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消失的塞壬》小穆Nancy

17、第十七章 无法改变的未来

　　5……
　　4……
　　3……
　　2……
　　1……
　　钟声敲响在21：30
　　，一直盯着时钟的艾琳突然拉住詹姆往城堡外跑去，正巧在大厅看到珞音教授抱着德洛丽丝的遗体。
　　詹姆瞪大了眼睛，珞音眼睛瞪得比他还大……
　　“德洛丽丝？这不可能……她现在在伦敦。”詹姆向珞音投去乞求的眼神，她怀里那个眼睛闭得紧紧的女孩只是睡着了……
　　他冲上去，德洛丽丝的表情如此平静，睫毛还是那么长，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他喊着她的名字，但她始终不愿意睁开眼睛。
　　“詹姆……”珞音安达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能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艾琳焦急的拉开詹姆。
　　“什么意思？”詹姆转过来，眼睛红红的。
　　“这是德洛丽丝没错，但是未来的德洛丽丝，现在德洛丽丝还在伦敦，你得去阻止她回来。”艾琳说得有点打结。
　　“详细告诉我，怎么回事？”詹姆被艾琳往城堡外边拉。
　　“德洛丽丝……她知道塞壬是谁……演出结束后她将利用时间转换器回来，如果顺利21：30她就来礼堂找你，如果她没有出现……就让我把下一步计划告诉你。”
　　艾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找了块空旷的地方停下来。
　　“如果她被塞壬杀掉了，那你得赶快去伦敦找她，阻止她回来。演出将在23：30分前结束，你还有不到2个小时，快去找你爸带你移形幻影。这是她的演出地址。”
　　“好……好的，我就知道，她不会干蠢事……我就知道”詹姆好象忘记该怎么呼吸，头嗡嗡地乱响，一连串的情况，让他有点反映不过来。
　　庞瑞夫人从身边跑过，艾琳知道有人受伤了，那肯定就是成年巫师所在的地方，她拉起已经无法正常思维的詹姆跟着庞瑞夫人向大草坪方向跑去。
　　罗恩伤得很重，纳威和欧阳薇儿刚把泰迪送往校医院。赫敏守护在他身边。
　　“校长在哪？”艾琳问
　　“哈利送莫妮卡去圣芒戈了，塞瑞丝也跟着去了。”赫敏一边帮庞瑞夫人把罗恩移上担架一边回答。
　　詹姆脑子突然变重了，好象被谁拿铁棍子敲了一下。艾琳也变得紧张起来，她不停的调整呼吸试图保持冷静。“詹姆，没关系……没关系……还有办法。去校外，对，出学校就可以移形幻影了。”
　　“格兰杰小姐……你不能太紧张……放松一些”庞瑞夫人说“对孩子不好，你现在处于非常不稳定的阶段，任何过激的行为都有可能导致流产，所以一定不能紧张。”
　　“好的。我明白”赫敏调整了一下情绪，向罗恩露出微笑，并开始嘲笑他从小开始就喜欢断腿，罗恩也放松下来，回了一句“你总不能要求我断臂吧。”两人还不清楚伤亡情况，根本没有注意到詹姆的表情有多凝重。
　　“我爸爸呢？”艾琳问。
　　“天文塔那边有点情况，他过去了。你们小心点，塞壬也许还在附近。”赫敏交代了几句，跟着庞瑞夫人往校医院走去。
　　“不……”詹姆感觉内脏扭在一起，被撕裂。所有可以帮助他移形幻影的人都不在……难道德洛丽丝会死在自己不会移形幻影上？
　　“詹姆！你不能放弃！”看到詹姆这个样子，艾琳简直快哭了“即使是飞你也得飞过去！你不能放弃希望！德洛丽丝相信你会去救她，你却还有时间在这里害怕！！！！”
　　“扫帚飞来！”詹姆深吸一口气“我没有害怕，艾琳谢谢你，我一定会把德洛丽丝接回来的！”
　　“实在不行还有时间转换器，大不了重新来一次。你先去伦敦，时间转换器应该在德洛丽丝身上，我去拿了以后立刻找我爸爸带我移形幻影过来找你。”
　　詹姆点点头，蹬上扫帚像炮弹一样射了出去，他从来没用这么快的速度飞行过，连在魁地奇球场上也没有。身边的风刮得像刀子一样，但他顾不了那么多，现在脑子里只剩下德洛丽丝。

