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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0 ...
穿过海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两位舞者的舞蹈或许切实的取悦了某位司辰,于是海浪渐渐止息,一切归于平静。
航船行驶,在黑蓝海水上留下一道雪白伤痕。
被打湿的小小海狸全身都黏糊糊的,在乌云散开之后,他也跑到了甲板上。两位舞者已经停下舞步,他们看起来精疲力尽。海狸试图寻找,然而那条小蛇已经不见踪影。
“你来了?”索菲亚同他打招呼,她坐在甲板上,仰面闭着眼睛正对着太阳,看起来很高兴:“看来,我们总算度过了这关。”
海狸蹲下,用他的手掌去擦索菲亚的面颊。并不光滑,很有颗粒感,他知道那是盐,不仅仅是索菲亚的汗水,更多的是来自大海的馈赠。之前她在舞蹈中几次险些被海掳走,但最终,祂还是网开一面,放过了这艘船和这个人。
“你在心疼我吗?”索菲亚笑了笑。她按住海狸的手背,脸颊蹭了蹭他:“不要担心,我没事——更何况现在更重要的是别的事。”
她示意海狸向更远处看去。
一个小黑点。
渐渐放大。
那是陆地。
被海浪拍打,海水破茧,阳光炙烤,盐渍粘身,但是我们到了。*
停船,抛锚,登上海岸。索菲亚告诫所有人许更加谨慎,午港有一些流放者聚集于此,他们拒绝回归凡尘,同样也拒绝侍奉司辰,他们饮下泉水隐居于此,对于任何试图打扰清净的入侵者都绝不手软。
“发生冲突显然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索菲亚思索:“我们得另想办法。”
说着,教主与里奥对视了一眼。这位信徒显然对于索菲亚一贯使用的手段心知肚明,脸上立刻浮现出了然又胜券在握的笑意。两人的默契让这一切无需用语言来布置,眼神的接触就足以让这场预谋的潜入全部成型。
清点人手时,索菲亚稍加思索,决定除了里奥之外只带上镜中少女(不是壮硕的那个),剩下的人都在岸边等候——毕竟闯入午港本来已经让一些人足够不高兴了,拖家带口观光旅游一般过来,那岂不是更让别人气炸了。
她的目光看向海狸,在他变得紧张之前,那目光已经轻轻的略过了他。海狸其实早已经猜到索菲亚不打算让他加入此次探索的第一梯队,但这一次他不愿意一直做那个被保护的人,他有些迫切的说:“有什么我是我可以帮忙的吗?”
帮忙?
索菲亚眼睛睁大了一些。她和里奥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一些惊讶,但更多的是不可思议,仿佛听见了奇怪的笑话,甚至发出了一些不可遏制的笑声。
让海狸大感冒犯。
“抱歉抱歉。”索菲亚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和你......这绝对不是轻视你的意思。”
她的手比了比,可能是比年龄,可能是比身高,也可能是别的,但无论指的是哪一项,索菲亚都只是皱着眉头笑着摇头:“不行不行不行,你完全不行。”
离开时,里奥落后,他一边挥手一边大声地说:“小孩子要在这里乖乖的等我们回来,别乱跑——”
海狸气得上蹿下跳。
他知道这必然是那个坏心眼的信徒故意的,他从一开始可能就不是很喜欢自己,全都是因为索菲亚对他的态度不错里奥才愿意友善对待他的,但那个家伙始终没有相信过他,一直在戒备——在他召唤出那个与众不同的镜中少女之后他更是恨不得一直把眼睛粘在自己的身上!
可恶!明明他一点坏事都没有做,甚至根本没有打算干坏事!
海狸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他本偷偷地跟上去,然而召唤物伸出手,如同磐石一样将他压在原地动弹不得。
“放开我!”海狸挣扎:“你没有看到他们是怎么蔑视我的吗?”
“这和蔑视无关。”召唤物冷静的说。
主要是这根本不是你能参加的活动。别说索菲亚没有邀请,就算她邀请了,召唤物也不会同意海狸前去参加。
毕竟他太了解自己的姊妹了,她一贯做事不受常理束缚,只求质效,任何能够最快达成目的的方法都可以采纳。更难得的是,当她目的明确时,做事往往又快又稳,一件事情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便绝不轻易出手。
这是曾经被他们的父亲称赞过的谨慎与稳妥。
但这份稳妥放到现在......
