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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突入静灵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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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未响过的警报声一瞬间响彻了静灵庭的每一条街道,一时间静灵庭内慌张了起来,大家都跑出了队舍惊奇的看着天空宛如流星一样的东西议论纷纷,旅祸入侵,平寂了多年的静灵庭,又一次乱了起来。
“切,那个白痴!”尸魂界的天空,被四分五裂的炮弹分散分别抛向了不同方向的一护等人正以惊人的速度向下坠落下去,夜一用爪子紧紧的勾住了司的死霸装,司则咬牙切齿的又一次咒骂了自己的好友一护,那个笨蛋,该说他天赋的灵压太强大还是笨的教了他那么久都学不会掌握灵压。
死霸装被强劲的风吹得呼呼作响,司一只手把夜一从自己肩膀上捞下来塞进前襟里,一边转过身调整角度迎向地面,然后抽出了斩魄刀。
“夜一先生,抓紧了!!!”司大喝一声,在离地面的高度已经进入自己的攻击波及范围的时候突然飚高了灵压一剑向地面挥了下去。
地面瞬间被狂暴的剑气砍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同时巨大的冲击力一部分也返回冲向天空,借助这股反冲的力量,司在空中轻而易举的后空翻转了个圈,轻盈的落在了一个屋顶。
“啊啊,刚才好危险啊,呵呵,差一点就要拥抱大地了呢。”司挂着优雅的微笑,好像刚才差一点火星撞地球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样,拍了拍手上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灰尘,看着巷子里因为刚才自己引起的巨大的爆破声而引来的某个死神小分队,把夜一一把又从衣襟里拉了出来,按在了自己肩头,然后,他抬头瞭望向另一个方向,那边正有另一股巨大的爆炸声和烟雾卷起。
“呀啦,一护那边已经开打了哦,那个笨蛋。”司一口一个笨蛋白痴的叫一护,嗅到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他笑的很无邪,在那些废柴死神还没有发现自己的时候瞬步离开了那里,瞧那速度,连挂在他肩头的夜一也不禁在心里赞赏了一下,这孩子,天分真的颇高呢,虽然不及一护,但是,话说回来,黑崎一护是个特例,是个很奇怪的特例啊,是不可以拿正常的孩子的标准衡量的。回头,夜一看着司的侧脸,虽然已经跑远,但是他还是不禁转头看了一眼那边弥漫起的尘烟,这小子,心里,还是担心黑崎一护的吧。
反观黑崎一护处,果然,即使是始解了的斑目一角,依然是躺在了地上,一护同学好奇的捡起了变回原型的鬼灯丸的刀鞘,他还记得里面有止血药来着。
然后,不久之后,止了血的斑目一角悠悠转醒过来……
“喂,一护,你的剑术,到底是谁教给你的,从你的招数中能看出来,不完全是浦原喜助的吧。”探得了露琪亚所在后,黑崎一护刚要离开,身后的一角,终于问出了心中最后的疑问,从刚才和他对决的过程中,虽然一护声称他的战斗技巧是浦原教的,但是,从他表现出来招数和下意识的动作来看,怎么样都感觉不是浦原喜助的惯有习惯。
“嗯?这么说的话,在学校的时候的确是司也教过不少东西呢。”一护歪着头想了一阵子说,虽然不太像承认,但是对于剑术的最初认知的确是月城司教给他的,司在校期间不止属于空手道社,也曾经一度隶属于剑道社。
“司?”
“哦,就是月城凛前辈的弟弟,月城凛,你知道的吧,就是和露琪亚一起前几天被你们的人抓到尸魂界的银色长头发的女生,司的剑术据说就是她教导的,我的也算是间接是她教过一点吧。”一护很认真的解释道。
但是,这一次,和刚才听说了他们几个人来救露琪亚时狂笑的表情不一样,一角的脸色却变得非常严肃深沉,甚至带着一点敬畏的神色。
“你……你说……她?!!!也就是说,你的剑术是间接袭承自她的吧?!”
