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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难言 ...
那天的谈话不欢而散,认真讲来,真正不欢的只有言灼,毕竟他磨刀霍霍,预想了一百种调教的方式,却从没想过秦曜会离开。
他都没想过撂挑子,秦曜怎么可以?
秦曜确实可以,当整个凭阑峰都没了这个人的气息后,言灼收回灵识,气得冷笑了一声。
“走了?”南驹坐下的动作顿了一下,问:“为什么?”
祝梓岐挤兑他,说:“还能为什么,吵架呗,好几个月了。”
“不知道,”言灼兴致不怎么高,撑着脸看着窗外的车马人流,说:“又不是三岁幼童,哪里有这么多架吵。”
南驹坐下后理了下袍摆,一边倒酒一边说:“那也说不好,我瞧着那天他挺凶的,后来怎么样,不会揍你了吧?”
言灼抚杯的手一顿。
南驹人精一样,瞧见了这细微的停顿,当即笑了一声,问:“真揍了啊?”
“切磋而已,”言灼有一分微恼,说:“谁知道在想什么,非要与我比试。”
祝梓岐:“不是你先撩拨人家的?”
“我什么时候……”言灼下意识反驳,随即又说:“别用撩拨这种词。”
祝梓岐疑惑:“你约他打过一场啊,一月后的挑战赛见,是这样没错吧?”
南驹在一旁自顾饮酒,点头附和了一声,又补充道:“你还激他抢擂。”
言灼哽住。
另外两人见他这副神情,异口同声地说:“你忘了。”
祝梓岐末了还叹息了一声,幸灾乐祸地瞧着他,说:“该揍。”
言灼确实忘了,他偶尔,灵光一现的时候,是有那么点好战心的,特别是面对秦曜的时候,这可是原著中绝无仅有的修炼奇才,可是这战意总是一闪而逝,被其余庞杂的事务分走了他绝大部分的心神。
他激秦曜,不过是想激起那人的好胜心与欲望罢了。
祝梓岐不想结束这个话题,他今日本也就憋着三分怒意,言灼的沉默没有令他止步,他继续问:“你们两切磋,谁赢了?”
言灼难得面色如心,略有几分不自在地说:“我吧?”
“吧什么?”南驹笑问:“你便是你,他便是他,你们斗法还能既赢又输的吗?”
言灼饮尽杯中酒,那点不自在被一起咽了下去,他说:“你们今日约我喝酒,原是来消遣我的?”
“酒自然是要喝的,”南驹忽然问:“这酒楼如何?”
言灼坐在窗边,身侧就是青阑城往来不息的主街,过往行人皆对高楼上的一无所觉,只知那处雾气模糊,视线难以分辨。
普通民众早就习以为常,青阑城算得上方圆千里的大城,修士与人混居,甚至经常有鱼凫山的妖修来往,城内各处皆设有禁制,方便修士往来行走。
这栋五层的高楼显然是接待修士的,设有禁制并不奇怪。
言灼顺着南驹的视线环顾一圈,他们身处其中一间雅室,乍一瞧极静极雅,细看之下却极尽奢华,费尽心思,家具器皿无一不是名贵灵材,凡人的名作在此处随意地挂在一角,只能充作不打眼点缀。
“还不错,”他收回视线,意有所指地说:“无欲无求的修道者们会喜欢的。”
“嘴太毒了,”南驹敲着折扇,叹息道:“这话让阿姐听了,她会骂人的。”
南家与祝家皆是依附青阑派的氏族,家族庞杂,青阑城中置办产业并不稀奇,只是没想到南音这样的内门弟子也会经营酒楼。
言灼没有多问,略过了南驹的话,问:“总不能是真约我吃酒,说罢,有什么事?”
南驹笑着说:“门内诸事方歇,怎么就不能只是吃酒了?”
“……我有这般好糊弄吗?”言灼说这话的时候瞥了祝梓岐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祝梓岐怔了一瞬,被两人揶揄的眼神一扫,随即又反应过来,忍不住拍了下桌,怒道:“是,就我忒没心眼,一席酒就被你糊弄得团团转,言灼你个没良心的,如今还要嘲弄我,你于心何忍!”
“我……”言灼忍住了笑意,主动给祝梓岐倒酒,真心实意地说了一句:“此事是我隐瞒在先,对不住你,我自罚一,不,自罚三杯给你赔不是,行吗?”
祝梓岐没说话,立在桌边看着言灼。
言灼说到做到,三杯酒饮得痛快干脆,灵酒于修士而言也有几分酒力,他喝得急,三杯酒下肚当即上了脸,白净的脸颊蒙上一层淡薄的红。
他年纪小,面庞又尚未长开,三分醉态让他瞧着可怜了许多,言灼又问了一次:“行吗?”
