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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蓝田日暖玉生烟 06 ...
车厢里沉默的可怕。酝酿了很久,蓝田才抬头看向抿唇不发一言的男人,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爸爸又提让你接手公司?”郁家父子之间的矛盾,具体的她不清楚,但是她知道的是每次郁父一提这件事,她便会在他的脸上见到类似于不耐烦的表情。
见他依然不说话,蓝田有些着急了:“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存心让我着急啊?”感觉到她的手轻扯着他的衣袖,一直盯着前方路况的郁璟言终于偏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若有所思,似乎是在她脸上确认些什么。蓝田没注意他看她是什么样的神色,因为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男人左脸颧骨处被重物擦红的地方:“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爸爸?”想起楼上方才响起的激烈碰撞声,她又忍不住脱口惊呼:“爸爸拿什么打你了?”刚才她一直急着追上他,倒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伤了。
郁璟言偏回头,似乎对她的大惊小怪视若无睹,但还是淡淡地回答说:“被砚台砸出来的伤还死不了人!”
蓝田去过郁父的办公室,也见过那方端砚,所谓“体重而轻,质刚而柔,摸之寂寞无纤响,按之如小儿肌肤,温软嫩而不滑”也不过如此。而她也素来知道郁父对这方砚台非常珍爱,有一次无意跟他聊起了怎么辨别砚台优劣的话题时,郁父更是滔滔不绝地跟她说起了自己的经验之谈,今天他竟会拿珍爱之物伤人,可见当时气得肯定不轻。
不过他既然不想跟她说争执的原因,她当然不会自讨没趣。所以蓝田只是说:“真搞不懂你们这对父子,没见时吧,相互念叨,见了面吧,又闹的不可开交。”一边数落着,她又一边看向窗外,指示着让他在街角的小药店停车。
等停好车,蓝田准备拿包下车买药时,冷不防从身后伸出的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郁璟言叫住她:“真的没事,只不过被砚台擦破了点皮。”蓝田一转身撞见的便是他青紫的颧骨,拍掉他的手,她忽然有些恼了:“郁先生,现在破了相的人是你,到时候可别怪我不提醒你!”
见她真的要生气了,郁璟言赶紧放开了手,任由她走进了不远处路边的一家小药铺。没过多久,车门再次被打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白色塑料袋哗啦一声铺头盖面已经砸向了他,只来得及不让里面的药丸滑落出来。
“你就这样对待伤者的?真没一点同情心!”望着塑料袋里一小瓶的云南白药和两盒消炎药,郁璟言撇了一下嘴角,显然对她刚才的行为表示不满。
蓝田更是不屑:“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伤者的份上,你的待遇何止如此!”说完又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郁璟言这才看清楚,原来她手里还抓着一瓶矿泉水,敢情她刚才说的“待遇”就是连水带药砸给他吧,这样想着,只见他的嘴角慢慢逸出一缕浅浅的笑容。蓝田见他有些傻愣愣的,也不着急拧开瓶盖,怕他不清楚药剂量,还是忍不住探过头指指药盒,将医生的话重复了一遍:“阿莫西林一天两次,而这种呢……”
熟悉的清香铺面迎来,只让他觉得莫名安心。来不及思考具体是什么让自己安心,郁璟言只知道自己的声音带着迫不及待的欣喜。
“呃?”蓝田抬起头有些不解地望着打断自己的男人,“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要你帮我上药!”郁璟言从纸袋里捡出云南白药,看着她的眼睛笑着道:“你不会让我自己喷药吧?”说罢,他还煞有介事般地指指自己眼底下的伤口。
他的话还真不假,颧骨处靠近眼睛,如果度数掌握地不太好的话,直接会将药喷到眼里。为了那双浓眉大眼至于还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蓝田最后还是有些不甘愿地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云南白药。
“先闭上眼睛!”见他还死盯着自己,蓝田有些别扭地别过他的注视,然后恶声恶气地瞪了他一眼。这次郁璟言倒是非常听话地闭上了双眼,见状,蓝田旋开瓶盖,一只脚跪在座位上,另一只脚抵在控制台,俯低了身体靠近他。因为靠的近,她这才看清楚了他脸上的伤并不像他自己所说那样只擦破了一点皮,只见颧骨处擦红了一大片,隐约可见几分血丝,周围的伤口已经微微肿起。
“知道你爸的脾气,你干嘛不躲?”幸好只是伤着颧骨,如果伤到眼睛的话,就糟糕了。这样想着,蓝田觉得眼前的男人着实可气,如果有个好歹,家里的两个老人还不得自责死啊。
郁璟言嗤了一声,呲牙咧嘴嚷:“你谋杀亲夫啊,下手那么重!”