“啊,可以这么说吧。”
“哼,难怪了……一个浦原喜助,一个她,原来是这两个人教出来的。”一角突然释然了,黑崎一护,强的有些过分,这种感觉,只有和他对战的时候,才体会的到。一角疲惫的躺平在地上,不再动一动,任凭大片大片的阳光晒在自己的身上,好久了,没有体会到这样战斗的热血沸腾的感觉,“你们也是要带走她的是吧,她在……”
“司会找到她的,我们约定好的,一起把她们两个救出来,我相信司,所以,我只要专心的想怎么样把露琪亚救出来就好。”一护笑着,打断了一角的话,挥了挥手,已经跑远,那样的笑容,那样温暖的橘色头发,在阳光下看起来十分耀眼。
救出朽木露琪亚,和白河千歌么,她现在叫做月城凛呐,从前,她在尸魂界的时候,虽然被那么多人捧的高高在上,可是,那个时侯,她的表情始终落寞的,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个小小的银发翠眸的孩子跟在身后,走到哪里都是那么耀眼的存在,湛蓝的眼睛却酝酿着无法化解的哀愁一般。她出身流魂街地位低下的歌姬,却最后身份显贵,登上护庭十三番队队长的位置,她是尸魂界第一大贵族上代家主朽木银岭承认的唯一的弟子,也是现任总队长山本的半个弟子,对于同样是出身流魂街的一角而言,始终是无法理解她,当然,能够理解她的人也太少了,她就像谜一样,心思难以捉摸。
弟弟吗,旅祸之中的一人是她的弟弟吗。一角闭上眼睛扬起嘴角笑了笑,虽然很想见一见这次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弟弟能强大的什么地步,但是,目前来看……呵呵……
黑崎一护的脚步,已经跑远了……
“啊~就是这里了啊~”司蹲在屋顶,看着前面那幢建筑,“这里就是十番队呐~没想到还蛮像模像样的嘛~❤”他看了看那个院落中种植的一片紫色的花,然后目光投向了院子大门上那个醒目的“十”字。
无视了夜一在他肩头死命的拽着他的衣服企图阻止他把拖走,司把夜一抱下来放在了屋顶“好了,夜一先生不要闹哈,太任性当心喜助先生不要你了哦。”司这么说,当然是结结实实的挨了夜一一爪子。
摸摸被抓伤的脸,司依然保持着高贵的微笑,轻盈的翻身下了屋顶,瞬步溜进了十番队的队舍,即使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是,他最爱的那个人,就在里面。
夜一有些无奈的看着他消失的身影,从这队舍里,的确有月城凛的灵压的感觉传出来,而且,从这感觉来判断,她的力量,比从前又强大了很多,夜一想了一下,然后转身几下消失了。
与此同时,十番队的队长室内,月城凛静静的躺在榻榻米上,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了刚被带到尸魂界的时候那般的痛苦,呼吸平稳均匀,精致的容颜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是已经没有初时的那样病态,薄唇像粉嫩的果冻一样诱人,随着她的吐纳微微的闭合,看上去,好像随时就会醒来一样睡公主,让人不由得心境晴朗的去猜测,此刻她有着一个什么样美好的梦境……
“喂,你是哪个队的?”司走在十番队的走廊上,正在庆幸着自己怎么这么好运,十番队居然没有人的时候,他的身后,有一个声音突然从远远的地方传来。
回头,只见走廊的尽头,一个女子正在警惕的看着他。那人一头耀眼的金发,身材热辣惹火,死霸装的衣领微微敞着,显得豪放热烈。司歪头看着那个人,感觉到她的灵压十分强大。
司镇定的转身,扬起招牌似的微笑,他其实也不知道在尸魂界这一招有没有用啦,不过,据经验来看,起码在现世,他的微笑还是超级好用的,他礼貌的低头行礼“我是刚入队的新队员,嗯……迷了路,还在想怎么办呢,太好了,遇到了一个人。”