南驹在一旁瞧着,适时打着趣劝了两句,祝梓岐瞧着言灼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坐下了,说:“年纪小又一肚子坏水,三杯酒而已。”
“这样挺好,”南驹也笑,看着言灼说:“这样瞧着,倒有几分小孩儿的模样了。”
修士虽不重年纪,但言灼实在太小了些。
言灼闷闷地“唔”了一声,他不嗜酒,以往也极度克制,这样与人对坐饮酒的时候并不多,早知灵酒后劲这般足,那日就应当将秦曜灌醉后锁起来,这样……
“唔什么,”祝梓岐推得言灼晃了一下,气愤地说:“别装可怜,也别撒娇,我这会儿正气着,不吃这套,这事儿你得给我讲清楚,”
思绪戛然而止,言灼重新看向祝梓岐,笑着说:“没装,你尽管问,保准知无不言,言无不真。”
他笑得太坦然了,坦然真诚的几乎要让祝梓岐倒戈相向,心中暗骂自己为难别人了,但他这次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没有溃败。
祝梓岐坐正了些许,一脸严肃地说:“我问你,你得如实回答,这事儿才能过去,行吗?”
言灼笑意不减,说:“好。”
祝梓岐定了定神,问:“魔族渗入门内之事,你早就知晓吗?”
“是。”言灼回答得很快,十分坚定。
祝梓岐接着问:“你补全拘魔阵,又将其交予我,就是为了揪出潜伏的魔族?”
“是……”言灼停了一瞬,又说:“也不是。”
祝梓岐听到“是”的那一瞬间沉下了脸,下一瞬又顿住,他僵着脸说:“你说。”
言灼酒意愈沉,却没用灵力驱散,就着这几分酒意耐心解释:“无论门内有没有魔族,拘魔阵都要修复,这事只有你能做到……”
祝梓岐听到这话心中一震,他不是个藏得住心思的人,这次居然半分都没显露,僵着的脸没有半分变化。
言灼继续说:“拘魔阵残页藏在四大仙教之中,日后定能补齐,伏击魔族不过顺势而为,没有拘魔阵我也会想其他的法子。”
“你可以直说——”祝梓岐这话讲到一半停住了,脸色接连变了几次,最终冷哼了一声,低声骂道:“早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千防万防都防不住,你那日上赶着告诉我池惊岚的事,拦都拦不住,感情全在这里面等着我呢!”
言灼接住这话,颇有几分得意地说:“我又没骗你,池惊岚灵识远高于寻常修士,你能得她助益,于你裨益无穷,比试的时候,你瞧得不是挺细致的吗?”
“讲道院的事,你到底从哪打探出来的,”祝梓岐话说到一半,突然又抬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如临大敌地说:“算了,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师尊一直告诫我不要掺和门中之事,专注于炼器一道,你倒好,整出这么一出大场面,今日差点被禁足,还好孤鸿剑仙恰巧在炼器堂。”
魏孤鸿去了炼器堂?
言灼现下已经明白了,魏孤鸿的意思便是秦无风的意思,他这名义上闭关的师尊瞧着不问世事,实则门内一举一动皆在他眼中。
祝梓岐继续控诉:“说什么吃酒,原是你们两个合起伙来诓骗我。”
“不关我事,”南驹立刻做了个冤枉的手势,说:“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祝梓岐难以置信,问:“你不知道你还听他的,帮他做事?”
南驹展颜一笑,说:“我这人做事向来看心情,那日正逢心情不错,又见咱们这小师弟生得乖巧,想来做事也对我胃口,不过是在合适的时间,激活一套阵盘而已,帮衬一把罢了,现下看来,这事儿确实合我胃口,是件天大的好事。”
“过奖,”言灼客套一句,还不忘补一句:“记得叫师兄。”
这话有点荒诞,人也有点没脸没皮,祝梓岐是个老实人,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接,憋了半天脸色竟然黯然了许多,喃喃道:“真是好事吗?”
此言一出,另外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这是一直未被提及之事,秦无风未曾提及,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元婴修士,凡人低阶修士于他不过蝼蚁,数百人的性命于他而言不过一块砖石。
言灼明白那种感觉,就如同他想锻造秦曜一般,秦无风也在磨一柄锋利的刀,这柄刀可能是秦曜,也可能是他,亦或是两者都是。
秦曜……
秦曜为什么不曾提及,从原著来看,秦曜应该才是最无法接受的人,他的愤怒来源于什么?
因为他遗忘了两人比试的约定,因为他又一次隐瞒甚至利用了他,还是因为他一手造就了那天的场面!
言灼忍不住思考,是不是他太操之过急,所以逼走了秦曜……
那时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言灼仿佛又见到了那双浅淡的眼眸,玄奥难解的眼神,这一切都与言灼的认知大相庭径。
是非难定,宣于口合乎心,言灼本也不在乎,此时此刻,他更在乎秦曜,想要探究这些变化的根源,他在这迷蒙的酒意中,生出一种焦躁的渴望。
秦曜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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