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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03 ...

  •   江南见到沈晚佳就是她的大姨时,她正忙着和叶菡的爸妈联络亲家的感情,对她的晚归,自然一两句话就草草带过了。江南对叶菡的爸妈也不陌生,曾经有一年暑假,她和李绮歌就在叶菡家呆了将近半个月之久,她到现在还很是想念叶妈妈做的红烧肉呢,不油不腻,入口即化。

      套句宁阅曾经说过的话来说,她江南就是只披着乖乖牌羊皮,其实内心整一大灰本质的狼。既然都说她是披着羊皮的白眼狼了,那么装乖乖的小羊,自然是她手到擒来的事了,所以当陈竟昇携着叶菡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江南正逗得四位急着抱孙子孙女的老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新郎温润如玉,新娘小鸟依人,当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而他们身后的伴郎,一身黑色西装,星眉朗目,竟然丝毫不逊色身边沉稳如水的新郎。刚才她还隐隐听到在身侧走过的两个女宾客轻声讨论今天婚礼的伴郎是哪位业界人士,看来妖孽就是妖孽啊,不管在哪里,都是挑花夭夭啊!江南一边托着腮帮子感慨万千,一边看向主席台上陈竟昇正替新娘子戴戒指的温馨场面。

      璀璨的灯光在他们头顶上方铺下了一层暖暖的光,静静地温暖的光在他们周身环绕流淌。一笑一颦,一举手一投足,甜蜜无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霎那,她忽然却有些悲从喜来,竟不敢直视面对这样感人的画面,喉咙里上涌一种难以言表的酸涩,好似夏日里打开的碳水饮料,噗的一声从里面冒了出来,毫无预警。

      “两位阿姨,不介意问你们要个人吧?”小口的啜着微凉的饮料,冷不防却听到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在她的头顶上方浮起,她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了。虽然这句话是冲沈晚佳他们说的,但是宁阅然笑眯眯的眼神却是落在她身上的,所以一抬头她便看到男人唇角微勾起的笑容。

      “当然不介意。”沈晚佳一直便很满意这个长的俊俏,舌绽莲花的律师,见对方对自己的外甥女有意思,她也乐得其所,只说:“年轻人之间就是应该好好交流交流的。”瞄到有些老大不乐意的江南,她甚至还不着痕迹地掐了一把她的细腰,不断地跟她使眼色。

      “看来,我真的要跟坦白我有男朋友的事了。”江南揉了揉被捏痛的腰,气呼呼地瞪了一眼对方。大姨也真是太过分了,一点都不手下留情啊,估计被掐的地方已经青紫了。

      “都快要结婚了,你还没跟家里人坦白你有男朋友?”他悠闲无比的堵她的嘴,“江南,看来你没有像你自己所说的那样很爱很爱顾铭瑞嘛?”

      “管你什么事。”好似被人戳到了伤处,她有些不耐烦道:“不要绕关子了,你将我拉出来到底有什么事?千万不要说没什么事,不然你完了!”说着,她挑挑眉,险险地瞥了他一眼。

      他根本不吃她这一套,但还是讲明了来意:“这次啊真有事,叶菡的那个伴娘喝不了酒,他们俩让你过去救救场。”指了指不远处正跟客人寒暄的新人,不紧不慢道,“他们说你的酒量还不错。”

      “我头痛,不去!”她先是毫无商量余地的拒绝了他们的提议,睨到男人不以为然的表情,尔后又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地表情看向他,“我已经戒酒了,现在酒量一点都不好。”

      宁阅然不轻不重地赏了她两个栗子:“江小南你就骗鬼去吧,如果你酒量一点都不好的话,那上次是谁把我灌得醉了一天一夜?跟我说不去有什么用,自己过去跟他们说吧。”撂下狠话,便直接拉起她的手不再听她废话,径自将她往陈竟昇和叶菡敬酒的方向拖去。

      知道自己再装傻已是不太可能,何况刚才那一番推搡也吸引了不少人的驻观,为了不引起更大的骚动,她只好轻微的扯了扯男人的衬衫袖口,皱了皱眉,妥协:“好了,你不要拉我了,我去还不成么?”