松本乱菊微微一愣,在那个少年回头的时候她的确不大不小的吃了一惊。太像了,他和那个人,简直太像了,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精致的面容,也是一头银发,还有湛蓝色的眸子,就连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上扬的感觉都是一模一样的,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想象的两个人么?让松本乱菊都不由自主的怀疑起来。
因为旅祸的原因,身为主要负责静灵庭内治安的十番队,番队里的所有人,都无一例外的跟着日番谷冬狮郎去巡逻了,而她,是因为日番谷冬狮郎不放心白河一个人在队舍一旦醒了怎么办而打发她回来看看。没想到,居然让她碰上一个在队舍徘徊的旅祸,而且他和白河,是如此的相似,难道,他的目的,是为了她而来的么……
“如果可以的话……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不是可以带我出去呢……”司眉眼弯弯的笑,看着眼前的松本乱菊。可怜的司,还不知道眼前的人正是十番队副队长松本乱菊,如果他今天这个谎话的对象是别人,也许真的会好用,可惜,别人可以糊弄过去,身为副队长的乱菊,怎么可能不知道,今天队里是不是有新人到来,也的怪司运气不好,一来就碰到了原先跟随过白河千歌接近二十年的松本乱菊,而且,就算司是再新鲜的新人,说不认识自己番队的副队长,这也太扯了吧。
“你……到底是谁?”乱菊上下打量着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声音逐渐冷了下来,乱菊的手已经悄声无息的扶在了斩魄刀上,今天十番队绝对没有新队员,而且十番队里绝对没有眼前的这个少年,而且,刚才静灵庭上空的入侵,综合起来,乱菊几乎已经可以得出结论了。
敏感的捕捉到乱菊的动作,司知道眼前的大姐已经识破自己了,司也不再客气,慵懒的抬起手,手腕挂在斩魄刀上,刚才天使一般干净的笑容已经不复存在,虽然此刻他笑的依旧高贵温和,但是气势中却多了一道凌厉。
“原来是这样的啊,那么,这位大姐姐可不可以当做没有看见过我呢~❤”
“当然……不可以。”乱菊已经拔出了刀,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已经刀身相抵。
乱菊一惊,没想到,眼前只是一个十五六岁少年模样的孩子有如此的反应速度,抵挡自己攻击时的力道和技巧都值得赞赏。
“哼,大姐姐似乎很厉害呢。”司脸上一成不变的笑容。
“你也是旅祸吧?”乱菊严肃的盯着他几乎用了肯定的语气问道。
“大姐姐很聪明呢,既然……被识破了……”司眯起眼睛笑,然后睁开的那一瞬间,乱菊看到一双被血色染红的瞳孔,邪魅优雅,杀气四溢“那我只好打败大姐姐了~❤”月城司笑,然后两个人同时向后跳开,暂时性分开。
空气中几次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乱菊感觉自己多年的斩术都白练了,而让她有这样的挫败感的人,居然是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这是个怎样恐怖的感觉,那孩子脸上挂着无关紧要的优雅的微笑,招式却咄咄逼人,生生把她逼近了死角。
“束手就擒吧,入侵者!”乱菊大喝一声,刀锋指向了司“低吟吧,灰猫!”
真没想到,对付一个小孩子,居然就逼得她要始解。
“入侵者?”司嗜血的舔了舔嘴唇,嘴角弯起更大的弧度“尸魂界的人还真是不要脸,强行抢走了人家姐姐居然还有脸叫人家入侵者呢……”他的声音很轻很薄,像锋利的刀片一样掠过乱菊的耳畔,仿佛要令人窒息般的,乱菊一愣,他说的姐姐,果然难道是?!!!
“姑且问一下大姐姐的名字吧,我的阙梦,不喜欢不知道名字的对手呢。”司躲开灰猫的第一轮攻击,跃上房顶,看着下面的松本乱菊,笑容轻狂又高傲。
“十番队副队长,松本乱菊。”
“哦,真是个漂亮的好名字……月城司,被你们抓走的月城凛的亲生弟弟,请多指教了,死神大姐姐。”司笑的一如既往,但是手中的阙梦黑色的光泽隐隐的却越来越盛,在回应着他强烈的战意“呐,阙梦,看着前方,是你的对手。冰极开放,阙梦!”
