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是寻常》刘千羽

65、第三章—14—（5）

　　14（5）

　　老六和褐毛衣这俩家伙还行，打架没怎么吭声，光顾着闷头互殴了，但看热闹的学生却吵吵嚷嚷。学生是越围越多，围着的圈子前后左右地移动着。

　　看打架嘈嘈杂杂的声音，把二教侧面保卫处值班的保干都吵醒了。两个保干匆匆忙忙地赶过来，把他俩分开了。逡视一圈围观的学生，好像没有发现其他人参与了，就把他俩往保卫处推。刚才还围观的那些品评打斗的学生，大多数满是遗憾地散了。还有一些意犹未尽的跟在保干身后，呼呼啦啦地往保卫处走，就好像都能进保卫处再看热闹似的。

　　小黑鞋本来也夹在跟着的人群里，想跟着老六和褐毛衣一起去保卫处。她大概是想着，把两个人为什么打架的事情跟保干说明白。但半道上却被老二给拽走了，所以小黑鞋没跟着他俩进保卫处。

　　既然小黑鞋没跟着去保卫处，老六和褐毛衣这两个打架的，倒变得机灵了。虽然四目相对时，仍会恨恨地看着对方。但不管保干再怎么问他俩打架的原因，他俩的口径却惊人的一致起来。没别的原因，就是看对方不顺眼。

　　在我们上大学的那个年代，甚至更早些时间。两个男生因为几句口角就能打到一起的，不怎么稀缺。也都知道把人家打坏了，需要花钱给人家看病，还要出一些营养费。但和现在的赔偿相比，那确实差得太远了。现在打架，都不咋讲什么武德了。有的甚至对方拳头还没碰到身上，就讹人似的顺势躺在了地上。即便只是相互骂两句，也可能有一方无聊地倒在地上，要住院要赔钱。

　　那时候和现在真不一样。打就打了，看病就看吧！如果两个人都是那种有钢的，再约个地方单练一下也是有的。要是都觉得没必要了，聊上几句，没准还能聊到相互认识的人，很可能会成为朋友。中国有句古话：不打不相识。但古话就是古话，放到现在已经没有它流行起来的土壤了。

　　打架嘛，可能就是因为：你瞅啥？瞅你咋滴！俩人就打起来了。

　　其实两保干心里也明镜似的，知道他们俩为什么打架。但就算是知道，老六和褐毛衣在他们面前仍然可以这么说。而且，保卫处的人也乐于处理简单点的打架，不愿意这中间还掺杂着恋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