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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突入静灵庭(二) ...

  •   ——我用鲜血,为你打开通往忏罪宫的道路——

      黑暗,仿佛没有尽头,月城凛觉得自己好像凭空悬浮一样,没有任何依托,也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然后,火焰就这样凭空烧起来,突然的,窜起来,把她包围住,那灼人的热度,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长驱直入,蔓延到她的身体每一个角落,仿佛要把吞噬融化一般,她挣扎不了,也叫不出声,茫然四顾,却都是无边无际的虚无,只能任凭那火焰肆虐。然后,仿佛有一股清泉从天而降,温柔的把她包围起来,为她阻隔了所有的烈焰煎熬,一切的炙烤难捱都被舒缓了,黑暗中,某一个角落,仿佛有色彩在慢慢渲染,盛放,仿佛从未有过轻松……
      时间过了多久,睡了多久,沉沦在黑暗中,温柔又冰冷,不知年月……
      ……凛……
      ……凛啊……醒醒……
      ……凛啊……你已经睡了很久了……
      ……凛……
      是谁,在用那样专注而温柔的声音在呼唤,醇厚好像陈年美酒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让人沉沦,让人迷醉。
      身体,好沉重,眼睛,也好沉重,睁不开啊……
      但是,为什么,突然会感觉到心安,闭着眼睛,耳边却不再只有空虚,风的声音,徐徐流动,水的声音,缠绵柔和,有花在静谧的绽放,空气中夹杂着青草香。
      “凛,醒醒啦。”那声音已经不再遥远,仿佛就近在耳边,带着一丝拖长的尾音,声音显得有些慵懒。
      “唔……”凛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勉勉强强的睁开眼睛,身体,仿佛也没有之前沉重。
      “终于睡醒了啊,你可真能睡。”眼前的影响从模糊变清晰,从大片大片看不清的色彩慢慢重叠,最后组成了清晰的图像。
      映入眼中的人,让凛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
      身下,是一片柔软的草地,眼前这春末夏初的景色是怎么回事,身旁盛放的桔梗在随风摇曳,远处的雪山云烟缭绕,山脚下的湖泊波光粼粼,风中不知道从何处飘散而来的桃花甜美的味道。
      她躺在草地上,刚才难道一直是躺在草地在睡觉上的么!明明,最后的记忆,她记得自己是在和一个死神战斗的。再转头看了看身边,一个美得雌雄莫辩的男子,正坐在自己的身边,蜷起一条腿,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黑色的长发如同墨玉一样的温润泛着光泽,和自己同色的湛蓝的眼睛,正在温柔的注视着自己,一袭白衣,系着紫色的腰带,就靠在她的身边坐着,笑意盈盈。
      “啊?!”凛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惊恐的打量着四周,但是,这样美丽的地方,却让她再怎样都完全无法有一丝一毫的敌意产生,非常的迷惑不解。
      微风徐徐的拂过两人的面庞,身边的男子温柔的把凛搂紧了怀里,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本应把他推开,可是,身体就像所有的力气都被抽掉了一般一动也动不了,一种很怀念的感觉,慢慢的在内心蔓延,一瞬间整颗心都感觉到一种失而复得的无比的满足,那男子冰冷的手,却让她感到意外的心安。
      “终于,我们,又见面了呢……好怕你就这样消失了啊……”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喃喃低语,带着一点点的沉痛,又带着更多的欣喜。
      “你……你是……你是谁……”感觉,好熟悉,他的拥抱,他的声音,他故意拉长尾音的调调,一切都好熟悉,可是,为何脑海中却没有一点他的存在呢,他说,又见面了呢,她以前,认识他的么?
      “呵。”那男子仿若叹息一般,从胸腔里呼出一口空气,然后,他放开凛,翻了个身,单膝点地跪在凛面前。
      陌生又熟悉,从心灵深处不断涌出来的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呆呆看着眼前的男子执起她的手,轻轻落下一吻。
      经历那一朵花开的时间仿佛都变得漫长的好像一个世纪,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随风传来,好听的让人叹息,他说“我的名字,叫做离魂,是您的斩魄刀,请您再一次,叫出我的名字,一起战斗吧。”

