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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第 121 章 ...

  •   沈春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愣在原地半晌,忽然转过头看向来人,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怎么来了?”害她被宜姐儿揶揄的罪魁祸首,她才不要给他好脸色。

      宋临感觉自己被迁怒了,有些无奈,但深知蕙姐儿吃软不吃硬,索性眼睫一垂,低声问:“慧姐姐,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还故意拿眼睛小心翼翼地觑着她。

      被他眼巴巴地看着,沈春蕙心虚了一瞬,很快又被理直气壮所取代,如果不是他发疯耍流氓,咬肿了她的嘴唇,又怎么会被宜姐儿看出来?他就是该挨骂,想着,她柳眉一竖,不客气地道:“你瞎说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想看到你了?”

      她才不会承认,他亲她时,她亦是欢喜的。

      她这反应不符合常理,宋临心里忖度着,面上眼睛眨巴眨巴,神色越发可怜了:“我说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他看了一眼她垂在身侧的手,心里蠢蠢欲动,但碍于她还在气头上,不敢轻举妄动,只伸出手轻轻地拉住她的衣袖,晃了晃,语气委屈地控诉:“你生我的气,我都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你都不跟我说。”

      这事可不能跟他说,要是让他知道了,那多难为情,说不定他还更过分了,沈春蕙打定主意要让这件事过去了,轻哼了声,没再说话。

      宋临看着她松动的神色,决定下一剂猛药,哑声道:“你要是真的不想看到我,我以后不来了就是了,省得你生气伤神。”他露出一副生气又伤心的样子,一甩开她的袖子,转身快步走到桌子旁坐下,背对着她,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我生气了,你快来哄我的气息。

      沈春蕙本就心软了,哪还见得他这般委屈巴巴的模样。

      但哄人她也不会,只巴巴地跟过去坐下,面对着他,干巴巴地道:“我又没有不想看到你,你自己瞎说!你别伤心了。”

      宋临轻哼了声,故意扭过头去不理她。

      人哄不好,沈春蕙也着急,情急之下,她用手掰过他的脸:“你别扭过头去,你看着我,你想怎么样?你跟我说。”又威胁道:“你再不说话,我就不理你了。”

      许是经常干活的缘故,她的掌心边缘有一层薄茧,触感有些粗糙,但指腹却十分柔软细腻,粗糙与柔软交织,让宋临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他感觉有一股温热潮湿的热意从她的掌心指腹传来,让他脑袋有些发晕。

      他不自觉地轻轻蹭她的手,语气黏糊:“是你先生气的。”

      沈春蕙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收回手,却被宋临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我什么都没做,你刚才还骂我,现在又威胁我。”宋临把她的手拉到他的脸颊旁,脸颊贴了上去,仰起头,拿一双眼尾耷拉下来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瞅着她,“我们才刚定亲,你就开始嫌弃我,对我不好了。”

      这话听起来不对劲,沈春蕙连抽回手都忘了,下意识地辩驳道:“我没有嫌弃你,你别瞎说。”

      宋临感受着她掌心指腹的温度,心中满足,只是想让这一刻停留久一点,心机地道:“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你……”沈春蕙垂头,措不及防地闯进了他潋滟的眸子里。

      她知道,他长了一双标致的桃花眼,平日里就勾人的很。此时,她从下往下俯视着,冲击力更大了,那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像蝴蝶的翅膀,美丽得引人犯规,黑白分明的眼睛更是像藏了一汪多情的水,倒映出她的影子,仿佛世界只剩下彼此。

      沈春蕙看愣住了。暧昧的气氛在两人间滋生。

      宋临看着她红润饱满的唇瓣,喉结滚动,情不自禁地向她缓缓靠近。

      雨声潺潺,沈春蕙闭上了眼睛。

      忽然,穿堂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听泉人未至声先到:“大郎君,早食我给你端来了。”

