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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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沉吟片刻，：“行，我知道了，一会许晚晴回来让她把尸检报告写了。”
陈归尘无语：“可小许没参与解剖啊季大法医，她需要靠想象写吗？”
季淮：“……那麻烦你自己写一下咯。”
陈归尘：“……”其实我觉得也不是不能想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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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第四名死者，几位受害者的信息都整合在这里了。”孙正天排开一沓资料，由死亡时间依次排列。
第一位死者刘东，崇山市第二中学高二学生，于10月4日早上6：17分被保安发现在天台边，跪伏在天台平阶上，面前一支未燃尽的白蜡和一张白纸，白纸上有一个潦草的铅笔字迹：“死”；17岁。
第二位死者李萍，崇山市花园区一个普通上班族，于10月7日凌晨5:27被发现于街心公园长椅，死状同上；36岁。
第三位死者梁才丰，崇山市北新区一家饭店老板，于10月15日早上8:47被发现于饭店厨房菜案前，死状同上；54岁。
第四名死者谭芸芸，崇山市C大学生，于10月21日上午9:08被发现在废弃校舍，死状同上；22岁。
季淮一一扫过四位死者的档案，不同身份，不同年龄，不同性别，不同性格。除都生活在崇山市之外，社交圈子完全没有交际，随意的好像凶手并不在乎受害者的身份，想杀便杀，但不可能的。
“四位死者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比如心愿突然实现之类的？”季淮问。
“这个……我看看。”孙正天找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刘东的班主任提过一嘴，刘东这小子平常稳定在班里前五，偶尔考个第二第三，这次考试直接冲了个第一出来，本来还挺替他高兴的，谁知道才几天，孩子就这么没了。”
“其他人呢？”
“李萍父亲病重，急需用钱，之前一直拖缴费用，半月前突然清缴了所有费用。”
“梁才丰和谭芸芸还没有往这个方面问过。”
季淮目光一凝：“去查，无论大事小事，都统计回来！”
“是！”
“还有，每个死者的浏览记录，记得让姜燃去排查一下可疑网站。”
——
孙正天走后，陈归尘才悠悠达达地从暗处走出来：“话传得不错。”
季淮一侧头，左耳中的蓝牙耳机一闪一闪的：“那也是陈队的活好干。”
陈归尘轻笑，走过去懒散地拍了拍季淮的肩：“那就请季队长继续加油，今晚估计要加个大班。”
——
陈归尘所料不错，梁才丰和谭芸芸的突破并不好找，两人一个正常炒菜养活自己，一个在读脆皮大学生，过得一个比一个看得开，没什么非要不可的东西，也没什么非作不可的死。
季淮头晕脑胀地跟着一群刑警理关系网，打电话，推利害关系，生生加班到11点多才勉强结束。
要不是陈归尘很有良心地陪他苟到最后，他保不准会做出什么社畜应激举动。
“回我家？”陈归尘小声问，“我家近一点，我们回去试试能不能换回来。”
季淮麻木地点了点头，他现在无比想回到自己娇贵的躯壳里窝在被子里睡他个天昏地暗。
——
“说说，你今天早上那几个所谓温和一点的方法，都试一试。”陈归尘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季淮。
“第一个，手牵手心灵感应，”他伸出一只手，木着一张陈归尘的脸，“快点，我想睡觉。”
陈归尘迟疑片刻，一咬牙也伸手扣了过去，两人不尴不尬地牵手坐在沙发上，头分别冲向不同方向。
十分钟后，陈归尘干咳一声：“那个……小淮淮，这好像……没什么用，还有别的吗？” 季淮一想到另一个方法，就有些脸热，故意板着一张脸：“闭嘴，你好好感应了吗？再来五分钟。”
陈归尘：“……”
五分钟后，陈归尘已经牵木了，扯了一下季淮：“快十二点了，你再不换一个天都亮了，你不睡……”
“另一个方法是接吻。”季淮打断陈归尘的牢骚，陈归尘微睁大眼：“接…接吻？？？”
季淮避开他的视线，感觉自己脸上一阵阵发烫，他试图绕开这个：“不接受的话也没……唔！”
他话刚说了一半，陈归尘突然起身，双手按着他的肩膀，闭着眼直接吻了过来。
季淮下意识屏住呼吸，推了一把陈归尘，很遗憾，没推动，这个死姓陈的到底哪儿来这么大力气！
他认命地闭上了眼睛，耳朵只有如鼓的心跳和纷乱的呼吸声，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轻飘飘的在半空，又重重落地……
等等！他猛地睁开眼，入目便是仍闭着眼的陈归尘，他能看到陈归尘的脸！
