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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玉女未怜 ...

  •   终南山此时正至秋季,最是冷风呼啸的时候,更不用说夜间,狂风怒吼,刮着林间,树身欲坠,枝叶齐响。
      狂风中,两女子相视而对,一人,紫衣罗裳,螓首蛾眉,艳色绝丽,发鬓凌乱,姣好的容颜似怨似愁,抿唇不语,一人,白衣胜雪,衣袂飘飘,飘然如若神仙,只是双颊染红,一副少女怀春的姿态,多了些坠入凡间的韵味。
      李莫愁两片菱唇阖阖落落,交织了许久,却半天未能发出一丝声音,小龙女见了,似有所思,她本就情愫极浅,便连动情都是淡淡着,几乎是一瞬间,便又如雪山神女般清丽绝世,这一次她倒不怕师姐反悔了,师姐是有铮铮铁骨的人,下不了面子三番二次的反驳早已定好的约定,只是师姐属来无法随心所欲,总是被凡尘所扰。
      小龙女知道此时不便过于刺激师姐,否则得不偿失,便用往常那清冷淡然的语气问道:“师姐,是龙儿做的过分了吗?”
      李莫愁正天人交战中,此时被师妹一唤,若有所悟,心想:“龙儿未必对我存那般心思,我本亏欠她许多,如果再一味拒绝,怕是会寒了师妹的心”
      “无妨,只是逾越了些,下次不要做些不着调的小动作了便好”李莫愁微红着脸道,说完后又怕师妹不懂,脸颊迅速熏红起来,强装镇定,看起来不免有些可爱“咳咳…就是不要将手伸进我衣服里”
      小龙女点了点头,收了心里泛起的心思,不敢再占师姐便宜了,无事发生似的走到她身旁。
      两人相伴而行,一路无言,相处的氛围微微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只是被古墓众人,当做发生了些不足为道的口角,并未在意,过了数日,见二女相处如宾,便更加不以为然,不知是福是祸。
      往后的一些日子里,两女同儿时相处一样,亲密无间,只是经常小龙女会亲吻师姐,李莫愁有时觉着失了面子,也会主动去亲龙儿,除此之外,也无什么过分之举,杨过那边,并未发现什么端倪,幸好全真六子看在郭大侠的面子上,对他有些偏待,不论是真是假,那些徒子徒孙倒不敢明目上做些动作,一些小动作,杨过聪慧,也不会让他人占了便宜,反而让那人自找苦吃,可终究不是长计,小龙女在等待着一个时机,等杨过撑不住时,露出的端倪。
      已过了三月,由秋转冬,转眼到了腊月,整座终南山带着一股肃刹之感。
      全真派教自王重阳传下来的门规,每年除夕前三日,门下弟子大较武功,考查这一年来各人的进境。众弟子见较武之期渐近,日夜劝练不息。
      李龙二女自然也等着这个时机,比武大会上,其师赵志敬定会百般刁难杨过,杨过年少轻狂,平日再怎么容忍,也难在全真众人面前失了面子后还淡然自若,情急之下,定会露出端倪,只是苦了这孩子。
      这一天腊月望日,全真七子的门人分头较艺,称为小较。各弟子分成七处,马钰的徒子徒孙成一处,丘处机、王处一等的徒子徒孙又各成一处。谭处端虽然已死,他的徒子徒孙仍是极盛。马钰、丘处机等怜念他早死,对他的门人加意指点,是以每年大较,谭氏门人倒也不输于其余六子的弟子。这一年重阳宫遇灾,全真派险遭颠覆之祸,全派上下都想到全真教虽然号称天下武学正宗,实则武林中各门各派好手辈出,这名号岌岌可危,因此人人勤练苦修,比往日更着意了几分。
