟然看不到边界,一直延伸进未知的黑暗中,每一个脚步声都会激起回声,这样的空间居然除了支撑天顶的柱子之外再无别的任何物品,整个空间空的太诡异了。
零番队的人分列两排依着柱子站着,整个过程没有人说话,显得肃穆又庄重,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只好看着千歌,跟着她往里走,王界可不是平日说来就能来的地方,而这个地方,更是和他们想象的相去甚远,清冷又空旷,让人有些从内心感到寒意。
灵力形成的对流在大厅的上方涌动,灯笼就像在长廊中的一样,凭空出现,然后一盏接一盏的亮起来,一直延伸到大厅中央那重重纱帐的地方。
被灯光照亮的流动在整个大厅中的灵子显得异常美丽,晶莹的像一粒粒的细碎的冰晶,散发着美丽的光辉,让整个大厅瞬间如梦如幻般缥缈。随着她的灵力在灵王殿中舒展开,花藤悄无声息的迅速爬满上了柱子,随后洁白的花朵一朵又一朵的绽放,将四周照的更加柔和明亮,浓郁的花香在灵王殿弥散开来,整个宫殿因为她的回归又一次恢复活力。然后,地面本来的大理石变得透明清澈,好像从地面也散发出来光芒似的,大家低下头,再一次惊讶了,透过地面已经变得透明的大理石,看到的不是理所当然的以为的云层什么的,居然是无数的鲤鱼在欢乐的游动着,清澈见底,低下头就能看到美丽的水底世界,一阵清澈的鸟鸣又把所有人的视线拉到了空中,天空中偶尔飘下的花瓣,伴随着鸟雀们在花藤间雀跃的啼鸣一起散落,整个灵王殿此时美得已经让所有人忘记了语言。
千歌一直往前走着,当快到达那重重纱帐的时候零番队的人在她和离魂通过后伸手将其他人都拦了下来,拦在了她十步开外的地方。
然后,这个时侯,千歌已经走到了纱帐之前,她凝望着那重重的纱,纱从天花板垂下来,仿佛通天一样,里面的阴影憧憧,那样的深邃的凝望让朽木白哉动容,自从她恢复了那个公主的身份之后,表情从来都是孤傲又冷漠的,却没有见过她会露出这样怀念又忧伤的表情。
细不可闻的叹息融化在空气中,千歌低下头,缓缓的单膝跪下,“父亲大人,我回来了。”她轻声的说,随着她的跪拜,零番队的所有人也向着那个方向恭敬的跪了下去。
大厅中一阵不知名的寒风撩开了那重重纱帐,让里面一直模糊隐约的阴影瞬间露出了真面目,一时间众人皆大惊失色。
那里面,那里面,华贵的王座,上面端坐着一个人,穿着紫金色华丽的礼服,看起来还很年轻英俊面容安然又祥和,唇角还隐约的挂着一丝微笑,闭着眼睛,好像在一场梦境中,又好像随时都会醒来一样。这个人,就是灵王?!!!可是,他整个人,连同王座,都被一整根通天的坚冰包裹在里面,那一根冰柱深深扎根在这个大厅内,几乎看不出是从哪里拔起的,好像他本身就属于这里,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在这春意盎然的花厅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这……这就是……”连最最稳重的山本总队长也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说不出话来。
灵王,真的有些超脱他们的想象,明明……明明……被封印在这样的冰中,失去了气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弥漫在周围每一寸空气中。
“这就是吾父灵王。”千歌静静的接口道,然后转过身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视线停留在了蓝染身上。
“神为活着的生命体创造了现世,然后神为死去化为灵魂的生命创造了尸魂界,然后神又为失去了心的灵魂划分出了虚圈,最后,神挑选出了王族代替他管理这个世界……”
千歌慢慢的说道“蓝染,你想做灵王是么?”温和的目光在那一刻骤然变得犀利。
一听千歌的话,四周零番队的队员都将视线集中在了蓝染身上,握紧了刀。
蓝染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笑了笑,见到了真正的灵王,他的愿望倒是从未有过的迫切,天生强大的灵力,他那无法被理解的孤独寂寞,只想达到更高的层次,如果灵王是最高的层次,那么就做灵王。
