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苏哲安

17、第十七章 打起来了

　　“看了是不得不打了。”白渊沉思道。

　　“额，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吗？”叶刚一脸懵地问。

　　“你没告诉他吗？”秦圆圆问。

　　“时间紧迫，没来得及。”白渊说。

　　“哦，好吧。”于是秦圆圆开始对叶刚恶补他们发现的线索。等秦圆圆说完，不仅听的叶刚直头疼，还听的吕晓南脸色苍白。

　　原来刚刚吕晓南才醒过来，就看到白渊一脸“友善”地看着他，趁着秦圆圆解释的功夫，白渊让吕晓南用异能给他们疗伤，一通治疗下来吕晓南更虚了。

　　“还不错，谢谢你的‘主动’治疗啊。”黎羽活动了一下小腿，感觉已经恢复如常。

　　“嗯，谢谢。”白渊耸了耸肩，感觉比之前好多了。吕晓南看着面前这两个恶魔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只能冲他俩翻白眼。

　　黎羽看到吕晓南翻白眼还以为他要晕倒：”别晕啊，那边还有俩呢。”

　　吕晓南扭头就看到秦圆圆带着假笑对他说：“吕同学，我受伤的肩膀还疼着呢。”一个小时后吕晓南又晕了过去。

　　“嘿，这玩意儿还真好使，这会儿我都感觉自己身轻如燕了。”叶刚看着已经愈合的伤口说。

　　“不闹了，趁着天亮我们快点准备一下，今晚我们要给公主送一个礼物。”白渊说。

　　“礼物？”秦圆圆问。

　　“我和墨深负责去找秦团团和叶子。秦圆圆，你和史倩把酒窖里的酒瓶都拿出来，把里面的酒撒在城堡各处，尤其是城堡里的玫瑰上，尽可能的覆盖所有的区域的玫瑰；叶刚，我希望你尽可能的把那些木桶移动到玫瑰花聚积的地方；吕晓男，你和史倩负责把林思乔和纪子浩转移到东南塔楼的望风塔楼上。”白渊说。

　　望风塔楼建在塔楼的上方，是一个小型的塔楼，里面只有一层，小小的值班室里只放的下一张床。

　　“我凭什么听你的。”吕晓男撇撇嘴说。

　　“你也可以不做，但是等我们死了，你就要一个人对付人鱼和公主了。”白渊无所谓地说。

　　看到吕晓男满脸黑线地闭嘴，白渊就知道他同意了。

　　“黎羽，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可能会比较危险。”白渊在黎羽耳边低语几句。

　　“没问题。”黎羽直接答应。

　　墨深看到两人交头接耳很不爽，白渊都没那么贴过他，好在两人只说了几句。

　　“我会在这一切准备好之前找到秦团团和叶子，还有就是今晚我们不会睡在客房里。天快黑了，请各位尽快行动。”白渊说。

　　看到众人都散去，白渊突然抓住吕晓男，一脸“友善”地看着他。

　　“你……你干嘛，我都说了我会去做了。”看得吕晓南心里发毛。

　　“还有一件事情非你不可。”白渊皮笑肉不笑地说。

　　“什么事？”吕晓南不自觉地吞了口水，却看见白渊笑得更“和善”了。

　　夜幕降临，所有人都集中在东南塔楼的望风塔楼上。

　　“我说，我们真不要回房间吗？”吕晓南问。

　　“不回。”白渊说。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吕晓南问。

　　“等。”白渊说。

　　几人不再交谈，就这样静静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夜晚的城堡很安静，几人站在望风塔楼上，除了呼啸的风声什么声音都没有。终于午夜零点的钟声敲响，客房里的怪物们开始躁动起来。

　　凌晨一点的钟声敲响，人鱼美妙动听的歌声响起，但是再也没有客人给他开门。人鱼听到客房里依旧躁动不安，他来到白渊房门口，三只豺狼破门而出，人鱼措不及防被其中一只豺狼咬住手臂，他气愤地发出一声尖锐的长鸣声。

　　白渊听到人鱼的长鸣声，对众人说：“可以行动了，切记，如果不能完成任务不要勉强，自保为第一准则。”

　　众人点头就各自散去了，白渊则开始向教堂出发。

　　白渊看到熊熊的烈火从城堡各处燃烧起来，他看到那些玫瑰花开始绽放，露出花瓣包裹着的红色眼睛，随后玫瑰发出痛苦的尖叫声。

　　大火吞噬着整座城堡，成千上万的红色眼睛目眦欲裂，此起彼伏的哭叫声，天空都被渲染成血红色，让人一时间分不清楚这里是人间还是地狱。

　　白渊安排秦圆圆他们在城堡四处撒酒，就是为了烧掉所有的玫瑰花，白渊一直觉得无论待在这座城堡的哪个地方，都有密密麻麻的视线盯着他，现在白渊明白一直都是这些红瞳玫瑰在从四面八方盯着他们。

