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穿越少女之烦恼》沫沫左

16、双优

　　在立海大的第三天下午，吉木千代子终于成功拿到病假条来到了自己的大本营青学，热情的高岛美雅翘课陪同：她说要实地考察一下坂川柠前天在电话里的描述——“青学，顾名思义，到处都是青春洋溢的学生”，顺便关注一下柠酱是否如千代子所说的那般——“正在被一群恶毒的女生扎小人诅咒。”（吉木千代子自称该结论由乾贞治和不二周助给的消息推理而出，并经过坂川柠本人证实。）

　　两人刚好踩着下午的放学铃声进了校园。
　　“柠酱回了短信，同意在网球场见，”高岛美雅晃了晃手机，笑得开怀。

　　吉木同样笑颜如花：“那我们赶紧过去，还没有跟周助哥哥说今天会过来呢。”
　　高岛对于吉木少女一提到“周助哥哥”就粉红化的状态已经见怪不怪了，按照柠酱的说法——这是最精准的指令。

　　两人还没走到网球场就被五六个女生堵住了去路，吉木笑脸顿失，表情不亚于见到了仇人，高岛虽然不认识那些女孩，但也明白在这正好是放学时分并不幽静的校园小道上，不可能是明目张胆来找茬的。

　　“让开！”吉木少女可没有那么多心思花在揣测来人的意向上。
　　庭院琢千有着和吉木多次交锋的经验，已经能够自动忽略吉木的敌意和排斥，这次不但没有置气，反而带了些友善怜悯的语气：“来找不二SAMA吗？”

　　“关你什么事！”虽然语气很冲，但吉木当着面骂不出来人的，她最多恶形恶状一下背后说说坏话而已。
　　“其实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又不是不二SAMA的青梅竹马，只是众多默默支持不二SAMA的其中一员，有什么人能站在不二SAMA身边吉木更应该知道才是。”庭院侧了侧身让身后的女生们让出了一条通道：“吉木若是需要什么帮助的话，不要忘了至少我们不会对不二SAMA有什么不利的行为。”

　　“有人要害周助哥哥？”脱口而出后又狐疑的看了庭院一眼，摇了摇头：“我才不相信你的话。”
　　一旁的高岛美雅轻笑出声，谁说单纯的人好骗，关键还是要看谁骗，就算是雇佣一个陌生人说出这番话也会使吉木更容易相信和追问……这个女孩么，自身演技不错，角色选取太过失败。
　　“走啦！”吉木拉住高岛的胳膊，别以为她看不出来，那群人把自己围住，还说些有的没的，不就是阴谋的场景吗？

　　“吉木，”庭院琢千叫住急匆匆远走的女生，“不二SAMA跟你说过一个叫坂川柠的女生吗？”
　　吉木和高岛同时停住了脚步。

　　“你去了立海大可能听说过她，她为什么来青学你知道吗？”诬陷人的事不用做，只要种下怀疑的种子就行了。

　　庭院少女一群人潇洒走开，留下从立海大赶来面面相觑的两人。
　　几秒钟后，兴奋的高岛美雅搂过已经回过神来的吉木千代子的肩膀：“接下来是千代子和柠酱昔日好友感情破裂为爱生恨针锋相对吗？好想看好想看……演一场吧，为了配合你我也大义灭亲，和柠酱决裂好了，让她孤立无援举目无亲四顾茫然凄凄楚楚……”
　　“美雅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么？”平板的音调里略微带了些疑惑。

　　高岛美雅瞬间缩回手扣住吉木肩膀的手，伴着一声久别重逢的感人呼唤：“柠酱！”双手抱住坂川柠：“不要误会啊……”正要酝酿出更很深度的表白，脑门就被结结实实地敲了一下，表情从深情迅速切换成哀怨：“柠酱，你伤透了我的身我的心我的一腔柔情……”
　　“咦？吉木呢？”看着坂川柠认真欣赏的样子，演不下去了。