      “离……离魂……你的名字是……离魂!”
      紫色的光芒冲天而起,从十番队的队舍,一股强大的灵压瞬间横扫过整个静灵庭,那狂暴的感觉之后,便是一片寂凉,让人心惊胆战的平静,犹记得这种心有余悸的感觉,那是白河的灵压,曾经,在八十区的树林里,她爆发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整个静灵庭,此时各处都充斥着不同的灵压交战碰撞,但是,却在这股力量横扫过的时候都停了下来。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强大的,队长级别的灵压,毫无限制的释放出来,压迫的几乎无法站立,抬不起头的感觉,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都停下了手中的战斗,看向那个方向。
      远处,正在对决的黑崎一护和更木剑八也感受到了这股不寻常的力量,都停了下来。
      草鹿八千流很认真的看着远处冲天而起的光柱,然后低头看着更木似乎又好像在喃喃自语“呐,小千好像醒过来了呢。”
      “哼哼,那个女人终于恢复了么?”剑八显得比刚才更加的兴奋,而对面的一护,则已经目瞪口呆,这难道就是凛的灵压么,强横的让他觉得恐惧。
      “一护,离魂那家伙觉醒了。”精神世界中,斩月站在一护的身后,一向沙哑低沉的声音也出现了一丝警惕。
      “离魂?”
      “正是月城凛的斩魄刀,那家伙的力量,如果爆发出来,就是绝对的死神啊。”斩月认真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她醒来了,那么,我也应该认真一点才对,面对你的话,全力应战也不错!”剑八显得比刚才要兴奋个一百倍,一把撤下了自己的眼罩,嗜血的笑容无比疯狂,巨大的刀疤,铺天盖地的灵压,整张脸都显得狰狞起来。
      “一切,都是为了打倒你,只是这样而已。”轻轻一挥刀,身边的大楼立刻土崩瓦解,更木剑八的实力恐怖的让人生畏。
      “一护,你听的到么,他的剑在悲鸣,可是他却听不到。”斩月的手轻轻搭在一护肩上。
      “无法互信的双方一起战斗,只会折损互相的实力。”他沉吟,“就像离魂,那家伙,他的强大,因为他的纯粹,无关善恶、正义、悲喜,全心全意,只为了那个少女而生,而她,亦将性命交付与他……”
      “一护,你相信我吗?”
      “当然,我把力量全部都交付给你,你尽管拿去用吧,然后,请助我一臂之力。”一护坚定的持刀,目光坚定不移的盯着眼前的对手更木剑八。
      亢奋的一护和剑八,灵压飚高到极限,没有招式,没有躲闪,坚定的,看着对手,面对面的,奔过去,互相,挥出最后的一刀,一击定胜负。

      天桥上,刚刚制止了雏森和吉良的冬狮郎紧张的看着天空,“姐姐……灵压爆发……”
      “怎么可能,刚才回去的时候,明明还在……”乱菊不解,她的灵压,比起沉睡的时候那种细若游丝的感觉,突然强横了几百倍,队长级别,毫无限制的释放,若在平时,也是绝对不准许的吧,可是,此时此刻,她,和她的离婚,两者加起来,这几乎要横扫整个静灵庭的灵压,好可怕……
      “姐姐!!!”冬狮郎大喊道,瞬步全开,向着队舍奔回去。

      六番队,朽木白哉手中的茶晃了一下,茶水溅在桌子上,显然也被那阵灵压惊住了。
      放下茶杯,看向窗外,她变得更强了?还是太久不见就忘记了?
      沉吟片刻,白哉起身,羽织潇洒的扬起,转身出了十番队队舍。

      八番队,站在窗前观察着茶渡的七绪手抖了一下,书本差点没有拿稳,有多久了,没有这么切实的感受过如此强大的队长的灵压了,略有些僵硬的回过头,自家队长神态悠然的躺在那里,嘴里叼着一根草,依然放荡不羁,抬手轻轻推了推盖在脸上的斗笠,微微抬了抬下垂的眼角。
      “那个……不是……”
      “啊,是啊……小千歌的灵压。”
      “啊,那个旅祸好像已经通过警戒线了。”
      “哦?是么。他们,和小千歌有关的吧。”
      “据说……有一位旅祸自称是白河队长的亲生弟弟。”七绪犹豫着说出了刚才副队长会议上通知的情报。
      “哦?又是弟弟吗?呵呵,日番谷队长知道了么,他知道的话要天下大乱了吧。”京乐春水很无良的幻想着,话说,当年日番谷冬狮郎也是恋姐情结深厚的一个小孩子呐。
      “队长……”七绪对自家队长那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十分无语……
      “嘛,既然已经到这里了,那就没办法了,我就出去解决一下吧。”
      “队长,旅祸这样级别的事情我去对付就可以了吧。”七绪转身,对京乐说道。
      “哎呀,要是我的小七绪受伤了该怎么办。”京乐春水笑的悠闲,阻止了她,然后,花俏的披风飘荡,人已经走了出去。

      “啊……这……这是……”十三番队雨乾堂,本来倚在榻上休息的浮竹浑身一震,猛地坐了起来,然后由于动作太大随后又开始不断的咳嗽,旁边的仙太郎和清音吓了一跳,连忙奔过来扶着他。
      “队长,您没事吧……”
      “这……这灵压……”
      “是啊,好厉害的灵压……刚才那感觉,好可怕啊……”两个人还心有余悸,他们俩是后来进入的十三番队,那个时侯白河已经过世了,所以两个人并不认识她。
      “是……十番队前队长……白河……千歌那孩子的灵压啊……”浮竹喃喃自语,白河的灵压,在他的印象中,感觉又有所强大,那个孩子……
      “队长你要去哪里!”仙太郎和清音异口同声的看着起身往外走的浮竹。
      “去看看露琪亚,她……应该也有所感觉了吧。”浮竹的脸色微微暗了下来,露琪亚,一定也会感受到白河这股爆发的力量,白河千歌,对于露琪亚来说,始终那是心中的一道伤。

