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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缪瓒闯祸 ...


  •   旭风泽苏看向白月寒,第一眼白月寒也被这美景震撼,这美得不像真实存在的,是真像一幅画,但看久了,真是的样子就浮现出来,枯藤老树,尸横遍野,老鸦哀嚎,褐红色的天空灰色的大地。

      夜深了,民宿老板带领大家往回走,白月寒走在他们中间,旭风泽苏跟在最后,耳边静得可怕,这种感觉白月寒很熟悉,那天在异空间碰见四翼茶色虫也是有这个前奏。

      偏头看向一个旅人,越看越奇怪,他脸上的痣怎么那么小,小到只是一个针眼点,不对,这是死人被四翼茶色虫叮咬后的痕迹,她在葛玫玫身上亲眼见过。

      想去提醒旭风泽苏,结果身后几个人阻拦她的去路,脚也不听使唤,一个劲地往前走。

      “旭风泽苏!”

      嗯?

      “跑!”

      旭风泽苏从后面人群穿出,一只手贴在白月寒腰部,一提,两人退离队伍三尺之远,刹那间所有人全部停下,转过来看向他们,四翼茶色虫集结大军铺天盖地飞来。

      “知道了?”

      白月寒回头,很诧异,“你早就知道?”

      “嗯哼。”

      “那你怎么不早说。”

      “说了也没用,那个瞭望湖仿的是阿拉斯加湾,可惜颜色错了。”

      阿拉斯加湾是世界九大著名海湾之一海面呈现两个颜色由于密度关系两片海不能融为一体,一个深蓝,一个浅蓝透白。

      “你去过。”

      “嗯,少时游历,恰巧去过。”

      “那现在怎么办?”

      旭风泽苏头一歪,调笑道,“承蒙白月寒同学的关心则乱,现在我们可能需要冷静一下。”

      什么?

      站在对面的人一下子清醒,大家蜂拥而至,不过方向不是朝他们,而是民宿,远处涌起波澜,发洪水了。

      “快跑啊,瞭望湖发洪水了!”

      漫天的湖水淹没山坡,发了疯地朝民宿涌去,旭风泽苏和白月寒站在民宿二楼,白月寒站在窗口,“现在怎么办?”

      “苏州西山的白玉枇杷,尝尝。”旭风泽苏放一篮子搁在白月寒手边的茶几上,丝毫不慌张。

      “旭风泽苏。”

      旭风泽苏随手拿一个琵琶啃,单手撑住坐在吧台上,“白月寒,这里不是现实,这里的人也不是活人。”

      一语惊醒,这里是异空间?那个设计异空间的人想让她看到的场景,可到底是什么?

      洪水淹没了民宿,民宿两遍的石楠花树压折了,恶心的味道混在水里,彻底摧毁了民宿,与此同时,旭风泽苏走到白月寒身旁,两人回到了现实世界。

      嵌在土里的钱、满是女尸腹部凸起,□□流血的树、两色不融合的阿拉斯加湾,伤人的四翼茶色虫、混有石楠花味的洪水、精美绝伦建在半山腰的民宿……

      救救我,不是那个坐在副驾驶的孩子说的,而是备受摧残声音沙哑的人在求救,是个女人,是怀孕被堕胎的女人临死前的求救。

      “看那边。”旭风泽苏指向警察局的门口,一位风尘仆仆,满头灰白的中年男子走进警察厅,他是来自首的。

      这是一起蓄谋已久的灭门案,这儿一所学校的校长,也就是开车撞死妻子的那个男人,他们一家四口一个没留,包括他一点点大的小儿子。

      凶手的女儿曾经是学校的学生,爸爸在外打工和奶奶一起住,被这个校长给诱骗□□,后来大了肚子,校长带去女孩去了小诊所,做流产的时候大出血,人没了。

      按他们老家的规矩,但凡是带胎横死的,要让血亲亲眼看着做法事,身为父亲的他去了,看着女儿的法事,从头到尾

      后来,他只是说要六万私了,校长答应了,但他估计没想到他只能再活五年,那六万不是买命钱,时间,五年时间是那位父亲的准备期限。

      满目沧桑的中年男子眼含泪水,红着眼睛,在民警给他上手铐的时候说了一句,“请等一下。”紧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很多折痕的纸币,一张张点清,双手奉上,“这五年,我又攒了点钱,只求警察同志……能合着以前的那六万块钱,把我女儿的坟修牢一点,谢谢你们了。”

