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一些错误和正确的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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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什么呢？
万念真一只手撑在阳台扶手，另一只手抓着马克杯。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杯身，试图去设想对方这么照顾自己的目的。
她想，应该不是爱情。
她曾经那样虚伪和恶毒把对方定义成低级的人，除了不嘲笑黎煦的那扇被上帝关起来的门，她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值得对方产生感情的事情。
“是爱情！”朱思娅一拍桌子，“你的那位朋友，肯定喜欢上那个女生了！”
“喜欢？”万念真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随后便反驳，“我看不像。我也说了，那个女生对我朋友挺恶劣的。”
“小万，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越爱越恨，越狠越爱’啊？”
“我不知道你这些爱情剧的台词。”万念真开着玩笑，嘴角往上扬了扬，“我朋友是一个……很正直的男生。不管是对生活还是工作，都保持着积极向上的态度。”
“那或许，就是因为热心吧。”朱思娅有些犹豫，端起果汁喝了一口，“有的人就是天生性格好，本性善良，底色好。看到有困难的人，就想着去帮一把，更别提这个人是熟人了。”
之后，朱思娅便陷入了沉默。她确实有些想询问对方，这是不是万念真自己遇到的事情。
但想了想，对方一定不会说真话。那何必多问呢？指不定还招人讨厌……不过，她确实有一句话，不说心里难受得很。
放下杯子，她抬起头，看着万念真，语气诚恳：“不过，你那个男生不想喜欢对方吗？”
万念真一愣，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的描述都在强调女生曾经对你朋友的伤害，好像想表达那位女生是个坏人。”
“嗯。”万念真点点头，喝掉最后一口咖啡，“是个坏人。”
“啊？那还是不要是爱情最好了。”
回公司的路上，两人遇上了正要去吃饭的董花。自从上次醉酒事件之后，万念真就很少碰见对方。
这次，董花的脸上有比之前更明显的疲倦，但双目炯炯有神，与脸形成强烈对比。
“我们花姐也是熬出头了。现在忙也觉得值得了。”朱思娅感叹，随后拍了拍万念真的手臂，“不过，小万，你也快熬出头了。”
“什么意思？”
“你快要调上来坐助理的职位了。”
万念真回过头，看着朱思娅，又往前走了两步：“我怎么不知道？”
“应该是人事部还没正式通知。”朱思娅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但是我知道，所以提前通知你啦。调上来真的很好，工资也会高一些，还不用跟那些讨厌的代理共事。”
她没有回应朱思娅的话，而是沉浸在一种莫名的诡异感之中。在这个公司，她并没有所谓的关系，自然也不会觉得是什么后门关系。
真的……只是因为缺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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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上，董花举起酒杯，望着眼前围桌而坐的男人们，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
“感谢各位这么久以来对我们公司业务、以及对我本人的照顾。在这里，我先干为敬，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话音落下，就听见酒水从喉咙里咽下的声音。不一会儿高脚杯撞击玻璃转盘，发出不小的声音。
众人有些尴尬，但出于礼貌，还是给了董花一个面子。
而董花落座后，脑子里闪现的是这些人当初对自己的侮辱和漠视。他们谈生意似乎在遵守一条隐形规则，那就是“男人们的秘密”。
他们会有暗自交易的内容，会有彼此之间熟悉的暗语，绝对不会让她这个“陪同”知道。
现如今，她坐在主位，看他们对吃饭喝酒没了兴趣，更别提谈工作了。
“小董啊，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就不久留了。”
一个人起了身，其他的人也找到了突破口，一个接着一个离开。大圆桌上只留下董花自己，与面前动都没动过的美味佳肴。
现在的她确实坐上了那个梦寐以求的位置，但又出现了更大的困难。
她拿起酒瓶，往高脚杯里倒满了酒，一饮而下。紧接着拿起筷子，夹起面前的油焖大虾送进嘴里。
门外响起敲门声，董花抬起头，对上武智易的眼神。一时间，她有些心虚，像是被对方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
“董经理，银先生在隔壁包厢等你。”
推开门，董花看见银柳坐在窗前，一句话也不说。
她不敢轻举妄动，往前走了两步，打了声招呼。
听见声音的银柳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倒没有想象中的恶劣。他看着董花，开口说道：“把万念真调回原来的岗位。”