随着一下一下的呼吸,他的睫毛也一颤一颤的抖动着,活脱脱一把精致的小扇子。蓝田暗想,谁说只有女子的睫毛弯弯长长的,看看郁璟言的睫毛就知道了什么叫“似蝶翼”了。
“你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当时不躲,活该被破相!”李苏锦曾经拿过一本财经杂志跟她讨论过所谓钻石王老五必须具备的三大要素,说到郁璟言时,苏锦就指着他的工作照在她面前极尽溢美词语,说他如何如何的“才过宋玉,貌比潘安”,当时她就很淡定地概括了一句话,“不过是远看人模狗样,近看衣冠禽兽而已”。但她得承认的是那张照片角度选的真是不错,几乎将他的优点全都凸显了出来,诸如说什么浓眉大眼,仪表堂堂,惊才风逸之类的。
听出她话里的嘲讽,郁璟言却撇唇振振有词道:“我又没做错,为什么要躲?”
为了不让喷剂飘到他的眼里,蓝田用手挡住了他的左眼,动作不知不觉轻柔了几分:“你还有理了,是吧?难得回趟家,你至于惹得两老不开心?”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又听她说道:“当初爸妈本来就不同意我们搬出去自立门户,现在你将他们两老丢给璟韬和吴越,更是说不过去。不管有没有错,找个时间跟爸爸道个歉,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讲话的!”
郁璟言冷笑:“他们给你吃了什么药,让你这样替他们说话?我记得上次某人似乎还为这事跟我大吵了一架来着吧?”
蓝田面色一红,有些心虚地反驳:“这明明是两码事,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的,好不好?”说着,偏过头从中控台上抽了一张纸巾擦掉他伤口周边的药水。郁璟言也任由着她折腾,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
最后一点药剂也终于擦干净了。“好了!你这张臭皮囊算是保住了,以后还是可以出去骗骗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的。”将纸巾反捏在手心,蓝田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挪回自己的位子,顺便随手捞过刚才被她丢掷在一边的抱枕。
“蓝蓝。”郁璟言唤她,语带略带拖沓。
蓝田无力地翻了翻眼,死气地白了他一眼:“干嘛?”其实她最怕他叫她蓝蓝,因为只要他这么叫他,她就知道接下来没什么好话。果然,郁璟言一边发动着车子,一边吐字清晰道:“你的脸可真是堪比城墙!”
她一愣,等回过神听出他钻了刚才她话里的空子,终于将手里的抱枕狠狠地砸向了他。真是典型的狼心狗肺,恩将仇报!
正是中饭时间,大学的食堂显得格外的热闹,蓝田一手捏着手机,一手拿着饭卡,终于在那一堆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找到了那抹浅蓝色的身影。
“李苏锦,李同学,我可真的要怀疑了,敢情你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偷偷在江大的食堂里藏了个小白脸?”
李苏锦咬了一口鸡排,嘿嘿笑着:“蓝老师,你也太伤我的心了吧,难得我有时间过来看看你,你不领情就算了,反而将我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老实说主要还是江大食堂的饭菜又好吃,又便宜啦!
蓝田根本不为所动:“我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正说着,只听放在桌上的手机发出了清脆的短信提示音,一手捏着汤匙,空出一只手翻开消息:吃饭了没?
难得郁璟言如此好心情,也难得他会发短信给她,蓝田一边暗暗道惊奇,一边指尖如飞地回复:正和苏锦一起吃饭呢。想了想,她又换了一行,问:今儿个红云吉兆,郁先生莫不是有什么大单进账?
至于她为什么会这样问,当然是有原因的。前几天在超市她无意间碰到郁璟言的助理肖箬水,听她说公司最近新接了一桩大订单,聊着聊着,她又不由地跟她大倒起苦水来,说自己已经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后来甚至戏言让她在郁先生面前给他们美言几句,等完成这个案子后能给他们好好放个假。
郁璟言的短信也来的很快,一如郁先生的风格:你怎么知道?
望着屏幕里白底黑字的宋体,蓝田的唇角染过一丝笑,没有犹豫半秒,只见她的指尖又飞快地动了起来: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总之啊你现在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我的法眼,所以郁先生今后有金屋藏娇,抑或是左拥右抱的念头,我劝你赶紧打消念头,否则后果可要自行负责!
