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凯月娜的流浪之旅》夏冬数九

18、再见

　　第十七章：再见
　　停下车子，熄火，关闭引擎，凯月娜摘掉头盔，走进正常营业的驾校，面对过来询问自己这么晚是需要什么办理紧急业务的前台，露出一个精致绝美的微笑。
　　面对西城究的问题，腰带先生绞尽所有数据，还是无法给出一个准确回答。
　　进之介反而忆起遇见凯月娜的情景，接过诗岛刚递来的筷子，若有所思道：“凯月娜说她是听到腰带先生的话，搜索过heart的记忆数据后，才确定自己来过这个世界。这是不是能够说明，凯月娜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雾子也想起当时的情景，塞入口中一勺饭，疑惑道：“是诶，凯月娜和heart一起在蛮野手下……相处近三年时间，按理来说关系应该非常亲近才对。可两个人时隔多年再次相见，凯月娜对heart的态度，明显有些……不太对。”
　　诗岛刚吸一口饮料，坐到进之介对面，自己姐姐雾子身旁，有些奇怪道：“什么不太对？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你真的很想知道吗？”
　　“想——”
　　“那我亲自讲给你听好不好？”
　　诗岛刚喝着饮料，下意识点点头，看到进之介停在半空中拿腰带的手，还有姐姐瞥向自己的眼睛，忽然感觉到不对，听见脚步声逐渐靠近，偷偷拿出变身器，塞进换挡摩托，做好变身准备。
　　凯月娜来到桌子旁，在诗岛刚和进之介之间站定，低头与三人对视，露出精致微笑道：“不要担心，我不会伤害你们。我只是来拿一些东西，确保自己不会有所遗漏。”
　　语罢，诗岛刚忽然感觉脊背发凉，刚想按动变身器，身体顿时一僵，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进之介、诗岛雾子也遭遇同样情况，身体僵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凯月娜伸出手指，轻点自己和另外两个人的眉心，引出一股类似银白色雾状物质，收拢进她自己的掌心。
　　凯月娜吸收完那些充满情感记忆的“雾”，读取所有机械变异体核心数据消亡地点，解除周围空间限制，环视面色有些恍惚的人们，露出一个精美微笑道：“多谢。”
　　随后，诗岛雾子、诗岛刚、泊进之介就这样看着凯月娜，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闪现到距离最近的地点，凯月娜复活072的机械核心，仰望天边渐渐升起的圆润月亮，突然说道：“看，今天是满月。”
　　Heart透过光屏，也望见那一轮圆月，面露笑容道：“是啊，很漂亮。”
　　听到这个答案，凯月娜绽放笑颜，恢复机械形态，闪现到新的地点，在路过的风中留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低语：“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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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年前，中秋节前夕，距新闻所说，节日当晚能看到一轮圆月。
　　蛮野接到妻子电话，也十分难得的离开实验中心，准许依然保留原型的001、003和004自由活动，命令他们负责看守无限和002，以及剩余还未被唤醒的机械变异体。
　　然而，蛮野所不知道的是，待他离开后，无限便恢复机械形态，入侵实验中心的主系统，修改过监控记录，便堂而皇之地带002去实验中心外——
　　逛街。
　　穿过密密麻麻的树丛灌木，无限变为人类姿态，利用残留在核心记忆中的常识，让002暂时待在隐蔽处，独自前往典当行，利用空间里不知从那个星球淘来的、在地球上很罕见的宝石，成功获取一笔不菲资金与一身正常的二手服装。
　　“欢迎光临，请问您喜欢什么衣服？”
　　进入距离最近的服装店，无限试穿好一件卡其色风衣，看着站在男式衣服前，盯住一件红色短袖，遭遇导购热情推荐的高大男人，竟然笑出了声。
　　听到笑声，002回头看看四周，目光落在举手遮掩下半张脸的无限，一脸困惑道：“无限，是你在笑吗？”
　　无限放下手臂，脸上已经挂好002熟悉的精致笑容，随手拿起旁边假人模特所穿的一款红色风衣，错身走过打量自己与002的导购小姐，将风衣披在002肩膀上，推着002赶到旁边的全身镜前，语气温柔道：“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002盯住镜子里的温和笑颜，偏头对上好似渺茫深渊的淡红眼眸，低头推开无限，道：“我去试试。”