      白月寒明白了,那个异空间实际上是当年堕胎意外死亡的女孩引她进入的,里面的主角只有两个人,受害者——长发女孩,凶手——学校校长。

      葛玫玫是她,白裙子是她,碎花长裙是她,说话求救的是她。

      中年男子是他,四翼茶色虫是他,他亲吻的地方就是虫咬过的地方,留下的痕迹是一个个红色的毒瘤。

      最终,他们都被恶意吞噬。

      (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因果报应,皆有轮回。)

      白月寒看向远处身穿白色长裙扎着马尾辫的女孩,伸出手,“跟我走吧,我送你回家。”

      带女孩回到堕落阁,交由德普送她去花桥流水,准备轮回转世。

      旭风泽苏跟在一旁,也不意外,白月寒看了他一眼,心有默契不问对方真实身份,他们做着同样的事情,且做这些事的时候没有自己的私欲,知道这个就可以了。

      德普回来了,除了带回来马来族的竹筒饭,还有巴基斯坦太阳神实木挂钟,和一车海割米,一筐罗鸸鹋蛋,回来先是把旭风泽苏追着打了一顿,竟然让小殿下一条腿被虫咬那么多下,都变紫发黑了。

      “德普啊——妖精救命——德普——别打了——德普——啊——”

      ——

      连下了三天雨,浑身难受没劲,潮湿湿的,白月寒压根屁股不离板凳,生理期快到了,今早踢被子起来肚子疼。

      比起她的病恹恹,她的同桌旭风泽苏坐得笔直,一身浩然正气,篙白米色的衬衫更有一种书香隽气,感觉待在他身边就像是靠近太阳,那是阳光温暖的温度。

      大课间,旭风泽苏被班主任叫去,宋初映和傅莲凑过来,听说有人往学校寄了一束五二零主题的花束,估计是五二零那天寄的,花都干扁生脆生霉了,被门卫曹大爷给甩进垃圾桶。

      宋初映,“哪来的土鳖过五二零,我们都过六一。”

      傅莲笑呵呵,“我们过六一,你比较适合结婚。”

      白月寒拿笔戳着橡皮,“现在十月中旬,五一六一都过了,咱们要不过个三八妇女节?”

      宋初映趴在桌上叹气,“先过二月十四的情人节吧。”突然想起一个有意思的话题,“我昨天刷手机,你们知道吗,有一个女人被检查出有男性生殖器官,这叫——叫——叫什么来着?”

      白月寒趴在桌上,“双性人。”

      宋初映、傅莲:“双性人?”

      “双性人就是同时拥有男女生殖器官的人。”

      “那……这是怎么——排布的?”

      白月寒,“不知道,上下结构?总不可能是左右结构。”

      宋初映,“不不不,这不合理。”

      傅莲,“男性生殖器官前面一点,女性的后面一点?”

      宋初映一拍掌,恍然大悟,“我觉得你说得非常对。”

      傅莲,“但是双性人会来生理期吗?如果来的话怎么垫,应该——会不舒服吧?”

      一个问题走了,又来一个,韩东昇凑过来,“你们再聊什么?”众人面面相觑同时陷入沉默,整齐划一默契地忽略这个问题,各自散开回到位置上。

      “别走啊,跟我说说呗。”

      傅莲:“你过五四青年节,初映过三八妇女节,我过六一儿童节……哎哎哎啊宋初映打人啦。”

      “白月寒,有人找你。”

      四双眼睛齐刷刷瞬移到教室门口。

      傅莲:男的?

      宋初映:长得好看的雄性?

      韩东昇:长得好看的汉子找白月寒?