　　坂川柠指了指二十米开外且渐行渐远的吉木：“去观看吗？”
　　“当然。”高岛美雅兴味蛊然推了推坂川柠的后背：“带路。”

　　虽然吉木在立海大当交换生，但仍然顶着青学男网部经理的名头，这边网球部也没有重新招收临时经理的意向，所以能够在网球部训练时自由进出网球场的女生除了教练的孙女龙崎樱乃外就只有吉木一人。坂川柠没有见到那个容易害羞的小女孩，倒是其他四个经常在镜头里出现的一年级生都有幸和记忆中的二维形象对比了一番：真人版也很有趣啊。

　　把高岛扔给正在等待中的少女吉木，坂川柠因为要去参加读书社的周三例会没有继续在网球场逗留，在高岛美雅失望的凝视中挥袖而去。
　　等网球部的部活结束正选们收拾包袱回家了，坂川少女姗姗来迟，与陪同等待的吉木和不二道别后看向欲言又止的高岛美雅：“朝云她，转学回了冰帝。”

　　高岛脸上闪过一道释然的笑容后鼓起双颊：“她大小姐关我什么事？”不过是看她两天没有上课觉得奇怪罢了，毕竟是柠酱的妹妹……嗯，就是这样，所以才会怂恿一直碎碎念着青学天才的千代子来东京。
　　坂川柠点头，美雅这样难得的别扭……应该好好呵护呢。

　　“约好了一起吃晚饭，还有绯云，你不是一直想见她吗？”
　　高岛美雅扬起唇角，凑近坂川柠不显喜怒的面容：“说起来，你对她们两个的态度好像相差很大呢。”
　　坂川柠不自觉的微笑，反问道：“很明显吗？”
　　高岛勾住并肩行走中少女的脖子，轻声说：“柠酱很明显很明显地偏向那个坂川绯云……”
　　坂川柠愣了愣，点头：“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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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名少女在一起吃了顿极为安静的晚餐，然后各回各家。高岛美雅神情复杂的回了神奈川，坂川绯云坂川朝云坐着坂川管家送她们来餐厅的车回了坂川宅，在订婚宴之前两姐妹的行程被坂川家的家长们严密监控，坂川柠则踏进了铃木宅的教育中心大楼。

　　透过单面可视玻璃看着手冢国光的第一堂社交课。
　　给手冢上课的是夜店的枳实老板，招牌啤酒肚，一点也不亲切的笑容。

　　坂川柠回忆起第一次见到枳实叔叔的场景，那也是她的第一堂社交课，不过她的课程却是：怎么面对来自各类人群的看轻，虽然课程主题不同，但和现在的场景何其相似——就这么看着你，意味不明的持续着那种诡异的笑容，不说话也不准你开口，看着你也不准你离开视线……事先还告诉你房间里有十六台摄像机，剪辑好的影像将成为铃木家长老会教育中心社交课的庞大数据库中的新添素材之一。

　　六岁的坂川柠当年用目光空洞毫无焦距来应对，而现在的手冢虽然面无表情却是让枳实的那张变幻莫测的笑脸全然映入自己的眼底，在坂川柠没有来之前两个男人就一直这样不动如钟的面对面跪坐着认真观察着对方，旁边监控室里经验丰富的三名技术人员也没有任何交流，只觉得配着屏幕上的画面连这间房的气氛也很渗人。

　　枳实老板抬起右手打了个手势，似笑非笑，说了上课后的第一句话：“基础反应测试完毕。”
　　手冢镜片后的瞳孔收缩后恢复了正常眸色。

　　“0.52秒，优秀。”房间里回响起一声经过处理的金属质男音。
　　手冢的呼吸又是一紧一松趋于平缓，这次不意外的听到一道电子女声：“0.37秒，优秀。”
　　枳实老板哈哈大笑，抚掌啧啧赞叹：“双优啊！手冢你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喜，今天就到这里好了。”手冢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枳实老板眼中毫不掩饰浓浓的期待和稍加掩饰淡淡的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