“换…换回来了！？”他惊喜地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脸，陈归尘也格外意外：“居然真有用……”早知道早点亲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唇，那里还残存着方才的温存。
“诶，大半夜的你要走啊？”陈归尘叫住正准备换鞋的季淮。
季淮默默抬眼看了他一眼：“陈归尘，我需要声明一点，我们刚刚进行了唇部的摩擦，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我应该识趣地马上离开，以防你真的对我图谋不轨。毕竟咱们之间没有任何暧昧关系。”
陈归尘：“……”
神特么图谋不轨！
陈归尘生生咽下了挽留的话，“得，那你可快点走，免得我再对你上下其手，图、谋、不、轨。”
“砰！”大门被摔上，陈归尘懵了，真…真走了？？？ 他家和季淮家一东一西，开车还要二十分钟，路程不算短，季淮那个速度能走1个小时。
“我TM真是贱啊…”他一边换鞋一遍抓着车钥匙往外冲，去追季淮。
——
季淮这边还没走出小区，身后突然亮起车灯，他下意识往道边避了下，结果却听见熟悉的声音：“小淮！上车，我送你回去！”
季淮有些惊讶地转头看去：“你怎么……”
“上来吧，我们人民警察不做人口拐卖的兼职。”陈归尘冲他一招手，“上车，你走能走到天亮。”
季淮本来想拒绝的。
但可能是太困，也可能是不忍心大半夜再折腾陈归尘，犹豫了两三秒，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幽暗狭窄的空间总是很容易让人回想起一些旖旎的片段，尤其是两人都没什么话可说的时候。
季淮有点后悔上车了。
他干脆眼一闭，头一歪，装睡躲避尴尬。
可他真睡过去了。
醒的时候身上还有一件陈归尘的备用外套。
“……”他掩饰地抹了把脸，“我睡了一路？”
陈归尘叼着一只没点的烟一脸无语：“你都睡了两路了。”
“……我走了。”季淮恨不得马上逃离这个地方，匆匆将陈归尘的外套一扔，头也不回地往家走。
陈归尘：“……”就不能说个谢谢或者再见吗小王八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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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季淮一睁眼，下意识环顾四周，不错，还是自己家，他顿时松了口气。
看来昨天只不过是个意外。说不定就是场梦。
那可太好了。
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时间，离上班还早，有充足的时间让他享受一个没有陈归尘的安逸早点时光。
等他到局里，正好到上班时间，陈归尘来得比他早些，已经在和孙正天交流着什么，似乎没注意到某个卡点上班的“大爷”。
不理他正好，季淮也不是很想理他，他自顾自走进办公室，窝在椅子里，顺便欣赏了一下许晚晴二十遍解剖细则，默默吐槽了一下字迹潦草，随手打开电脑，开始补昨天的尸检报告。（嗯，没错，陈归尘并没有在尸检报告上瞎几把扯蛋，因为他根本没写。）
敲完最后一个字，上传等待打印时，季淮又不可避免地出神，脑中回荡着昨晚交织纷乱的心跳和呼吸。他和陈归尘认识这么多年，除去小时候不懂事“吧唧吧唧”亲过脸，也没正经拥抱过，更别说亲在一起，谁家竹马会亲在一起啊！！！！
呸，谁和他是竹马。
他心烦意乱地打开浏览器，默默输入一行字；另一边，陈归尘刚重新翻开第一章案卷，正欲再挑几个可疑点细琢磨；两人一睁眼一闭眼的工夫，陈归尘手中一空，对面多了个电脑，网页大标题
——“和一坨屎接吻了怎么办？”
陈归尘：“……艹。”
季淮一脸空白地捧着案卷，完全不知道应该干什么。
“啪”
他脸色分外难看地合上案卷。“陈队，有发现？”
孙正天疑惑地看着他。
“…不.”
他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现在找季法医有事。”
季淮沉着一张脸快步穿过走廊，迎面撞上同样脸色极差的陈归尘，不等季淮发作，陈归尘先一步把人推进了一旁的茶水间，反手锁门，勾着季淮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季淮：“！！！”
他听见陈归尘疑惑地“嗯？”了一声，不等季淮抗议，他又吻了上来，不同于方才浅浅一啄，这次明显更用力些，但好在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怎么又没用了？”陈归尘皱眉退开些距离，季淮趁机甩开他的手，涨红着脸低吼：“你疯了吗陈归尘！？这是市局不是你家！”
陈归尘一愣：“…就亲了两口…而已，这么生气干什么…不是当被屎亲了吗……”
季淮：“……”你个狗屎渣滓边角料社会阑尾不要脸的死蟑螂！“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