千歌低下头,叹了口气,“你,不适合。”这样说道。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蓝染笑。
千歌挥手阻止了一个被蓝染的挑衅之言激怒想要上前拿下这个狂妄之人的零番队队员,然后瞬间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连蓝染那一刻都有些慌了神,他已经和崩玉融合,却依然无法捕捉到千歌那一瞬间的动作,难道这样的力量,也还是……
直到胸口的一阵剧痛,蓝染低下头一看,那块嵌在胸口的崩玉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而留下的,只有市丸银之前在他胸口利用神杀枪开得那一个洞,那样子真的很像虚。
崩玉就在千歌手中,她的身影一晃已经又回到了灵王的王座之前,崩玉捏在她的手中散发着诱人堕落的光芒,那引诱着人内心最渴望欲/望的不祥的宝玉。
千歌眯起眼睛静静的看着崩玉,然后,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将崩玉收入掌中然后用力一握,再摊开手,只剩下一小撮白色的粉末,风一吹,就散了。
“崩……崩玉……被毁掉了……”浦原喜助第一次露出这么强烈的情绪在脸上,他用尽了一切方法用尽了几百年的时间从造出那个东西就一直再想办法却总也毁不掉的东西,居然,就在这个少女轻轻一握之下,烟消云散。
“惊讶吗?蓝染?”千歌抬起头,淡漠的看着蓝染,状似疑问的说着肯定句。
“王族的力量,是神之阶级上的力量,天地万物,皆为神所创造,王族的力量,与天地的力量是互通的,而崩玉,不过只是天地万物之一而已,毁掉它对王族之人而言,当然是轻而易举,蓝染,你也好,崩玉也好,诞生于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世界的赐予,你们只是世界的很小的一部分,而我,则是世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蓝染,知道自己的渺小了吗?”千歌不屑的说,一边观察着蓝染已经变了的脸色。
“蓝染,你知道,什么是灵王吗?”然后,千歌转过身,轻抚那坚冰的表面,似乎这样就能触到她深爱的父王,那样的深情、坚定、又哀伤“当神将管理世界的职责交给了王族之后,前几代并没有产生真正意义上的灵王,他们只是在履行着管理的责任,而要成为真正的灵王,要与世界的力量沟通,要支撑世界运行的力量,就需要……成为世界的支柱。”
“你看,灵王的姿态,多么的痛苦的姿态。永生不死,却永远不会醒来,与世界的力量相同,把自己变成世界,世间的万物,现世、尸魂界、虚圈、断界,从此都由他来支撑。”
“怎么会……”冬狮郎倒抽了一口冷气。
“世界,需要一个支柱,来确保世界运行的秩序,让每一个平行的空间都独立开,否则,世界就会陷入混乱,而担当这个支柱的,就是所谓的灵王……”
“他的气息,随时都围绕在我们身边,因为他一切已经融入了世界,他已经变成了世界,无处不在,又没有存在的证据。这样为了整个世界而活着,痛苦的活着。”好像说累了一般,千歌靠着坚冰覆盖的王座慢慢的坐下,隔着冰,依偎在灵王的身旁,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幼小的公主,还有尚未正式接任灵王的父亲,“蓝染,你有那样的勇气面对吗?成为灵王的人,不老不死,而连带他的血脉也会随之拥有仅次于他的能力,永生永世,这个样子……直到灵王的心因为这份重担而疲惫不堪选择了自我毁灭,那么这个世界就会重新归于混乱,直到有适合而且愿意接任灵王的人出现,否则就会毁灭。”
“父亲他……深深的热爱着这个世界……所以,我会一直守护着他,直到世界的尽头!”千歌的眼神变得锋利,扫过蓝染,那一眼,不知道包含着什么力量在里面,只见蓝染捂着头好像很痛苦的后退了两步,脸上突然涌出很多很多融化的石膏状的粘稠的东西在蠕动着,这个对浦原和假面军团等来说太熟悉了,是虚化!!!!失去了崩玉,心被开了一个洞,又在千歌那操纵着世界的力量下,蓝染终于开始虚化,变成了真正的虚,从今往后的岁月他将一直作为瓦史托德存在。