她绝不会选择去杀死一个已经通过三尖门的人,那无疑是愚蠢的,她必将投其所好——她会将那位长生者溺毙于血杯的欲望之中。
可能会用到一些不太健康,不适合未成年人观看的方式。
召唤物认为这种事情没有必要详细的说给小小海狸听。
他们在原地等待,直到太阳西斜,召唤物终于允许他向着索菲亚他们离开的方向前进,这一路上非常顺利,他们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和艰难,直到一位戴着三枚耳饰的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他说:“她只付了一次门票,我不可能放两路人进去。”
这是一位长生者,正是索菲亚他们之前碰到的那位,他看起来心情不错,慵懒餍足,如同饱食的野兽。不知为何这幅神情让海狸莫名想起索菲亚,她在攫取一些未知的知识之后总是会露出这样的脸色,懒懒的,没什么战意,也不想做什么别的事,只想在太阳下打盹。
但如果真的以为她卸下防备,那就大错特错。
这是一位穿过三尖之门的长生者,想要与他发生冲突是极端愚蠢的,如果在他们本身的世界当中,召唤物或许未必会屈从此人的警告,毕竟他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或许时光和兄弟姐妹为原本棱角分明的尖锐性格蒙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但那些尖锐物始终存在,从未被磨平。
“真稀罕。”长生者发出一些惊奇的笑声:“你、你们,看起来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他的目光落在小小海狸身上,不怀好意,如同带着令人不适的滑腻粘液,让他忍不住向后躲避了一步。
召唤物自然而然的将他挡在身后。
长生者审视的目光并未收回。他在两人之间犹疑,片刻之后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大笑。
“太有意思了。”他说:“一道来自自己的封印,一抔来自血亲的罪孽,远方的旅客,我的眼里曾滴入光,无论你们为什么而来,我都已经预见了你们无法得偿所愿的未来。”
海狸探出头来。
他半信不疑,但在犹豫过后,显然打算问问,对方是否真的能够看到关于他的事情,他现在对自己曾经的事情一无所知,这是在太糟糕了,尤其在他意识到或许曾经的他与索菲亚关系匪浅的现在,他对于过往的探索欲望前所未有的激烈。
“你......”还看见什么。
他本来打算这样问,但在话语成型之前,他突然全身一软,意识丧失之后就这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在他倒下之前,召唤物接住他,将他放到自己身边。
“哦?”长生者的眼球动了动:“看来,你是打算与我聊聊了。”
“......不。”召唤物说:“我们只在这里等他们回来,仅此而已。”
他不认为和这个神棍有什么聊的,这些被禁忌知识腐蚀的人,头脑和逻辑已经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异变,常人所遵循的规则对他们来说不过一张废纸,不择手段不断向上攀爬才是他们的目的。他们自称天命之人,召唤物对此嗤之以鼻,事实上在他的家庭破裂,他的姊妹带领一位兄弟永远与他们分道扬镳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对这些禁忌知识和所谓的天命之人恨之入骨。
他的父亲不杀,他的继承自父亲的义警身份同样遵循不杀原则,但是他不仅仅有那一个身份——他还有一个以杀为业的身份,他还是某个组织的继承人。
杀,杀。
杀光蛊惑了他家人的害虫。
杀光夺走了他家人的强盗!
他的缜密稳妥从不输给他的姊妹,他们血脉相连,无论做什么从来都难分胜负。
一时间,他的名字成为了天命之人的紧急,比方教具更令人害怕,防剿局曾给他抛来橄榄枝,那位叫做斯宾塞的猎人曾隐晦的提醒,其实没有必要讲那些天命之人赶尽杀绝,有时留下他们的命反倒有更大的价值。
“更大的价值?”他只是冷笑:“他们能做什么?能让我的姊妹带着我们的兄弟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斯宾塞语塞:“......这恐怕不行。”
那就没得谈了。
从始至终,这位刺客从来不是想要达成某种目的,他只是在宣泄自己的愤怒——从一些早就该死的人的身上。
他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是他能早点发觉他的姊妹偷偷的接触了不好的东西,是不是一切都不会这么无法挽回。他早该发现的,在父亲决定由他接过披风,而索菲亚只是沉默着无动于衷的时候,他早就应该发现异常。
得意和窃喜冲昏了他的头脑,让他一厢情愿的认为那是他的姊妹终于认可了他作为兄长的能力,愿意承认他可以承担起如此沉重的责任。殊不知,在他还沉浸在幼稚的输赢游戏当中时,他的姊妹早已抽身。她仿佛厌倦了这一切,转身毫不犹豫的投入另一场更加紧张激烈的游戏当中。
带走了他们的一个兄弟。
德雷克。
或许他最初同她一路的本意并不是追随,可能是监视,可能是作伴,更可能只是共同研究那些晦涩又迷人的禁忌知识。德雷克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彻底臣服于索菲亚他一不得而知,但当他们一同踏上那条攀登之路,一切注定向不可挽回的方向狂飙。
当他亲眼看见他们将一个无辜活人用于献祭的时候,他知道,他不能再对这一切熟视无睹了。
“看看我们发现了什么。”她笑眯眯的,她总是这样笑眯眯的。
索菲亚说:“原来是我们的好哥哥。他看起来不像是来做客,提宝,你说他是来做什么的呢?”
