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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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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小年,也是乔绫儿杀马空留,给明辰教递投名状的日子。
小年日热闹非常,街上人满为患,泡澡堂子的、买炮仗对联的、置办年货的……挨挨挤挤上了街,一屉屉热腾腾的包子烧饼搬出来,一声声的吆喝叫卖卖力十足,铜板儿清脆作响,人嗓子里的话都倍儿响亮喜庆,一切是年前独有的喜庆和喧闹。
马空留今日在城里最大的酒楼听曲喝酒,同样在享受这年前的热闹。这些天他给姬灵焰找了不少麻烦事,手下的十个缨骑卫甲兵闹过赌场酒坊,他也去广德楼戏院里和杨惊风交过几次手,但明辰教毕竟在开封根深蒂固,势力庞杂,马空留和他手底下的兵士们没占到什么便宜。
而马空留和姬雪焰的胜负恩仇,将会在今日决出个分明。
酒楼二层的厢房内,酒香扑鼻,是上好的杜康酒,其味浓郁芬芳,闻着便觉绵甜甘冽。配着一桌珍稀好菜,一杯杯白酒下了马空留的肚子。东汉曹孟德有诗云:“慷当以歌,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想其饮酒时的情致,该是豪放不羁、逸趣横生的,而观马空留独自牛饮,倒让人觉得糟蹋了这等好酒。
同样被糟蹋了的,还有一旁琵琶女拨弄的小曲儿,这曲调虽谈不上大家之作,但也符合这节庆欢悦的气氛。那琵琶女素手蛾眉,低首浅弹,怀抱琵琶半遮面,令人看不真切面容。
那欢悦的小调从二楼飘散出来,淹没在街上的喧哗声中,穿着水红袄裙的红袖女从街头逼近,沉默而迅速的清空了那酒楼的客人,原本喧闹的大堂陡然安静下来,琵琶声倒是越发清晰地从楼下传了下来。
红袖女们无声地逼上二楼。
而二楼,琵琶女的琴早已不复柔悦,乐声杀气腾腾,直冲马空留而去。低眉顺眼的琵琶女抬起脸来,眼中一抹厉光闪过,眉眼锋利毕显,正是乔绫儿。
马空留的长缨枪舞的虎虎生风,将乔绫儿的音攻打的七零八落。两人交手,一旁的桌椅花瓶字画都遭了殃,纷纷乍破碎裂。
红袖女们逼上了二楼,分散开来,挡住了马空留的所有退路。水红的袄裙更衬的她们神色冷峻,他们从四面朝马空留攻来,招招必杀,要马空留今日无法活着走出这酒馆。
任凭马空留的枪法如此精湛,到底是一个人,一杆枪,在琵琶乐声伴着翻云成浪的银剑舞杀下,他到底显得力有不逮。乔绫儿和红袖女们杀意凛然,相互配合,舞是杀,音是杀,一层层地将持长缨枪的敌人压下死局。
在歌舞斗杀酒楼对面,是一座视野开阔的高高阁楼。正对着杀戮场的对面雅间,有一只纤纤玉手拉开了窗扇,露出了姬雪焰那张欺霜赛雪的脸庞。
简单的斟酒,由她做来,是道不尽的风流和雅致,她就这样品着酒,像是赏一出好戏般,赏着对面一杆长缨的生死局。
马空留已如一只困兽,他的长缨枪不再收放自如,穿心刺喉,而是被一道道银色软剑和红色水袖缠住,变得滞涩迟钝。
团团围困,已没有生路。但乔绫儿功力尚浅,内力不接,琵琶音一顿,不过短短两秒,从生死场上多次历练出来的马空留抓住了这两秒的机会,攻向乔绫儿突破了包围,破窗而出。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破窗而出的马空留,第一眼便看到了对面的姬雪焰,他脚下一蹬,向着姬雪焰冲杀而去。
姬雪焰以酒杯抵挡马空留的长枪一击,酒杯现出无数裂纹,姬雪焰手一扬,那杯子变作数片暗器攻向马空留。
而对面酒楼内,红袖女领头的长剑对向了乔绫儿。眼看就能取那朝廷走狗的性命了,怎就会如此巧合,在乔绫儿这儿出了岔子,放跑了那走狗。
也是乔绫儿在对面的阁楼订了雅间,请姬舵主来看这场杀人好戏的。
