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是寻常》刘千羽

63、第三章—14—（3）

　　14（3）

　　小黑鞋从一开始就没有答应过褐毛衣什么，连类似于小黑鞋给老六的那个处一处的考查期都没有。是褐毛衣自己把自己当成棵葱了，想着只要自己再加把劲儿，就能把月亮划拉到楼台里。小黑鞋也许只给了他一个腼腆的笑脸，他就捋着杆子往上爬，以为自己就应该是小黑鞋的男朋友了。

　　虽然老九和老六说过，有一次看见小黑鞋和一个穿褐毛衣的男生往学校的大门外走。那也不能说明他俩之间，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即便两个人有朦胧的恋人关系，也不是老六连一个表白的机会都没有的。女生没有明确地拒绝，男生再接再厉的情况也多的是。

　　小黑鞋和褐毛衣之间有没有约会过，老六不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也不会顾忌。在追女孩子的这条道上，谦让大致可以同懦弱划上等号。那天是小黑鞋在和老六约会，跟褐毛衣没什么关系。褐毛衣表现出来的气急败坏，让老六的怒气直接冲上了脑门儿。

　　褐毛衣的那个外表，很难过第一印象这关，这还真不是替小黑鞋说话。那小子把一件褐色毛衣穿得没完没了，好像压根就没留出来洗一洗的时间。头发长得几乎快成披肩发了，而且长毛哒撒的没个利索样儿。给人家的感觉总是不干净，邋遢。

　　我不鄙视留着长发的男生，留披肩发的男生不少。那是自己张扬个性的一种表现，没啥可鄙视的。但人家要么收拾得干净，要么收拾的有型。而褐毛衣留着长头发，就像是懒得打理的结果。根本就没有披肩发的“品”，怎么看都是和邋遢埋汰分不开的。

　　我不大喜欢这个“褐毛衣”。虽然我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还是不说出来了。好在“褐毛衣”这个代号本身，并没有什么侮辱人的意思，算是就事论事。但从这小子后来的所作所为来看，我这么称呼他，也确实在心里上更没什么障碍了。

　　他追女生目的似乎只有一个，就为了度过稍显无聊的大学生活。找个人儿，来填充他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空虚。我刚认识他时，仅仅是一般的不喜欢。后来却是真的不喜欢了，用我们老家话说是“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