手机屏幕的光随着滴滴答答的秒钟一点点暗淡了下来,郁璟言盯着已经完全黑屏的手机靠在椅背上,忽然想起那年在飞机上无意中遇到她的场景。
也是这样的冬日,也是这样带着薄薄寒意的光线,她就坐在他的旁边的位置上,但至始至终她都闭紧了双眼靠在座椅里,安静得如同一尊毫无生气的泥塑娃娃。他看着她很久,久的仿佛能看到淡淡的光线穿过大气层在她的脸上投上了清晰的光影,甚至连她脸上短短的绒毛好似都能数的过来。那年她是如此悲伤,好像从脸上到眼底都有化不开的忧愁,以至于后来他再次跟她相遇在几万英尺的高空上,他下意识地以为自己认错人了。那么明媚的笑容,那样跋扈的嚣张,灿烂的脸上再也不复见当年的彷徨和迷失,就像一束绚烂的阳光从此烙在了他的心底。
原来,他一直在等的,竟不过是一张让他能驱散阴霾的笑容,无关乎任何。
见对方笑着收起手机,李苏锦笑眯眯地瞥了她一眼,才慢吞吞取笑她:“我说你这几天怎么老不联系我,原来跟你家那口子你侬我侬着呢,看来我还真替你们白操一回心了。”
蓝田摆摆手,否定道:“才不是呢,主要是他最近拿了桩大单子,心情好才那么好说话的!”
“是席氏那桩案子?”苏锦问。
听她这样问,蓝田先是怔愣了一秒,才老老实实地摇了一下头,讪笑道:“这事,我还真的不知道。”
“蓝田,你这个郁太太当得可真是太合格了!”想当初就连郁璟言的工作,还都是她太过八卦才知晓她的。
果然,蓝田撇了一下嘴角,不屑道:“他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靠他养!”
“真的假的,你就从来没跟他要过银行卡?”苏锦试探道:“难道他也就没给过你卡?”不是说钻石王老五都有副卡什么之类的吗?
“他赚他的,我过我的,我为什么要跟他要卡?而且李同学你没听说过,女人要想独立,必须在经济上先独立!”
李苏锦死气地反驳她:“可是你们是夫妻呐!”
“切……”
“蓝田,你们真没救了!”
知道她接下来又会拿他们跟安梧桐那一对作比较,蓝田赶紧转开话题,问她:“你们学校什么时候开始放假?寒假有什么安排吗?”
“还有一星期就期末考试了。”李苏锦说:“上次梧桐打电话说让我去他们那边过年。”她笑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难掩的苦楚:“虽然我不想当他们的电灯泡,但是我想还是去看看他们,好些日子不见了,怪想她们的!”
蓝田点点头,也说:“是呀,我也挺想他们的,特别是绪绪,也不知道江大公子怎么想的,都这么多年了,该还清的也都还清了,至于还扣着绪绪不让她谈恋爱,结婚生孩子吗?”
听她这样说,李苏锦笑:“感情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怎么就不说也许是绪绪自己不想离开江淮深呢?”了解对方的性子,知道她要反驳,苏锦又压低声音赶在她前头说:“蓝田,宋子辰昨天来学校找过我。”
话一出,两人全都沉默了,蓝田低头挑了挑餐盘里的醋溜排骨,才缓缓地应了一声“哦”。
“听他的语气,他似乎是知道了五年前你被学校勒令退学的事了。”李苏锦轻轻说道:“而他找我,也是向我确定这件事的真假。”
蓝田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表情没有什么变化:“那你怎么说的?”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能怎么说。”
“哦。”
“蓝田,其实我觉得吧,宋子辰也不容易。虽然你们不至于会破镜重圆,但是总归还是能做朋友的吧。过去的事,让它们过去就好!”觑了眼女人精致的侧脸,李苏锦头皮发麻,一番话说的也是无比的战战兢兢。
那些锥心蚀骨的痛,怎么会一句“过去”就能过去?蓝田冷哼了一声,脸上的平静终于被打碎:“苏锦,你以为一句‘原谅’,所有的事便都能过去了吗?那么我问你,这么些年你有一刻忘得了邵继钺吗?”
晚上,蓝田回到家时,已经将近十点。去阳台看过颜颜,她原路返回,脚步却在路过书房时,停了下来。只见没拉紧的房门正漏出几缕珠黄的光线,想起肖箬水跟她抱怨起的话,犹豫了片刻,她还是走进了厨房。郁璟言听到叩门声时,正忙着和一大堆资料奋战,知道是她,也没抬头,只是掠了掠眼皮,说了声:“回来了。”
蓝田轻轻地应了声嗯,然后走近了几步,将手里的玻璃杯放在他的手肘边,语气轻柔:“这么晚了,喝点热的东西会比较好!”
“可是我已经刷好牙了!”看到桌沿的牛奶,郁璟言终于舍得从资料里抬起头,只见他边说边指了指身上深色的睡衣。
蓝田一进书房便知道他已经洗过澡了,但她撇了一下唇,还是说:“不就是再刷一次牙么,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不喜欢刷牙呀?”
郁璟言挑眉:“我哪里说讨厌刷牙了,只是讨厌麻烦而已。再说我将这份文件看完就准备睡觉了,正因为不是孩子,所以才不想大晚上喝什么牛奶!”