      三人将目光转回白月寒身上,白月寒双眼迷糊,这家伙,她认识吗?

      出于礼貌,白月寒还是走出教室,“同学,有什么事吗?”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眼,充满了柔骨多情,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眼角下的那颗红痣更显魅惑。

      “香妃,好久不见。”

      这个称呼,初中同学吗?

      初中军训结束后的第一个大课间升旗仪式,班级同学排队站好,在仪仗队迈步前,一只白色的蝴蝶悄然停留在白月寒的头发上,引来众人称奇。

      “你是哪位?”

      男生有点失望,但很快收拾好表情,伸出手,“那认识一下,我叫缪瓒。”

      缪瓒,这起名字的人是跟他有多大的仇啊。

      “嗯,你好,还有其他事吗,没事我——”

      “白月寒,我喜欢你。”

      白月寒挑眉,对方黑眼圈那么重,怕是还没睡醒吧,耐心告诉他旁观者清,“你这黑眼圈,游戏才是你的真爱!”

      “你别想多了,我只是在熬夜的时候玩一下,主要是想你,所以天天都是黑眼圈呢。”

      她不想继续话题。

      “请让一下。”旭风泽苏拎着化学架从白月寒和缪瓒中间过,缪瓒目光被五颜六色试剂吸引,除了中考化学实验,他还是第一次距离化学用品那么近,还都是新奇东西。

      随手抢了一个白色金属物块,在手里把玩,“这是什么,怎么从银色变白色了?”

      旭风泽苏:“钠。”

      “哪?在我手里啊,就这个白色的东西。”

      白月寒:“是钠。”

      “缂丝拉?什么玩意?”说完随手一扔,丢到楼下,不偏不倚掉进观景水池,嘭的一声巨响,水池被击起一米多高的水柱,水池边缘的石壁裂开一条缝。

      缪瓒吓了一跳,后背紧贴墙壁,“怎么回事?”

      “钠和水会发生置换反应、离子反应、氧化还原反应、放热反应,钠刚开始浮在水面上,然后熔化成一个闪亮的小球,四处游动,发出嘶嘶的响声。”

      旭风泽苏那一双勾人魂魄的桃花眼,神情倨傲的远离聚集的学生站在一边,见白月寒望着他,性感的薄唇微微翘起,眉梢一扬,转身回到教室。

      好一步“借刀杀人”。

      “是谁,是谁干的!”

      校长顶着光亮的脑袋站在水池边红着脖子怒吼,楼上的学生默契往后一退。

      缪瓒呆呆地望向白月寒,“我是不是闯祸了?”

      “嗯。”

      白月寒准备回教室,缪瓒可不想独自一人面对气势汹汹的校长,一把抓住白月寒的手腕,想向她求救,可惜他错了。

      哐当——

      人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白月寒竟然把他给过肩摔了。

      校长来了,白月寒顺势靠墙一倒,手捂小腹,“校长,我抓到了那个往池子里丢钠块的人,他——呲。”

      “好家伙,往水池丢钠块还打人,你给我过来,我们去校长室好好聊聊,走!”

      第 193 章 第十章.德普回家旭风泽苏受罚

      旭风泽苏走过来,朝校长鞠躬,“校长我送她回教室休息。”

      “别别别,去医务室看一下。”

      “没关系的校长,我们还有课,回班级休息一下就好了,您先带他过去处理了吧,学生们都在看着。”

      校长满意地点点头,“都是爱学习的好孩子,你们都回去上课吧,你,跟我走!”

      旭风泽苏虚扶着白月寒回到座位上,大家都聚拢过来。

      傅莲还和宋初映、韩东昇目睹事情发展始末,看得一脸震惊,不由拍手表示服气,宋初映感慨,“你和你同桌这一唱一和的,绝配。”

      嗯哼~受之有愧。

      中午白月寒在宿舍是有床位,每次跟宋初映和傅莲吃完饭后直接回寝室。

      傅莲双腿伸直觉得床还是不够长,感慨道:“我的床要是再长一点就好了。”

      白月寒,“我跟你的想法不一样,我的床再宽一点就好了。”

      宋初映捂嘴,“再宽一点也放不下两个人吧?”