“这可真难猜。”德雷克耸耸肩:“尤其是,在我们弄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之前——所以你究竟是以什么身份来到此地呢达米安,是兄长,还是,猎人?”
他沉默不语,只是拔出自己的刀作为回答。
与曾经的家人战斗对于他来说是一件艰难的事,并不是战斗本身,而是其中蕴含的痛苦。索菲亚在战斗一途并不精通,曾经他们共同作为父亲的助手时,他一只手就能将她按倒,轻而易举就能令她动弹不得,当然,她总能用聪明才智在别的地方找回场子,但正面战斗,她从没有一次战胜过自己。
这一次,她找到了一个同伴。
他们毫不避讳的在他的面前施展那些邪恶的术法,已经不在乎这些东西会让他更加暴怒或痛苦,滔天的红浪声势浩大,刀光森寒,他奋力在红海当中劈开一条道路。
输赢、伤亡,这些东西已经不在双方的考虑范围,他们仿佛是遵从动物本能搅成一团的野兽,撕咬、撕咬,在一方无力的翻出肚皮之前,这场战斗绝不会停下。
他获胜了。
胜利来得艰难,但依然被他攫取。
他擒住了其中一人,德雷克负伤逃跑,索菲亚被他按倒在地动弹不得,就像曾经无数次他们之间切磋的那样。
她双手摊在耳旁,脸上带着从容不迫的笑容,横在颈间的利刃丝毫不能让她感到恐惧,仿佛她早已窥见此情此景。
这份从容将人刺痛。
“看来你没打算杀我。”她笑着说:“那这位猎人,你是打算将我交给防剿局吗?想必他们见到我会非常高兴,如果能够成为你想上攀登的阶梯,我也会感到非常高兴的。”
“......别这么叫我。”
索菲亚:“那我该怎么叫呢?难不成还叫你哥哥吗?算了吧,曾经我们一起的时候我也没这么叫过你,现在这样叫,好像有点不太合适。”
他将索菲亚一把拽起来,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把嘴闭上。”
她被俘虏了。
原本的计划中,他们应该共同回家,那里有他早就准备好的特质牢狱,他已经杀了很多天命之人,他知道如何困住、如何制服他们。
但在回程之前,他改变主意了。
“你想把我关在这里?”索菲亚大感意外,她看着面前在普通不过的建筑物,震惊之余甚至感到有些被轻视了:“你是不是疯了,达米安?”