      沈春蕙心跳漏了一拍,猛地睁开眼,同时上半身往后仰,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掩饰似地拍了拍手,大声道:“早食来了你就先吃早食,我先进后厨看一看。”说完,她红着脸脚底抹油似地溜走了。

      听泉端着托盘脚步轻快地走出穿堂,见沈春蕙大步走来,连忙喊一声:“大娘子。”

      沈春蕙脸色不太自然地嗯了一声,快步经过他走了。

      因是面对面,即使是短短的一个照面,听泉也注意到了她脸上掩饰不住的红晕,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忽然感觉到有一道冷冷的视线紧盯着他。

      他下意识地扭头寻找,就见他家郎君正冷着一张脸死死地看着他。

      听泉浑身一激灵:糟了!

      他硬着头皮朝宋临走过去,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大郎君,早食来了。”

      宋临脸色冷成了冰渣,扯起嘴角冷笑:“你这么爱端盘子,接下来一个月团子就交给你了。”

      团子是宋临养的大狼狗,别看名字取得软糯,实际上是一条足有半人高、欺软怕硬的坏家伙。它在宋临面前可乖了,整日撒娇打滚卖萌的,但到了听泉面前就凶得很了,一不如意就冲他凶狠地吠叫,甚至还呲着牙扑上来咬人。

      听泉被它扑倒了不知多少回,心里都有阴影了,见到它就腿肚子打颤。

      让他去照顾团子,那不是要了他老命吗?听泉欲哭无泪,想要喊冤,但被宋临一个眼风扫过来,歇菜了。

      听泉怂怂地想:算了,他还是去找观棋想想办法吧。

      观棋刚下马车,就一连打了两个喷嚏。他狐疑地摸摸鼻子,小声嘀咕:“到底是谁在念叨我?”

      这里是大理寺正门,等谢端下了马车,他便继续架着马车往后门去。

      到了后门,他停好马车,提着两只桶往里面走。

      他常往后门来,和守门的老马早已混得很熟。老马天生爱八卦,见他提着两只桶,好奇地看了两眼,凑过来打探道:“提的是什么?”

      “鱼肉馄饨,我家郎君今日请大伙吃早食。”观棋道。

      老马虽是个守门的,但打听消息有一手,早就听说谢少卿要请大家去沈家食铺吃一餐饭了。

      当然,这大家并不包括他们这些守门、洒扫、和做厨子的人,但也不妨碍他们茶余饭后拿出来八卦羡慕一番。

      这些时日,老马日日听人提起沈家食铺,出于好奇,发工钱的那日,他咬咬牙也去打了一次牙祭,至此念念不忘,可惜他兜里没几个子,也只能看着别人去吃,自己在一旁想得流口水,数着手指头算下月发工钱的日子。

      想起上次那吃食的滋味,老马咽了咽口水:“可是沈家食铺的吃食?”他直勾勾地看着桶,幻想着能透过桶看到里边的鱼肉馄饨,要是能吃上一碗,那就更好了。

      观棋点点头。

      老马馋得直咂嘴巴,鬼鬼祟祟地四下看一眼,凑到观棋耳边压低道:“观棋老弟,看在我俩多年的交情上,你给老哥我留一碗?改日我请你吃酒。”

      看他神神秘秘的,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密辛,没想到是为了吃这事。观棋有些无语:“瞧你说的什么话,我们郎君说了,今日这早食人人有份,你得闲了就早些过去,免得迟了就没了。”

      老马激动得直搓手,殷勤地上前抢过两只桶,笑嘻嘻地道:“我现在得闲,我这就过去,提桶这粗重活你交给我就好。”又道:“观棋老弟你先走,我走你后头。”

      两人一前一后地穿过后罩房,来到大理寺后厨。

      如今正是吃早食的时候,后厨里的厨子却闲出屁来,聊天的聊天,拿拍子拍苍蝇的拍苍蝇。

      见观棋和老马进来,刘厨子慢吞吞地走过来问有什么事。

      不等观棋回答,老马笑呵呵地大声道:“谢少卿今日请大伙吃早食,沈家食铺的鱼肉馄饨,人人有份。”那自豪的模样,仿佛他才是谢端的贴身小厮。

      其他人听到这话,纷纷围拢过来。

      “观棋,这是真的吗?谢少卿真的要请我们大家吃早食吗?”
      “真的是沈家食铺的馄饨吗?”