      嗯?

      。。。。。。

      寝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白月寒一脸羞愤,赶紧解释:“我是说这样我就能横着躺了,不是再来一个人。”

      宋初映大大咧咧地一手撩开帘子,“没事我们不介意,傅莲,帮我涂个药。”

      傅莲帮宋初映涂生头发的药剂,说着什么的时候白月寒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发出疑问,“什么,好邪恶?”

      宋初映感觉很是无语,“是好些了,你上次不是说我头发好些了吗?”

      “哦哦。”

      “以后她男朋友求婚说你嫁给我当我老婆,估计她会听成你打我一巴掌当我大哥,白月寒估计还会惊讶,耶?我把你当我男朋友,你把我当大哥。”傅莲在一旁惟妙惟肖,一人分饰两角。

      白月寒怪不好意思,笑道:“听岔了,听岔了而已。”

      宋初映及时补刀,“世界上总有某人在你说话的某个时刻跟你不在一个频道上,听到的意思可谓是南辕北辙。”

      下午去上课去迟了点,垃圾场从傅莲旁边开过,傅莲眉头一皱,“好臭。”白月寒刚才在发呆闻到一股恶臭味时抬头一看,“咦,垃圾车啊?”迅速捂住口鼻。

      见走在中间的宋初映一脸淡定,傅莲好奇问了一句,“你闻不到臭味吗?”

      “我忍着。”

      “呕——”一秒破功。

      自从德普回来,天天吃青菜白面的日子就结束了。

      白月寒的下午茶换成了青梅甘露煮,青梅煮水加一勺白酒或清酒,加半勺盐,冰镇四天以上而得,旭风泽苏也从白开水变成了沉香熟水。

      午餐精致美味,有刺少的酿鲮鱼、石烧曹虾、白午鱼和湘江蛋花糕,又名同醴陵的鹅颈丸子,类似陕西蘘荷,还有竹叶鱼糕,竹叶鱼糕是宫城县有名的特产,也是旅行时很好的礼品和土特产,人们常将鱼的白肉擦碎,与盐、甜料酒、淀粉等充分揉拌在一起,蒸熟或烤熟后制成如竹叶形状的鱼糕。

      饭后甜点是长崎蛋糕和亚美尼亚烤饼,类似新疆馕,这小日子别提过得有多滋味。

      “旭风泽苏这几天没惹祸吧?”好了,秋后算账,她得好好给德普报账,“厨房炸了一次锅,屋顶破了三次,窗户碎了十六块,地板泡水报废三十二块,内室炸毁了四间……”

      旭风泽苏赶紧捂住小妖精的嘴巴,他滴个娘呢,他的小祖宗他还没穷到卖祖坟呢,也没让人刨祖坟,怎么就一个个黑料往外蹦。

      “德普啊——”

      接受来自德普的死亡凝视,白月寒掰开旭风泽苏的手,站在德普面前转了一圈,“好就好在小亦子第一时间把我给抗出来,姿势不论,但我都好胳膊好腿意识清楚站在这,他也是不容易,德普你就放他一马吧。”

      “小殿下,你好好的就行,旭风泽苏!你给我过来。”

      爱莫能助,就只能帮到这了,白月寒耸肩两手一摊,朝着被德普抓着旭风泽苏的裤腿挥手送别,哦喉,地板上又扣出六道指痕,废了三块楠丝木板,罪上加罪。

      晚饭的时候旭风泽苏捧着一打宣纸站在德普边上,德普没揍他,只是让他把《金刚经》抄一百遍,用毛笔写楷书,错一个字,重写。

      德普拿着毛笔蘸上红墨开始阅卷,旭风泽苏死盯笔头,恨不得盯出一个窟窿来,拜托拜托,千万别有抄岔行的,他手都抄肿了。

      “吃饭吧。”还有一半德普没继续看了。

      没抄错的。

      “饭后再写十遍。”

      “为什么!”旭风泽苏刚捧的碗瞬间觉得饭不香了。

      “少抄三份。”

      “啊!”