　　“伦敦诺丁山莱斯特广场7号26层14号摄影棚”，艾琳给詹姆的纸片上这样写到，巴不得用刀子将这一行字刻在内脏上。
　　詹姆.波特顺利降落在一个没有人的巷子里，跌跌撞撞得跑到莱斯特广场，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他们围在莎士比亚喷泉附近，互相拥抱着，亲吻着，一同抬头看向卓别林雕塑上方的大屏幕，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庆祝圣诞节到来，钟声声声响，像刀子一刀刀摧残着心脏，人们在倒数，跨越0点的最后10秒……
　　“我不能放弃！”詹姆不停地鼓励自己，颤抖的双臂勉强支撑着站起来“只要艾琳来了就好……还有机会”
　　1分钟过去了……
　　2分钟过去了……
　　哪怕只是一秒，也好似度过了以整年的感觉。
　　（月光の契り妖精帝國 http://www.haoting.com/htmusic/352772ht.htm ）

　　☆骄阳般月光下的露水
　　☆请用感恩的心去接受

　　伴随着空灵的钢琴声，德洛莉丝甜美的歌声传入耳朵。

　　☆歌唱着歌唱着低声吟唱
　　☆舞蹈吧舞蹈吧让我们一起 Pa・Dis・Thu

　　德洛莉丝穿着华美的和服，双手握住话筒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显得如此动人。大屏幕上的画面看的詹姆心碎。

　　☆在腐朽的乐园结下契约
　　☆我银色的礼服染上月色

　　“詹姆……”有人叫他的名字，声音很熟悉，却不是艾琳。
　　“爸爸”詹姆转过头来看到脸上还带着血迹的哈利.波特。
　　“艾琳不会来了”哈利低着头，不敢靠近他“她不敢来见你。”
　　“没关系，时间转换器呢？”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爸爸……不要毁掉我的希望，求你。”

　　☆将身体托付于
　　☆被那摇晃月色映照的褥子上

　　“詹姆，你得坚强起来，德洛莉丝肯定不愿意看到你悲伤。”哈利尽量保持镇定。
　　“时间转换器呢！！！！”詹姆咆哮起来，带着哭腔。
　　哈利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发亮的金计时器，中间的漏斗破了，还残留几颗沙粒在里边。

　　☆祈祷着祈祷着低声祈祷
　　☆安睡吧安睡吧让我们一起 Pa・Dis・Thu

　　“一定还有其他的！”
　　“学校里只剩这一个……”
　　“那魔法部呢！！这东西不是有很多吗？”
　　“赶去魔法部取时间转换器至少要等到明天下午……”
　　“那咱们明天去取！爸爸求你……”
　　“时间转换器的最多可倒回18小时。”
　　“来得及！下午的话可以的！！”詹姆的眼神涣散了。
　　哈利的声音哽咽了“我说的是明天……现在已经过了0点了……”
　　“不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咬住颤抖的双唇，鲜血从嘴角流下……毫无知觉
　　“詹姆……”哈利走过去将儿子抱在怀里，除了这个他什么都做不到。“原谅爸爸……”
　　“不……”
　　“没关系，这个时候，你不需要坚强。”哈利含着眼泪抬头看着大屏幕，任由詹姆在他怀里崩溃，在德洛莉丝的歌声中落泪。