      “当然。”观棋胸膛挺得笔直,让老马把桶交给刘厨子,“这一桶是馄饨,这一桶是汤底。”

      他交代了两句,又叮嘱他们一人只许吃一碗,不能贪多。

      大家闻言纷纷点头应是,能得上一碗鱼肉馄饨就是极好,哪还敢奢想更多?况且寺里个个都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能决定他们的去留,他们也不敢造次。

      刘厨子更是拍着胸脯保证:他绝不会让他们多吃一个混沌、多喝一口汤!

      交代完他们,观棋又来到前边的食堂。

      食堂里坐着吃早食的人寥寥无几,且大都是官职些不入流狱丞、录事,或者是囊中羞涩的司直、主簿等。

      他们机械地拿起成坨的面往嘴里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观棋在食堂的正前方站定,轻咳一声,引起大家的注意,等看到他们都抬头狐疑地看着他时,才面带微笑、声音响亮地道:“今日谢少卿请大家吃沈家食铺的鱼肉混沌,你们稍等一下,刘厨子马上就煮好了。”

      那吃早食的几名狱丞的眼睛刷地亮了,中气十足地大声喊道:“你这话可当真?”

      其他人也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观棋下巴微抬,手拍拍胸脯:“那当然,你们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我家郎君?我家郎君什么时候讲过虚话了?你们坐着等着吃就行。”

      谢端年少有为、为人务实、待人平和,很得大理寺上下的信服。

      大家笑呵呵的道:“你家郎君自然是信得过的。”

      说话间,一股浓郁的鱼肉鲜香迅速地在食堂里弥漫,勾得众人身长了脖子往后厨瞧。

      “是鱼肉的香味,好香好香。”坐在前排的方脸狱丞一面说话,一面悄悄起身,快步走到排队的洞口前站定,脸上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食堂的后排忽然爆发出一阵怒骂:“我曹,老方,你不讲武德。”

      食堂里的人顿时都坐不住了,呼啦啦地起身,争前恐后地往前跑,唯恐落在他人后面。

      老方得意洋洋地回头来看他们抢位,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又不是武官,我讲什么武德,我这叫先来后到,快人一步。”这第一碗馄饨,是他的了!

      另一边,谢端走进大理寺,就见魏昱拿着个焦黄的东西气呼呼地在书案上哐哐砸两下,气极了往地上一扔,骂骂咧咧:“这都是什么玩意儿?比石头都硬,是人吃的吗?”

      那东西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谢端的脚前,他这才看清是烧饼。

      魏昱还在气头上,见谢端露出一副你怎么吃这种东西的嫌弃模样,脸上有些挂不住,硬邦邦地道:“我就是看那老人家雨天还出摊,可怜得很才买的。”心里继续骂骂咧咧:怪不得那糟老头子生意不好,就这硬邦邦的玩意,狗都不吃!

      魏昱越想越气,又扭头问谢端:“你吃早食了吗?在哪里吃的?”

      谢端道:“沈家食铺。”

      魏昱一噎,他真想赏自己几个嘴巴,明知他日日都去沈家食铺吃好吃的,他还嘴贱问他作甚?