      白月寒瞄了一眼,这厚度,明显缺斤少两,“是少了十三份吧。”

      “啊——”

      下巴都快脱臼了,德普伸手抬旭风泽苏下巴,让他嘴巴闭合,别把口水掉到饭里,转而看向苏白月寒,“小殿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您便同他一起补抄完这十三份吧,若有误,百翻倍。”

      反正没作业,白月寒应了,可旭风泽苏不想啊,计上他抄错的他都抄了百余遍,手肿的跟猪蹄一样,抖得厉害,怎么再写下去。

      “德普~”

      “要我给你喂饭吗?”

      “不不不不不不,不麻烦你了。”

      吃完饭,白月寒和旭风泽苏去天台抄《金刚经》,旭风泽苏想去蚊帐内待着,被白月寒一脚踹了出去,“外面待着,你的手不要啦,还不快去敷手去。”

      “真的?”旭风泽苏喜出望外。

      白月寒捻好蚊帐角,恶狠狠地说,“假的。”

      “好耶。”听不见听不见,旭风泽苏快乐的举着两个大猪蹄子跑路。

      白月寒以为耳朵清净了,结果旭风泽苏又屁颠屁颠地跑回来,搬来摇椅,带着AV眼镜抱着零食好饮料,拖鞋一甩,把一只摔到白月寒蚊帐上,一只甩到蚊帐顶上。

      还不忘叮嘱白月寒,“小妖精好好干。”

      旭风泽苏真作死,白月寒望着头顶散发着独特臭味的拖鞋,一脸黑线,捅回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低头看到案桌前的黑墨,拿排笔刷刷黑拖鞋底,抄起棒球棒打了出去,拖鞋准确无误砸到旭风泽苏脸上。

      “谁——是谁偷袭我——是谁?”旭风泽苏AV眼镜没摘,举着拖鞋当武器,黑墨流得到处都是。

      好了,彻底进化成黑人了。

      白月寒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坐下来继续抄写。

      十三遍,白月寒抄到半夜三更,将写好的宣纸放进书匣准备睡觉时,书匣外壳滴落几滴黑色的液体,一滴两滴,三滴四滴五滴……白月寒觉得不对劲,抬头一看,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顺着水管往前,旭风泽苏正闲滋滋地拿着装满黑色墨水的水管神棍般摇头晃脑道,“少年多得几番愁,长了几根年少白,我这是好心帮你染发,不用谢我。”

      墨水从额头留下,无比顺畅地滑进胸襟,胸口瞬间黑了一圈,白月寒低头看了一眼,脸更黑了。

      旭风泽苏疑惑,伸脖子凑近,“唉?怎么停下来了。”

      “玄!亦!可!”

      今天她不把旭风泽苏打死她绝不罢手!

      “生气啦,咱俩得同步净化,否则,唉。”他躲,“否则作为异类,你多受排挤。”

      “旭风泽苏你给我站住,我要打死你!”

      “你都要打死我我还不跑,那我不是欠吗?”

      “你就是欠,人欠找揍!”白月寒拿着棒球棍往旭风泽苏身上招呼,旭风泽苏跟个泥鳅似的到处乱窜,根本打不到。

      箬蒂站在德普身后看着天台上两人打来打去,不免担忧,“德普先生,不去拉架吗?”

      德普呡一口茶,挥挥手,“不必,是小殿下单方面打旭风泽苏,不用管。”

      箬蒂感觉奇怪,“天台我没备棒球棍啊?”

      “我备的。”

      箬蒂惊讶,果然,旭风泽苏欠的十三份以另一种方式还回来,唉,旭风泽苏先生可真惨。

      “你给我站住!”

      “我不。”

      “站住!”