      在宁阅然抛给她乖了那个欠扁的眼神的前一秒,她很是神气的率先甩开了他的手。

      她故意拖着宁阅然走的很慢,但是看到陈竟昇和叶菡跟她作对似地,一直站在那一桌谈笑风生根本就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她又习惯性的低头拂了拂刘海,才有些视死如归的挂上了一脸灿然的笑容。

      其实从宁阅然拉她过来帮忙的时候,她一直隐隐有种被人设计的预感。不然,陈竟昇和叶菡干嘛老是站在他们高中同学的那一桌迟迟不肯离开,果然,在看到她和宁阅然时,陈竟昇忍不住挑高眉,似是不解地望着她:“你怎么过来了?”

      “不是你们让我过来的?”问完后,她立马悔得肠子都青了,原来某人假传圣旨啊,江南眼眸一凛,却只见始作俑者早已经撇下她,现在正优哉游哉地拿着高脚杯跟另一桌的几个男人低声交谈。收回恶狠狠的目光,正想着如何开口,冷不防不远处的某个男人却叫出了她的名字。

      跟七年前相比,她其实变化挺大的。不遑说其它,单是曾经一头及腰长发和现在只到耳际的短发,便已经让人难以认出,何况,中间隔了七年的时间。所以当梅少谦出声叫她时,她除了诧异外,还有丝丝的…感激。

      “江南,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好些年不见,刚才我都不敢认你了。”梅少谦靠在绿色丝绒椅背上,双手环胸,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挑。

      江南一扭头便看到这副妖孽横生的模样,特别是对方脸上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更是让她刚才油然而生的点点感激,瞬间化为乌有。似曾相识且错愕不已的张张脸庞,与久远的记忆一一重叠,淡淡的笑意染上唇角:“哎,大家好久不见了。”说着,隔了张桌子的距离,朝梅少谦笑谑道:“梅少的眼神可是越来越好了,竟然还能认出是我,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梅少谦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听她这样说也不生气,反而哈哈笑开了:“你受宠若惊就不必了,这么多年没见面了,而且每年的同学会你都缺席,所以今晚不管如何,可要跟我们好好地叙叙旧哦?”说着,看向桌上六七个人问:“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江南过来这边坐吧。”还不等众人点头,梅少谦一边的女人笑着冲她打招呼。

      其实她不想坐这一桌的,江南将求救的目光抛向相依相偎的一对新人。陈竟昇自然明白她眼神里的意思,刚想出声替她解围,却不防梅少谦又抢在了他的前头,不轻不重道:“这会儿如果你再拒绝的话,可真的说明你将我们这群老同学不放在眼里了。”

      都这样说了,她还有什么借口。心有不甘的在楚微雨身边坐下,正好服务员将一副完整的碗筷放在了她的面前。刚才陪着那四位老人说笑间,她也吃了不少的东西,这会正觉得胃里堵着难受,懒懒地夹了几根青菜放在碗碟里,低着头无聊地摆弄着。其实梅少谦这又何必呢,何必让大家坐立不安,各怀鬼胎呢?

      大概真的是太久没有见面了,大家对她这几年在国外的生活都挺好奇的,但是为了避免踩到地雷,他们的这些问题也不过是最最普通的,比如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比如说什么时候回去之类无关紧要的答案。直到她身边的楚微雨问她斯坦福的建筑系怎么样时,她才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

      原来楚微雨的一个远房侄子今年正准备出国留学,他在国内学的是建筑工程,申请的国外两所高校中有一所就是她毕业的母校斯坦福。刚才听她说她在斯坦福呆了三年,就想起了这事,顺口便问了出来。

      拨了拨碗碟里几根泛着油光的青菜,她才抬起头歉疚地朝楚微雨笑笑,道:“微雨,你这个难题我恐怕帮不上你了。不过我可以介绍一个建筑系的师兄给你侄子,让他给你们拿拿主意。”

      听她这样说,在座的众人不免一惊,她当初不是学的正是建筑工程吗?还记得当时她要填T大的建筑系时,苏陌阳还跟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跟她吵了一架,这样想着,大家的目光不由地在苏陌阳,李绮歌以及她的身上分别停留了半秒。

      知道各位比较疑惑,江南不想吊他们的胃口,也很快老实地解释道:“虽然我在大学里学的是建筑,但是在斯坦福我改学金融了,所以至于斯坦福的建筑系到底如何,我是真的不知道。”

      “这世界真是疯狂。”不知道是谁先嚷了一声,然后便是梅少谦带着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是啊,这世界可真是疯狂,想当初咱们的江大才女弃文从理已经大跌所有人的眼球,后来高考志愿填的让男生都望而却步的建筑更是匪夷所思,现在更是没想到啊,索性学了跟建筑风马牛不相及的金融了。哎,还有陌阳你,当初是谁死活坚持要选法律的,现在可好了,弃法从商,跟江南当年的弃文从理有的一拼哈。”说着,惹人嫌的桃花眼肆无忌惮地在他们俩身上上下打量个遍。