      全真教由王重阳首创,乃创教祖师。马钰等七子是他亲传弟子,为第二代。赵志敬、尹志平、程瑶迦等为七子门徒,属第三代。杨过等一辈则是第四代了。这日午后,玉阳子门下赵志敬、崔志方等人齐集东南角旷地之上,较武论艺。王处一不在山上,由大弟子赵志敬主持小较。第四代弟子或演拳脚,或使刀枪,或发暗器,或显内功,由赵志敬等讲评一番,以定甲乙。
      李莫愁和小龙女正藏在西南方向的屋檐上,她们的武功早已登锋化极,隔着二三里地,却倒也能尽收眼底,便连某人某物都能看清具体轮廓,如在面前一般。
      小龙女眸眼一扫,并未见到全真六子当中的任意一人,按说平日里在怎么王处一或者丘处机在这种日子里还是会在山中坐镇的,心有疑惑,李莫愁见到师妹这般模样,自然知道师妹所惑为何,笑玲玲道:“我平日里抛头露面惯了,遇到不少地痞流氓,衣冠禽兽之辈,他们贪图我美色不成,没杀尽的倒记恨上了我,三月前广发甚么“禽兽”贴要讨伐我,这不发到衣冠禽兽身上了“
      那衣冠禽兽自然便指着丘处机等人,那日李莫愁广播谣言,不止是为了讨师妹麻烦,自己坐收渔翁得利,还存着将这些仇家打发走,最好直接死在全真教的一箭双雕之计,至于结局,那便是如今这般,身子和人都被掌门师妹占去了,便连收的两位徒弟都避祸的归了师妹,可算是全家身本都赔在了师妹身上。
      小龙女是何等聪明的人,只是听见师姐这般调笑似的话语,便想到了这一层,一时间心里即欢喜又气愤,欢喜的是师姐只是逼不得已,气愤的是师姐就算这般,也不能欺负龙儿啊,不过还是欢喜的多,全真教在前,那些流寇在多,也大抵敌不过全真教,师姐定是料到这点才这样做的,虽说差点就被突破,可也算是变故,再说师姐亲自前来了不是,定是忧心龙儿才来的。
      小龙女心里想着颇多,可容色仍然是那般千年不化的雪山神女的模样,真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带着一副极其玄妙的面具,要不怎么这般绝世清丽,又无情无色的。
      “这就算师姐祸水东引的理由”
      小龙女的声音淡然极了,听不出一丁点的情绪,只是到了李莫愁的耳中,便变了味道,自家这师妹看起来心性薄凉,可却是个菩萨心肠,素来不会刁难人,这般质询,可不是安着其他的心思。
      李莫愁苦笑一声,主动递出一吻。
      小龙女嘴角微微上扬,虽然不满师姐蜻蜓点水,可小龙女素来知足常乐,又深知循序渐进的道理,便放过师姐了,娇笑道:“那便原谅师姐了”。
      这边李龙二人岁月静好,另一边杨过的境遇却截然相反,小龙女所思不错,这赵志敬果真在今日存着教训杨过一番的打算,他自知自己并未传授过杨过武功心法,只让其熟背其口诀,可只记得口诀有什么用,武学博大精深,在怎么聪明也不可自学领悟这前人毕生的精德,更不用说只是一位孩儿,却偏偏在众人面前让其比武,心思狭隘阴险可见一般。
      赵志敬指着场中适才比武得胜的小道士,说道:“他也大不了你几岁,你去和他比试罢。”杨过道:“弟子又不会丝毫武艺,怎能和师兄比试?”赵志敬怒道:“我传了你大半年功夫,怎说不会丝毫武艺?这大半年中你干甚么来着?”杨过无话可答,低头不语。赵志敬道:“你懒惰贪玩,不肯用功,拳脚自然生疏。我问你:‘修真活计有何凭?心死群情念不生。’下两句是甚么?”杨过道:“精气充盈功行具,灵光照耀满神京。”赵志敬道:“不错,我再问你:‘秘语师传悟本初,来时无欠去无余。’下两句是甚么?”杨过答道:“历年尘垢揩磨尽,偏体灵明耀太虚。”赵志敬微笑道:“很好,一点儿也不错。你就用这几句法门,下场和师兄过招罢。”杨过又是一怔道:“弟子不会。”赵志敬心中得意,脸上却现大怒之色,喝道:“你学了功诀,却不练功,只是推三阻四,快快下场去罢。”