      “抓不到我,就是抓不到,耶,我躲。”

      ……

      第二天早上,白月寒顶着黑眼圈上学,旭风泽苏打满石膏躺在床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泪流满面,女人暴怒起来,地球都能给拆出个窟窿来。

      德普在白月寒出门后进来,旭风泽苏刚开始还在抱怨昨晚小妖精不要命地揍他,一看到德普手里拿的是什么的时候立马闭嘴。

      “一百一十三份抄写,十三份小殿下写的,你上交的一百份,三十份是空白,三份是凭空消失。”

      “啊——”原来德普都知道啊。

      “没写字的宣纸没有墨水味,你是当我是没有嗅觉了吗?”

      哦,原来是这样才被发现的,早知道往宣纸上撒点墨水了。

      “别动心思糟蹋我宣纸。”

      “哦。”

      “但,但小妖精她,不对,昨天她是感冒了,所以你放任她揍我,我就说天台怎么会准备一个棒球棍,德普,你——你好坏,我不喜欢你了。”

      德普翻了一个白眼,做作,“《金刚经》就不罚你补抄了,赶紧起来把石膏拆了,好胳膊好腿的等谁来伺候你。”

      “德普我爱你。”旭风泽苏麻溜地起来,单手碎掉两胳膊的石膏,翻身从右边床头柜抽屉拿出羊角锤敲掉腿上的石膏,抖落抖落身上的白石膏,抬脚嗅了嗅味道,满意道,“不臭不臭。”

      这胳膊怎么那么白?德普瞥见案桌上有一杯凉水,淡定地拿起来浇在旭风泽苏白花花的手臂上,旭风泽苏两眼一瞪,手脚抽搐,这酸爽,上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来胳膊那么白是因为涂了牙膏啊,看旭风泽苏这样子,德普突然觉得少了库房的那盒牙膏也不怎么心疼了。

      “好好休息。”说完转身就走。

      “德——普——你——好狠——呃。”

      ——

      天气很好,班级进行内部换组后,旭风泽苏的位置被调到靠窗户的位置,大课间操场因为积水所以取消出操,数学老师安排一个三十分钟测练,白月寒作为班长坐在讲台上写卷子,旭风泽苏作为学习委员监考。

      数学题不难,十分钟写完用草稿纸压着,打算等班里同学写完卷子她趴着睡一会,注意到旭风泽苏背靠窗户站着,手里拿着垫板上的卷子正在检查。

      原来最里面一族第一排学生前面的窗户没有窗帘,刺眼的光线照着卷子反光,学生眼睛都睁不开,有人当人工挡板,前排的学生自然舒服些。

      窗户关不住外面的阳光,外面的阳光挤破头想进来,旭风泽苏就站在那,低着头认真的样子,人是真的会发光。

      “白月寒,白月寒,嗯?看谁呢那么专注——”白月寒回过神,宋初映的脑袋猛的被苏白月寒捧回来,“脖子脖子——”

      第 194 章 第十一章.缪瓒被转班

      白月寒松了手,“小点声,怎么了?”

      “你,我,我就是想出去上个厕所,一下课数学老师就来了我连个苍蝇缝盯蛋的时间都没有,膀胱都快憋炸了。”

      “啊?”白月寒抬头看一眼钟,算了,这种制度对宋初映没有,人有三急,总不能让她尿裤子,“去吧,带纸了没?”

      “带了。”宋初映吸小腹,昂首挺胸,两腿夹着故作镇定往外走,但八字外后翻的步伐暴露了她的情况紧急。

      大课间五十分钟,旭风泽苏一直站着也不行,突然责任感上头,白月寒把卷子和草稿夹在写字垫板上,走到旭风泽苏面前,小手戳了锤他的写字板,旭风泽苏抬头看向白月寒。

      “我替你,你上去。”

      旭风泽苏侧头看墙上的挂钟,还有二十五分钟,“嗯。”

      人不动?

      “旭风泽苏你让开啊?”

      “好。”旭风泽苏呡着嘴笑,这才侧过身给白月寒让位。

      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旭风泽苏也不坐着,拿着垫板巡考,绕一段距离就看一眼白月寒,白月寒肚子里打稿,怎么这家伙怎么不坐,不累就继续回来当挡板,让她回去坐着。

      眼下同学还在答卷,她又不能抽身,只能十分憋屈地站在窗户前,尽心尽力地当挡光板,现在她是体会到打碎牙齿吞肚子的感觉了,一脸幽怨地看着旭风泽苏。

      失策了。

      大课间下课刚回到教室的宋初映突然哀嚎起来,下节课是语文课,正好上到文言文,语文老师一定会找人翻译文言文。

      傅莲倒水回来,“你不是有收废品老王那买来有文言文翻译的语文书吗,你哀嚎什么?”