“算了,你不想喝就倒了吧!”这么晚了,蓝田懒得同他理论,颇为无语地摸了摸额头,她决定还是先去洗澡。
看来,贤妻良母不是一厢情愿就能做好的。
从盥洗间出来,蓝田又去了趟厨房。她一向有睡前喝杯开水的习惯,伸手正准备拿杯子倒水,视线却被一只还淌着水的玻璃杯吸引,而她的唇角也慢慢地绽出了一缕浅浅的笑容。
郁璟言睡前一般会看一些杂志,但现在……蓝田一边往自己的脸上涂了一些晚霜搓揉着,一边困惑地用余光瞥向此时手里不知正玩着什么的男人。似是觉察到她的困惑,郁璟言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突然毫无征兆地将手一扬,蓝田只听一声“接着”,怀里就已经撞进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狐疑地拿着盒子,她也不急着打开,只是捏在手心,皱着眉问:“什么东西?”
郁璟言随手捞了一本财经杂志拿在手里,语气没有丝毫起伏:“你不是说我恩将仇报,狼心狗肺?”
呃?这又跟这个盒子有什么关系?她刚想开口,又听他说:“这是为了答谢你这些天替我上药,我特地…让肖助理去挑的礼物。”
切…送人礼物也不带这么没诚意的吧?蓝田正想扔还给他,郁璟言却又轻轻地飘了一句:“怎么不拆开看看?”
算了,难得他感恩戴德想起给她送礼物。蓝田一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一边打开了盒子。
正如郁璟言后来说的那样,当初跟她求婚那会,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向她求婚,更加没有想到她会答应他一时兴起的建议。那场婚礼,两人俱是始料未及,甚至于在后面的婚礼上,他们交换的那对婚戒还是问那天正在当地旅行的一对中国夫妇借的。所以后来李苏锦经常拿这事嘲笑她,说她就这样廉价地将自己打发了,怎么不向郁先生补要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钻戒。
盒子里不是别的,正是一枚戒指,但也不是苏锦说的“钻戒”,而是一枚款式普通,造型简洁的铂金戒指。摸着镂刻在戒指表面几条简单的线条,蓝田忽然发现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五味杂陈也不过如此。
当年那样一个随便许下的婚姻,没想到也跌跌撞撞走过了一年的光阴。
“哎哎,回魂了!”见她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郁璟言收回目光,低头托着腮翻看着杂志,忍不住取笑她:“我说蓝田,不就是一戒指么,你至于激动成这样?”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这是激动了?”蓝田斜他,扬了扬手里小巧的指环,辩解道:“我是在想,你最近不是有大单子进账,送这样一枚戒指,你不觉得有些…拿不出手吗?”
“那你想怎么样?”
蓝田非常淡定地伸出三个指头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没有五克拉,至少也该有三克拉吧!”
她的话刚说完,只听郁璟言啪地一声合上杂志,抬头看了她一眼,凉凉地反问:“你想揣枚鸽子蛋上街?”
“咳咳,我管我是不是想揣枚鸽子蛋上街?重要的是你没诚意。”蓝田被他的话呛了一下,回了神,故作振振有词。
“哦?那你说说看,什么叫做‘诚意’。”郁璟言挑着眉,靠在床头,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蓝田扭回头,看着平面镜里的自己,伸手捋了捋额前微湿的刘海,不紧不慢道:“我记得某人曾还欠我一件事,怎么?不趁此机会好好表现表现?”顿了顿,她又转过头眉开眼笑地将戒指递给他,眨眨眼:“今晚我心情好,可以免除你这一年来的利息。”
这话可真的太有分量了!话音刚落,只见一向厚颜无耻的郁先生一下子如噤了声般,脸上也慢慢浮现一抹可疑的红晕。他当然记得她指的是什么,不过,这件事嘛,现在回头想想,难免英雄气短啊。曾经他暗自想过,当初为什么会开口跟蓝田求婚,是加州的阳光太过明媚,还是她的笑容太过灿烂?最后他只归咎于人在异乡,难免会做头脑发热的傻事。
看他的表情,蓝田猜他已经想起她所指的那件事了,于是不管对方脸上是否一阵青一阵红,故意伸出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道:“你是单膝下跪,还是180°鞠躬,哦,随便你挑一个,我无所谓!”
僵硬的表情终于有些松动。这次还不等蓝田看好戏的脸庞凑近几分,郁璟言早已经飞快地转过身,啪的一声关掉他那边的台灯,背对着她卷过一半的被子,埋在被子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瓮气:“关灯睡觉!”
“哈哈…”难得看到郁先生吃瘪的模样,蓝田直觉中午在李苏锦那里被打击到的脆弱心脏瞬间恢复了几分战斗力。
嗯哼,老虎不发威,你当真是病猫啊!
因为十一放假,家里没网,所以近段时间估计更不了新了。。。
所以换句话说,亲们这段时间就不要等了,七八号回学校后,照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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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蓝田日暖玉生烟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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