      李龙二女自然看出赵志敬的阴谋,可全真教徒大多都未能有如此高的眼界,就算有,也大抵存着明哲保身的想法,不会为了一位外来得罪过众多师兄弟的弟子而和赵志敬结仇。
      杨过见众人催促,有些人更冷言冷语的连声讥刺,不由得怒气转盛,把心一横,暗道:“今日把命拚了就是。”当下纵跃入场,双臂舞动,直上直下的往那小道士猛击过去。那小道士见他一下场既不行礼,亦不按门规谦逊求教,已自诧异,待见他发疯般乱打,更是吃惊,不由得连连倒退。杨过早把生死置之度外,猛击上去着着进逼。那小道士退了几步,见他下盘虚浮,斜身出足,一招“风扫落叶”,往他腿上扫去。杨过不知闪避之法,立足不住,扑地倒了,跌得鼻血长流。
      群道见他跌得狼狈,有的笑了起来。杨过翻身爬起,也不抹拭鼻血,低头向小道士猛扑。小道士见他来得猛恶,侧身让过。杨过出招全然不依法度,双手一搂,已抱住对方左腿。小道士右掌斜飞,击他肩头,这招“揩磨尘垢”原是拆解自己下盘被袭的正法,但杨过在桃花岛既未学到武艺,在重阳宫又未得传授实用功夫,于对方甚么来招全不知晓,只听“蓬”的一声,肩头热辣辣的一阵疼痛,已被重重的击中了一拳。他愈败愈狠,一头撞正对方右腿,小道士立足不定,已被他压倒在地。杨过抡起拳头,狠命往他头上打去。
      小道士败中求胜,手肘猛地往他胸口撞去,乘他疼痛,已借势跃起,反手一推,重重将杨过摔了一交,使的正是一招“无欠无余”。他打个稽首道:“杨师弟承让!”同门较艺,本来一分胜败就须住手,哪知杨过势若疯虎,又是疾冲过来。两三招之间,又被摔倒,但他越战越勇,拳脚也越出越快。
      赵志敬叫道:“杨过,你早已输了,还比甚么?”杨过哪里理会,横踢竖打,竟无半分退缩。群道初时都觉好笑,均想:“我全真门中哪有这般蛮打的笨功夫?”但后来见他情急拚命,只怕闯出祸来,纷纷叫道:“算啦,算啦。师兄弟切磋武艺,不必认真。”
      再斗一阵,那小道士已大有怯意,只是闪避挡躲,不敢再容他近身。常言道:一人拚命,万夫莫当。杨过在终南山上受了小半年怨气,此时禁不住尽情发泄出来。小道士的武功虽远胜于他,却哪有这等旺盛的斗志?眼见抵敌不住,只得在场中绕圈奔逃。杨过在后疾追,骂道:“臭道士,你打得我好,打过了想逃么?”
      此时旁观的十人中倒有八九个是道士,听他这么臭道士、贼道士的乱骂,不由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人人都道:“这小子非好好管教不可。”那小道士给赶得急了,惊叫:“师父,师父!”盼赵志敬出言喝止。赵志敬连声怒喝,杨过却毫不理睬。
      正没做理会处,人群中一声怒吼,窜出一名胖大道人,纵上前去,一把抓住杨过的后领,提将起来,拍拍拍三记耳光,下的竟是重手,打得他半边面颊登时肿了起来。杨过险些给这三下打晕了,一看之下,原来是与自己有仇的鹿清笃。杨过首日上山,鹿清笃被他使诈险些烧死,此后受尽师兄弟的讪笑,说他本事还不及一个小小孩儿。他一直怀恨在心,此时见杨过又在胡闹,忍不住便出来动手。
      杨过本就打豁了心,眼见是他,更知无幸,只是后心被他抓住了,动弹不得。鹿清笃一阵狞笑,又是拍拍拍三记耳光,叫道:“你不听师父的言语,就是本门叛徒,谁都打得。”说着举手又要打落。
      赵志敬的师弟崔志方见杨过出手之际竟似不会半点本门功夫,又知赵志敬心地狭隘,只怕其中另有别情,眼见鹿清笃落手凶狠,恐防打伤了人,当即喝道:“清笃,住手!”
      鹿清笃听师叔叫喝,虽然不愿,只得将杨过放下,道:“师叔你有所不知,这小子狡猾无赖之极,不重重教训,我教中还有甚么规矩?”
