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48-49.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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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从名字也能明白，测命台是一个高台。”这会师尊又恢复了正经，看上去又是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
“高台的最上面那一层你们暂时用不到，那是阴阳家测命时要用到的辅助法器。”
“而今天你们要关心的，是上这高台后每一层所雕刻的各种圣灵，那是在阴阳家诞生之初就与鬼谷签订契约，愿意助阴阳家传人们一臂之力的圣兽们的雕刻。”
“你们今天就要从它们当中选出一个，与对方缔结平等的契约，这样那只圣灵就会伴你们一生，用祂的眼睛帮你们看透世事，用祂的力量帮你们披荆斩棘。”
“但你们要始终记住，你和祂是互相合作的关系，祂只是在通过你了解这个人世间。祂永远都不会成为你的奴隶，因为祂本来就是天道的一部分。”
“这些圣兽里，哪一个最强？”阿兰的问题倒是很实在，一切行事标准只看能不能变得更强。
“强是什么？”师尊并没正面回答阿兰的问题，反而倒过来去反问他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常识。
“两方相争，赢的那一方便是所谓的强了。”他们几个也已经习惯了老人类似的提问，很自然地就回答了自己的见解。
“两方相争，争的是什么呢？比如两个人相争，本来各自打得势均力敌，结果一个是天煞孤星，从来只能自己一个人打架，另一个家族和睦，转身叫来了十个人帮忙，在这两人之间，到底什么是强？”
“又比如两人打架的话，一个一拳头能砸死另一个，但另一个很有钱，有钱到能请人保护自己，也能请人杀死对方，这两人之间，什么又是强？”
“你这是在给问题加各种各样的条件限制，自然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张静修虽然知道老人想说什么，但表现得十分不以为然。
“对啊，可万事万物不就该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吗？”对于能把张静修绕进自己的话里，老人表现得相当得意，“每一只圣灵说到底就是天道规则里的一部分，它们本身只是某个概念的具现而已。”
“人心、财富、力量、权威等等等等，这些规则每一项单独拿出来，都只是某件事情某个人的某项参数罢了，你必须将所有的情况都综合起来考虑，才能决定最终的强弱分布。”
“所以圣灵无所谓强弱，只有规则之分？”李晖听懂了师尊的话，但又补上了自己的问题，“那这些测命台里的圣灵，我们岂不是随便选一个就行了？”
“天下道有千千万，你也可以随便选一条，最后你为什么选了你脚下的这一条呢？或许是因为它更适合你，又或许是因为它能更接近你的愿景，总之你也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最后被归结成了你的‘道’，而这条道的开篇第一步，就是选择最能代表这条道的圣灵。”
“那我们该怎么选这条道的开篇第一步呢？”
“那就要看你的道到底是要走到哪里去，是为己还是为人，是为国还是为民了，比如求财去找貔貅，求寿去找玄龟，求福去找白泽。”
“若我们所图甚大，一心为国呢？”李晖此刻露出了一些急迫之情，而他余光所及的阿兰看上去比他更为殷切，只有张静修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心为国的话，那首选五行五德之兽。”老人也不来评价他们要选的道，只是纯粹地推荐适合这条道的圣灵。
“阴阳家一向有五德终始说，也就是一个国家的国运会和五行之属绑在一起，选择适合你们各自国家属性的五德之兽，是最能帮助你们的为国之举。”
李晖和阿兰听完后都受教地点了点头，他们彼此对望了一眼，都知道双方的目标都是这五德之兽了。
“但是小晖儿和阿兰要注意一点，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这个五德终始说也一样。”
“五德终始是适用于华夏大地的学说，因为华夏土地够广博，各种山川地貌一应俱全，所以这片土地上的龙脉不止一条。”
“这样的话，采用五德终始可以让不同的龙脉依次休养生息，这样五行相生相克，才能撑起一个长久的稳定和谐的国运体系。”
“但倭国和朝鲜的情况却不同，你们两个国家地域小，地形单一，整个国运系在一条命脉上，强行让这条命脉自行相生相克，一路循环终始，反而会让命脉变得更为错乱，到时候不但没法达到五行俱全循环往复的效果，反而会变得五行皆失，从而导致各种天灾人祸。”
老人的话说得很坦诚现实，不带任何矫饰，他从来不在教他们三人的时候试图粉饰太平，告诉他们倭国和朝鲜能和大明一样，所有大明能做到的事情，这两国也能做到。
只是他的坦诚有时候听上去格外伤人，就像算命的告诉某个新生孩童的父母，说这孩子先天不足，所以将来成就有限。虽然他说的句句在理，但事实上就是没人爱听。
“所以阴阳家的五德终始说到了倭国和朝鲜，就要变成五德终一说，你们要结合本国的状况，将国家的命脉始终定为五行其中的一德，这样虽然会和别国有生克关系，但好在五行牢固，国家的长处和优势会得到保存和发展，这也可以看作是某种……一招鲜吃遍天。”
“只能选择其中一德是吗？”李晖和阿兰都是一脸的不甘，而他们看向张静修，果然这位对于他们的不甘没法感同身受。
“大明也只是选了其中的火德而已。大家都是一德对一德，没什么大区别啊。”
张静修不明白李晖和阿兰都在可惜什么，即使华夏的王朝可以变化五德，那也都是按照百年计的遥远目标，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一旦当朝的五德一定，那往后数百年就只能使用这其中的一德，也会和别人形成生克关系，这与倭国和朝鲜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不一样的，就算要以百年计，你们终究还是有选择的可能性，那又……怎么能和我们一样呢？”
49.
就算再心有不甘，李晖也知道朝鲜和倭国别无选择。即使没有师尊现在教他们的五行终一说，他们也早就朴素地践行了这个天道准则。
朝鲜自檀君的传说开始就与虎为伴，整个国家的国土形状也是一只老虎，国内地形多山脉，整个民族又尚白，叫谁来看国运都已经和金德白虎牢牢绑定。
而倭国的情况也是同样，日本意为日出之地，而自诩为太阳子民的倭国人天生带着对于红日的崇拜，而他们的传说中太阳神的使者也是一只神鸟八咫鸦，国内地形又多火山，就连国土长得也有点像展翅的飞鸟。所以很自然的，它的国运应该就是走的火德朱雀。
李晖此时看了阿兰一眼，表情多少有些值得玩味。
学过五行的人都知道，火德天生克金德，对于朝鲜来说，大明的火德它完全可以接受，毕竟人家是天朝上国，都不用国运克制，朝鲜也一样毕恭毕敬地臣服。
但倭国也走火德那就是另一种感受了，因为两国离得很近，多年来还是有着频繁的接触的，朝鲜虽然不敢说能稳稳胜过倭国，但也绝不认为自己不如倭国。
可多年来两国的传说和民俗就是如此，这多少给了李晖一种天要生倭国来克制朝鲜的感觉，这要他内心如何能够服气，于是连带着眼神也开始带上一点不善。
“每一位圣灵只能和一个人契约吗？如果我们三人同时看上了同一只圣灵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 48-4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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