      自从傅莲每每被语文老师点起来翻译课文无一例外哑口无言,白月寒提了一句,让她做提起准备,把所有翻译一句对一句注解在文言文行距里。

      但宋初映那个懒家伙怎么可能自己动笔写,她一想肯定有人跟她一样对文言文一窍不通,那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她跑到学校附近收卖废品的老王那淘了本有翻译的旧书。

      “我把它落寝室里了——”

      还有两分钟上课。

      “你刚刚大课间去哪了?”

      “拉屎去了——怎么办啊傅莲——白月寒——”

      拉屎,这个说法好生动,傅莲嫌弃地推开宋初映的手,“那怎么办,我帮你借一本?”

      宋初映站起来给傅莲一个大大的拥抱,舔着脸蹭傅莲的胸口,“傅莲你对我真好,你——”

      “起开,你抱着我我怎么帮你借书?”

      宋初映松开手,傅莲走后,一把拉住白月寒的胳膊,小声说道,“傅莲的胸——又大了。”

      呃……

      旭风泽苏收了拿着一打卷子送到数学老师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碰到一个人,等他?

      “喂。”

      旭风泽苏没停直接从他身边走过,缪瓒暗暗咬牙,这么狂?“你是怎么后来者居上的我就怎么给你拽下来。”

      这句话,旭风泽苏停下脚步,冷冷一笑,“凭你?”

      挑衅他?缪瓒攥紧拳头。

      “是金子总会发光,但你——玻璃渣子只是反光。”毒舌,他向来分人,旭风泽苏转过身,上课铃声响起,缪瓒听到上课铃声皱了下眉头。

      “旭风泽苏你怎么在这?”语文老师抱着一堆教案,一出门就碰到两男生面对面站在过道上,有一个她还认识。

      缪瓒很清楚语文老师遇到他上课还在这杵着不会班级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好声好语询问,毕竟他是半路转校生,之前还往水池丢钠块炸了学校水池记了大过,恶狠狠瞪了旭风泽苏一眼,赶紧回教室。

      旭风泽苏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缪瓒,“缪瓒同学,下次如果还想找我算账别去我班门口堵人,别吓到我们班同学。”

      草泥马,缪瓒心里万马奔腾,有带这么坑人的吗?

      “什么,缪瓒?他又来找事?”

      一个还字瞬间把缪瓒拉入深渊,果然中国文化,博大精深。

      “没事老师,缪瓒同学上次是抢我帮化学老师带到班级的化学用品,随手一丢惹的祸,我是没关系,但他总是在我们班级门口晃悠,我怕吓着同学,毕竟期中考试快到了,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学生的学习状态。 ”

      语文老师非常欣慰班级有这么关乎大局的学生,这缪瓚怎么跟她的尖子生相比,“你放心,这件事我来处理,走吧,快上课了。”

      “谢谢老师。”

      在旭风泽苏的推动下,刚入学一个月的缪瓒在经历过班级同楼层变动后,又被移到下一个楼层的班级当插班生。

      “缪瓒好像好久没见呢?”宋初映收拾书包,,今天周五准备回家,好久不见缪瓒“骚扰”,还挺想他的呢,毕竟他一来总能带来很多快乐。

      “你口味真特别,白月寒,我和初映打算去悦方城吃完饭再回去,你一起?”傅莲把包收拾好,傅逸景拎着她的包跟在后面。

      “去嘛去嘛。”宋初映可不想除了傅莲就是傅逸景这个冰块脸,每次她凑到傅莲身边,他的眼神就跟她要抢他老婆一样。

      白月寒打个哈欠,好困啊,她打算回家睡觉呢,看看楚楚可怜的宋初映,还有那冰块脸,她答应了。

      周五,很多学生都会去悦方逛一逛,买点吃的喝的放松一下,宋初映找了一家烧烤店,座椅很特别,是环状的椅子,傅逸景和傅莲坐在一起,宋初映挨着傅莲坐,白月寒坐在靠外,只有左边坐着宋初映。

      宋初映很满意这样排座位,这样她既可以不用管傅逸景的冰块脸,也可以跟两个姐妹挨着一块聊天。

      “白月寒,你看那是谁?”