      崔志方不去理他,走到杨过面前,只见他两边面颊肿得高高的,又青又紫,鼻底口边都是鲜血,神情甚是可怜,当下柔声道:“杨过,你师父教了你武艺,你怎不好好用功修习,却与师兄们撒泼乱打?”杨过恨恨的道:“甚么师父?他没教我半点武功。”崔志方道:“我明明听到你背诵口诀,一点也没背错。”
      杨过自然不知全真教武功皆出其中,也不知赵志敬的在此次埋的计谋,只当是与黄蓉在桃花岛上教他背诵四书五经一样,是些与武功毫无关系修身养性的经书,道:“我又不想考试中状元,背这些劳什子何用?”崔志方假意发怒,要试一试他是否当真不会半点本门功夫,当下板起脸道:“对尊长说话,怎么这等无礼?”倏地伸出手去,在他肩头一推。
      他这举本是探杨过内力深浅,看他所言是否属实,可谁知杨过曾经受西毒欧阳锋教导,自然身怀上乘内力,而白驼山一派内功上手甚易,进展极速,不比全真派内功在求根基扎实。在初练的十年之中,白驼山的弟子功力必高出甚多,直到十年之后,全真派弟子才慢慢赶将上来。两派内功本来大不相同,但崔志方随手那么一推,自难分辨其间的差别。
      杨过被他一推,胸口气都喘不过来,只道他也出手殴打自己。他此时天不怕,地不怕,纵然丘处机亲来,也要上前动手,哪里会忌惮甚么崔志方、崔志圆?当下低头直冲,向他小腹撞去。崔志方怎能与小孩儿一般见识,微微一笑,闪身让开,一心要瞧瞧他的真实功夫,说道:“清笃,你与杨师弟过过招,下手有分寸些,别太重了!”
      鹿清笃巴不得有这句话,立时晃身挡在杨过前面,左掌虚拍,杨过向右一躲,鹿清笃右掌打出,这一掌“虎门手”劲力不小,砰的一响,正中杨过胸口。若非杨过已习得白驼山内功,非当场口喷鲜血不可,饶是如此,也是胸前疼痛不堪,脸如白纸。鹿清笃见一掌打他不倒,也是暗自诧异,右拳又击他面门。杨过伸臂招架,苦在他不明拳理,竟不会最寻常的拆解之法。鹿清笃右拳斜引,左拳疾出,又是砰的一响,打中他小腹。杨过痛得弯下了腰。鹿清笃竟然下手不容情,右掌掌缘猛斩而下,正中项颈。他满拟这一斩对准要害,要他立时晕倒,以报昔日之仇,哪知杨过身子晃了几下,死命挺住,仍不跌倒,只是头脑昏眩,已全无还手之力。
      李莫愁本认为师妹此时定会出手相助,可她到底是看错了自己的师妹,又或者是师妹有两面,与自己相关时是面冷心热,惹人怜爱的师妹,在旁人面前便是副不通情理,视百姓为刍狗的仙人,她只认识落入凡尘的龙儿,并不识得九天之上的小龙女,李莫愁可会知得,便是孩童时,师父去世,小龙女都未曾落下过一滴泪水,却只是师姐出走,便哭着肠断心伤。
      “师姐不忍了?”小龙女问道,声音无情无色,李莫愁早就知道师妹这般性子,可此时心中倒底闪过一瞬惶恐,可也知此时出手将前功尽弃,她心肠也早已不是未出江湖时那般儿女情长,自然不会对一位陌生的孩子同情,便回道:“无妨”
      崔志方此时已知他确是不会武功,叫道:“清笃,住手!”鹿清笃向杨过道:“臭小子,你服了我么?”杨过骂道:“贼道士,终有一日要杀了你!”鹿清笃大怒,两拳连击,都打在他的鼻梁之上。
      杨过被殴得昏天黑地,摇摇晃晃的就要跌倒,不知怎地,忽然间一股热气从丹田中直冲上来,眼见鹿清笃第三拳又向面门击至,闪无可闪,避无可避,自然而然的双腿一弯,口中阁的一声叫喝,手掌推出,正中鹿清笃小腹。但见他一个胖大身躯突然平平飞出,腾的一响,尘土飞扬,跌在丈许之外,直挺挺的躺在地下,再也不动。
      旁观众道见鹿清笃以大欺小,毒打杨过,均有不平之意,长一辈的除赵志敬外都在出声阻拦,哪知奇变陡生,鹿清笃竟被杨过掌力摔出,就此僵卧不动,人人都大为讶异,一起拥过去察看。
