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星与高塔》苏陌El

4、问题

　　日子平平稳稳和和美美地过着，塞西莉亚对自己的校园生活非常满意，也对餐桌的食物非常满意。
　　短短一个星期，她已经结交了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同学院的海伦娜和泰瑞，格兰芬多的双子，还有斯莱特林的布雷斯——如果帮了个忙还了个手帕的交情也算的话。
　　但也有让人非常头疼的事情：比如这周开始的飞行课。
　　塞西莉亚挺喜欢魁地奇的，但也仅限于观看了。一直很怕疼的她自从看到有魁地奇球员在比赛过程中摔下扫帚之后就对这项运动产生了心理阴影。给别人欢呼喝彩？可以！自己上？NONONO绝对不行！
　　但是抗拒是没有用的，每周五的下午，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一起上飞行课，在霍琦女士的帮助下跨上扫帚，然后起飞。
　　然后摔下去！
　　塞西莉亚可是听说了昨天可怜的小格兰芬多的事迹：扫帚突然失控飞向高空，再狠狠掉下去。光是听别人绘声绘色的描述就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塞西莉亚只能祈祷自己的扫帚乖一点。
　　幸运的是，它真的挺乖的。没有上蹿下跳也没有横冲直撞，安静地躺在地上。但是有点安静过头了！
　　任由塞西莉亚怎么喊“up”都无动于衷。
　　相比之下，泰瑞简直就是天才，一声令下万千扫帚为他着迷为他痴为他狂。
　　塞西莉亚无能狂怒，陈或欺负人不注意直接把扫帚偷偷抓了起来。
　　实际上飞行课还是非常轻松的，塞西莉亚和海伦娜两人以龟速移动着，泰瑞像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一样，还能在霍琦夫人背对他们的时候在空中翻滚转圈——然后在老师扭头回来的时候安分地像个新手。
　　“不公平啊！同样都是第一次玩扫帚，怎么泰瑞你比我们好这么多！”塞西莉亚控诉。
　　泰瑞倒是一点也不见谦虚：“可能因为我是天才吧。”
　　任由这边两个人拌嘴吵闹，也丝毫影响不了海伦娜阅读的进度。她去图书馆借了本魁地奇起源，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翻看。
　　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口令是回答门环的问题，海伦娜每次回答都很认真，也从来没有被拦下过：塞西莉亚经常以独特的脑回路折服门环，偶尔也会拯救一下在旁边干等的泰瑞·布特。
　　“你还有答不上来的问题？”塞西莉亚双手环抱，打量着泰瑞，“我还以为就算是我被困在外面你也不会有那一天呢，小天才泰瑞·布特。”
　　“你是在幸灾乐祸吗？”没有丝毫的羞耻，泰瑞面不改色地问，理直气壮等着塞西莉亚回答问题：“我要回去睡觉啦，你快点。”
　　塞西莉亚扣了下门环，惴惴不安，不知道什么问题能难倒这尊大神，要是一会自己也没说出来就要被嘲笑了。
　　“先会爱人还是被爱？”
　　塞西莉亚疑惑地“啊？”了一声，她很难将这个突兀的问题和平日的那些哲学思考联系在一起。被爱和爱人？梅林的袜子啊这些都是什么鬼东西！
　　算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塞西莉亚低头想了一会，有些迟疑地开口：“没有被爱也就学不会真正的爱人，同样学会爱人才能得到真正的爱，两者相辅相成不可抛弃其一。”
　　休息室的门打开了，意味着门环接受了她的回答。她意外地感到轻松，相比起那些哲学问题，这倒更贴近生活一些。她不觉得这种问题能困住泰瑞——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即使胡诌也能说的在理，应付门环可算不上一件难事。于是她对泰瑞的答案感到好奇：“那你呢，泰瑞，你的回答是什么？”
　　泰瑞头也没回地往休息室里走：“不知道。”
　　“啊？”
　　“我回答的不知道。晚安，塞西莉亚，祝你做个好梦。”

