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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粮税风云(14) ...

  •   “既然如此,便恕我三人鲁莽,且将令爱暂收监下了。”马定渊假意说道,如果自己不这么说,仪萱落在他父亲的手里,定不会有个好下场。怎知仪萱听了这话,立刻怒目而视,骂道:“你这狗官!无凭无据就要拿我,你同那雷万江这腌臜鼠辈有何二异!”
      “你这死丫头好大的胆,竟在朝廷命官面前无规无矩!看我如何教训你!”上官刚怒道,拿起马鞭便要打仪萱,马定渊见了急忙劝住,但上官刚执意要打,叶承光直接气得拔出佩刀。上官刚见了如此阵仗,哪里还敢动仪萱,早已吓得倒在了地上。
      “我看你也不晓事,我等此行是缉捕可疑之人的,可不是看你执行家法的!若是人被你打死了,你担当得起吗?”叶承光骂道。
      上官刚顿时失了脾气,只是一边磕头一边谢罪,仪萱看了,自忖道:“不想这几人似乎是就我这头的,我却是枉了他们一片好心。”只是低头不语,马定渊便慰问道:“姑娘尚可行乎?”仪萱只是点了点头,定渊便为她松了绑,令乐嘉璋先护送她到陈尚书府中整顿,待耿银验完雷万江尸体罢,便遣她为仪萱疗养伤口。乐嘉璋领命走后,马定渊又审问起了上官刚。
      “我知你曾欲讨好那刘员外,便将仪萱许给她了,可有此事?”马定渊问道。
      “是……是的。”上官刚跪在那里直打颤,马定渊便把他扶到位子上,说道,“水部莫慌,我且不是把你当作罪人来审,你又何必如此。只是问你些事情罢了。”
      “先生请说,下官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然你将仪萱许给刘员外,那本应定亲之时是何日?”
      “不瞒二位说,就是今日。而且因为小女拒婚,故而失踪了好些日子,今日才把她寻回,只是一寻她回来,就听闻刘员外和雷府尹暴死,我便想凶手是她。”
      “那寻回令爱是时辰几何之时?”
      “大约是八更左右。”
      “八更,那不是就在那两人死的时候吗?”叶承光惊道。
      上官刚同意道:“是啊,我一找到她,这二人便死了,岂不奇了?我便逼问了她,只是她一概不认。但如今敢得罪这二人的又有几个!想来想去只有我这不肖女了。”
      叶承光听了便要呵斥,马定渊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吓到上官刚,又劝道:“上官水部,尔所言略有道理,然则只是管中窥豹,便一棒打死,妄下推论,实非良策。且仪萱更是你亲生骨肉,你却心狠无情若此,待仪萱归来,定要与她赔个不是。”
      “先生此言真是折煞小人,仪萱乃我小辈,却要我有愧于她,却是犯了辈别规矩。”上官刚道。
      马定渊道:“你无凭无证便乱用家法,何尝不是坏了规矩?便是赔礼也在水部你分内之事,若可如此,如今之事便随云烟去了。”
      马叶二人便辞了上官府,马定渊揣摩了下时间,念及此时耿银等应该也回了陈府,便也同叶承光回去。
      一路上,叶承光道:“定渊你这是何为啊?似上官刚这般怯懦无为的官吏,不与他些利害见识,他是不知悔改的!更何况上官仪萱作为他的嫡女,尤能不讲情面,又有何情面与我等?”
      马定渊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上官刚这般人最怕的便是权势遮天的人发难于他,听你说的那几句话,便惧怕成这般模样,若你再说,他哪敢开口?况且留着他还有他用。”
      “什么用处?”
      “你可记得他也是水部郎中,或许他还知道一些关于那个叫什么‘柱子’的水部郎中是何许人也,又为何跳江自杀。况且他和刘雷二人关系亲密,从他那里或许能知道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马定渊说道。
      “原来如此!这样就可为景侗兄伸冤了,不愧是定渊!”
      二人回到陈府,耿银早已回来安顿好仪萱,劳恕明也遣散了关押的百姓,步之谠又拿来税本。马定渊便让耿银交代雷万江尸体的详细。
      耿银笑道:“你们几个粗人却不似我精细,只是匆匆看了便无一丝返意,我却从其中找到许多东西。凶手似乎卖了众多破绽与我等。我一时也不便说,且教诸位与我到雷府尹宅邸看看便知道了。”
      于是众人同耿银到了宅邸中,耿银道:“各位先看这尸身倒在门前,门是关着的,门上却沾了许多鲜血,却是奇怪之处,刘成益死的时候背后披了个披风,凶手只要趁他不注意用刀往披风里捅,鲜血便不会溅到凶手身上,可雷万江没披披风,凶手却没沾到鲜血,却是奇怪。”
      马定渊说道:“是啊,死者的血没溅到凶手,门上却有如此大一滩,这是为何?”
      耿银道:“这便由你去想了,除了这个,雷万江裤缝里有两个口袋,一个口袋放着一把钥匙,另一个什么都没放,只是里面有个很深的印子,而且这个印子,也是个钥匙的轮廓,些许是雷万江曾把另一把钥匙放在里面压着,才有这个印子。只是这一把钥匙遭人拿了去,不知其去向了,不过另一把钥匙我是试过的,只能开大门,不见的这一把钥匙或许是开内门的。还有一处奇怪的便是雷万江的伤口看似是被凶手拿刀从背后贯穿的,其实不然,因为刀刃有一处大一处小的,若是直接在背后贯穿,应是前面的伤口小后面的伤口大,然而雷万江的伤口却是一大一小。”
      “凶手在内门处杀了雷万江,又拿走内门钥匙,却是为何。不过他杀人竟不见血,若非绝世高手,真的难以做到这一点。”劳恕明说道。
      旁边乐嘉璋随口说道:“照劳兄这么说,我看这血是被那凶手施了阵风,将本该喷向他的血,都吹到门上去了。”
      听了乐嘉璋此言,马定渊却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说道:“原来如此,凶手些许是用了这个手法杀掉雷万江而不沾血的!”
      众人急忙询问,马定渊说道:“虽说是行得通,但有些地方尚未明了。凶手先是要有雷万江的内门钥匙,只是怎么得的暂且不明,他打开内门后,将一扇门关着,自己藏在内屋另一扇门后面,并将刀紧紧沾在门边。若是雷万江回家看到内屋一扇门是开着的,定会急匆匆去查看,凶手便在雷万江靠近之时立刻将另一扇门关上,刀刃便刺中了雷万江,血液便沾在了门上,凶手在门后,所以一点血也没被沾到。”
      步之谠又问道:“虽是如此,只是雷万江不是遭人背后贯穿的吗?先生如此说来,应是从前面贯穿的啊。”
      马定渊说道:“凶手应是料想到,若从前面贯穿,恐怕很快便有人想出这个手法,所以凶手便把刀拔了出来,又从背后的伤口缝里刺了进去,才有了诸位现在看到的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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