千歌站起身,穿过众人,慢慢走到了蓝染的身边,将手放在已经倒在地上的蓝染额头上“蓝染,我要你记住,从你的降生哪一天起,所有的一切,都是吾父灵王赐予你的,你的力量,在我面前毫无意义,不要再妄想站在神的阶级上,我将虚圈赐予你,从此以后,你就是虚圈之王,好好的管理那里吧,不要再妄想其他。”说着一挥袖子,蓝染脚下的石板就突然消失,蓝染笔直的从天空王座掉了下去。
忽视了蓝染最后不甘的表情,他,不,他们所有人,不,把他们所有人的力量都加到一起去,也不足以反抗眼前的这位王族公主,此刻,终于明白了自己到底叫醒了多么可怕的灵魂,蓝染是不是也会有些后悔的呢。
其实,她真的不介意他和尸魂界的混战打成了什么样子,只是不喜欢这个被她的父王所钟爱的世界因为他们的战争而变得混乱不堪而已。
让尸魂界动用了全部力量、付出了巨大牺牲的蓝染居然就在这个少女轻曼的挥手间解决了,盯着她的那么多双眼睛,吃惊的已经有些呆滞。
这场酝酿了几百年,那么惊心动魄的开场了的战争,居然,就是这样草草的收场了。
然后,千歌看向了黑崎一护,百年前,她作为灵王唯一的公主一直在替灵王执行着管理世界的重任,可是后来,本该好好保卫天空王座的零番队队长黑崎一心却叛逃王界,为的是寻找那个作为死神已经战死的他的爱人真咲,可是,进入了王界除非付出死亡的代价否则就是不可以离开的,强行突破结界边缘灵王的封印的时候,弄损了一部分灵王的力量,而且把那份力量居然无意识中给一起待到了现世。当他找到了真咲的转世并与那个已经毫无灵力只是一个普通人类结婚的真咲结婚后生下了黑崎一护,那份力量又转移到了黑崎一护的身上。
正是因为灵王的一部分力量被黑崎一心分了出去所以力量不完备的灵王支撑世界更加辛苦,而很多有野心的人也一直在动着灵王之位的脑筋,这些不明所以的人只会给她的父王增加更多的负担而已。于是,年轻的公主当机立断重新提拔了零番队队长守护王界,而她则带着王键转世,并且设下了重重禁制阻止王界的封印被开启。
这一切,该做个了结了。
“黑崎一护,把我父的力量归还吧。”说着平摊开手,虚空的对着黑崎一护做了一个握紧的手势,黑崎一护顿时觉得胸口一阵疼痛,就见一股柔和的白光从他的身体中被强行拉了出来,那种撼动灵魂的感觉让他痛苦不堪,就好像灵魂被她强行扯出来一样,一张脸都变得狰狞了,下意识的举起了天锁斩月要反抗她的力量,脸上瞬间出现了虚化的面具,可是就像刚才对蓝染那个样子,她抬起手一挥,他脸上的面具便像被敲碎的玻璃一样,瞬间被砸成了碎片。与此同时,她的手猛地向后一拉,那股力量从黑崎一护的身体内瞬间脱离出来,凝聚在她的手中,化成一团暖白色的光球。
黑崎一护也随着惯性向前一扑,跪倒在了地上,黑崎一心紧张的扶住了自己的儿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千歌,他做了很多年零番队队长,那个时侯她还没有离开王界,她除了凝视着灵王的时候可以说几乎是没有感情的,对待所有的事物用公平的目光审视,然后做出最好的裁决评断,永远都是无欲无求、无悲无喜的模样。
王族的力量,是处于神的阶级的力量,所有人,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从前只是写在真央教学课本上的一句话的含义,那绝对的力量,就如同她对蓝染所说的,他们,都太渺小了。
千歌回身,手里托着那团柔和的光球,然后微微抬手,将那力量送入了灵王处,直到那团光芒完全融入了冰柱之内,沉睡在冰中的灵王似乎也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终于,千歌微笑,一切都释然了一般,她终于把父王失落的力量找回来了。
“等……等一下……姐姐……这一切……到底是?”冬狮郎看着整件事情的发生,紧紧的邹眉,内心的不安一直在扩大,为什么,这一次,总有一种她回不来了的感觉,明明,她就在他的眼前啊。
相同的疑惑不止日番谷冬狮郎一人,还有修兵,还有其他人,他们没有经历在空座町的那一段,所以对于这些突然发生的事情一时还有些弄不明白。
“放肆,怎么可以对公主殿下如此无礼!”曳舟桐生上前一步喝斥道,身为王族特务零番队,他们的身份本来就比普通的死神更高一等,更何况,她还是零番队的队长,比山本总队长更高一等的位置,她当然可以训斥一个对她所要保护的公主不敬的队长。