　　☆直至月光黯淡将你的手始终紧握
　　☆银色的星星折射着美丽的光芒
　　☆在腐朽的乐园与你结下契约
　　☆银色的星星染上月光

　　一阵惬意的酥麻感从头顶灌向全身,塞瑞丝渐渐睁开朦胧的双眼，莫妮卡已经醒了，正在用她娇小柔软的手抚摩自己的头。
　　“你醒了……感觉还好吗？”双腿有点发麻，塞瑞丝勉强支撑身体从凳子上站起来，为莫妮卡盖好被子。
　　“今天几号？”
　　“27号了。”
　　“我睡了整整两天？”
　　“恩”
　　“你一直在这？”
　　“反正学校放假。”
　　“塞瑞丝……”
　　“恩？”
　　“脖子……上……有很深的伤口……你”莫妮卡指着她的脖子说。
　　塞瑞丝迅速捂住自己的脖子，过了一会儿她撩起头发露出光滑的皮肤“没……没有啊。你肯定累了，再睡一会吧，我去找治疗师。”
　　“好”莫妮卡微笑着目送她消失在视线里。
　　“伤口已经全部长好了，但你的身体会有伤痕记忆，精神上会感觉很虚弱，所以还得多休息，1周内不可以复工，明白吗？”一个满脸皱纹还扎着两根麻花辫的治疗师站在床前做记录。
　　“这么快？！”莫妮卡默默咒骂着这位治疗师的造型简直就是谋杀病患。“女士……刚刚跟我一起的……”
　　“她调制了特殊配方的药剂，你恢复的速度太不思议了，这是一个奇迹。”治疗师手扶着门把手“她在盅洗室，一天两夜没合眼了，不过的确是个厉害的孩子，配方里需要新鲜的人鱼鳞片，这种东西很珍贵，很多人为此丧命，她却毫发无损地取回来了。真希望她能把这技术贡献出来使用在医学上。”
　　“恐怕不是毫发无损……”治疗师轻轻关上门后，莫妮卡小声的对自己说。她看着刚才摸过塞瑞丝头的手，上面沾着血迹。“而是迅速再生吧……”
　　“莫妮卡……”门打开了，塞瑞丝拖着倦容走进来，转身小心翼翼地关门。
　　“塞瑞丝你知道中了遗忘咒的人会在受到某种强烈刺激后自动解开咒语吗？”
　　好象按了暂停键，塞瑞丝停止了动作，背对着莫妮卡，迟迟没有转过来。莫妮卡听到了肌肉绷紧的声音。
　　“我对一个学生施过……”莫妮卡塞了块垫子在身后，坐得直了些。“因为不想让他太痛苦。所以我并没有加入多余的情感在魔咒里，总有一天他会恢复记忆，但那时候他也许就不再痛苦了。时间会抹平一切，你明白吗？”
　　塞瑞丝点点头，顺势打开门离开这里。她不敢看莫妮卡的眼睛，跟以前一样，每次守着她醒来后就匆匆离开。莫妮卡那双深邃的淡紫色瞳孔似乎可以洞察一切，塞瑞丝心里很烦，莫妮卡的瞳孔颜色在她脑海里变成那朵燃烧的爱丽丝。

　　海格的小屋位于禁林的边缘，这么多年来它还是保持着那样，只是在巨大的南瓜地里那个破烂不堪的稻草人只剩下十字形的棍子。圣诞节的雪把他的房子弄得像撒了糖霜的巧克力蛋糕……恩，当然是制作失败的那种。
　　哈利、罗恩和赫敏来到这里，好象回到了二十几年前，那时候他们经常来这儿。可等他们毕业了，工作了，各自有成就了，却再也没来看过海格。就连这次回学校代任校长，哈利也只在晚会上见过他，没有时间交谈，也不知道他最近究竟如何。虽然塞壬还没找到，梅卡杜拉的消失对它也算一个重创，哈利他们决定来看看海格没，顺便整理一下思绪。
　　“赫敏，你得最后一个进屋，而且别靠我们太近，真的。”罗恩冲她笑了笑，赫敏不解的拧了下眉头。
　　“哦！！哈利！！罗恩！！！”海格穿着一件硬绑绑的毛线大衣，把哈利和罗恩紧紧拥入怀里，两人的脸被海格挤压得变了型，连骨头也咯咯做响做出警告：你要再抱紧点我碎给你们看！
　　赫敏在后边捂着嘴笑。
　　“赫敏……”海格放开快窒息的两人朝她走来。
　　“哦不……海格，我肚子里还有小宝宝，拜托你……”赫敏连连后退拒绝他杀人一般的拥抱。
　　海格那张掩盖在蓬乱毛发里的脸露出失望的表情。“哦，好吧……”
　　房间里满是龙粪味儿，几只干得不行的死鸡挂在墙上。
　　“要来点蜂蜜啤酒吗？”海格有点激动，拿出三个桶一样大的杯子，给他们倒满了蜂蜜啤酒，还撒得到处都是。
　　赫敏突然捂住嘴，皱起了眉头，一副快要吐出来的样子。“对不起，我要出去一下……”
　　看到赫敏逃一样跑出去，海格有点难过“这酒味道其实挺不错的，虽然闻起来有股尿味儿……”
　　“别在意，海格，她只是有点妊娠反映”罗恩看着蜂蜜啤酒,痛苦的咽了口唾沫“你知道的，做母亲的都会有这样的反映。”
　　在海格殷切的眼神追杀下，哈利不得不抿了一小口啤酒“我觉得我也快有妊娠反映了”他悄悄在罗恩耳边说，罗恩只能投来同情的眼神。
　　“啊！！！！！！”屋外突然传来赫敏的尖叫。