      想是这样想的,但他嘴上还是忍不住问:“你今日吃的什么?”问完,心里又忍不住骂谢端不讲兄弟情谊,自己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也不想想他,给他带点好吃的。实际上,他还没有那个狗胆子让谢端专程给他带吃的。

      谢端捡起烧饼扔进垃圾篓,才道:“鱼肉馄饨,我还给你们都带了。”

      魏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幻听了,忍不住大声再问一遍:“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给你们带了早食。”谢端语气不变地道。

      魏昱这下听清了,激动地一把攒住谢端的手臂:“当真?”

      屋里还有许多人也没吃好早食,闻言也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是不是真的。

      谢端嗯了一声,才想说话,就见大家全都撒丫子跑了。

      魏昱跑在最前头,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大喊:“你们别跑那么快,别跟我抢,第一是我的,第一是我的……”

      谢端摇头失笑。

      魏昱一口气跑到食堂,进门就见里边排了长长一条队,粗看约有将近二十人,心里一惊,连忙加快脚步排到最后头。

      他前边的人是寺里的狱丞,具体叫什么名字,魏昱不清楚。

      他拍了拍那狱丞的肩膀问:“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狱卒自然是认识他的,忙陪着笑道:“回魏少卿,刚刚才到的,就比你们早一点点。”

      魏昱又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他心里愤愤不平,凭什么他们来得比他早,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叛徒不先回公房叫人,反而先跑去狱里告诉他们的,但是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狱卒不知他心中所想,笑着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埋头苦吃的方脸狱丞,解释道:“观棋小哥来食堂的时候,方兄刚好在,也是他特意跑一趟,回狱里告诉叫我们的,不然我们哪能这么快知道消息。”

      魏昱闻言摸了摸鼻子,最先知道的不是自己人,他想骂人都没处骂。

      他看着方狱丞,见他端起碗喝一口汤,眯起眼睛摇头晃脑一会,显然是香到了,不禁咽了咽口水。

      下馄饨很快,二十多人的队伍没一会就排到头了。

      魏昱站在窗口前伸长脖子看方厨子下馄饨,嘴里喊道:“方厨子,多给下我几个。”

      方厨子头也不抬地回:“魏少卿,谢少卿特意交代了,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多不了,您见谅。”这话是听观棋说的,他是谢少卿的小厮,自然也就是谢少卿说的了。

      魏昱一滞,半晌,又厚着脸皮喊道:“那多给点汤总行吧?谢少卿不会也说汤也不许多给吧。”

      方厨子没再说话,但在舀汤底时,给他多舀了半勺。

      魏昱见了,嘴角翘得老高了。

      他哼着小曲儿,端着碗,美滋滋地去常坐的位置坐了下来。

      没一会儿,往日里经常一起吃饭的同僚也端着碗找了过来,看见他份量特别多,指着碗惊呼道:“你的馄饨怎么比我们多?”

      魏昱得意一笑:“我让方厨子给我多加了点汤。”

      其他人一听有些意动,蠢蠢欲动地道:“你觉得我现在去让方厨子给我们加点汤能行吗?”

      “别想了,我刚才就让他加,他没给我加。”后来的同僚垂头丧气地道。

      魏昱勺起一勺滚烫的鱼汤,放在嘴边吹了吹,语气欠扁地道:“我就说嘛,跟厨子打好关系,饿不了。”说完,他大嘴一张,一口吃掉汤,香浓醇厚的鱼汤像丝绸般柔顺,在他尚未察觉时,就滑落到了胃里。

      他咂咂嘴回味,只觉得满嘴的鱼肉鲜香,却没有半点鱼腥味。

      馄饨皮很滑,他夹了一下又一下,直到第三下才把一只馄饨加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入口中,细细品尝。

      馄饨皮不知道是怎么做的,细腻的像鸡蛋羹像豆腐像丝绸,轻轻一抿,那薄薄的皮就融在了唇舌间,里面的馅很嫩,但又不失弹牙,香的他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下去。