　　“……总之，情况就是这样。这真是太奇怪了，海伦娜。”次日早晨，塞西莉亚一遍啃着面包，一遍含糊地说，“他宁愿说不知道然后呆在外面干等着也不愿意好好回答，我可不相信他是真的答不上来。”
　　海伦娜把黄油均匀地涂抹在面包片上，随意地应和：“可能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呢，这个问题也算不上简单。”
　　“但那可是泰瑞·布特。”塞西莉亚执着地重复，“我可能会答不上来，但他绝对不会。不管做什么总是又快又好，嘻嘻哈哈地吹捧自己的泰瑞布特——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塞西莉亚撑着下巴，气鼓鼓地，“他偷偷藏着事不告诉我们呢。”
　　“你也不要把他神化了，我们都只是一年级的学生，哪能面面俱到的。”海伦娜淡定地吃着自己的早餐，看了眼仍在思考的塞西莉亚，随口道，“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问他呢？”
　　“……他不跟我说。”塞西莉亚有些气馁，“如果他真的不愿意，那我就不会强求——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
　　猫头鹰像往常一样一窝蜂涌进礼堂，但也和往常不一样，混入了一个奇怪的包裹——它由六只猫头鹰护送。塞西莉亚好奇地看过去，看到了包裹的主人——哈利·波特。
　　但是他们没有当场拆开，于是塞西莉亚也不知道里面放的会是什么。
　　“那长的像个扫帚。”泰瑞突然坐在她们旁边，也拿起了一个南瓜饼，“看包装，应该是最新款的光轮。”
　　塞西莉亚咋舌：“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你就像是麻瓜小说里面写的穿越者，回到过去改变历史。”
　　海伦娜点头：“我也看过这样的小说。”
　　泰瑞：“你还看麻瓜的书？”
　　“偶尔吧，只要不被发现就好，偷偷的。”塞西莉亚有些心虚，“如果被发现了……那又是长达数十小时的说教了。”
　　“说不定我真是穿越者呢。”泰瑞笑道。
　　“那你可一定要偷偷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得到数不完的金加隆——或者预言家日报猜字谜游戏的答案，我馋它们很久了。”
　　所有课都在顺利进行着，当她们已经有了知识基础后，作业不再像最初那样枯燥无味，每一天都过得充实又快乐。在这期间，她还认识了格兰芬多的赫敏·格兰杰。

　　缘分是真的很奇妙，比如塞西莉亚和海伦娜正在路上讨论上节课新学的变形课知识，并产生了分歧——然后被格兰杰听到了，于是她加入了她们的争吵。
　　三个人各执己见，谁也说不过谁，于是她们一拍即合午饭后跑到图书馆查阅资料，试图说服对方。
　　最后海伦娜证明了她是正确的。但她没有骄傲，而是帮其他人总结了思路错误的地方。
　　收获颇丰。赫敏临走前这样说：“很高兴认识你们，以后还有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讨论吗？”
　　虽然只是学习之交，但是朋友的存在就是意义。
　　此外，泰瑞最近失踪的频率越来越高，几乎每次上完课都找不到影子。直到上个星期，塞西莉亚去天文塔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踪迹。不过她要忙着写自己的天文绘图作业，闲聊了几句后就没再搭理泰瑞了。作业完成后，她伸了个懒腰，意外地发现对方还没走，只是坐在边沿看着天上的星星。
　　“你每次消失都是跑来这儿了吗？”塞西莉亚问。
　　“嗯，应该是吧！仅限于晚上。”
　　泰瑞说，尽管语气像往常一样轻松，但是塞西莉亚注意到他难得没有笑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便也沉默了。
　　莫名的，她想到之前门环的问题。塞西莉亚不知道对方的经历，也不好开口去问。她只是觉得，面前这个人，可能真的不像平常表现出来的那样开朗。
　　她叹了口气，上前两步，坐在泰瑞身边，一言不发，只是看星星。
　　实话是，泰瑞很会挑位置，这里的星星比塔楼更加清晰明亮。塞西莉亚一颗一颗的数，试图把它们都与书本对上名字。在她数到第十三颗星星时，泰瑞打破了寂静。
　　“塞西莉亚，爱是有条件的吗？”
　　这下轮到塞西莉亚沉默了。她没有看泰瑞，也没有看星星，晃动的腿也不自觉安分下来。
　　“我不知道。”她说。
　　爱是有条件的吗？塞西莉亚不知道。她在爱的包围圈长大，爱早就变成了一种本能。她只知道，问出这种问题的泰瑞·布特不需要这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