      傅莲:“缪瓒?”鬼打墙了吧,这都能碰见。

      白月寒趴在桌子上拿胳膊垫着下巴,拿手机给德普发短信,她真的好困啊,傅莲看着缪瓒没看到白月寒走了,刚松一口气,结果缪瓒又倒着走回来了。

      其实他刚刚真没看到白月寒,只是察觉有人一直盯着自己才特意折返回来看看,没想到看到了相想见的人,“白月寒。”

      白月寒抬了下眼皮,缪瓒?出于礼貌坐直,但身子没动,她压根就没打算让缪瓒跟她们一块坐,又不熟,“你好同学,有事吗?”

      “同学?”他们明明互相介绍过彼此的。

      “哦,不对。”白月寒支着脑袋,准确用词,“校友。”

      缪瓒没走,对宋初映说道:“麻烦里面的同学往里面坐些,大家一起吃个饭,我请客,就当交个朋友了。”

      傅莲挨着傅逸景没动,宋初映夹在中间很纠结,白月寒叹气,怎么让她碰上个硬茬,看着缪瓒,清晰吐字,“我身边不坐活着的异性。”

      缪瓒嬉笑,“我可以当个特例。”

      白月寒摇摇头,“缪瓒同学,喜欢我是你的权利,但是请不要打扰我的生活,请自便。”

      “麻烦让让。”旭风泽苏黑衣白裤,右手拎着包和外套,左手拎一堆饮料,缪瓒翻一个白眼,怎么这家伙阴魂不散,“你又来干嘛,不知道先来后到吗?”

      旭风泽苏伸手把饮料递给傅逸景,他知道傅逸景可不会让他把饮料递给傅莲,“我去奶茶店买了饮料,大家吃烧烤的时候可以解解油。”

      饮料上都写了名字,白月寒的是一杯果茶,百香果双响炮,不加糖。

      “白月寒你别喝他的,我去给你买热的。”

      宋初映见缪瓒走了,赶紧往里面坐坐,人家特地给她们送奶茶了,还是限量口味的,可不能让人家一直站着。

      “旭风泽苏旭风泽苏,坐,别客气。”

      旭风泽苏很熟悉这种环形座椅,拿手机扫桌子上的码,“半圆的桌子改成正方形可好,方便上菜。”

      “好。”

      宋初映和傅莲齐齐回头,说好的竟然是傅逸景。

      白月寒和旭风泽苏坐一边,傅莲傅逸景一边,宋初映独占一边,缪瓒把奶茶店所有奶茶买回来给白月寒,菜上了两盘,剩下的位置全叫缪瓒买的奶茶占了。

      “都尝尝,喜欢哪个喝哪个。”

      整桌的奶茶香甜味,白月寒皱眉不喜,宋初映和傅莲略显尴尬,旭风泽苏直接把奶茶一提往边上放,“奶茶,她喝不了。”

      “怎么就喝不了,女生不都爱喝这个,旭风泽苏你算老几凭什么管着白月寒?”

      白月寒往饮料插了管子,突如其来的声响让缪瓒安静下来,缪瓚手机震动,是白月寒发的一条短信:缪瓒,谢谢你的喜欢,但到此为止吧,再继续下去的喜欢就是不礼貌了。

      当语言无法表达心情,沉默就是最好的表达,缪瓒走了,奶茶被白月寒分给附近的女生,旭风泽苏给她买的饮料她也没喝,这个天是九月份,空腹喝这个容易哑嗓子。

      “菜来了菜来了,大家吃菜,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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