      魏玉吃得头也不抬,其他人也是。

      一时间,吵闹的食堂里安静得就只剩下细微的咀嚼声和喝汤的吸溜吸溜声。

      吃完了馄饨,魏昱又小口小口地抿着汤,十分珍惜,可惜汤也有限,没多久也都吃完了,就连最后一滴也被他仰头滴进了口中。

      他仍然意犹未尽,抚着扁平的肚子道:“要是放开了吃,我觉得我还能再吃五碗。”

      “谁不是呢,这不是没有了吗?”旁边的同僚附和道。

      魏昱叹道:“是啊,量太少了。”他都有些后悔了,要是当初没有大肆宣扬沈家食铺有多好吃,或者没有拉同僚们一起去吃,说不定他就能吃个够了,但凡事有因有果,如果他那时不这么做,说不定他都吃不上这一餐馄饨。

      魏玉安慰好自己,站起身拍拍肚子,朝旁边的同僚大声道:“晚上去沈家食铺吃晚饭时,一起去啊?”

      当即有同僚大声附和:“去去去,大家一起去。”

      魏昱由同僚簇拥着往外走,门外的雨已经停了,一群人走过湿漉漉的青石板里,有说有笑地谈论着今晚吃什么菜。

      天空中忽然飞来两只鸟儿,停在院中的桂花树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春生跑到桂花树下,仰头吠个不停,一阵风吹来,雨滴簌簌地落,淋了它一身,变成了一只落汤狗。

      杨柳手里拿着一小撮肉松在廊下叫它:“春生,吃肉松了,快过来,快过来。”

      春生看了看树上叫个不停的鸟儿,又扭头看了看她,抖落一身的水珠,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就着杨柳的手,伸出舌头把肉松一卷就吃了,吃得香了,尾巴摇得飞快。

      肉松吃没了,它仰起头,拿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巴巴地看着杨柳。

      杨柳小手摸摸它的狗头,细声细气地道:“没啦,大娘子说剩下的肉松要留着明日早上做饭团,听说饭团可好吃,里面有肉松、有鸡蛋、有黄瓜、还有紫菜和很多很多的东西。”她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地数,低头看见春生眼睛亮晶晶的,小声道:“我明日偷偷点给你尝尝,你觉得好就跳一下。”

      春生看了她一会,忽然蹦了起来。

      杨柳高兴地捧着它的狗头吧唧地亲了一口。

      杨桃恰巧见到了,板着脸训道:“杨桃,不是说了春生身上脏,不许用嘴亲它吗?小心它身上的虱子跳到你的头上。”这话当然是吓唬杨桃,萱娘经常给春生洗澡,春生身上不可能有虱子。

      春生似是听懂了,朝杨桃汪汪地吠了两声,似在反驳。

      杨柳见了,稀罕得不得了,捧着春生的狗头晃来晃去,小声地反驳:“春生身上可干净了,才没有虱子呢。”

      她又凑到春生的耳边小声道:“我明日给你留好吃的饭团,你明日记得来找我玩。” 眼见杨桃的脸越来越黑了,她连忙松开春生的狗头,站起身拍拍小手,讨好地笑道:“姐姐,你别生气,我不跟春生玩了。”

      杨柳现在是越来越淘气了,杨桃看在眼里,嘴上虽然经常训她,让她乖一点,但心里却觉得这样的她很好很好。

      只有生活富足、不愁吃喝的孩子,才有淘气的资格。

      杨桃出神地想着,忽然听到沈春蕙的大声叫她:“杨桃,要开始做酥山酪了哦。“

      “好,我知道了。”杨桃轻快地应了一声,脚步坚定地朝后厨走去。

      其实,她也很喜欢她现在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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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工作忙,更得很慢很慢,但一定不会草草结尾,更不会弃坑。大纲48万字左右完结,会尽量在2月或者年前更完,喜欢的宝宝可以加个收藏。每增加一个收藏,我都超级开心,可以说你们的收藏,是我写文的动力。最后,谢谢你们的支持,爱你们哟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