急骤的脚步声蹬蹬上楼,马空留手下的十个兵士冲了上来,个个手持精铁长刀,身着甲胄,二话不说直接攻向红袖女等人,双方迅速厮杀起来。
乔绫儿找准机会,翻身下楼,今日之局是她一手策划。她假杀马空留,引姬雪焰在对面独身落座,而留守姬宅的杨惊风及打手们,现在应该被当铺赌坊的事失火给绊住了,无法赶来支援姬雪焰。
马空留不是姬雪焰对手,已经落了下风,乔绫儿的加入,让马空留有了一丝喘气的机会。
“你是定坤门的人?”姬雪焰的琴声已经攻向乔绫儿。
乔绫儿尚未回答,马空留便冷笑一声,“她还不配。”
上次跟姬雪焰交手,是在晚宴上,那时的姬雪焰存着是考量她功夫的心思,未动杀心,但这次不一样了,哪怕姬雪焰是一尊玉雕的菩萨,在发现自己被如此欺瞒戏弄时,也不会让乔绫儿活着离开开封。而乔绫儿不是善茬,她筹谋多日,就是为了在今日杀死姬雪焰,将她的人头带回去给毒手孟婆。
单凭乔绫儿和马空留,自然没有把握能杀得了姬雪焰。姬雪焰能从弱肉强食的明辰教活下来,并十年来稳坐开封舵主的位置,武功已是数一数二,只怕要定坤门的第二缨骑卫长腿老怪前来,才能与其打个平手。
杀姬雪焰,乔绫儿又怎敢不做万全准备。寒冬腊月的天气,乔绫儿和马空留发鬓已经汗湿,长枪已断,马空留现是左手持棍,右手持□□,乔绫儿琵琶的琴弦已断了三根,姬雪焰的音攻落到身上就是一道道见骨血口。两人倾尽全力攻击姬雪焰,终于,细微的一声响,姬雪焰膝上的琴上出现了一道裂痕,而姬雪焰的音杀也随着这裂痕出现了一道缝隙。
就是这时候!他们拼尽全力赢得的这一线时机!
在翠羽出手之前,谁也察觉不到她的存在,她就像影子般安静潜伏,而翠羽出手的那一刻,便谁也忽视不了她,她像是凭空出现的一个鬼魅,带着冥府的气息来取一人性命。
在翠羽的身形现出时,她的芦花毫针已经没入了姬雪焰的后心,针针淬着剧毒曼陀罗。
这才是乔绫儿真正的杀招。
她索性扯断了最后一根琴弦,要趁姬雪焰中毒迟缓的这一刻,割下她的人头。
一声呼哨响起,马空留奔到窗前去看,只见杨惊风带着约百人正疾驰而来,带起滚滚沙石,眼看就逼近了这里。
马空留朝着翠羽喊了一声,“走!”
翠羽一扯和姬雪焰交手的乔绫儿,带着她跃出屋内,三人往城外奔去。酒楼内的缨骑卫兵士也纷纷撤退。今日是小年,也是乔绫儿杀马空留,给明辰教递投名状的日子。
小年日热闹非常,街上人满为患,泡澡堂子的、买炮仗对联的、置办年货的……挨挨挤挤上了街,一屉屉热腾腾的包子烧饼搬出来,一声声的吆喝叫卖卖力十足,铜板儿清脆作响,人嗓子里的话都倍儿响亮喜庆,一切是年前独有的喜庆和喧闹。
马空留今日在城里最大的酒楼听曲喝酒,同样在享受这年前的热闹。这些天他给姬灵焰找了不少麻烦事,手下的十个缨骑卫甲兵闹过赌场酒坊,他也去广德楼戏院里和杨惊风交过几次手,但明辰教毕竟在开封根深蒂固,势力庞杂,马空留和他手底下的兵士们没占到什么便宜。
而马空留和姬雪焰的胜负恩仇,将会在今日决出个分明。
酒楼二层的厢房内,酒香扑鼻,是上好的杜康酒,其味浓郁芬芳,闻着便觉绵甜甘冽。配着一桌珍稀好菜,一杯杯白酒下了马空留的肚子。东汉曹孟德有诗云:“慷当以歌,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想其饮酒时的情致,该是豪放不羁、逸趣横生的,而观马空留独自牛饮,倒让人觉得糟蹋了这等好酒。
同样被糟蹋了的,还有一旁琵琶女拨弄的小曲儿,这曲调虽谈不上大家之作,但也符合这节庆欢悦的气氛。那琵琶女素手蛾眉,低首浅弹,怀抱琵琶半遮面,令人看不真切面容。
那欢悦的小调从二楼飘散出来,淹没在街上的喧哗声中,穿着水红袄裙的红袖女从街头逼近,沉默而迅速的清空了那酒楼的客人,原本喧闹的大堂陡然安静下来,琵琶声倒是越发清晰地从楼下传了下来。
红袖女们无声地逼上二楼。
而二楼,琵琶女的琴早已不复柔悦,乐声杀气腾腾,直冲马空留而去。低眉顺眼的琵琶女抬起脸来,眼中一抹厉光闪过,眉眼锋利毕显,正是乔绫儿。
马空留的长缨枪舞的虎虎生风,将乔绫儿的音攻打的七零八落。两人交手,一旁的桌椅花瓶字画都遭了殃,纷纷乍破碎裂。