      他竟然弃法从商?看来这世界真的很疯狂,想当初,她恨不得变成他手里的那本法律大全,天天暮暮跟他朝夕相处,没料到他却早已经不学,所以说有时候情有独钟不过是世人自欺欺人罢了。

      梅少谦话里的意思,她听出了几分,可是他这是什么眼神?抽风了吧?江南正想怒瞪回去,却不防一直不说话的苏陌阳不咸不淡地呛了他一句:“少谦,小心祸从口出。翡翠园的那个案子,你不想接手吧?”说完,伸出筷子,轻轻松松地在旋转餐桌上的那一份茄汁肉片里头夹了一块蘸着汁液的肉片放在身侧李绮歌的碗碟里。

      “老大,我错了,还不成吗?”翡翠园那个案子?梅少谦想起来就觉得冷风瑟瑟。又见苏陌阳如此细心的举动,斜觑了一眼低头不语的身影,决定刺激刺激某人,故意暧昧说:“大哥跟未来嫂子就是恩爱,什么时候吃你们的喜酒啊?”果然,话音刚落,除了某一个仍不动声色外,在座的其他人都露出了一副好奇的模样,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听到又有一对要步入爱情的坟墓,到底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见各个不明就里的跟他道贺,苏陌阳冷着眼扫了一圈,放下酒杯才慢悠悠道:“少谦,翡翠园那个案子你明天跟进。”

      既不否认,也不否认,她不得不说,七年前的苏陌阳跟七年后的苏陌阳的确是不一样了。从前,他是冰冷的,但是却从来不会做出这样一副讳莫如深,艰涩难懂的样子,到底是不同了。

      听到苏陌阳如此平淡的说完,梅少谦抓狂地就差仰天长啸了,指着一副冷清的面孔,气呼呼指责:“你捉弄我也不需要这么狠吧,明知道姓宁的那个女人如狼似虎,你忍心送你的兄弟羊入虎口?”说到最后,语气越来越虚弱,甚至带了点恳求的味道。

      见惯了梅少谦平日里嬉笑人生的样子,难得见他踢到钢板。姓宁的那个女人,又一个姓宁的人?倒是一个让人好奇的人物,正这样想着,自她来到后便一直不怎么搭话的李绮歌却缓缓地开口了,语气里带了点语重心长的感觉:“少谦,幽然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至于用豺狼虎豹,洪水猛兽来形容她?而且,我觉得她挺好的,跟你挺合适的,你也不小了吧,考虑考虑吧。三十而立,你也别这副游戏人生的态度了,该是收敛收敛的时候了。”她的声音煞是好听,带着江南一带特有的吴侬软语,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也不过如此。

      真是好嫂子啊,江南感慨了一番。但是显然对方似乎并不感谢她的提醒,只见梅少谦撇了撇嘴角,不屑道:“绮歌你怎么跟我老妈越来越像了。我知道你已经拥有天底下最好的那一位了,所以也不用再出来晒幸福,引起全场女性的羡慕与嫉妒了吧。而且在座的单身一族也并不是只有我一人,是不是啊,江南?”说着,目光淡淡地落在侧方的角落里。

      跟我有什么关系?江南暗暗咬牙,刚想回答,身侧却传来宁阅然温文尔雅的声音:“各位聊的这么开心,应该不介意也让我参加你们的话题吧?”说完不等搭腔,客随主便般在她身边拉了椅子坐下,江南也不搭理他,她现在还在气头上呢。

      梅少谦也是个人精,听对方这样说,他又坐在江南身边,而且刚才又有见他们说说笑笑,尽管猜到了几分,但是忍不住还是意味不明地问:“我们刚才还在问江南有没有男朋友呢,阁下不会是?”