　　至于白渊为什么要让所有人都集中在教堂阁楼，是因为他发现秦团团留下的字条。

　　白天的时候白渊和墨深又去了南墙，他来到公主的卧室，找到了那条密道，顺势来到艾莉西亚的房间。

　　白渊到的时侯艾莉西亚和秦团团三人都已经不在那了，他在床底发现一颗糖和用花瓣摆成的教堂二字。花瓣本来是秦团团用来防身的，没想到用来拼字了。

　　白渊猜测他们可能去了教堂，但是他没有直接去找他们，因为他知道仅凭他的能力是斗不过公主的。白渊想到长生不老的公主和玻璃柜里的人鱼残尸，一个疯狂的想法从他的脑子里蹦出来。

　　白渊两人来到教堂，秦团团正被艾莉西亚的藤蔓缠住身体悬在空中，叶子则是被藤条捆在宝座上。看到白渊出现，艾莉西亚五指握拳，缠绕在秦团团身上的藤蔓开始缩紧，勒得秦团团忍不住痛苦地叫出声。

　　“我说他怎么找到这的，原来是你这个小朋友背着我做小动作啊，枉我那么信任你。”艾莉西亚对秦团团说。

　　白渊刚走进一步，就被从天而降的巨型玫瑰拦住，他表情阴沉地说：“放开他。”

　　“凭什么？”艾莉西亚满不在乎地说，她的表情突然又变得凶狠，“你烧了我的城堡，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留着让你继续利用它杀人吗？”白渊嘲弄地说。

　　“你搞错了吧，现在杀人的可是人鱼。”艾莉西亚说。

　　“咳咳……”秦团团艰难地说，“你弑父杀母，篡权夺位咳咳……茹毛饮血，虐杀人鱼，所有的……为了你自己……”

　　“你说什么。”艾莉西亚的表情变得异常阴狠。

　　“别再……拿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来伪装自己了……”秦团团早觉得艾莉西亚的故事哪里不对劲了。

　　在艾莉西亚的故事里，她自始至终就是一名受害者，即使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情，也是迫不得已：篡权夺位，说是为了自保和顺应民心，实际是为了得到皇位；灭人鱼族，说是听从父亲的意见，实际是为了以绝后患；食人血肉，说是因为自己可以维持政权，实际就是为了自己可以活下去。

　　被拆穿真面目的艾莉西亚恼羞成怒，双手攥紧，看向秦团团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她咬牙切齿地说：“本来还以为你会好玩一些留你一命，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眼看秦团团就要被艾莉西亚勒死，白渊一剑划伤巨型红瞳玫瑰的眼睛，红瞳玫瑰的藤蔓抽过来，被墨深一刀砍断，数只藤蔓席卷而来，墨深脸色不变，刀速飞快，眨眼间将它削成“无腿”玫瑰，一刀刺入眼睛，它只能像个球一样满地打滚。

　　白渊几步跨上高台，将剑横在叶子的脖子上，厉声说：“放开他。”

　　“你拿她威胁我？”艾莉西亚嘲弄地反问白渊。

　　“是。”白渊肯定地说，并把剑更靠近叶子的脖子。

　　“有什么用？”艾莉西亚毫不在乎地说。

　　“那些玻璃柜里的人鱼快撑不住了，外面那个发疯的也不一定听你的，所以你需要新的人鱼血来源。”白渊直接用剑刃划破叶子的皮肤，鲜血成珠串一样流出。

　　“你敢？”艾莉西亚的表情不似之前那么轻松。

　　“我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一个小女孩，留着也没什么用，倒是你，不是想喝她的血吗？不如我们比比，是你的藤蔓先缠住我，还是我先划破她的动脉，你说呢？”白渊把剑刃继续往里推。

　　“白渊哥哥，好疼啊，救命啊哇啊啊啊……”叶子突然吃痛地哭起来。

　　看着表情有些疯狂的白渊，艾莉西亚咒骂了一句“疯子”，忌惮地看了一眼拿刀的墨深，只能把秦团团放开。

　　秦团团趴在地上，半天才缓过气来，费力爬起来，脚步发虚地向墨深走过去，半路却被艾莉西亚拦住。

　　“把她给我。”艾莉西亚说。

　　“你先让他过来。”白渊毫不弱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