      “姐姐……姐姐……”山洞里,昏睡中的司显然显得很难受的样子,咬紧了牙,额头上冷汗涔涔,一缕一缕银色的发丝被汗水浸透,黏在脸颊上,握紧的拳头,指节捏的咯咯作响,和他血脉至亲的月城凛如此强横的灵压显然作用在他的身上对他的影响是最大的。
      痛苦不堪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襟,噩梦一般的记忆翻涌上来,目光所及,那个血色浸染的黑夜,凛的身影,一遍一遍的倒下,那场永远也不会醒来的噩梦,他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姐姐……姐姐……姐姐……
      无力,痛苦,无助,谁,谁都好,只要能给予我力量,能够把姐姐从任何人手中抢回来的力量……愿意用任何交换……
      终年覆雪的山岭,火山口中炙热的岩浆在粘稠的流动,一边是极寒,一边是炙烤,司的内心世界,从来都不如凛一般安静祥和。他与阙梦的世界,他挣扎着从雪地中爬起来,每走一步都感觉到巨大的压力,前方,那闪耀的封印,刻着凛特有的结印,越接近,司就越痛苦,无论如何都要呼唤着力量的他……
      封印的那边有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精神领域,被凛在幼年的时候就强制的封印过一次,所以,那边的世界,他并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可是,如果能全部的全部的解开,无论是什么样的代价,他愿意……
      近了……更近了……
      闪耀着凛特有的高贵的紫色的光芒的封印,司伸出手,那巨大的阻力几乎要撕裂他的手臂,鲜血横肆,滴在雪地上,格外刺眼,那封印回应着凛爆发出来的力量,光芒几乎要把他吞没进去。
      咬紧牙,只差一点点,终于,他拼尽全力伸手紧紧的握住了那封印,“呼……呼……啊!!!!!!!!”司嘶吼着,那痛楚瞬间蔓延了全身,紫色的光芒从他的指缝中射出来,然后,瞬间所有的光芒,被捏碎,在他掌中一点一点的飘散出来,化成漫天的细末飞散开来,封印,破除。
      一瞬间,未知世界的道路打开,属于他的世界,从未到过的世界……
      和这一边雪岭完全不同的样子,空旷萧瑟的古战场,被遗弃的武器,零零散散、残破不堪,被火焰炙烤到干枯的尸体还穿着残破的战甲,保持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姿势,天空,黑暗阴沉,空气中漂浮着浓重的焦糊的味道,大地龟裂,白色的残垣断壁,远处破败的宫殿。赤色的天边,深邃的黑暗,血月高悬。司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这,就是他与阙梦的世界么,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远处,一个身影静静的凌立在倒塌的宫殿的至高点,远远看上去,仿佛与血月融为一体,火红的头发张扬妖娆,白色的衣裙镶着火红的边,一双瞳孔好像是火焰在跳跃,红色的绸带缠满了右臂,一把长刀插在地上,锋利的刃闪着森然的寒光,漆黑的刀柄上,火红的流苏和串串铜铃。
      她向司扬起一个邪气的微笑“等了你好久,真是,慢啊……”
      斩魄刀阙梦,为破坏而生的刀,左边是冰霜,右边是炙炎,司,你就站在冰与火的边缘,想要力量么,想要更强大的力量么,那么,把一切托付给我吧,我将为你,破坏你想要破坏的一切……
      来,拿起刀,战斗吧,司。
      “姐姐……姐姐……姐姐……”山洞里,司的身边,斩魄刀阙梦爆发出耀眼的红色光芒,和之前他使用的时候完全不同的气势,荒暴千里的火焰在蔓延。
      “火……火极……火极开放!阙梦!”
      悬崖上,山洞门口瞬间被炸开,一条火龙冲天而起,冰极,是为了守护,把你封入千年冰窟中,与世同存般的不朽,火极,是为了破坏,你憎恶的世界,全部都焚于火焰、浴火重生。
      与冰极的时候解放的外形一样,只是流苏像被火焰浸染过一遍一样的鲜红,司拄着阙梦站起来,从胸腔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不该解开的封印,因为这份思念,解开了,不把姐姐还给我,一切,都要毁于这冲天斥地的火焰。
      司的身影,已经离开了山洞,血红的眼眸中,闪动着不正常的情绪……

      “那么,我们走吧,离魂,去找司。”凛把离魂别在腰间,长袖轻甩,铃声萧寂的飘散开,凛也离开了十番队的队舍。
      冬狮郎赶回来的时候,只剩下凌乱的房间,证明那个女子,曾经,就在这里沉睡。旅祸们的入侵依然没有被阻止,一番队十番队签署了联名文件,通往忏罪宫的道路上,洒下的鲜血,大战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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