乱菊吃惊的睁大眼睛,随着那个少年一声轻喝,他手中的斩魄刀黑色光芒徒然暴增,然后一条洁白的冰龙从黑光中仿佛破茧而出一般一跃而出,耀眼的白光瞬间灌入乱菊眼中,耀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然后,光芒消退,乱菊只觉得双手一麻,低头一看,不知何时,整个院落已经白雪皑皑,自己的双手和脚,已经被冻结了,冰雪系?!!!屋顶上,银发少年立在空旷的雪中,遗世独立一般的美好,手中变得巨大的斩魄刀,俨然是一把长柄战刀的样子,漆黑的刀柄,银白色的流苏,串串铃铛,雪亮锋利的刀刃闪着森然的寒光。长刀扛在肩上,他微微闭着眼睛,微笑干净的像穿街而过的阳光。乱菊眼中世界一片银白,就像他纯净的发色,而他站在雪地中央,死霸装猎猎作响,微笑起来仿佛世界从未肮脏过,这一幕让她恍惚的好像看到多年前,那个她也是这样站在雪地,转过头来和他们微笑……
“呐,灰猫是么,果然很像不听话的小花猫呢。”司微笑,看着周围化为细小沙粒状而此刻却呈现出冰粒状并且掉落在地上的灰猫,刚才他始解时候宣泄向四周的寒气铺天盖地的冻结了周围的一切,包括她的灰猫。
“不听话的小花猫?!!!”一句话,令乱菊几乎暴走,她是十番队的副队长,也是曾经她钦点的三席,她引以为傲的灰猫,居然被眼前这个对她而言只是个小鬼的孩子说成是小花猫,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她强行抬起被冻结的手,不顾一切的用尽力气抬手便是一个破道,手上的冰立刻被炙热的赤火炮融化,红光一路劈开冰雪向着司。
更没想到的是,司居然轻轻扬了扬嘴角,连躲开的意思都没有,悠扬的声音从那好看的唇中轻轻吐出“缚道之八十一,断空。”一到无形的空气墙立刻阻隔了那团耀眼的红光,“缚道之六十三,锁条锁链。”随着他另一道命令,一道淡黄色的光之锁链飞出,紧紧的绑住了松本乱菊。
司微微笑了笑“好啦,我要去找姐姐啦,死神的大姐姐,不要和别人说我来过哦~~~❤~”司笑的玲珑剔透,眼睛已经恢复了之前湛蓝的颜色,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走到乱菊面前摆了摆手,然后就要转身离开。
冰冷的刀刃,无声无息的擦着他的脖子刺了过去,什么时候靠近的,什么时候出现的,司的眼睛瞬间惊恐的睁大,如果不是刚才他下意识的向旁边躲了一下,恐怕那一刀会洞穿他的喉咙。
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脖子,刚才刀锋擦过的时候那感觉冰冷的像被蛇缠在了脖子上一样,流血了,温热的血从指缝中渗出来,滴在雪白的地面上,异常刺眼。
他慢慢的转过身,只看见白袍一角翩然扬起,然后一个银发的男人站在了松本乱菊身边,表情有些诡异,说是诡异,因为虽然他在笑,但是,那眼角,那嘴角,那弧度,怎么样看怎么样也觉得微笑在扭曲。
司的目光落到他手中的短刀上,最顶端还残留着一丝血迹,司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难道刚才,又是这把短刀擦伤了自己的么?
“银……”乱菊睁大眼睛看着身边突然出现的男子,又猛地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年,内心的恐惧一点一点的蔓延,如果,是银出手,恐怕这孩子,没有生还的机会了吧。
“可恶。”司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又是这个男人,在刚到尸魂界的时候,就在白道门那边见过他,他手中那把短刀瞬间伸长轻而易举的就重伤了兕丹坊,阻止了他们从白道门的进入,他知道那身羽织的意义和那是一种何等的力量,而且他的力量。
此刻,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刻转身逃跑,以他目前的力量,想要对抗队长级别的人物,的确还是有些困难,可是,司咬紧牙,他的姐姐,他能感觉得到,离她已经近在咫尺了。
“啊拉,乱菊啊,真可怜啊。”他抬手解开乱菊身上的束缚,不着痕迹的把她掩在了自己的身后,然后,盯着司。
“呵呵,又见面了,旅祸少年。”市丸银轻笑。
“我可一点都不想见到你。”司握紧了手中的斩魄刀阙梦,先发制人,狂暴的大雪随着他挥舞长刀的动作,带着雪崩一样的气势扑向市丸银。
“哼,小孩子的伎俩啊。”市丸银抬起手,神枪挡在面前,居然就这样硬生生的劈开了风雪。
“咦?”风中,随着风暴,仿佛有另一股细微的灵压卷了进来,然后,司的气息瞬间消弭下去,市丸银疑惑。风雪散尽,而白雪皑皑的院落中,却空无一人,周围,也察觉不到一丝一毫那个少年的气息了。市丸银和乱菊站在十番队的院子中,疑惑的对视,他,就好像凭空突然消失掉了一样,在这个青天白日之下。
而远处悬崖上的一个山洞,司安静的躺在地上熟睡,一旁,夜一蹲在地上,“这个笨蛋,明明吩咐过看到队长就要跑,把我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么。”然后,夜一突然抬头望向山洞外,黑崎一护的灵压,也在同一时间弱了下去,和他的灵压一起消失的,还有另一个副队长级别的人物。看来,黑崎一护那里,也是一番苦战“这些笨蛋!”夜一恨铁不成钢的大骂道,轻盈的跳了两下已经跃到了山洞口,回头看了看昏睡的司,直接吃了她一记白伏,他应该没有那么快醒来,然后,夜一纵身跃下了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