红袖女们逼上了二楼,分散开来,挡住了马空留的所有退路。水红的袄裙更衬的她们神色冷峻,他们从四面朝马空留攻来,招招必杀,要马空留今日无法活着走出这酒馆。
任凭马空留的枪法如此精湛,到底是一个人,一杆枪,在琵琶乐声伴着翻云成浪的银剑舞杀下,他到底显得力有不逮。乔绫儿和红袖女们杀意凛然,相互配合,舞是杀,音是杀,一层层地将持长缨枪的敌人压下死局。
在歌舞斗杀酒楼对面,是一座视野开阔的高高阁楼。正对着杀戮场的对面雅间,有一只纤纤玉手拉开了窗扇,露出了姬雪焰那张欺霜赛雪的脸庞。
简单的斟酒,由她做来,是道不尽的风流和雅致,她就这样品着酒,像是赏一出好戏般,赏着对面一杆长缨的生死局。
马空留已如一只困兽,他的长缨枪不再收放自如,穿心刺喉,而是被一道道银色软剑和红色水袖缠住,变得滞涩迟钝。
团团围困,已没有生路。但乔绫儿功力尚浅,内力不接,琵琶音一顿,不过短短两秒,从生死场上多次历练出来的马空留抓住了这两秒的机会,攻向乔绫儿突破了包围,破窗而出。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破窗而出的马空留,第一眼便看到了对面的姬雪焰,他脚下一蹬,向着姬雪焰冲杀而去。
姬雪焰以酒杯抵挡马空留的长枪一击,酒杯现出无数裂纹,姬雪焰手一扬,那杯子变作数片暗器攻向马空留。
而对面酒楼内,红袖女领头的长剑对向了乔绫儿。眼看就能取那朝廷走狗的性命了,怎就会如此巧合,在乔绫儿这儿出了岔子,放跑了那走狗。
也是乔绫儿在对面的阁楼订了雅间,请姬舵主来看这场杀人好戏的。
急骤的脚步声蹬蹬上楼,马空留手下的十个兵士冲了上来,个个手持精铁长刀,身着甲胄,二话不说直接攻向红袖女等人,双方迅速厮杀起来。
乔绫儿找准机会,翻身下楼,今日之局是她一手策划。她假杀马空留,引姬雪焰在对面独身落座,而留守姬宅的杨惊风及打手们,现在应该被当铺赌坊的事失火给绊住了,无法赶来支援姬雪焰。
马空留不是姬雪焰对手,已经落了下风,乔绫儿的加入,让马空留有了一丝喘气的机会。
“你是定坤门的人?”姬雪焰的琴声已经攻向乔绫儿。
乔绫儿尚未回答,马空留便冷笑一声,“她还不配。”
上次跟姬雪焰交手,是在晚宴上,那时的姬雪焰存着是考量她功夫的心思,未动杀心,但这次不一样了,哪怕姬雪焰是一尊玉雕的菩萨,在发现自己被如此欺瞒戏弄时,也不会让乔绫儿活着离开开封。而乔绫儿不是善茬,她筹谋多日,就是为了在今日杀死姬雪焰,将她的人头带回去给毒手孟婆。
单凭乔绫儿和马空留,自然没有把握能杀得了姬雪焰。姬雪焰能从弱肉强食的明辰教活下来,并十年来稳坐开封舵主的位置,武功已是数一数二,只怕要定坤门的第二缨骑卫长腿老怪前来,才能与其打个平手。
杀姬雪焰,乔绫儿又怎敢不做万全准备。寒冬腊月的天气,乔绫儿和马空留发鬓已经汗湿,长枪已断,马空留现是左手持棍,右手持□□,乔绫儿琵琶的琴弦已断了三根,姬雪焰的音攻落到身上就是一道道见骨血口。两人倾尽全力攻击姬雪焰,终于,细微的一声响,姬雪焰膝上的琴上出现了一道裂痕,而姬雪焰的音杀也随着这裂痕出现了一道缝隙。
就是这时候!他们拼尽全力赢得的这一线时机!
在翠羽出手之前,谁也察觉不到她的存在,她就像影子般安静潜伏,而翠羽出手的那一刻,便谁也忽视不了她,她像是凭空出现的一个鬼魅,带着冥府的气息来取一人性命。
在翠羽的身形现出时,她的芦花毫针已经没入了姬雪焰的后心,针针淬着剧毒曼陀罗。
这才是乔绫儿真正的杀招。
她索性扯断了最后一根琴弦,要趁姬雪焰中毒迟缓的这一刻,割下她的人头。
一声呼哨响起,马空留奔到窗前去看,只见杨惊风带着约百人正疾驰而来,带起滚滚沙石,眼看就逼近了这里。
马空留朝着翠羽喊了一声,“走!”
翠羽一扯和姬雪焰交手的乔绫儿,带着她跃出屋内,三人往城外奔去。酒楼内的缨骑卫兵士也纷纷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