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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   “去年我来了府里后也没人问我年岁就让我跟着琉俞喊他大哥,那会儿他横成那个德行,我还以为他比我大个一半岁,谁知后来才知道他比我还小,”他偏头看了一眼正抬脚踢人的琉俞,眼里笑意更甚,“夫人还是替我保守着这个秘密吧,要不到时候我该不得安宁了。”

      樊若鸣把手中绣包放在腰间,带着点揶揄意味点了点头。

      几人就这么在院子里又放了小一炷香才算是把新年迎了过来,这时进了祠堂有一会儿的父子俩一前一后迎面向着他们走来。

      “将军,小宝祝您新春快乐,祝您寿比玄龟,祝您福沾满身。”一身喜气红色的小宝看见周武王过来连忙跑到他身前一跪,殷勤地给他拜岁。

      “哈哈哈,老子就知道整个府里小宝最孝顺了,”周武王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快起身吧。”

      小宝见期盼的东西没拿到,脸变得极快一副委屈相:“将军,您还没给小宝岁钱呢。”

      “岁钱?什么岁钱?”周武王装糊涂。

      “就是…就是往年都给的呀,您忘啦?”小宝大声提醒着周武王,还把刚才澜月给的绣包在他眼前晃了晃,“您看,这是二哥给的。”

      “小兔崽子,岁钱还有伸手要的?”玩笑开够,周武王不再逗他,说着从怀里拿出几张票钱递给小宝,“一人一张,别昧了啊。”

      小宝匆匆接过,朗声说着:“不会的不会的,小宝磊落着呢。”

      周武王视线一转,樊若鸣见看向自己,连忙行了一礼,道:“父亲新春安好。”

      周武王恢复平日姿态,“嗯,不早了,早些歇着去吧。”

      发了岁钱露过面的周武王该说的该点的都表达到不再和他们逗留,掩嘴打了两个哈欠道了句‘都早点睡’转身走了。

      年长威严地一走,剩下这些小的神情也都放松了下来。

      “爷,生辰快乐。”琉俞抢了先机第一个开口祝周靖生辰快乐。

      小宝:“世子从今日起就又长一岁了,真好,”他把手里分得剩下的两张票钱一张递给周靖,一张递向樊若鸣,“夫人,世子,给。”

      “你自己留着吧,”周靖束着黑密的高发垂吊在半空中,那张俊美五官震慑人心,尊贵精致。今夜他如往常般一身黑衣,身姿宛如青山绿树般挺拔。说话时右手刻意地把银票往小宝身前推了推,确保他下一句话能问出他心中所想。

      果不其然!

      “咦~世子手上这是什么?”小宝好奇地趴在周靖手边仔细看着。

      “这个?是你夫人昨日提前送我的桃木手串。”说着还把手往前伸了一点让小宝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小宝嘴里哇了一声:“好漂亮呀,上面还有画呢,”他惊叫一声,“是飞龙还有麒麟。”

      周靖眉尾一扬,刻意重复了一遍:“是呢?龙和麒麟?你不说我都没注意”眼里笑意绽放看着樊若鸣:“看来夫人还真是用心了,这么细的工艺少时间应该雕不出来吧。”

      说完又想起什么,声音里带了酸气,“不会你上回给李恒那个也雕了东西吧。”

      醋意冲天,樊若鸣被气笑无奈解释:“他那是和六皇子一样的葫芦,上面光洁无比,我没多做修饰。”

      周靖不依不饶:“那给我的怎么就想着雕这些繁琐灵兽了。”

      樊若鸣浅浅扫了一圈周围看热闹地一众人,有些羞臊:“闲得没事解闷儿不能吗,你今夜话真多。我困了,要去睡了。”说完急匆匆转身走了,被仍在原地的周靖在她转身后脸上立马荡漾上一抹令人陶醉勾人心魂的笑容。

      已经走了几步,后边张着嘴早就想说话的小宝连忙问:“世子岁钱给我了,那夫人的岁钱也没拿呢呀。”

      周靖从怀里也拿出一个钱袋朝着他扔过去,“今夜你表现好,都归你了。”

      小宝三步并两步提起内力在半空中翻了个身把钱袋接了下来,高兴地喊道:“世子小宝最喜欢你了。”

      樊若鸣背对着周靖看着墙上画作,从前没注意,刚刚进房扫了一眼才看见上面山林间还有一位女子,尽管只是占了一角,可脸上表情生动,一双眼睛流转着和她对视,勾人心魄。一介女流之辈手上却持剑,平添英姿飒爽。

      可她为什么不笑呢。

      “是我娘。”周靖从身后把樊若鸣搂在怀里,牵起她的手摸上那幅画。

      “她不开心。”画中也有七情六欲,习惯作画的她看着画中长辈如自己当时也在场一样心中难过。

      “说出来你可能理解不了,她当时肚子里已经有我了,和我爹两个人还没定下终身。”

      不解的目光看向他,看着樊若鸣眼睛里的涟漪,周靖心中那满腔爱意更甚,两人在一处时他总是想离她近些,再近些。呼吸散在发中,落在耳根,落在侧脸。

      樊若鸣被迫仰起头接受着,不自觉生出的口水被她吞入腹中。

      “到床上好不好,阿娘在看。”把人打横抱起,等樊若鸣再睁眼时已经平躺到了床上。

      这种时候本不该说其他无关紧要的事,偏偏她还是问出了口:“父亲从前强迫娘和他在一起?”