无人应答。
总之他们两个暂时停留在这里,以一种奇怪又诡异的方式。
这里甚至还有其他人居住,邻居以为他们是私奔的小情侣,索菲亚笑着摇头,说他们其实是绑匪和受害者,希望邻居帮忙拨打报警电话,这种话总让达米安恼火,他狠狠地瞪索菲亚,然后在她得逞的快乐笑声中向他人解释,他们只是普通的兄妹。
那真是一段快乐时光。
甚至比在韦恩庄园还要快乐。
索菲亚总是沉静的。他知道他的姊妹是个狡黠好胜的淘气鬼,但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们的兄弟渐渐变多,索菲亚也变得越来越沉默,但现在,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她好像又重新变得活泼起来。
她变得像以前只有他们两个在的时候一样热衷于给他找各种麻烦,闯一些不大不小的祸,然后有恃无恐的看着他,就像其他兄弟。偶尔达米安忍无可忍的时候也会给她一些教训,他们会发出一些动静,不算小,也不到能让邻居投诉的地步。
那之后索菲亚会稍微消停一小会儿,但很快她就会重整旗鼓。
达米安很难判断这是否是她的狡猾计策,但不可否认,这样的相处让他产生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期望。
好像她只是一时被迷惑,好像她还能重新回到家来,好像他们还能像以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日子一天一天过,安逸使人倦怠,但达米安却渐渐焦躁。他看着索菲亚和邻居们和睦共处,看着她如同凡人一样与他们建立俗世的情谊,很多时候他都想问问她,如果现在让她将这些人投入近那些疯狂的仪式当中 ,她是否还能下得了手。
但他始终未曾开口。
他担心那答案是他无法接受的。
如何处理索菲亚令人感到烦恼,他不可能永远和她生活在此,他总要回去。父亲将披风传承给他,他必要回去接受自己应该承担起的责任——他不能永远是追逐血杯教主的刺客。
他想他们得谈谈,他和索菲亚,他们迟早得谈谈,这件事情不能一直这样拖下去。
终于,他找到了一个机会。
“我们回去吧。”他说:“你、我,还有德雷克,我们一起回去,像以前那样。”
索菲亚不说话。
她站在那里,神情温和又平静,目光极致温柔。
“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和我说这件事。”她说:“你不可能一直这样和我耗着,你不是维克多,我也不是萝丝,你总有其他比我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从很久以前起就是这样。你想要的东西总是那么多,你要父亲的关注,母亲的认可,你要其他兄弟的敬爱,你要不停的赢我又让我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做你乖巧蠢笨的好姊妹。”
索菲亚:“最初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你这么贪心,你什么都想要,但后来我明白过来这些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或者说只是因为我在乎,所以对我来说才重要,当我不在乎,那它也不过就是一个无聊议题。我并不是责怪你,我已明白这是人的本性,凡人天生就想要攫取更多的资源,正如天命之人踏上道路就为了攀登至更高的顶峰。”
她平静地说:“你早该杀了我,达米安。在你最初擒住我,你应该用那把刀割开我的喉咙。如果那时你能下手,我们或许根本不会有后面这么多麻烦。”
“我很高兴你在我离开之后似乎终于后知后觉过来,其实我也很重要。”索菲亚说:“但是你要知道,没有人能一直做赢家,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都能按照你的想法进行,亲爱的哥哥。”
话音落下。
达米安反应飞快,但他还是慢了一步。
赤红如同丝线,从地下钻出,瞬间便穿透了他的身躯,将他钉在原地。
红浪。
滔天的红浪翻滚,转瞬间就吞没了他们的居屋。
残垣断壁,偶尔有凡人在浪中呼救,但那细碎的求救声还来不及被应答,那可悲凡人便已经溺毙在红色的浪潮之中。
在潮头,他看见了另一位兄弟。德雷克与赤红融为一体,只有半身还保留着人的姿态。
他流动着,埋怨着:“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你也浪费了太长时间吧,我可从来不知道你们两个关系这么好,真让人嫉妒。”
索菲亚示意他稍安勿躁。
所有赤红都在他们身边流淌,所有赤红都从他们身边绕行。索菲亚踏着浪潮来到达米安的面前。
她抬起手,轻轻抚摸他的面颊。
“你有的时候真是天真,达米安。”她看着他,半晌后嗤笑了一声:“身为凡人,就不要再介入到天命之人之间了,我和提宝会不断向上攀升,直到无法前进一步,或者我们被死亡先一步追上,但我们不会再回去——永远不会。”
“我们不是同路人了,亲爱的哥哥。”
道别的吻落下,索菲亚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
她踏上赤红,走向德雷克。
德雷克:“就这样离开?”