　　无限望着走进试衣间的002，精致笑容瞬间被摘下，淡红眼眸映照出镜中修长美丽的女性侧影，面无表情地，对步入镜子的热情导购小姐道：“你今天遇见一个很有钱的女顾客，她要送礼物给一位男性朋友，所以购买了一身男款衣服。记住了吗？”
　　热情导购的唇角挂着精美微笑，保持基本礼仪姿态，目光空茫道：“今天店里来了一位女性客人，出手十分大方，为了讨好暗恋的男性，特意买了一身衣服送给他。”
　　无限皱起眉头，感觉导购重组逻辑后说的话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能看向监控摄像头，黑入系统删除相关记录，确保二人行踪不会被发现。
　　试衣间内，002听到导购和无限的对话，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件红色短袖上所写标语，抚摸自己胸膛，仿佛明白了什么，垂下眼帘，换好新鞋袜和裤子，刚系紧皮衣扣子，握住试衣间的门把手，准备拧下去，忽然听见一个充满机械质感的声音传入脑海：“机械变异体002，你好，我是刑天，我可以和你单独聊一聊吗？”
　　男人没有回答，隔着墙壁，转头凝望无限所在的方向，转动门把手，走出了试衣间。
　　在外等待002的无限忽然垂首，注视照射进店门口的那一小片阳光，忽然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走到收银台前，丢出一沓现金，高声道：“你好，结账。”
　　收银员清点完钱数，对比电脑算出的衣服总价，倒吸一口冷气，抬头对走向店门的人影道：“女士，您购买的衣服……女士——请您等一下——”
　　“不用算了，多出来的钱数是我替朋友补交的。你安心收着便是。”
　　喊完这句话，卡其色风衣便走出服装店，背对阳光照射来的方向，渐渐消失在街道拐角处的阴影中。
　　回到阳光下，002身披红色风衣，半长不短的黑发全部扎成一束，凝望朝自己走来的铠甲，握紧双拳道：“你就是刑天？无限一直寻找的伙伴。”
　　刑天移步至002面前，端详与自己相比堪称稚龄的机械生命体，面甲闪过一道蓝光道：“我是刑天，算是无限的朋友，但不是她目前最想要寻找的伙伴。”
　　002面露几分疑惑，忽然想起那道淡蓝光晕，捂住自己的腹部，看着站在原地的刑天，勾唇一笑，眼中写满了然。
　　刑天见对方这幅模样，前进一步，继续站在原地，开口解释道：“艾克斯原本是光暗粒子构成的生命体，他的父母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强制将艾克斯数据化，导致艾克斯成为介于二次元和三次元生物的存在。”
　　“凯月娜，也就是无限，她捡到了艾克斯，中断了数据化进程，使其恢复成为光之生命体，并抚养艾克斯长大至成年。但几年前艾克斯在太阳系遭遇一场意外，身体彻底数据化，转变为二次元生命。你体内的蓝色数据流，就来自艾克斯，来自艾克斯的情感核心。”
　　刑天透过面甲，注视002机械核心越发活跃的淡蓝光晕，残忍揭开蕴含其中的真相，向前移动道：“002，你确定你感受到的一切是出于002的本心？而不是来自艾克斯的情感源代码吗？”
　　“自己的心……我的本心……”
　　002呢喃着重复刑天的话，抬手捂住胸口，感受掌心传来的冰冷温度，眺望高空中极远处炽热恒星，垂首低语道：“什么是心？”棕色眼眸里载满茫然。
　　刑天遥望那片茫然，走到002身旁，偏头面对002侧颜，继续讲述道：“凯月娜不是普通机械，她可以掌控宇宙的生死。可凯月娜也是平凡生命，她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作为敌人，我应该放任你和凯月娜多加接触；但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离开凯月娜，找到真正的自我。”
　　最后一个字音落，刑天突然展开自身领域，伸手袭击002的胸膛。
　　002硬生生受了刑天一记乾坤收魔掌，收回所有思绪，环视燃烧不明火焰的奇异空间，余光扫见炽热剑光，来不及思考太多，闪身试图避开这一击。
　　可惜刑天铠甲的火光剑法，在整个阿瑞斯星系都是出了名的凶狠棘手，哪怕是变成基本机械形貌，没有任何进化形态的002，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刑天施展完剑法，最后召唤出火刑快枪，击穿002的胸膛，扶稳恢复人类形态的机械变异体，回收试图逃走的淡蓝数据，握住不停挣扎的数据核心，将其重新放回原本躯壳中。
　　刑天铠甲专属领域逐渐消散，暴露出不知何时来到这里，银蓝紫三色相间的机器人。
　　灿金眼灯与深蓝面甲对视，良久，前者沉默抱起后者怀中之人，恢复人类女性身姿，缓缓走进没有阳光的小巷。
　　“刑天，你真是我的朋友吗？”
　　“凯月娜，时机已至，我们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