　　“怎么了！！”罗恩第一个跑出去，赫敏指着南瓜地里

　　罗恩把刚喝进去的啤酒全喷了出来，全力冲了出去。
　　“鳄鱼”赫敏一脸镇静的指着南瓜地里一头覆盖着摇摇晃晃鳞片的四角尖牙动物，它正眯着眼睛惬意地晒太阳，听到响动懒懒得半睁眼睛看了他们一眼，又把头转开继续享受阳光。
　　“那你尖叫干什么？”罗恩被吓得上气不接下气，当然是被赫敏不是被鳄鱼。
　　“恩……”赫敏拿魔杖捅捅脑袋“它一直不理我，我想试试怎样它才能有反映。”
　　“它是没反映，我快被你吓死了！”罗恩躬着身子调整呼吸，哈利站在后边不停地笑。
　　“孕妇情绪一向波动都比较大。”赫敏无赖般地摊摊手。“你难道不知道吗？”
　　“海格……你南瓜地里怎么会有鳄鱼”罗恩拿她没办法，只要冲着海格去。
　　“鳄鱼？鳄鱼！”海格突然变得很激动“我家赫赫怎么可能是那种低档生物，它可是格兰杰切，著名的泉水守护兽。”
　　“你亲戚么？格兰杰小姐。”罗恩冲着赫敏笑，带着那么点报复的意味。“我看你们长得有点像。”
　　“你才跟它长得像！”赫敏把魔杖朝罗恩脑门扔了去。
　　“果然孕妇情绪波动很大……”罗恩揉揉被戳中的脑门，拣起赫敏的魔杖。“赫赫？海格，这该不会是你养的宠物吧。”
　　“当然！我已经养它好多年了。”海格走过去摸摸它，哈利看到几块鳞片掉了下来。
　　“牙牙呢？被你扔了？”罗恩不经大脑地问了一句，赫敏刚从他手中拿回魔杖，又扔了他一次。
　　“牙牙……哦牙牙……”海格开始哭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不太干净的手绢，擦着眼泪和鼻涕“牙牙跟我快30年，我是看着它走的……我的牙牙……我从来不会抛弃自己的宠物，没人会抛弃自己的宠物……除了斯内普。”
　　“斯内普教授养过宠物？”赫敏有点好奇。
　　“我已经不记得那是多少年前了，他刚到学校教书”海格停下想了想，顺便把鼻涕喷在手绢上。“他来问过我关于人鱼的饲养方法，说是拣了一条…… 可他跟我描述的那模样不像人鱼…… 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后来我再去关心他的人鱼，说已经扔了……真过分，我从来不会抛弃自己的宠物。”
　　“难不成斯内普教授连人鱼都不认识，他在神奇生物保护课上肯定只顾着看你妈了。”罗恩冲着哈利开玩笑。
　　“很多人会把塞壬错当成人鱼。”赫敏突然露出得意的微笑“别忘了校长办公室消失的画像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