索菲亚:“他的刀刃未曾落在我的脖颈,我可不愿意在这种地方输给他。”
德雷克对这个决定不置可否,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说不上是遗憾还是其他。
如同道别,他向达米安挥了挥手。
他们再也没有见过。
直到不久之前。
德雷克与以前相比变化很大,唯一没有变化的是他们依然在使用某种邪恶仪式。
但这一次没有任何祭品。
只有德雷克站在法阵的正中央。
“我无法在这个世界找到去往她身边的道路。”他说:“这是我要面对的考验,而我谅必能够通过此番考验。”
康斯坦丁和扎坦娜不知道法阵的作用,只能依稀辨认出这似乎是某种穿梭手段。
“你打算怎么做?”扎坦娜看着他:“你我都知道踏上道路之后,他们就已经与凡人有了天壤之别,你不应该再用家人的目光看着他们。”
“我知道。”他的回答斩钉截铁:“德雷克是个笨蛋,他掳走我的姊妹,也被我的姊妹掠夺,但说到底,他不过是个胁从犯,真正的首恶另有其人——而我绝不允许她逍遥法外,无论她在哪里。”
无论她在哪里。
他总会想出办法,到她的身边去——让她为犯下的所有错承担罪责。
·
希耶尔沃旅店秘密的半地下室,有一个胡须疯长的笼中人。在索菲亚一行人刚刚踏入此地时,他一边聒噪的大喊,一边将笼子拍得哐哐直响。
“他可真吵。”里奥看了他一眼,问索菲亚:“需要我让他闭嘴吗?”
“不用管他。”索菲亚说:“先找我们需要的东西。”
当周围环境猛然变得阴冷,经验丰富的探索者便知晓诅咒已经悄然靠近。镜中少女沉默上前,凛冽的冬之气息铺展开来。
里奥,不断查看翻找:“我们该怎么做?”
索菲亚:“继续找,被剥夺至无可剥夺之神会庇护我们,这诅咒别想缠上我们。”
从杂物当中寻找某物实在是令人烦躁的差事,你可能下一秒就看到所需物品,也可能永远也找不到,这全看人当时的运气如何。
当索菲亚打开某个箱子,看到那把形制奇特的古旧钥匙静静躺在其中,她在短暂的愣住之后,忍不住大笑了一声。
“运气真不错。”说着,她将那把钥匙取出。
“您找到了吗?”里奥探头过来。
“当然。”索菲亚说:“我们正是为此而来,我们必将得偿所愿。”
有的钥匙用来开门,有的钥匙用来碎门,此时在她手中的,正是碎门之钥。
这下高戈女士留在她身躯的门扉总算可以关上。
在另一批人到来此地之前,索菲亚他们从货用楼梯离开,一切顺利,除了碎门之钥,他们甚至还带走了其他的宝藏。
“海狸?镜中少......额,你也在?”索菲亚打了个招呼。她看向那位放她进门的长生者:“感谢您的慷慨相助,就像我们说好的,接下来我们将离开此地。”
长生者目光来回游移,幸灾乐祸:“当然,当然,就像我们说好的——祝你一路平安,还有你的同伴也是。”
航船悄悄地离开,就如同它悄悄地登岸。
索菲亚检查了小小海狸,这只是普通的昏睡,可能长途航行对一个少年来说还是太疲惫了,她吩咐召唤物好好照顾自己的主人。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你有点熟悉。”与那光滑的漆黑面庞对视半晌,索菲亚咂了咂嘴,离开时喃喃:“或许这也是这种全新召唤物的特性之一,先把它记录下来......”
她没有认出他。始终没有。
情理之中。也叫人略感失望。
他将船舱的门关上后走向海狸,之前他砍晕他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想必很快他就会醒过来了。
·
海狸陷入一场梦境。
他看到卡特·卡罗,看到西尔维娅,看到一位学者,也看到一个短发女孩和一个小胡子的男人,他们共同品尝着同一颗糖果的甜味。
梦中,他还看到了一个男人。
他被赤红簇拥,也被赤红的信徒簇拥,端正地坐在一张高脚椅上。
“这是赤红的财产。”他说:“我很抱歉,或许你们不能将它带走。”
这个男人凭空出现,手段强硬铁血,无形之术造诣极深,在极端的时间之内就将弗里曼的血杯教团重新统帅起来。
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们叫他使徒阁下。
学者问:“你是弗里曼的门徒?”
“弗里曼?不,我不认识他。”使徒说:“我侍奉的另有其人——我唯一侍奉的只有一人。”
在他说出自己侍奉的人的名字之前,使徒的眼珠动了动,海狸觉得他好像看见自己了。
他紧张得不敢动弹,两人这样隔空对视,在海狸以为或许使徒只是找了一个角度放空时,使徒面无表情的开口:“偷窥可不是好习惯,达米安是这么教你的吗?”
“杰森。”
*是游戏原台词
.
在逆序世界索菲亚是杯教教主,提姆是她的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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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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