      知道对方是误会了,宁阅然也只是笑着摇摇头:“NO,NO,我叫宁阅然,只是江南在斯坦福的师兄,至于她的男朋友么,当然是另有其人。”顿了顿,又道:“其实准确的说,应该是未婚夫。”

      一语惊人,梅少谦心虚地看了一眼拿着高脚杯,悠闲地看着酒杯中酒红色的液体面不改色的男人,暗想还好还好,但是语气中明显没了初时的戏弄,讪讪地笑着:“原来在座的诸位真的只有我还是光棍一条呀。”

      宁阅然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对面抿着嘴,盯着酒杯,一言不发的男人,嘴角莫名浮现出一抹戏耍的笑容,捂着嘴,轻咳了一下才朗着声说:“说起婚礼,江南我倒是有一个疑问,你说你跟顾大公子的婚礼是在国外还是回国举办,提前透个风,也好让大家心里有个数。”

      这次倒没等她回答,话音刚落,就有人惊呼道:“顾大公子,江南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要结婚的对方是顾铭瑞,T大曾经有名的花花公子?”

      “顾铭瑞,花花公子?”宁阅然皱了皱眉头,不解地望着方才惊呼的梅少谦:“会不会弄错了,他现在可是二十四孝男友。”

      江南知道提起顾铭瑞,对他只要还有些印象的人都会是这样的表情,一边抽空白了一眼多嘴的宁阅然,一边开口说道:“少谦你不用惊讶,是顾铭瑞没错,我知道你对他意见挺大的,但是相信我,他不再是那个曾经别人口中的花心大萝卜了。”的确,跟七年前比起来,顾铭瑞为她做出的改变实在是太多了,想是天下所有的女孩都会感动吧,也正是如此,她不能再因为自己的自私耽误他了。

      正说着,余光竟瞥到陈竟昇一脸慌张小跑过来,手里还捏着个手机,她认出来是她的,起身离席,蹙了蹙眉问:“怎么了?”

      “你自己听吧。”说着,陈竟昇将还没有挂断的手机递到她手里。意识到桌上的目光全落在自己身上,她偏了偏身子,才将手机放在耳边。电话很简短,只听她一句知道了,转身便挂断了电话。

      “不会是说曹操,曹操就来电话了吧?”宁阅然看着她怔怔地挂完电话,出口揶揄:“江南你可太不解风情了。”

      江南摇摇头,露出了一抹笑,说:“不是他,是江溪。”说着,她抬头看向陈竟昇,眼里闪过一丝内疚:“竟昇,你跟叶菡说一下,我得先走一步了。”

      “江溪有什么事吗?”陈竟昇追问。

      “能有什么事,那丫头还不是被宠坏了,说我再不回去,她就要过来了。”是她忘了,忘记给她打电话了,难怪她会闹别扭。

      “那就让她过来好了,我也好久没见那丫头了,而且现在也不过九点。”宁阅然听她这样说,看了一下手表。

      “具体的说你已经三年没见过她了。而且宁大律师,她还只是个孩子。”江南不负所望地白了他一眼,然后才回头歉疚冲其他人笑笑:“实在不好意思,我今晚真的有事要先走了,下次吧,下次大家有时间的话,我请你们喝茶。”说着,递了一个眼神给一旁的陈竟昇和宁阅然,便不再犹豫,转身走出了几步。

      陈竟昇无奈地掏出车钥匙递给宁阅然:“你开我的车帮我送江南回去吧,她的行李箱还在我的车里。”

      宁阅然低低地应了嗯,起身离席,飞快地追上远去的背影。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分钟,梅少谦望着相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这才收回目光,扭头看向还站在一边的陈竟昇,疑惑道:“江溪是谁,难得看到江南这样紧张一个人?”

      “江溪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同父异母?”

      “是啊。”陈竟昇点点头,不想解释太多。目光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兀自沉默的苏陌阳,淡淡说道:“我还有些事,先过去了,你们随便。”

      听出了陈竟昇似乎不愿多说什么,梅少谦反而被激起了好奇心,挑眉试探地问道:“陌阳,江南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苏陌阳抿唇不语,脸部的肌肉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一见他这副模样,凭着相交多年的认识,梅少谦便心知踩到了雷区了。陪着笑脸一脸汕然,倒是楚微雨及时地出声解了他的围,只听她朝苏陌阳身侧的李绮歌问:“听少谦说你现在在舞蹈学校当指导老师,怎么样,一切都还习惯吧?”跟七年前相比,李绮歌的变化也挺大的,太过锋芒的自信因为七年前的那场意外逐渐收敛了起来,眼神里也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柔静。跟她身旁讳莫如深的男人坐在一起,现在看起来倒也有些般配。

      李绮歌似乎不愿再深入这个话题,只是简单地回了一个“还好”,然后将餐桌上的话题拉到了附近新近营业西餐厅的菜色上。

      众人也没怎么为难她,嘻嘻哈哈,也恢复了方才席间的言笑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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