      杨过于这□□功的内功原本不会使用,只是在危急拚命之际,自然而然的迸发,第一次在桃花岛上击晕了武修文,相隔数月,内力又已大了不少,而他心中对鹿清笃的憎恨,更非对武氏兄弟之可比,劲由心生,竟将他打得直飞出去。只听得众道士乱叫:“啊哟,不好,死了!”“没气啦,准是震碎了内脏!”“快禀报掌教祖师。”杨过心知已闯下了大祸,昏乱中不及细想,当下撒腿便奔。
      小龙女不知杨过使得功法是甚么,可李莫愁却忘不掉这欧阳锋的成名武功“□□功”,一时间狂笑起来,也不顾藏在人群当中,当即御其轻功,右手呈“赤炼神掌”,速度极快,似古籍中的索命罗刹,疾袭而去,一时间连成名绝技“冰魄银针”都忘了,依她的武功何必露了踪迹,行至一二里时,悄无声息的一针而去,便取了人性命。
      她距离杨过太远,兀自而出,非但没能除掉杨过,反而为他创造了一线生机,只有少数几人在赵志敬的带领下追了出去,不知是怕了李莫愁这魔头,还是当真想除了杨过这小魔头。
      比武场上的全真教徒虽然武功远不能及早已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李莫愁,可一方面人数众多,另一方面距离颇远,等李莫愁疾袭而来时,六十三名黄袍道人结成了九个北斗阵,一个大阵,两个小阵,依天枢以至摇光相列,小阵套在大阵当中,交响互引,六十三柄宝剑,寒光峥峥,剑气凌人,似剑林箭雨,来人怕是九死一生。
      按说李莫愁平日里不会如此鲁莽,只是这三个月中与师妹相处惯了,多多少少忘了江湖的残忍,多了些对亲情的重视,如此一来,竟然做出了这般失去理智的行为。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得她恢复理智时,早已经深入北斗阵的包围当中,所幸这三个月当中虽因俗事繁忙,未修习玉女心经,但也修炼了其外功,又常与师妹相互领悟,推陈出新,武功进展颇深,李莫愁又深知划而分之的道理,虽做不到逐个击破,但短时间内,众道士也奈何不了她。
      小龙女见师姐身陷敌中,自然不可能明哲保身,当即随师姐而去,两女前后相引,白衣飘飘,紫衣牵牵,在一众黄袍道衣间,如两位仙女,独世而绝立。
      李莫愁见小龙女前来助阵,会心一笑,两女心有灵犀一点通,不同于玉女素心剑法的郎情妾意,两女同使玉女剑法,姿式娴雅,飘身而进,姿态飘飘若仙,如仙女奏乐,琴瑟相和,竟在这刀光剑影间,依玉女心经独创了新的剑法,其招式之玄妙,周密不输于玉女素心剑,又因两女同为女子,且同使玉女剑法,轻灵,凄厉更甚于原剑法数倍,且全真剑法又被玉女剑法破解,于此不论如何腾挪变化,总脱不了玉女剑法的笼罩,似失了锋芒,变为无锋之剑,斗转星移间,局势已截然相反,六十三名全真教的英雄侠客,便如同天罗地网中的麻雀,被牢牢锁在了两女轻灵诡丽的寒光冷影当中,大有落败之势,此时如两女想取人性命,怕场上这六十三人都难逃一死。
      正当全真教众人将要落败时,七名道士仙风道骨的飘渺而下,武功显然非眼下众人能比,谭处端已死,这七人当然不可能都是全真七子中的一员,李莫愁眼眸一扫,便识得,最右边的两人都是年轻面孔,因是三代弟子中的翘楚,而六子中唯一缺少的是坐守全真教的太古子郝大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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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玉女未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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