“公主?!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怎么会是公主?!!到底怎么回事?!”冬狮郎有些受伤的低吼,他转头看着他们,却没有人可以给他答案,朽木白哉低下头,让冬狮郎更加的愤怒,“月城司是怎么死的?!!!姐姐又为什么会是王族的公主?!!!”他吼道,然后转头盯着千歌,眼中的情绪很复杂。
“是啊,姐姐你怎么会是……”修兵也露出颇为担忧的神色,但是她的话刚开口,就被离魂不耐的打断。
“安静!”离魂邹眉,她不喜欢吵闹,他是知道的,被离魂这一吼,他们倒是出乎意料的都停了下来,集体看着离魂,期望得到什么答案似的,只是离魂在喝止了他们的吵闹后,便安安静静的立在千歌身边。
千歌神色黯然的单膝跪在灵王面前,微微抬起手扶着冰面,似乎完全没有收到他们的影响一般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是王族的公主,灵王唯一的公主,从来都不是什么你们的姐姐。月城司,也是我杀的。”千歌似乎回过神来,但是依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冬狮郎呆立当场,她,不是很宠爱月城司吗,她不是一直都很温柔很温柔的吗?她是他们的姐姐……怎么会这样……
“一切已经回归到各自的轨道上了,你们,也该离开王界继续履行自己身为死神的职责,不要忘了,贵为死神队长的尊严和矜持。”带着那份与生俱来的尊贵,她站起身,对着他们冷冷的说道,然后头也不回的就准备往灵王殿更深处走去。
“等……等一下!!!!”冬狮郎大吼道,然后不解的看着她,几步跑了过去,就在即将碰到她的袖子的时候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的一推,硬是给他抛了起来,扔回了修兵他们的脚边。
“别碰我!”有些微怒的吼道,千歌略微瞥了冬狮郎一眼,视线又在朽木白哉身上打了个转,朽木白哉刚才在空座町的时候已经跟他解释的够清楚了,朽木白哉的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漠,那种冷漠,是痛失所爱之后的一种绝望和心死。
“冬狮郎,千歌,已经死了……”冬狮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朽木白哉看似很轻却义不容置疑的力道一只手按在冬狮郎的肩膀上,阻止了他的继续顶撞,惹火了王族,这也是他第一次,叫了冬狮郎的名字,而不是平日一见面就充满敌意的样子。
从朽木白哉的手,似乎能把他的一切心情都传达给日番谷冬狮郎,深深的看着朽木白哉,然后又凝视着千歌的身影,在这样的大厅中尤其显得单薄,她站在一根柱子旁边,身边就是纠缠的花藤,盛开着的白色的花散发出悠悠的香气,彩色的小鸟落在她的肩头,她整个人散发出来一种平和却不容侵犯的光辉,让所有人企图走近她的人都不能自抑的却步。一切的一切,都在宣誓着她的与众不同一般,天生的不凡,她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而他们,只是芸芸众生中渺如尘埃的一粒。
剩下的事情,不需要千歌再处理,曳舟桐生会负责把他们送回该去的地方,她也没有那么的形单影只,因为离魂一直在她的身边,到最后,都是让人琢磨不透的人呐。
她拯救了整个空座町的十万灵魂,却唯独亲手杀掉了月城司一人,可是却换来了他灵魂的自由和释放,他不会再是那个受到诅咒不能转生的灵魂了。
离魂的陪伴下,她的身影越走越远,消失在了那一片花藤中,曳舟桐生知道她们的公主已经回到自己的寝宫休息。
朽木白哉是注视着直到消失的,内心的痛不是他人可以体会的。她,终究是一眼都没有看过他,真的,已经不是他的千歌了……他的千歌,正如她所说,已经死了,绝对绝对,不会再活过来……
那一场爱,那一场刻骨铭心,到底是真实,抑或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神明的游戏吗?