      周靖突然笑了一声。

      束起的头发解开平散在身下,周靖在她眼尾亲了亲,说起了往事,“我娘出生昆仑底,师父对她而言是父亲一般的地位,道家的规矩是不能与人成亲,但情爱就那么生出了,那时候她肚里已经有了我。听爹说娘性子倔,执意要嫁为人妻,后来师父就与她断了师徒情分。”

      樊若鸣心神被父辈之间的过往震撼,“那你怎么能娶亲?”

      “按常理来说其实我不算师父的徒弟,但娘当初生我难产,最后想见师父一面,爹求到观外师父也没出来。”周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后来不知为何,他总下山来看我,教我武功,所以在名义上爹就让我和娘一样喊他师父,师父也就默认了。”

      两人的头发被周靖三两下拆散,自上回初尝情事到现在周靖还没碰过荤腥,这会儿一沾床他便呼吸沉重起来。

      “你师父应该是对你愧疚,——唔”衣衫褪尽,樊若鸣腰侧被火热灼盖,痒意让她惊呼了一声。

      “嗯,我这病,”刚起了头,周靖就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转了话题:“夭儿好敏感,为夫还什么都没做。”放在腰上的手也随着他的话挪了地方。

      樊若鸣恼怒:“周靖!”不知何时起,樊若鸣叫周靖的名字越来越顺嘴,大概是被四五次刻意纠正后已然成了习惯。

      周靖有些强硬地亲吻着身下的樊若鸣,“夭儿张嘴。”

      周靖无师自通,樊若鸣下意识听他的话张开了嘴,唇舌相触,一时间屋子里只剩羞人的低喘声。

      外面日头愈来强盛,房内也是变得白光十足,折腾了一番樊若鸣到了晌午才悠转醒来,看着手搭在她身上依旧还在睡的周靖,不禁看迷了眼。

      想起来这短短半年时间两人从开始的陌生到现在互诉情谊,似梦一般。

      她低喃出声:“周靖,生辰快乐。”

      “晨起还叫我夫君,这会儿就忘了?”还在闭着眼的人突然接了话,樊若鸣惊的往后,却被人又箍紧了腰身。

      翻云覆雨时的话,这会儿被提起樊若鸣不禁有些羞红了脸。

      “往后夭儿叫我初月可好?”周靖睁开了眼,四眸对视着,“嗯?”

      樊若鸣看着周靖那充满爱意的眼睛,心口颤动,点头低声喊了声:“初月。”

      “啊别!”

      一声初月,周靖着了魔一样重新把人控在了身下。

      此时门外那个听见里面一声娇喘惊呼后,本打算敲门的琉俞臊得脸红脖子粗,一甩手出了院子。

      到了傍晚,宫里来人受着太后旨意把给周靖的生辰礼送了过来,是一把剑,难得的好剑。

      剑身出鞘在空中划过一道晃眼的银光,周靖眼底难掩欣喜,拿在手里还没捂热就让人准备酒水擦剑,动作里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意气风发。

      “夭儿?”被唤回神的樊若鸣看着周靖毫不收敛笑意盈然的脸,心口跳动的那颗心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这回我也得需要一个葫芦了。”

      真是好吃眛的一个人,樊若鸣无言答了一句:“嗯,给你。”

      周靖说:“你给它取个名字,到时候葫芦上也给刻上。”

      “我取?”

      “你不愿?”

      樊若鸣有些犯了难:“不是,我怕取的名俗气折了这把好剑。”

      “无妨,既已经成了我的剑,肯定也随我。只要是夭儿取的,自然都欢喜。”

      樊若鸣被情话蒙了心,脸颊泛起一片火热:“容我回去细想想。”

      南封八年春三月,月中十九,樊若鸣生辰,恰遇周靖发作第三回,被巧躲过。

      南封八年四月十六,画铺。

      “关了没?”

      “关上了,你放心吧。”樊若鸣一切准备就绪,只因抬头看了一眼全身赤裸仅靠一袭宽白浮光锦遮着胯间的周靖笑出了声。

      周靖脸上面无表情,可那不自在的眼神出卖了他,上月十九那天他把早已准备好的生辰礼给了樊若鸣时随口一问就把自己陷入了如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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