“什么？”董花心中猛地一跳，似乎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她连忙走上前，张嘴解释，“银先生，是我擅自做主，犯了错误。我这就联系人事部那边，撤销万念真的调职公告。”
听到这句话后，银柳转过头，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没有继续讲话。
此时，武智易走上前，挡在银柳和董花中间，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董经理，你可以回去了。”
走出包厢，董花一只手撑在墙壁上，一只手捂着胸口，不停大口喘气。脑袋思索着这段时间想好的计划，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难道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那么，她就是做了一件自认为聪明的蠢事。
就在坐上那张老板椅的晚上，她盯着桌上那张黑色的名片，始终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帮自己一把。
许久，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对方很快就接了起来。
“对，调查银柳。”
几天后，董花的邮箱里收到了回信，里面是一份银柳公司的债务人员明细表。她推了推眼镜，一个接着一个往下看，最终定格在一个熟悉的名字上。
她想到银柳出现在大会议室的那一天，自己正好跟万念真一同上下班……
或许，这是一个在提点她的动作。
于是，她再次出钱，找人调查了万念真。在一桩桩一件件追债事件的背后，董花嗅到一丝异样的意味。
或许，银柳也想养一只金丝雀。
就像那群男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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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周，万念真没有收到调令。
午饭期间，朱思娅买了两个大鸡腿，递给万念真的时候满眼歉意。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调令就被撤回了。”朱思娅压低声音，“可能是最近生意不好谈，又暂时不需要人了。”
万念真倒是没有失落，她本来也不想去坐那个位置。自己成为员工的时间不长，怎么可能会被调到更好的职位？
从家里欠钱开始，她就坚信“这个世界没有白吃的午餐”。
“怎么？最近董经理遇到什么困难了吗？”万念真扯开话题，把一个鸡腿放在朱思娅的碗里。
“是啊。可能是因为突然换了接洽人，很多业务都有些进展不下去的苗头。”
“为什么呢？”万念真夹起青菜放进嘴里，“都是合作而已，跟人接洽有什么区别？”
“当然不同了。”朱思娅往前凑了凑，“之前的总经理会给合作商一些油水。花姐最不屑这种做法了。”
刚要说话，万念真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一看来电显示上那一串熟悉的号码，便匆匆告别朱思娅，前往办公室。
“小万，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没有库存你要及时向我汇报。现在又拿别的货来填补，这样我会被商家骂的，你知不知道？”
吴代理劈头盖脸又是一顿骂。这回不仅是针对万念真，连配货员都算上了。
坐在办公室门口闲聊的配货员们听见声音，纷纷转头。万念真连忙捂住电话，试图压低声音。
可难听的话还是从老旧座机的缝隙中传了出来。
“自己工作不负责任，还怪起别人来了。下单的时候，自己看不到啊？”
配货员大声怒骂的做法没有平息这场风波，反而愈演愈烈。最终，吴代理在愤怒之中留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我现在就过去”，便挂断了电话。
万念真深吸一口气，随后长长吐了出来。她不在乎这里面谁在推卸责任，又或者是谁骂的更难听。她只想结束这场幼稚的工作闹剧，早点回家。
吴代理杀过来的时候，配货员也没离开。两人见面，剑拔弩张，一时间吵得不可开交。
陈锋匆匆赶来，充当调和剂。最终在一人离开，一人被陈锋阻拦、带往办公室的情形下，结束了脏话比拼大赛。
吴代理临走时，狠狠剜了万念真一眼，似乎是在指责她没有处理好代理和配货员之间的关系。
“陈主管，我早就说了，不要聘用这种没什么本事的人。穿得人模狗样，实际上脑袋空空，这样我们之间的工作还怎么继续下去啊？”
陈锋连忙拉着吴代理往仓库大门走，期间还回头看了看万念真，像是在劝对方不要在意。
换作从前，万念真应该早就冲上去大骂特骂。但现在，她已经不想浪费自己仅有的精力去骂人了。
转身走进办公室，关好电脑，提起包包，走出仓库，前往公交车站。
一周后，吴代理的电话再次响起：“万念真？你怎么干活的？为什么这么多退回来的单子？你知不知道耽误了发货？现在好了，商家那边打了十几个电话指责我办事效率。”
万念真看了一眼门口的配货员，按下了免提，再把听筒放回原位：“吴代理，是你说的，库存不足就要告诉你。所以我把单子都退回去了。你没查收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