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如梦》卡朔迩*朔夜

2、嬴政视角

　　犹记在小时，我曾问过母亲：“父亲和吕伯伯去哪了？”母亲那时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很久以后，我才发现，她的眼神中是深深得恨。那时我只是个质子，连父亲都忘了我和母亲的存在，在赵国中，我们的生活可想而知。
　　那时我似乎没有什么玩伴，也对，那个王公贵族的孩子愿意和一个质子结交呢？普通人的孩子，谁又敢呢？于是我身边就只有一个人，他也是个质子，燕国的公子，姬丹……他很没有身为贵族的自觉，怎么说呢？是一个奇怪的人吧……
　　六年以后，我和母亲独自在赵国生活了六年以后，被父王接回了国……他那时已经成为了秦国的帝王，吕伯伯也成了宰相。知道这一切的我突然开始了对他们的深恨。难道，我和母亲，在他们去争权夺位的时候只是他们的包袱么？！
　　不过还好，不久之后，我成了帝王。母亲的眼神越来越复杂，吕伯伯也开始掌握政权。屡次让我分封众人，屡次让我为他加官进爵，真，当我是个孩子么？不得不说，吕不韦这个男人，我看不透，他家中各种幕僚之多，居然连侍从都是饱学之士么？之后我才明了，大多的权贵都愿意把最为欣赏之人放在身边做侍从，不过，这有什么关系。李斯，我念着这个名字，诺他真有才学，很好，那他将为我所用。
　　21岁，我亲政，当务之急就是杀了那个敢让我母亲生了两个孩子的混蛋。母亲啊母亲，你养男人也就算了，生啥崽子呢……偏偏，那个只有长的凑合的男人，起兵谋反，这样杀了他，母亲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吧？我下令，让吕不韦去追杀那个男人，我则亲自去解决那两个孩子。
　　“母后，我可不需要两个弟弟来争权。”我看着眼前略显疯狂的女人，笑着说，“摔死他们。”那一刻，我看到了李斯眼中的震惊，呵，明白吗？李斯，你要辅佐的帝王，便是这么暴戾。解决了后宫的问题，要面对的就是我的吕相，吕不韦了吧？不过您都把继承人送到我手上了，再不解决掉你，似乎都有点愧对你啊，我的亲生父亲，吕不韦。
　　之后，我为帝，李斯为丞相。
　　我喜欢在他面前展露暴戾的一面，看着他眼中的恐惧和战战兢兢的反应。很有趣。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死心塌地的追随着我，真是，他贪慕荣华到这种程度了么？还是，有别的什么？
　　不久之后，他将家眷接来咸阳。我原以为没什么，但，见到他眼中的一丝欣喜时，突然怒火滔天。召他入宫，将他紧紧地压在床榻之上。摒退了下人，我直直看着他的眼睛，直到他显得恐慌不已才进行下一步，我含笑问他：“丞相可曾知罪？”看着他沉默不久之后回答“臣，知罪……”在他话音未落之时我冲进他的身体，紧紧地压制住他，让他不能弓起身来缓解痛楚。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和皱起的眉毛，我从心底升上一股愉悦。
　　次日早朝，故意让他先行一步，看着他略微有些抖的背影，我险些笑出声来，李斯啊李斯，你可知你现在可以走路而不是躺在床上，我已经很仁慈了？
　　可能吧，我真的是个很残忍的人。明知他有些优容寡断，还次次派他去执行那些动辄上千性命的任务。我喜欢看他因害怕而略略发抖的样子，我喜欢看他因我喊别人爱卿而喊他李斯时，他垂下眼眸深思的样子，我喜欢看他在行床弟之事时，他容忍的样子。
　　每每我抓着他的手腕，告诉他不可负我之时，他总是想说什么，却又闭着眼睛一副默认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逗他，去欺负他……
　　他为我出谋划策，统一度量衡，支持郡县制……看着他和众人低头朝拜我时，伏下的身子，我便这样认定，李斯，诺我为千古一帝，那么，你就是千古的丞相。
　　人总有一死不是？即使我吃了那么多长生不老的仙丹……可笑我，居然死在他的前面……还好，先前写下了诏书。扶苏那孩子，我虽不喜，虽有些妇人之仁，但，用儒家的思想来治国，怕是可以挽救现在这大秦帝国吧？施行仁政，扶苏，这是父王我送给你的最大礼物……至于李斯，他师从荀卿，似是先学儒再学法的吧？
　　他都可以在我身边辅佐我二十余年，面对扶苏，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