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是寻常》刘千羽

79、第三章—18—（3）

　　18（3）

　　老二用打火机反手给人点烟的手法，就是在饭店当服务员时学会的。服务员之间虽然在下班时会聊到今天遇到了什么样特殊的人来吃饭，谁谁谁得了多少额外的小费。但在上班时，遇见那些愿意给小费的常客来酒店吃饭时，会因为争着抢着由谁来服务而产生龌龊。

　　老二在服务员堆儿里，几乎是年龄最小的。而且来工作的时间又晚，自然就争不过别的服务员。干了十来天包吃包住的服务员之后，老二不愿意干了。没遭过这么大的罪，吃不像吃睡不像睡的。别的服务员还拉帮结派的，他很受欺负，还根本就赚不到小费。

　　不愿意干，就只能走人。这没啥好说的，谁都不是卖给谁了。但当老二去要工资时，老板却对他凶神恶煞般的怒目而视，恨不得要吃人的架势。找出些老二干活不像干活，在他这儿搭上吃住培训了这么长时间。还想要工钱，想啥好事儿呢？原来说好的工资，是肯定拿不到了。再和人家呛呛两句，没准就被拳脚相加围殴了。

　　灰溜溜离开了饭店的老二，根本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没办法，他又去了N区的一个□□，做了个服务生。在那里确实能赚到小费，但风险还是蛮高的。能来□□玩的人，不是嘬着牙花子的老板，就是描龙画虎的大花臂。

　　那些老板大大咧咧地还好办些，而那些大花臂就不咋好整了。他们嘴上说的那些话，听上去词不达意的。而且脾气都不大好，说翻脸就翻脸。上一秒还因为特别的点烟手法给服务生小费，下一秒就有可能破口大骂，甚至给服务生两下子。他们不生气时喊服务生是“少爷”，生气时对服务生称呼是“小屁孩”。

　　老二认识的那个宋姐，他先前是叫宋姐来着。但等到我们毕业前，她来学校找老二时，他们之间该怎么称呼就很难说了。

　　老二的宋姐比老二在□□工作的时间长，俩人的工作性质也不一样。老二就是个端茶倒水的角色，而宋姐除了陪老板们玩，其他的啥也不干。宋姐有个关系特别好的老板，后来俩人的关系好到不让宋姐上班，就是花钱养着的地步。

　　大花臂来□□玩的那次，带了一个打扮得潮得不行的女生。嗲声嗲气的，衣服穿得很让眼睛“得体”。老二服务的时候，总是有事没事地撩几眼这个女的。这让大花臂很是恼火，恶狠狠骂老二小屁孩。老二痴呆苶傻地盯着人家，好像还没明白人家说的是啥意思。这就多少带着点儿挑衅的味道了，尽管老二自己没那么认为。

　　大花臂的小弟根本没给老二解释的机会，上来就是一顿拳脚相加。多亏了老二的宋姐喊着领班一起来，老二才没怎么样。大花臂也知道□□是谁罩着的，教训个小屁孩是无所谓的。但想要在□□闹事儿，就可能是撕破脸面的事情了。大花臂并不想放过老二，叫嚣着要弄死他。

　　老二的宋姐拉着老二给大花臂又是敬酒，又是赔罪的。小弟告诉大花臂，这个宋小姐就是和大花臂玩的挺好那个老板的女人。既然大家都还有着一层不陌生的关系，总得给几分薄面。事情总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