她说的对,她,从来都不是那个千歌……
那么,他的千歌呢……从一开始的相遇就是虚幻的吗……
收起了斩魄刀,朽木白哉露出一丝自嘲的苦笑,真是残忍啊,千歌,每一次都是如此,说来就来,那么突然的闯进他的生命,说走就走,猝不及防的就又一次扔给他一个离别,甚至没有……说再见……
可是,脑海中的那些记忆,却都是真实的啊,真实的让他心痛,那些幸福的、难过的事情……
从今往后,他朽木白哉,就只能依靠这些记忆而活了吗?一个人回忆那些属于两个人的记忆,真的好残忍,千歌,你好残忍……
众死神被曳舟桐生送出了离魂卍解支撑的大门的时候,当最后一个终于踏上了归途的台阶,黑色的鸟居在他们身后崩塌,溅起尘埃遮天蔽日,朽木白哉终于没有忍住,在门开始崩塌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连最后的最后,也没有看到她的身影,鸟居崩塌成为碎片,然后身后的台阶也随着他们走过而一节一节的开始消失,通往王界的路,从来都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就允许别人通过,即使你拥有再高的身份,没有得到神明的许可,又怎么可以随意踏入神之领域呢……
这也宣誓着,从今往后,他们与他们,将属于两个世界,她依然凌立于云端,接受众生朝拜,成为九天之上虚无缥缈的神的代言人,而他们,依然要继续着自己的一生……
倚在寝宫的窗边,她向外张望着,她能清晰的看到他们走在来的时候的那条通天的阶梯上,但是他们却看不到她,大门已经再次封闭,王界和其他世界的通道也意味着再次关闭,她还是她的公主,而他们,该是死神该是人类,一切也要继续。
“殿下……虽说是虚伪的人格,可是她因为灵魂曾经被诅咒过不能转生保持了那种姿态几百年,多多少少也吸收了不少您的灵子,虽然不完整,但是若有殿下相助,也不是不能独立成单独的个体……”离魂陪在她的身边,她的衣服已经换过了,人也梳洗过了,不再是那副身体刚被蓝染一刀贯胸而过的时候的狼狈样子了,但是因为在寝宫内还是穿的颇为单薄,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色单衣,离魂走过来,给她披上了披风,尽管他也知道她不会着凉,可是还是忍不住关心。
“离魂?”千歌略微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离魂,他生生世世陪伴,此刻为何却会为曾经只是一个虚伪的她而说这样的话,闭上眼睛,千歌闲闲的靠在了离魂的怀中,没有温度的双手让她感觉到很舒服,其实早就知道了吧,离魂对那个千歌,那个虚假的千歌,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她已经快忘了,她和他心灵相通,却第一次在思考的时候因为思考到了那个千歌的事情而产生了盲点,她居然看不穿他的心了。
其实那个时侯,离魂抱着昏迷的千歌焦急的模样她就该知道了吧,那不是出于对主人忠诚而显现出的担忧,而是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惶恐。朽木白哉的脸上,曾经出现过那样的深情,月城司的脸上,也出现过那样的表情,所以很容易判断。
“殿下……”离魂见她长久的不说话,只是像往常一样,轻轻抱住了她,然后下意识的呢喃一声“……千歌……凛……”随即,眸子暗淡了下来,他不是最清楚的吗,十六夜也好、月城凛也好,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
苦笑,可是,那个女孩儿倔强温柔的样子,却在他的脑海中总也挥之不去,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不知不觉中,被那幼小的公主吸引……
又过了很久很久,千歌睁开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们,看到那台阶最后的一阶楼梯崩塌,他们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终于,慢慢的开口“独立成为单独的个体吗……也许吧……一切……看他们自己的了……”
说完从离魂的怀中站起身,优雅的拂去落在发鬓的花瓣,走向了大殿……
听千歌这么说,离魂愣了一下,然后绽开了一抹令天地失色的笑容,柔和却又有些落寞,他望着窗外,望着尸魂界的方向,眼中最后流露出一抹令人心碎的温柔,然后跟上了千歌的脚步……
战争写完了……
王族的实力让我写的太强了,死神不是神,而王族,却是站在神明阶级,所以可以轻松的打压了蓝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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