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凯月娜的流浪之旅》夏冬数九

16、情感

　　第十五章：情感
　　“你决定好了吗？Heart，是留在这里，还是随我前往另一个宇宙？”
　　凯月娜站在原地，看着光屏内的一袭炽红，轻声低语道：“我刚刚扫描过你的记忆数据：发现十二年前，你就拒绝过一次我的邀请，只身一人留在蛮野身边，誓要解放所有同胞。可是你努力到现在，又是什么样的结局。”
　　“heart，不要再天真下去了。你的梦想在这里不可能得到实现。跟我走，去其他星球，也许过程会很痛苦，但至少是一条看得到希望的路。”
　　Heart看着重新伫立在自己面前的凯月娜，过了良久道：“凯月娜，你可以先复活medic、brain和chaser吗？”
　　凯月娜无奈摇头，叹气道：“好，你带路。我需要到达他们的死亡地点，收集核心数据。”
　　诗岛雾子扶起已然痊愈的进之介，目送二人离去的背影，脸色颇为迷茫。
　　进之介捂住胸口，全身不停颤抖，注视渐行渐远的二人，想要开口说什么，可潜力透支数次的身体，支撑不起接下来的任何行动，只能拖动所有疑问与不甘，进入未知的黑暗。
　　走到炽热阳光下，凯月娜无视所有救援人员，恢复原本形态，瞬移至medic最后停留的楼层位置，凝聚出名为009的数据核心，送入能量空间进行蕴养。
　　接着，一层层往下行走，沿路收集能感应到的核心数据，待进入地下车库，凯月娜凝聚出从未见过的000数据核心后，抓住试图逃走的数据灵魂，反复打量道：“蛮野，原来你还活着。现在，轮到你体会生不如死了。”
　　语罢，不等正在向chaser解释情况的heart反应过来，凯月娜便已经将蛮野的意识数据丢进紫色空间中。
　　“去幽暗之境，品尝永世孤寂，偿还你的罪过吧。”
　　Medic透过光屏，看到凯月娜与蛮野之间的互动，不禁疑惑道：“幽暗之境是什么？”
　　凯月娜离开地下车库，穿过聚集在建筑外，半自动让出一条路的人墙，站在003消亡的河边空地，仰望璀璨阳光，将003的机械核心收纳进能量空间，回答道：“幽暗之境，无波无澜，没有生命和光明。只有永恒的宁静，所有生命进入后只能依靠自身能量维持生存，待能量消耗殆尽，也就是生命消逝之时。”
　　凯月娜边说边离开河岸，恢复为人类形态，前往繁华街道，向空间里迷茫无知的另外三个数据体，自我介绍道：“我是凯月娜，也是heart与蛮野提到过的实验体，无限，能让你们可以自由活动的能量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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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年前，蛮野的地下研究室内，002如往常一样被锁在实验台上，承受来自“生父”的实验伤害。
　　无限站在一边，聆听002的惨叫，面无表情地掀开裙摆，听从蛮野的命令，咬住002的肌肤，执行情感交流任务。
　　002则被刺激清醒后，照例被无限抱起来进行安抚，无意瞥见蛮野眼中闪烁的诡异光芒，不禁打了个冷战，下意识朝无限怀里躲去。
　　无限自然也发现了蛮野的异样欲望，却习以为常般加大力气，使002爆发更加宛转悠扬的惨叫声，输入自身能量修复其损伤，声音平淡道：“交流任务已完成，请主人检查。”
　　检查结果显示，002体内可承载能量比之前高出百分之三！身体极限和活动时长也提高近一倍。
　　而且，更令人惊喜的是，修补完伤势后，剩余能量居然可以在机械变异体内部沿电神经通路循环流动，不自觉吸收外界物质成分壮大自我，从而为机械变异体的活动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
　　这个发现令蛮野欣喜若狂，专心研制能够储存无限能量的载体，但始终找不到合适材料，不是一点即炸，就是流失过快，甚至连机械核心都会被撑裂重置，根本达不到蛮野想要的效果。
　　唯有002能够接纳无限的能量，伴随时间增加，容量也随之递增，从中抽取的能量甚至足以激活其他机械变异体——001、003。
　　“啊——我想起来了！”brain忽然大喊出声，跑到光屏前，手舞足蹈道，“我看到的第一眼是你，第二个才是heart大人。”
　　下一秒，Brain却猛然抱住heart，一脸娇羞道：“但我感觉最亲切、最喜欢的还是heart。heart大人，你是我永远滴神！”
　　Medic不服气，想要推开brain推不动，转头从另一边抱住heart，也大声宣誓道：“heart大人！我也爱你，你是我的最爱！”
　　chaser站在一旁，眨眨眼睛，突然砸吧几下嘴，看向光屏外不知何时，买了根冰淇淋吃的凯月娜，有些好奇道：“好凉，这是冰淇淋的味道吗？”
　　凯月娜听到chaser的话，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手中已经被自己舔去一半的白色低温半固体物质，用舌头挖了一大块进嘴道：“你现在感觉到了什么？”
　　chaser不解，细细感知口腔中的变化，道：“凉丝丝的，感觉很绵软，很快化成水一样的液体。舌尖还有一种我以前没有体会过的滋味，让我感觉很开心。”
　　凯月娜咬了一口蛋筒，夹杂着少许冰淇淋，继续咀嚼道：“现在呢？Chaser。”
　　chaser感到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品味从未拥有过的感知，描述道：“有点凉，十分香脆，在口中混合糊状。这好像就是人类所说的甜味。”
　　凯月娜将剩余冰淇淋全部塞入口中，进入最近的酒吧，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点了一杯玛格丽特，握住杯柄，舔一下杯沿，轻抿一口灯下反射淡蓝光泽的液体，道：“这次你又感受到了什么？”
　　“唔——好涩、有点灼痛，还有些冰唔……”
　　“够了chaser！不要再说了。”
　　“继续，chaser。别听heart的话。”
　　Chaser看着挣脱brain和medic的双重封锁，过来抱住自己，伸手捂住自己嘴巴的heart，眨眨眼睛，表情异常无辜。
　　通过光屏，Heart注视一点点灌下杯中液体的凯月娜，眼睛慢慢感觉湿润，一滴泪凝聚在眼角，沿脸部线条缓缓滚落下来。
　　“无限……凯月娜，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凯月娜饮尽玛格丽特，又要了一杯得其利，小口啄饮，低着头微笑道：“002，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我没事。这些年我过得很好。蛮野对我做的事，我早就忘记了。等收集完你朋友们的数据核心，我就带你们走。去其他星球找一条生路。”
　　“服务员，结账。”
　　Heart看着凯月娜结账时的潇洒身姿，和过路醉酒者嬉笑，与服务员之间的调侃，声音哽咽道：“无限，你为什么不哭呢？明明，你才是最应该去痛哭一场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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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结束，注入恶路程式底层代码的001被成功激活，蛮野暂时放过002和无限，准许他们“休假”几天。
　　无限抱紧002，清洗好其伤口，返回属于他们的“房间”，轻声询问道：“002，我找到了我的朋友，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002却挣扎着离开无限的怀抱，抚摸其锁骨处的鞭痕，及裙摆之下肌肤之上，每一处大小青紫淤伤，直视淡红眼眸，声音嘶哑道：“疼吗？”
　　无限歪头打量002状似悲伤的表情，摇摇头，面带微笑道：“放心，我不疼。我没有痛觉和感觉。蛮野使用那些手段试图激发我的情绪，都只是无用功罢了。经过计算，蛮野的实验对我的机体伤害程度不超过百分之十，无法阻止我离开地球。”
　　“倒是你，002，你的伤势很重。每次实验，机体受损程度至少要达到百分之四十，才能让蛮野解气。你真的不想随我离开吗？”
　　002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探头，凑到无限颊边，烙下一记轻吻，抬手抚摸自己腹部，隐约涌动的蓝色数据流，道：“他还有多久长大？”
　　无限毫不意外，嘟起唇瓣回碰002嘴角，低声道：“很快。等那边回了消息，我就带他和你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